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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了一段時間,現在網上卻曝出了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

如果真的是靳子琦指使的,那麼,她的事情,靳昭東是不是也知道啦?

喬欣卉不敢再想下去,抓著喬念昭衣服的手微微地顫唞著,咬著牙,拖著喬念昭從地上起來,卻不去看靳子琦冷漠的雙眼。

這時,靳昭東突然鐵青著臉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

喬欣卉看到靳昭東,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也顧不得他的冷臉,連忙迎了上去,“昭東,你看到網上和電視上那些報導了沒有……”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靳昭東的手就擺脫她,往旁一扯,將她推翻在地。

這一甩夾帶了他不少的怒火,喬欣卉跌倒在地毯上,額頭不小心磕到電視櫃,立刻紅腫起來,她隻覺得雙眼昏花,趴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心中不祥感加劇,喬欣卉忙爬起來,攀著靳昭東的手臂,抬頭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靳昭東又是一巴掌推開了她。

喬欣卉重重地撞到床沿,整個人都倒在床上,發絲亂成一團。

靳昭東連瞄都沒瞄她一眼,陰鷙著目光,直直地落在喬念昭身上。

喬念昭被父親看得渾身打抖,人的本能告訴她危險的迫近,瞧見靳昭東滿臉的陰森,在慢慢朝自己走過來,不由地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喬欣卉意識到靳昭東可能要把火氣都撒在女兒身上,忙上前抱著靳昭東求情:“昭東,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好不好?”

靳昭東被纏得不耐煩,一腳踢開了喬欣卉,“就是你!”他怒不可遏,指著被吼住的喬欣卉,咬得牙關咯咯響,“就是你這麼護著她,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犯下這麼愚蠢的額錯誤!我跟你說過什麼?我讓你好好教導她規矩,可是,你都教了她一些什麼?學會爭強好勝,動不動就跟人攀比,現在還鬧出人命!”

“來三亞前我是怎麼交代的?不要給我惹麻煩,儘量保持低調,可是你們聽了嗎?因為你們母女,今天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因為你們母女,我被記者圍著問一些不知所謂的問題!”

喬欣卉握著靳昭東袖口的手緩緩下滑,兩眼裏找不到一點聚焦。

靳昭東吐出一口濁氣,“欣卉,你自己來說,這樣的你,我該娶回家嗎?這樣的女兒,我還敢認回來嗎?”

“昭東”喬欣卉哭叫,她爬到他身邊扯著他的衣服,靳昭東早已不耐煩,往旁邊躲開,喬欣卉撲了個空,趴在地上痛哭出聲。

“昭東,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聽我說……”喬欣卉不顧滿臉的淚水鼻涕,卻也不敢再靠近靳昭東,哭著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次真的不管念昭的事,她也是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

說著喬欣卉起身,快步走到書桌前,拿起筆記本到靳昭東身邊,遞給他看,強忍著哽咽說:“昭東,你看看這些照片,很明顯是有心者為之。不說那些ps的,單單這些,拍得這麼詳盡,完全沒有遺漏,而且對念昭很瞭解,知道她和蘇珩風的事,也知道她和孫皓的事,擺明瞭處心積慮地害念昭。”

“昭東,我知道這些醜聞會讓你顏麵盡失,可是,始作俑者真的不是念昭,她再傻也不會做這種損己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啊!”

靳昭東盯著筆記本良久,越看越惱,一氣之下將筆記本砸在地上!

“如果她沒有什麼把柄,人家想害她也害不成!怎麼子琦這麼些年都沒出這種事,到了她身上,就三天兩頭曝出來?”

喬欣卉終於知道靳子琦為何能一直泰然處之的原因。

她捂著臉哭,然後走到靳昭東身前,跪在他麵前,抬起頭,看著他哀求,“昭東,我知道是我沒有教好女兒,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好網上這些新聞對不對?如果繼續傳開,對靳氏對你的個人名譽都不好……”

靳子琦突然插言:“這些,我都已經叫律師去做了,我想,過會兒,網路上的帖子就會刪除或者遮罩,現在父親,是不是該看看靳氏的股價?”

喬欣卉好不容易稍稍放下心,卻在聽到靳子琦後半句話時嚇得臉上沒了一絲的血色,比剛才靳昭東說不願意娶自己還要來得害怕!

隻是,還沒等靳子琦重新拿台筆記本,靳昭東的手機就響起了。

靳昭東平復著怒氣,接起來,對方開口就是一通責問:“靳董,你家裏這兩天是怎麼啦?接二連三曝出這種醜聞,你知道對靳氏造成多嚴重的損失嗎?難道你不應該給我們這些股東一個合理的交代嗎?”

靳昭東費了一番口舌才勸住這位氣急敗壞的股東,一掛了電話,手機沒到五秒就又響起,想來之前對方一直在打,等前一個掛掉就來了!

“靳董,我不管你有什麼家醜,但請你顧忌到我們靳氏股東的利益!我們當初出錢加入靳氏,不是來玩慈善遊戲的,這些也是我們掙來的血汗錢!”

“我聽說那個喬念昭是你的私生女,既然是親生的,你怎麼教育她的,難道不知道作為企業管理者的後代,要時刻注意一言一行嗎?她就算不為我們靳氏上下這幾萬人著想,也該為你這個當爸爸的想想吧?”

靳昭東被對方訓得連連道歉,“讓徐董事擔心了,其實這件事我也是剛得知,至於事情的真實度還沒得到確認,也不排除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中傷,你放心,我已經讓律師在處理這件事,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哼,最好是這樣!”對方大牌地掛斷了電話。

靳昭東揉著刺痛的太陽%e7%a9%b4。

即便是銅牆鐵壁,在遭受了一係列變故後也有些支撐不住。

他看到靳子琦遞過來的電腦上顯示的靳氏股價,望著上麵不斷往下跌的形勢,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昏厥過去。

“爸爸!”靳子琦難得關心地喚了一聲。

靳昭東搖搖頭,拒絕了靳子琦的攙扶,“我沒事,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靳氏股價此刻連續的下跌,靳氏那些股東因為股價下跌而發出的質問,商場上對手的擠兌和落井下石,就像三座大山一下子壓在了他的身上。

喬念昭嚇得心神交瘁,看著父親越來越黑的臉色,恐懼在身體裏越積越多,忍不住朝著喬欣卉撲過去,抱著喬欣卉哇地大哭一聲。

“媽!”就像是所有的委屈和害怕找到了宣洩點,喬念昭泣不成聲。

喬欣卉心疼地摟著喬念昭,眼圈也濕了,輕聲安撫:“沒事,沒事……”

“沒事?誰告訴你沒事的!”靳昭東突然一聲怒吼:“你還好意思哭?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你還敢在這裏哭哭啼啼的?你自己不要臉算了,還要害得整個靳氏陪你一塊兒倒楣!”

靳昭東越說越氣,沖過去就要打喬念昭。

喬念昭嚇得連聲尖叫,臉色白得像紙。

喬欣卉將女兒護著,抬起頭看著靳昭東哭訴,“昭東,念昭隻是一時糊塗做錯了事,可是如果不是有心人故意害她,事情決不會鬧得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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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推開喬念昭,站起身,走向靳子琦。

一步一步,雙手握拳,那嫉恨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吞入肚子裏去。

喬欣卉指著靳子琦,再也無法維持表麵的和睦,“昭東,你怎麼不問問你這個好女兒都幹了什麼事?網上曝光的這些事,很多哪裡是外人知道的外人?”

靳子琦黛眉一動,沒有反駁,隻是冷冷地看著喬欣卉的指責。

“隻有身邊的人,才能那麼準確地掌握我們的動態。可是,我,念昭還有昭東你,有誰會去做這種損己利人的事來?我們的事,她其實早就知道了,可是她從來不說,即便是她母親她也瞞著!”

喬欣卉無視靳昭東的震驚,繼續說:“昭東,你現在該知道你這個女兒有多可怕了吧?她一直都裝成無辜無害的樣子,偷偷注視著一切,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再給我們致命的一擊!”

靳昭東愕然地盯著靳子琦,似乎在懷疑喬欣卉這些話的可信度。

他最不願意接受的是那一句——

我們的事,她其實早就知道了……

靳子琦沒有立即否認,或是擺出受害人的姿態,而是淡淡地迎上靳昭東的視線,點點頭:“沒錯,我是早就知道了爸爸……和欣姨的事情。”

靳昭東臉上閃過無措的窘迫和尷尬,就像是作弊被抓的學生難堪。

靳子琦卻別開臉,望著一臉義憤填膺的喬欣卉:“欣姨既然知曉我早就清楚你跟我父親的那點事,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挑這個時候說出來,還是在你女兒闖下這麼大禍的時候說出來,欣姨什麼企圖,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一問?”

如果喬欣卉早十幾年說出來,那麼,靳昭東也許早就和她撇清關係了,即便不是為了蘇凝雪和靳子琦,也該為了靳氏和個人的聲望著想,那麼現在,他對蘇凝雪的愧疚也會少幾分,可惜,喬欣卉選擇了隱瞞……

“欣姨,你敢說你不告訴我爸爸,不是自私在作怪?你怕我爸爸知道後,和你劃清界限,所以即使裝傻,也不敢把那層紙捅破。不過我確實佩服欣姨的心機,懂得把握時機,利用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喬欣卉被靳子琦咄咄逼人的態度說得啞口無言,一張臉瞬間變白。

靳子琦又轉向靳昭東,不卑不亢:“爸要是相信欣姨說得,我也沒辦法,畢竟這些年,爸選擇相信念昭也相信慣了。如果在爸心裏,我靳子琦是個為了個人私怨就置公司於不顧的蠢貨,那我今天也無法可說。”

“不是你還有誰?還有誰會這麼害我們?你不要在那裏假惺惺的,靳子琦,你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你狼子野心,你狼心狗肺,你在暗處算計著一切,爸爸,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喬念昭方寸大亂,發了狂,不顧一切地叫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做事不經大腦嗎?”靳子琦涼颼颼地掃向喬念昭:“你們不愧是母女,你母親為了替你這個女兒開脫,千方百計在爸爸麵前抹黑我,你為了讓自己免遭責備,也是拚了命要拖我下水。”

喬念昭叫嚷個不停,靳子琦一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