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頁(1 / 1)

來點撥決定,母女倆心裏又氣又急,表情也變得複雜。

喬念昭直接在靳昭東身邊坐下,撒嬌:“爸,我可是你的女兒啊!”

是呀,是血脈相連的親生女兒,而不是路邊撿的阿貓阿狗啊!

靳子琦坐久了有些累,就靠在椅背上,“這種事我怎麼好妄下斷論,念昭是爸爸的女兒,要是我說得不好,豈不是裏外不是人?”

喬欣卉識趣,立刻出來打圓場:“瞧子琦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雖然念昭不懂事,但你是念昭的姐姐,怎麼可能虧待她?”

“欣姨說的是。”靳子琦點頭。

倒是喬念昭,早已等不及地跟靳昭東建議:“爸爸,姐姐懷孕了,到時行動會不方便,要是再帶著我,恐怕會拖累她,倒不如讓媽陪我一塊兒去吧。”

靳子琦低斂著眼睫,微笑地,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喬欣卉卻連連擺手,“我怎麼好去?”說著,尷尬地一笑,頗具自嘲意味,“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在這裏陪你爸爸就好了,你自己去吧。”

靳昭東聽了卻不是滋味,他自然沒忘記,前幾天羅家送來請柬時,喬念昭欣喜若狂的樣子,還有喬欣卉苦澀的笑,她怕是早知道自己沒資格去了。

靳子琦不由多看了喬欣卉幾眼——

看起來安分守己,不代表人家心裏也甘願這樣憋屈地活下去。

靳昭東素來喜歡知道進退的人,喬欣卉這招以退為進算是正中他的下懷。

果然——

“反正你欣姨待在這裏也沒事,就讓她跟著你們一塊兒去吧。”

靳昭東思索了會兒,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看著靳子琦的眼睛道。

喬欣卉受寵若驚地阻止:“這樣不好吧?昭東,別為難子琦了。”

靳子琦為喬欣卉的話失笑,每一句話都在拿喬,而且順帶著把她往槍口上推,要是她今晚不答應,靳昭東難保不會對她有幾分不滿。

到時,喬欣卉雖然參加不了宴會,卻也成功讓他們父女間出現嫌隙。

喬念昭早已嚷嚷開:“怎麼不好啦?媽,爸爸都開口了,要是不好的話,爸爸會說的,既然爸爸說可以,那你就去,不是有姐姐在嗎?”

“這……”喬欣卉猶豫地看了眼靳子琦,像是在等待她的首肯。

喬欣卉心裏是激動不已的,當她看到擺在靳家茶幾上那張燙金請柬時,眼睛一亮,腦海裏浮現出的便是淑女名媛相聚一堂的盛景。

儘管靳昭東前麵說了,不會娶她進靳家的戶口本,可是,這種事總是天算不如人算,誰能料準不會出現意外呢?

與其坐以待斃,整日守著靳昭東當他後麵的女人,倒不如讓她主動出擊,和城中那些名流多多來往,等到她和她們打好關係,靳昭東可能就改變主意了。

懷揣著這份僥倖心理,喬欣卉才會想方設法讓靳昭東帶上自己來三亞。

靳昭東瞅了眼喬欣卉那為難遲疑的樣子,終有些愧疚,既然已經說過不能娶她進門,那最起碼還是要給予一些尊重,讓她能抬得起頭。

“子琦,明晚的宴會上會有很多s城的闊太太參加,其中不少你也熟悉,這次就帶你欣姨過去,讓她陪在我一個老頭子身邊也沒什麼事做。”

靳子琦眼角捕捉到喬欣卉眼底暗暗湧動的驚喜,心中不免為靳昭東覺得可惜,這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男人,怎麼就惟獨栽在女人手裏?

表麵上,靳子琦還是笑著:“一切都照爸說的做,我沒意見。”

反正,就算出事,也礙不到她什麼事,她可不和她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靳子琦在心裏暗暗地嘀咕了一句。

靳昭東滿意地點頭:“你欣姨和念昭很多事情還不太懂,到時多提點她們一下,雖然你出嫁了,但畢竟是靳家的麵子,你也得護著點。”

末了,靳昭東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幾句。

“爸放心,我一定會把念昭和欣姨帶進場的。”靳子琦溫順地回答。

那一邊,喬家母女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喬欣卉還是知禮節地跟靳子琦道謝:“子琦,到時候可要麻煩你了。”

靳子琦淡淡地頷首:“我不過是答應爸的要求而已。”

言外之意,不是買你喬欣卉的麵子,所以你別得意洋洋地自以為是。

心性多疑的喬欣卉,對靳子琦突然言聽計從的態度頗為懷疑,但此刻聽了靳子琦這麼不給自己麵子的回答,便緩緩地放下心來。

她不但沒氣惱,反而親切地一笑:“我不會給昭東臉上抹黑的。”

靳子琦唇邊的笑意更濃,有時候,抹不抹黑可不是自己能說得準的。

也許喬欣卉真的不會,但急功近利的喬念昭可保不準。

她可以負責把她們帶到場地,卻不會任由她們把自己當名片使,喬念昭想要踩著她往上爬,也得先問過她同不同意當這塊墊腳石。

喬念昭可以是靳昭東的女兒,卻不是靳子琦的妹妹;喬欣卉可以是靳昭東的妻子,卻永遠不可能是靳子琦的母親,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一番談話在各自的暗懷鬼胎中宣告結束。

靳子琦拒絕了喬念昭的相送,獨自一個人走回了房間。

房間內亮著一盞淺黃色的壁燈,光線並不充足,靳子琦懶得再開燈,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準備上床,一掀開被子就嚇得倒退了兩步。

她詫異地看著一個一米九個頭的大男人,呈大字型趴在她那張床上,歡快地打著輕鼾,抱著一個枕頭睡得正香。

似曾相識的情景如洪水般湧入她的大腦,勾起兩人初識時的記憶。

靳子琦轉頭看向陽臺,果然,白色的紗簾隨著夜風輕輕蕩漾,皎潔、清冷的月光灑落在虛掩著、吱呀吱呀晃動的陽臺門上。

忽然間,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料定了她不會生他的氣?

她走到床櫃邊,拿起他帶過來擱在那裏的房卡,默默地退出去。

生氣,怨懟,鬱悶,又帶著些許睡意去了隔壁的房間。

靳子琦已經不想去探究他怎麼住在自己旁邊的,梳洗了一下,換了睡衣就上床睡覺,和喬欣卉鬥智鬥勇了一番,消耗了不少的精力。

……

宋其衍睡到半夜,被一個夢驚醒。

他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靳子琦房間裏睡著了。

問題是,他的女人依然還沒有回來!

他做的那個夢,不算是噩夢,但也絕對不是好夢。

那些刻意被他遺忘的記憶,在他重遇故人的時候便盡數朝他襲來,即使已經離開英國那麼久了,還是無法釋懷曾經發生的那些事。

簡,絕對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再遇到的女人,這個女人,除了讓他煩不勝煩,再也沒有別的意義,一想到簡深情地望著自己,他就覺得莫名地煩躁。

他打開花灑,沖了一個冷水澡,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穿著人字拖,在房間裏“踢踢踏踏”地轉了一圈,翻翻這,又看看那,不時往門口瞧幾眼,等得無聊時就坐在床上玩手機遊戲。

其實在他從隔壁陽臺爬過來的時候,還是蠻猶豫的,生怕靳子琦一個不高興,挺著大肚子動了胎氣,可是,一個人又著實睡不著。

爬三步往回退一步地,總算爬進了她的陽臺,卻發現人去屋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接到靳昭東打來的催促電話,知道她去嶽父大人那裏才放心下來。

站在床邊,躊躇著,猶豫著,最後還是沒忍住,把自己扔到了她的床上,趴在那裏,深呼吸了下,靳子琦的味道,迷醉得有些暈。

大大地歎了一口氣,賴著就不想再起來。

“我隻是躺一會兒,過會兒就起來,把床還給你,老婆……”

他抱著子琦枕過的枕頭,淡淡的香氣,迷人又舒服,簡直想睡著了。

然後,他真的睡過去了,連靳子琦回來過都不知道!

玩得累了,隨手丟了手機,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再怎麼也難以入眠。

難道靳子琦回來過,看到他在又去重新開房間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就像是生了病的大尾巴狼懨懨地,從床上爬起來,穿了鞋子,也不想再睹物思人,索性又從陽臺爬了回去。

頭暈乎乎地,哪裡還記得自己之前是把房卡一併帶過來的。

抹黑到洗手間裏洗了手,掀開被子就鑽進去,抱到一個溫熱軟軟的身體。

宋其衍的神經和所有感官立刻爆炸了。

熟悉的香氣縈繞在鼻尖,無法言語的欣喜湧上心頭。

遇到靳子琦,沖十遍冷水澡也沒用!

但一想到自己傍晚惹下的事,卻不敢再對她為所欲為,隻得小心地摟著。

軟香溫玉在懷,不免有些心癢癢。

宋其衍在黑暗裏瞅準靳子琦的紅唇,迅速地俯下頭,他薄韌的唇幾乎是一碰到就離開,沒過幾秒,卻又親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如此重複了十來次。

懷裏的女人嚶嚀了一下,宋其衍立馬轉變了想法,良好的心態,讓他自我勸說,要是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那才是豬狗不如!

他%e5%90%bb了上去,像啃一樣。

靳子琦醒過來,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帶著睡夢中的迷惘惶恐的掙紮。

後來她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後,又一次的惱羞成怒。

忿忿地拍開他擱在她%e8%83%b8`前的鹹豬手,換來一聲形同於控訴的叫嚷聲,“好好的,怎麼胡亂打人,剛要睡著的人都被你打清醒了!”

靳子琦隻覺得嘴唇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腫起了。

“宋其衍,不經主人同意擅闖房間,是違法犯罪的行為!”

宋其衍擰著眉頭,手上不含糊,死抱著她不撒手,嘴裏不滿地叫嚷:“這裏是我的房間,再說了,你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睡覺,算什麼違法犯罪?”

靳子琦打開臺燈,環視了一圈,還真不是她的房間。

看著宋其衍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