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頁(1 / 1)

開始索要禮物:“我的呢?”

“嗯?”靳子琦這下子徹底傻了,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出。

“我送了你新年禮物,難道你沒有一點表示嗎?”

他吹鬍子瞪眼地、急得直跳腳,就差沒搖著尾巴圍在她腳邊打轉。

靳子琦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隨即才明白過來他的話,宋其衍從小在外國長大,想來是把西方的耶誕節和中國的春節混淆了,以為春節要互贈禮物。

但看著他那看似滿不在乎實則難掩激動失望的神情,靳子琦沒有戳破,她沉%e5%90%9f了一下,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忘在衣帽間裏了。”

她眼角的餘光準確地捕捉到他放下心來的愉悅樣子,也跟著高興起來,但也有些忐忑,胡編亂造了一句後就跑進了衣帽間。

眼下,是找到一件可以當做禮物的物什送給宋其衍……

宋其衍雖然坐在床上,但一顆心早已跟著靳子琦進了衣帽間。

他時不時地探頭看向緊閉的衣帽間,但在衣帽間發出響聲時,又迅速地轉回頭,就像是一座雕塑直直地眺望著外麵的漆黑夜空。

靳子琦在衣帽間裏逛了一圈,才勉強找到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來。

她在門口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打開門走出去,清雅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兩手往前一遞,把一個綁著一個蝴蝶結的盒子送到了他的麵前。

“宋其衍!新年快樂!”

他緩緩地轉過臉,掀起眼簾,眼底流淌著點點喜色,但麵上依舊淡淡的,輕挑俊眉,用眼角掃了眼盒子,眉頭一皺:“給我的?”

靳子琦點點頭,眼中是璨然的笑意,“新年禮物!”

下一秒,本還故作矜持的男人,兩手伸過來,直接從她手裏奪走了盒子,有些心急地拆了開來,邊拆邊嘀咕:“這個蝴蝶結怎麼像領帶係的?”

但這些細節都可以被直接忽略,他的注意力都在盒子裏的禮物上。

“玉?”他的手心,躺著一隻小小的貔貅,光澤溫潤,雕琢精緻。

也許是有些心虛,靳子琦的頭點得格外勤快:“喜歡嗎?”

幸好平日裏她不太戴這隻貔貅,不然現在一定被穿幫!

她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宋其衍的臉色,邊在他身邊坐下,說:“貔貅主財、玉辟邪,讓它時刻鎮守於你身邊,聚財擋邪物。”

宋其衍此刻一心都投在那個小巧的貔貅上,怎麼看怎麼喜歡,幾分鐘過後,簡直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怎麼也不肯再撒手放回盒子裏去。

靳子琦瞅著他珍視貔貅的樣子,也把布娃娃抱在了懷裏,撫摸著娃娃烏黑的長髮,眸中瀲灩波動,是掩飾不住的柔情繾綣。

惹愛成婚 【011】會咬人的狗不叫!

婚寵——嫁值千金011_婚寵——嫁值千金【011】會咬人的狗不叫!

翌日,靳子琦又去了醫院看靳昭東,即便她和靳昭東的父女感情一直都淡淡的,中間隔著喬欣卉母女,恐怕這輩子也親和不起來。

但作為子女,靳子琦還是明白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她可不想讓喬欣卉日後以她不孝這一點來刁難自己。每每想到那兩頭虎視眈眈盯著靳家家產的豺狼,靳子琦便鬥誌昂然,屬於她的東西她絕對不會拱手相讓!

不過靳子琦也不得不佩服喬欣卉深沉的心機和堅韌的性格,即便是麵對他人如何的冷嘲熱諷,喬欣卉都能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巋然不動,甚至還低聲下氣地搖尾乞憐,這的確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做到的。

當靳子琦和宋其衍說起在廁所裏聽到的喬欣卉和喬念昭的談話時,忍不住嗤笑:“在她們眼裏,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惜可以拋卻自己的尊嚴,別人打她們一巴掌,她們還願意笑%e5%90%9f%e5%90%9f地送上另一邊的臉?”

宋其衍撫摸著她的長髮,目光深遠而篤定:“會叫的狗不咬人,很多時候,不會叫的狗才可怕,往往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地咬你一口。尤其像喬欣卉這種人,善於讓對手放鬆警惕,可是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反撲。”

靳子琦聽到這番話,也不由地嚴肅了神情,聯想到自從喬欣卉出現後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賢良淑德的代名詞,讓人找不到任何詬病的蛛絲馬跡。

她想到了曾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藏得越深,站得越高。

誠然如喬欣卉,又怎麼會安居於如今這個不明不白的身份地位?

靳子琦緩步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聞著周圍的消毒藥水味,心思卻有些沉起來,請佛容易送佛難,喬欣卉住進靳家的那一刻開始,恐怕就沒打算搬出去了。

宋其衍說的沒錯,像喬欣卉這類狼子野心的女人,你可以鄙視她嘲諷她,卻絕對不能無視她。都說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但穿草鞋的卻要忌憚打赤腳的幾分,喬欣卉就屬於打赤腳的這類人。反正她現在什麼都沒有,無權無勢,沒什麼輸不起的,何不孤注一擲,奪走靳家女主人的位置?

這般想一想,靳子琦一顆心不禁有些浮躁起來,看來,靳家財產也不是那麼好得的,她要想守住自己的東西,必須剷除這些攔路虎!

當然,她也可以過高枕無憂的生活,但前提是……放棄靳家的一切。

她本性清冷,不是個爭強好勝的人,然而在喬欣卉和喬念昭這對母女的事情上,卻怎麼也做不到退讓,一想到這些年母親所受的委屈……

如果沒有喬欣卉,她的母親不用終日沉迷於工作、就像是苦行僧拋卻了情愛和親情,如果沒有喬念昭,她就不會錯失一份完整的父愛,從小要在一個殘破的家庭裏長大,而今,還要肖想她的東西,是不是太過天真了?

還沒踏進病房,靳子琦就聽到裏麵隱約傳出靳昭東的怒吼聲,無法掩飾的火氣,因為隔著一扇門,隻能聽到隻字片語,不是很清楚。

然後是女人低低的哀求聲,靳子琦不由地貼近,是喬欣卉的聲音。

“昭東……念昭固然有錯……看在父女一場,你得幫幫她啊!”

靳子琦立刻就明白了,估計喬欣卉告訴靳昭東女兒懷孕的事,現在是準備使用苦肉計讓靳昭東做主了,畢竟沒靳昭東的支持,喬念昭很難進孫家……

孫家……靳子琦的眼底冷光閃逝,孫皓似乎對她隱瞞了什麼!

病房裏有陶瓷製的物什被掃落在地,發出破碎的聲響,還有嚶嚀的哭聲,動靜大得走廊上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側目,卻礙於靳子琦站在那裏不敢停駐腳步。

“我一再叮嚀她要潔身自好……當初進娛樂圈我就不贊同……為了個男人把自己的名聲搞臭,現在……現在跟我說父女之情,當初怎麼不想想?”

靳昭東似乎格外來氣,即便刻意壓製著聲音,但還是怒火滔天的架勢。

靳子琦沒有偷窺的癖好,卻也耐不住好奇心,悄悄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隙。

投過門縫望進去,她就看到喬念昭站在床尾兩手掩著臉在哭,削肩不住地顫唞,那模樣著實惹人憐愛,而喬欣卉正苦口婆心地撫慰盛怒中的靳昭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靳昭東本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手術後醒來起色不是很好,現在又被喬念昭懷孕的事一刺激,整張臉都青白青白的,%e8%83%b8腔裏憋著一口子氣。

喬念昭在被靳昭東一頓訓斥後,不服氣地直著脖子反駁,聲音還帶著濃濃的哭腔:“我也是想要幫珩風,靳子琦可以和他一起創立風琦,我為什麼不能為了他成為影視巨星,從而來事業上幫襯他?”

“你還敢說?!”靳昭東一氣之下,把床櫃上的花瓶橫掃向喬念昭。

喬念昭躲開,花瓶“砰——”地砸在了牆上,碎成一堆渣,鮮花灑了一地,喬欣卉瞬間慘白的臉色和驚呼聲被門外的靳子琦看在眼裏。

靳子琦勾起了唇角,說來說去,喬念昭都是在跟她爭!

裏麵喬念昭見靳昭東下手這麼狠,一時氣急,紅著眼頂嘴:“有什麼不敢說的!爸你就是偏心,在你心裏,我比不上姐姐,我就是個沒有爹疼的私生女,隻有媽是一心一意為我好,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麼還要生下我來?”

“念昭!”喬欣卉一聲厲喝,顯然是想阻止喬念昭繼續說下去。

靳子琦把視線投向床上,靳昭東在喬念昭不管不顧地吼出這番話後,略顯憔悴的臉上竟是一片複雜的情緒,如果她沒有看錯,竟然有些許的懊悔。

難道真的被喬念昭說中了,靳昭東後悔了……不是吧?

想到這個可能,靳子琦眯起了眼,隻是還沒等靳昭東再說什麼,喬欣卉已經先發製人地折回到病床邊,半跪著握住靳昭東的手低聲哀求起來。

“昭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些年沒有在念昭的身邊教導她、告訴她做人的道理,才會害得她做了這些錯事。可是她好歹是你的女兒,身體裏流著你一半的血,現在,能為她做主的隻有你這個父親了!”

一番話說下來,字字璣珠,靳子琦差點要為喬欣卉拍手叫好!

都說打蛇打七寸,喬欣卉無疑是抓住了靳昭東的那七寸。

隻要是個人,即使是大奸大惡之徒,也會有一絲的良心沒泯滅,喬欣卉就是利用靳昭東的心中對她們母女的那點愧疚來說事。

“爸爸……”喬念昭適時地喊了一聲,眼淚配合地流下來。

“昭東,你以後要打要罵都可以,現在,你能不能先別氣了,你剛剛動完手術,要是再出點什麼事,讓我們娘兒倆怎麼辦?”

喬欣卉望著靳昭東越來越蒼白的麵容,不禁擔憂地輕撫他劇烈起伏的%e8%83%b8膛。

靳子琦在外麵看著喬欣卉賢慧的舉動,心裏卻是譏笑,如果她父親知道自己躺在這裏都是拜喬念昭所賜,不知道還會不會覺得喬欣卉善解人意?

“念昭之所以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也是一時迷了心竅,要不是被蘇珩風傷透了心,她也不會……總而言之,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沒管好她。事到如今……昭東,我不求別的,隻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肚子裏的孩子也能在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裏長大,而不是重蹈念昭的覆轍……”

靳昭東看著躲在角落裏流淌著淚水、瑟瑟發抖的喬念昭,想到她跟著喬欣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