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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鄒向欲言又止,往兩邊瞟了幾眼,才湊近宋其衍,附耳低語了幾句,宋其衍聽到後來,不由地擰起了眉頭。

鄒向說的不是別的事,正是靳氏因為喬念昭在一大早發生的一連串變故,說起來他的boss也是靳董的女婿,合該讓他知道這個壞消息。

“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操控,網上的這些報導都像是提前謀劃好的,有條不紊,等靳董派人去刪除的時候,情況早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宋其衍轉頭,快速看了那邊的人一眼,蹙眉:“夫人還在酒店嗎?”

“boss放心,夫人沒離開酒店,應該不會碰到記者之類的。”

宋其衍這才放心地點頭,“你先去外麵等著,我過會兒才能回去。”

鄒向沿著來時的路返回,站在場外等上司打完球。

宋其衍轉身去拿球杆的時候,就看到了不知何時已經離他很近的秦遠。

他挑了下眉,在這裏會遇到秦遠,他倒不覺得有多詫異。

秦遠在距離宋其衍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微微一笑:“不介意一起吧?”

宋其衍聳了聳肩,嘴邊也噙著笑:“卻之不恭。”

兩個氣質截然相反的男人,相對而立,笑%e5%90%9f%e5%90%9f地瞅著對方,隻是眼底的幽深眸色卻是不被外人所看懂,也隻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

“我聽說你最近在讓你的律師忙著給你辦離婚手續。”

宋其衍看似隨意地挑起話題,手上也不含糊,又揮出一杆。

秦遠眯起眼,視線跟隨著那遠去的球,唇邊挽起淺顯的弧度。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其衍,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了?”

宋其衍沒接話,倒是秦遠繼續說道:“我知道靳家的事,很擔心她的處境。”

宋其衍揮杆的動作一滯,但隨即便一如之前的流利,他打完這球,才回頭望著秦遠清俊的側臉,“所以……你想要替她先除去那些障礙?”

秦遠一怔,當他迎上宋其衍了然的眼神,也沒有否認,站在和宋其衍並肩的位置,緩和了一口氣:“我隻是想補償一些自己的過失。”

“如果你隻是想要補償,那你可以收手了,她不需要。”

秦遠抿著唇,直直地對上他的目光,“你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需要。”

“那你也不是她,又怎麼知道你的幫助就是她想要的?”宋其衍一針見血。

秦遠麵色不豫,剛想張嘴反駁,宋其衍卻轉回頭,幽幽地說:“比起十年不見的你,如果她想要找人幫忙,最該想到的也不會是你。”

秦遠一時被堵得接不上話。

宋其衍沉默了片刻,不緊不慢地道:“秦遠,我的能力不比你差,可是我沒有插手靳家的事,你知道為什麼嗎?”

“小琦看上去是個不爭的性子,但骨子裏卻很執拗要強,她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所以我寧願默默地走在她身後,在她碰到荊棘麻煩,確定解決不了的情況下才現身幫助她,也不想走到她前麵先替她解決掉那些荊棘。”

秦遠的臉色有些難看,“其衍,你要和我針鋒相對到什麼時候?”

宋其衍反問:“那你又要什麼時候才能甘休?”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飾,那是對情敵的警告!

“我和子琦的事,雖然大部分都是……方晴雲在從中作梗,”提到方晴雲時,秦遠的語氣有刹那的不自然,他慍怒地看著宋其衍:“但你也得承認,如果沒有你橫插一腳,事情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宋其衍嘴角掛著淡笑,“秦遠,你真覺得這事要怪到我頭上?分了就是分了,即使沒有方晴雲,難道你能保證你們在今後的十年裏不會因為隔閡分手?況且,你們當年也沒有什麼承諾。沒道理你都已經成了家,卻因為還忘不了她,就讓她必須為你守身如玉。”

秦遠覺得心臟一陣刺痛,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

然而,他麵色如水,低聲道:“的確。在我已經成家的時候,不該對她糾纏不放,可是如果我恢復了單身,其衍,我們是不是該公平地競爭?”

“競爭?”宋其衍揚了揚眉梢,“她不是商品,不是誰贏了就歸誰。”

秦遠往前走了一步,臉色鐵青,質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宋其衍一笑,“總不能你對我的妻子虎視眈眈,我還要給你開門吧?”

秦遠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麵對靳子琦的話題時他最先有的是愧疚。也因為如此,讓他在跟宋其衍爭鋒相對的交談裏,一直處於被動的位置。

宋其衍將秦遠略微暗惱的神情看在眼裏,眼底漣漪波動,但麵上依舊一派平和,無謂地歎了口氣,說:“日子總得這麼過下去。你既然已經做了選擇了,就要堅持。乾脆一點,大家都輕鬆。你以為你這樣,小琦就會開心嗎?”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宋其衍的麵色驟冷,橫了他一眼,“如果當初你對方晴雲的態度不是過於曖昧,她又怎麼會黏著你不放?”

秦遠眼底閃過厲光,“我……”

宋其衍卻抬手製止了他,自己接道:“不要告訴我,你隻不過是對她以禮相待,如果你對每個女人都那麼溫柔體貼,那靳子琦算什麼?你給她的感情比給別人的有什麼區別?這樣的你,又怎麼讓她隻一顆心投放在你身上?”

“這事不用你一而再地重複給我聽。”秦遠冷眼看著宋其衍。

“我隻是在提醒你,你到底輸在哪裡。”宋其衍正色。

不過,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在秦遠眼裏,卻是狼外婆在唬騙小紅帽。

秦遠冷笑一聲,不再跟他爭執。

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男人的粗喘聲。

“boss,出事啦!”鄒向大驚小怪地拿著手機沖過來,“夫人被花瓶砸傷了!”

宋其衍和秦遠在聽到鄒向聲音的瞬間,就同時回頭,下一秒,宋其衍已經扔了球杆,眨眼間就跑得沒了人影。

秦遠在聽到靳子琦受傷的消息,就要抬腳追上去,不料,眼前一道人影晃動,也成功阻止了他的腳步,惹得他焦躁地皺起眉。

“讓開!”他一邊目送著宋其衍遠去,一邊沖擋在跟前的人低吼。

鄒向陪著笑,兩手卻不含糊,攔著秦遠。

秦遠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立刻奔到右邊,讓秦遠寸步難行。

不顧秦遠陰沉的臉色,鄒向厚著臉皮嗬嗬地道:“秦總,我聽說你高爾夫打得很好,我一直很崇拜你,你看,都遇到了,能不能教教我。”

宋其衍已經消失在了球場上,麵對鄒向謙虛求教的樣子,秦遠冷笑:“宋其衍倒是把你教得很好!”

說完,狠狠地摔了球杆,轉身就離開了。

鄒向在秦遠轉身後,就收斂了笑容,肅著臉,也轉身往回走。

想挖他boss的牆角,也不先打探打探,他boss這個牆角是用了多好的鋤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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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子琦在一片混亂中,被尹瀝連唬帶嚇帶到了醫院就診。

看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在自己跟前晃來晃去,靳子琦隻覺得頭暈。

等她回過神,才察覺右耳後有些熱痛,原來被瓷片劃出了一道長痕,右肩膀也覺酸軟,所幸無甚大礙,隻是一點皮肉傷,隻等時間讓痛消失。

尹瀝繳了費回來,鄙夷地瞪了她幾眼,哼了一聲坐在病床邊。

過了會兒,他的脾氣終於爆發,把手裏的病例甩得嘩嘩作響,道:“早和你說了要當心她們母女,離那些禍害遠一點!現在倒好,還自己送上前去受傷害。你家那個怎麼沒把你給剮了?少得出來丟人現眼!”

靳子琦訕訕地一笑,其實她也沒想到喬念昭會這麼瘋狂。

尹瀝倒也不說話了,隻是猶如對待階級敵人那麼冷眼看著她。

靳子琦正思忖著用什麼話解說喬念昭的“失心瘋”,房門就被“啪”地一聲推開,她循聲轉頭,就看到宋其衍已經疾步沖進了急診室。

他一步上前,好似沒看到尹瀝,徑直到床邊,雙手不敢觸碰她,一邊分神聽醫生解說她的傷勢,一邊盯著她上下察看。

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51】難道這就是命?

尹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望著裏麵一臉緊張的男人,嘴角微微地上勾,輕歎一聲然後兩手往褲袋裏一兜,慢悠悠地晃走了。

靳子琦靠坐在床頭,宋其衍也坐在床沿,他的呼吸很不平順,卻又被他刻意壓製著頻率,握著她手的大手無意識地在收緊力道。

他似乎跑了很長一段路,後背和前%e8%83%b8都被大片的汗水浸濕,頭髮也是濕漉漉的,他的臉有些發紅,眉頭卻緊緊地擰起。

因為靠得近,男人的汗味和熱氣撲鼻而來。

等著醫生離開,宋其衍的臉色才有鬆動,剛想責備些什麼,卻見她的嘴在輕輕抽[dòng],一眨眼,眼圈泛紅,似有可疑的液體浮動。

宋其衍隻得長歎了一口氣,小心抱她入懷,安慰著:“好了,沒事了。”

啜泣聲一時還停不下去,宋其衍小心地撫著她的頭,等著她的情緒平靜下來。

靳子琦將頭枕在他的肩上,依賴地蹭了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落淚。

過了一會兒,護士也進來催他們離開了。

靳子琦才覺不好意思地抬頭抹著眼睛,對宋其衍寬心一笑,“走吧!”

他卻拉住她的手,從自己的褲袋裏掏出一副大墨鏡,穩穩地架到她秀挺的鼻樑上,然後才輕柔地擁住她:“可以了!”

靳子琦透過墨鏡望著他,挽起唇角,順從地跟著宋其衍出去。

一路上少不得遮遮掩掩,其實剛才在酒店時就有客人想要拍照捕捉她耳根處的劃痕和靳昭東房間裏的狼藉,卻被保全阻止了。

就這兩天,靳家所鬧出的一係列醜聞,已經在整個圈子裏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不少媒體紛紛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