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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誌的表情,靳子琦嘴硬地反駁:“我不同意,不想和你躺在一張床上,你要是強迫我就是犯罪。”

宋其衍氣得渾身顫唞,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昂奮的,那裏硬硬地戳著靳子琦的圓圓的肚子,靳子琦臉刹那爆紅,惱得差點尖叫。

她腳下也不留情,一踹,宋其衍沒提防,立刻光溜溜地被踹出了被褥。

“你怎麼不穿衣服?”靳子琦滿臉通紅,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宋其衍僵著身體站在床邊,無聲地抗爭了良久,艱難地權衡之下終於決定放棄,默默地咒駡了一句,沖進了洗手間。

沖了涼水澡後身體仍然火辣辣的,他往外麵看了幾眼,床上的人並沒有起來的打算,帶著某種哀怨,隻好自己動手解決。

腦海裏靳子琦的臉和身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細緻,像是那精緻的五官,柔車欠的身體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和他逐漸地融為一體。

身上的肌肉緊致勻稱,充滿張力和力量,線條優美,水珠在燈光下反射出晶亮的光澤,猶如打了一層蠟般,分外地引人遐想。

哀怨地擰著濃黑的眉,偶爾從唇間蹦出一兩個靳子琦的名字,搞得整個洗手間都yin靡聲一片。他自己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像是故意為之似的。

倒是縮在被窩裏的靳子琦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紫。

局促地起身拿了房卡回去自己的房間,順帶把陽臺門也反鎖。

……

清晨醒來,靳子琦在鏡子裏看到了兩個濃濃的黑眼圈。

昨晚從隔壁回來後,就徹底沒了睡意,昏昏沉沉地,然後天就亮了。

靳子琦把宋其衍腹咒得遍體鱗傷,還是難解心頭之恨。嘟嘟噥噥地下了床,把電視打開,幾十個頻道從前到後、從後到前來回調了幾遍,還是沒找到合意的節目,悶悶地關上電視,走到陽臺前,撩開紗簾一角。

東方隱隱泛起白肚,晨曦裏,遠山近海,花木蔥綠,如一幅絕美畫卷。

靳子琦心中冒出一個想法,睡不著就去海灘上散步吧!

她簡單地洗漱了下,穿了一身白色的雪紡寬鬆連衣裙,踩著一雙平底鞋,頭髮紮成馬尾,從牆壁插孔裏拔出房卡,拉開門準備出去。

“你……”靳子琦微微睜大眼,不敢相信地看著站在門邊的宋其衍。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最上麵兩顆扣子開著,袖子捐在手肘之上,露出結實的小臂,廊間明亮的燈光打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炫目的銀光。

他閉著眼,垂著頭,像是在打瞌睡,廊間的煙灰缸裏有好幾個煙蒂頭。

聽到聲響,他緩緩抬起頭,咧嘴笑,黑眸明亮而灼熱,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原來你還喜歡替酒店值班。”靳子琦沒好氣地說,但視線卻落在他的眼圈下,有淡淡的青暈,下意識地就想要去關心他。

宋其衍聽出她對自己的關心,精神一震,“我等你出去散步來著。”

“等我?”靳子琦極度懷疑地打量了他幾眼,“從淩晨到現在?”

宋其衍一臉認真地點點頭,那表情比乖寶寶還要乖寶寶。

靳子琦卻突然想到昨晚洗手間裏的一幕,看他這會兒再老實誠懇的神情都覺得人麵獸心,因為尷尬所以沉了臉,轉身徑直往前走。

“靳子琦,我們去散步吧。”他在後麵拽了拽她的馬尾。

靳子琦頓下腳步,驀地回頭:“我可以說我不願意嗎?”

宋其衍隨即就移開眼四處亂瞄,跟她打著哈哈,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往往這個時間,堅持下來的總是勝利的那一方。

靳子琦被宋其衍拖到海邊,還被強行戴上一頂碩大草編遮陽帽,兩人都脫了鞋子,沿著沙灘慢慢地走,他握著她的手一路都不肯放。

霞光在海平線上跳蕩,海浪一波波地湧過來,打濕了兩人的小腿。

清晨的海水有點涼,浪花在腳麵上沒過時,心會跟著一縮,他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幽深的眸中有一種令她心漾的東西。

“真想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刻!”他定定地望著她說。

靳子琦輕咳一聲,避開了他的視線,看向原處的礁石,“又不是什麼海市蜃樓,反正這幾天都住在這裏,想來隨時都可以來。”

宋其衍捏了捏她的手心:“那我們晚上宴會結束後再過來!”

他的眼眸隨著漸漸升高的太陽,慢慢變得熾熱。

靳子琦思量了會兒,迎著金色的陽光,眯眸看著他:“突然這麼殷勤,宋其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她一般情況下都喊他阿衍或是其衍,隻有在略略生氣時才會連名帶姓叫他。

宋其衍嗬嗬一笑,沒有答話,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難道真的有事瞞著我?”靳子琦拖住他的手,引得他困惑地回頭。

她的神情近似於吹鬍子瞪眼,象牙白的臉頰有些紅,這個時候,宋其衍才想起來,好像,她比自己還要小六歲。

他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這個動作,不太適合施展在生性嚴謹的靳公主身上,有些不倫不類的,他替她別好被吹亂的頭髮。

“我白天要去澳門辦些事情,過會兒就走,晚上的宴會會趕回來參加。”

靳子琦瞬間便明白了什麼,他等在她門口是為了防止自己的不告而別讓她更加生氣,所以才特意拉她來海邊散步解釋?

不同於她的詫異,他知道她不生氣了,笑了笑,把她拉回到沙灘上,蹲下`身,替她抹去腳上和腿上的沙子,然後穿上鞋子。

回去酒店時,鄒向已經看著手錶在等,靳子琦目送著他上車才回房。

午餐還是自助餐,靳子琦下去的時候,餐廳裏已經有了不少人,她隨意挑選了幾樣,把盤子堆得滿滿的,轉身去找座位。

“子琦,來這裏坐吧!”喬欣卉在不遠處朝她招手。

喬欣卉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和善體貼的繼母。

靳昭東和喬念昭也在。

喬欣卉的旁邊已經坐了一個人——她的情敵簡*羅切爾。

靳子琦在心裏歎息了一聲,果然,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才一晚上時間,簡都懂得拉攏同盟了。

靳子琦絕不認為,是靳氏的財力吸引簡來這樣子製造偶遇然後示好。

簡*羅切爾對靳子琦淡淡地點下頭,好似昨晚的爭鋒相對根本沒有發生過,她吃得極少,餐盤裏也就幾片水果和一碗清湯。

“簡小姐,你工作壓力很大吧,吃這麼一點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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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貫對名門淑媛嗤之以鼻的喬念昭,都對簡笑得像朵花兒似的。

靳子琦跟靳昭東問候了一下,在他旁邊坐下,就聽到喬欣卉的聲音:“簡小姐別介意,念昭說話有時候比較魯莽。”

簡優雅地笑笑,沒有露出牙齒,“不會,喬小姐率真可愛,我很喜歡。”

喬欣卉有些激動,如果喬念昭能和簡成為好朋友,對喬念昭的將來隻有好處沒壞處,而她也能借著女兒的力在靳家站穩腳。

靳昭東看到女兒能得到簡的賞識,也很高興,“簡小姐長年住在英國,如果想去哪裡逛逛,可以讓念昭陪著你一塊兒去。”

“這樣可以嗎?”簡流露出幾縷為難的神色。

喬念昭往簡身邊坐了坐:“當然啦,你要出去就打電話給我好了。”

眼角瞄到正在交換手機號碼的兩人,靳子琦愜意地抿了口牛奶,昨晚就餐區那麼多正兒八經的名媛都沒人簡的眼,喬念昭,可以嗎?

喬欣卉端了一些綠豆糕到簡的跟前,“簡小姐,還是稍微吃點糕點吧。”

簡搖搖頭,一邊跟喬欣卉道謝一邊笑著解釋:“我一般都是少吃多餐,過會兒還要回房間去睡午覺,所以吃得比較清淡,不然吃完就睡,食物容易變成脂肪。”

她說這話的時候,靳子琦正在吃一塊七分熟的牛排,剛剛咬住,怔了怔,但隨即便恢復了之前的吃相,細細咀嚼了幾下,然後咽下去。

“簡小姐很會養生,我最近懷孕了,都不知道怎麼調理日常飲食。”

喬念昭她歆羨地看著簡那堪稱黃金比例的身材,又摸摸自己圓潤的臉頰。

簡笑了笑:“如果喬小姐不嫌棄,我倒是可以當一會兒你的營養師,生意場上靳董事長是高手,我不敢班門弄斧,但關於養生,我還行的。”

簡一句話,既拉近了和喬家母女關係,又間接討好了靳昭東,順便,應該還想氣一下坐在一邊的靳子琦,可謂是一箭三雕。

“怎麼會嫌棄呢,我求之不得呢!”喬念昭喜上眉梢。

喬欣卉對簡也親切了幾分,“看得出來,簡小姐的穿著、打扮還有儀錶儀態,處處都彰顯著大家風範,你這塊手錶就是最好的說明。”

喬欣卉雖然一直生活在下層,卻也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了名流圈的動態,因為太過渴望,所以就會比真正的名流投入更多的精力去瞭解。

簡挑了下秀麗的細眉,緩緩地啜飲了口調羹裏的清湯,然後放下調羹,拿過紙巾優雅地擦拭著嘴角,把紙巾放回原處後才轉了轉腕上的手錶。

“這……不過是一個朋友送的禮物而已。”有些雲淡風輕的語調。

喬念昭曖昧地眨了眨眼,“是位具有特殊意義的朋友吧?”

簡淺淺地牽動唇角的弧度,語氣陡然柔得令人心蕩,“說起來,他的品位要比我高太多,他那個人雖然看起來笨手笨腳的,但其實特別心細,隻要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不管送什麼樣的禮物,都會讓你動容。”

“哦?”靳昭東也不由地來了興致。

喬欣卉和喬念昭都看著她,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簡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羞赧地笑了下,柔聲說道:“其實禮物不在於名貴,隻要用了心就是最珍貴的。我們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錢對於我們來講,不算稀奇。我們一起看的第一場電影的票根,在速食店參加大胃王比賽贏來的優惠劵,街上買的各種奇形怪狀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