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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靳子琦輕搖頭:“這是你們上一輩的事情,作為晚輩我也沒資格多說什麼,關鍵還是要看喬叔你和我媽兩個人,如果我媽不反對,我自然也會發自內心祝福你們。”

喬楠的眸光一亮,臉上的笑意漸深:“謝謝你,子琦。”

“喬叔不用跟我說謝謝,如果你真的能讓我媽幸福,該說謝謝的是我。”

蘇凝雪能在靳家忍受三十年,很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她,蘇凝雪為了她犧牲了近三十年的光陰,作為女兒她隻想讓母親的後半生能快樂一點。

“我會好好照顧你母親的。”

靳子琦對喬楠的承諾回之一笑,便開門下了車,太多的口頭保證並不需要,最重要的還是喬楠的實際行動,她倒是很期待母親被打動的那一天。

……

傍晚,宋其衍下班接了靳子琦母子才一同回宋家。

車子駛進送宅鐵門前,靳子琦無意間瞟到停在不遠處的紅色跑車。

隔得距離不近,駕駛座上的人長相看得模糊,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才發現跑車的車牌很<B>①3&#56;看&#26360;網</B>便聯想到了喬念昭的名字。

再仔細望過去,隻覺得跑車裏的人越看越像喬念昭。

她怎麼會把車停在這裏?

“看什麼這麼出神?”宋其衍把車子開進去放慢車速時突然問她。

靳子琦抿了下唇角:“好像看到喬念昭了,她的跑車停在外麵。”

宋其衍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方向盤,沒有多大的意外,“今晚白桑桑搬進來住,她恐怕要自己親眼看見才肯死心。”

靳某某小朋友聽得雲裏霧裏,好奇地眨巴著眼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最後見沒人理會自己,知趣地低頭繼續玩弄手裏的遙控車。

靳子琦想起孫皓追求喬念昭的事,跟宋其衍一講,宋其衍隻是微微蹙了下眉頭,過了一會兒才做了句總結:“他的眼神兒不好。”

……

吃過晚飯,靳子琦他們一家三口在花園散步,就聽到一陣車鳴聲。

稍稍走近便看到兩輛雅致的轎車停在車庫前,本站在主樓門口、一身靚麗華麗打扮的宋冉琴踩著高跟鞋噠噠地小跑過去,聲音聽上去也是別樣的歡喜。

“可算來了,我日盼夜盼總算把桑桑你給盼來了!”

蘇珩風先從轎車裏出來,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繃著唇線,和宋冉琴歡天喜地的熱情勁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後麵一輛車的車門打開,送白桑桑過來的是她的母親和大哥,白路仰也不見得有多高興,陰沉沉著臉,白夫人則小心地攙扶白桑桑下車。

宋冉琴見自家兒子這麼木訥,在後麵推了推蘇珩風,想讓他過去扶白桑桑,結果蘇珩風隻是偏過臉看向原處的風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可把宋冉琴急得……乾脆推開蘇珩風,自己走過去賠笑地說:“那孩子還不好意思了,你們可別見怪,這麼晚過來,吃過飯了嗎?”

白路仰自始至終沒有看宋冉琴一眼,隻是拿出手機打電話,在那頭接通後就背過身去講電話:“已經到了……好……爸你放心吧,我跟媽過會兒回去。”

宋冉琴的嘴角劇烈地抽了抽,被這麼無視有些尷尬。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上一次自己魯莽打傷了白家夫婦,人家現在給自己臉色看是正常的。

所以,並未多加計較,努力調整著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宋冉琴目光一瞄到後麵由白夫人扶著走過來的白桑桑精神一震,尤其是看到白桑桑的手還放在小腹輕輕地撫摸著,立刻喜上眉梢。

“桑桑,小心點路啊,這房子建的時候怎麼也不多裝些路燈,這天黑看不清腳下的路,要是摔著了人可怎麼好啊!也不知道哪個蹩腳的設計師設計的,這麼沒水準!”

宋冉琴絲毫不管蘇珩風臉上的難堪,徑直走到白桑桑的晾一邊,拉起麵色淡漠的白桑桑的手,用胖乎乎、長了老繭的指腹來回的撫摸,目光又在白桑桑的小腹上掃了兩遍,立刻嘖嘖有聲的道:“瞧這肚子,又圓又尖的,一定是個兒子!”

白桑桑的嘴角一抽,不易察覺地掙紮了幾下,卻抵不過宋冉琴的蠻勁,隻是微擰的眉心已經洩露了她對宋冉琴的厭棄和鄙視。

“你們這些年輕姑娘家,就知道減肥減肥,怎麼不想想,女人身子骨不好,生孩子可遭罪了!以後住在我們家,媽一定給你好好補補,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宋冉琴說著咯咯笑起來,紅光滿麵,哪裡會注意白桑桑黑下來的臉。

“桑桑,我剛才讓廚房給你溫著一盅藥膳%e4%b9%b3鴿,等會兒就給你送到房間去,我問過營養師了,她說啊,孕婦多吃%e4%b9%b3鴿啊對胎兒發育有好處!”

白桑桑一聽到“%e4%b9%b3鴿”兩個字,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剛張嘴想說什麼,旁邊的白夫人暗暗地掐了掐她的手臂,白桑桑一吃疼吞下了嘴裏的話。

白夫人的臉上帶著淡笑,朝宋冉琴客氣道:“真的勞煩你了,我們家桑桑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以後住在這裏還得請你們多多見諒!”

“白夫人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宋冉琴聽得整個人都飄飄然,笑得五官皺成了一朵小雛菊:“桑桑可是我兒媳婦,這肚子裏的可是我的孫子!”

白夫人配合地笑笑,眼珠子一轉,瞪了眼白桑桑,手上也是扯了扯她的衣袖,麵上則柔聲說道:“桑桑,還不跟蘇夫人說聲謝謝!”

白桑桑不屑地下撇了唇角,路燈昏暗的好處就是遮掩了她臉上的譏誚。

“親家母,你這話可說的不對!”宋冉琴故意做出了不悅的表情,白夫人的笑容一僵,卻聽得宋冉琴輕拍著白桑桑的手接著說:“怎麼還說蘇夫人呢?進了蘇家的門,桑桑啊,以後可得改叫我媽了!”

宋冉琴說著看向白夫人:“白夫人……不對,現在該改口叫親家母了,你說我這話說得有沒有道理?”

白夫人訕訕地一笑,點頭:“有理有理,倒是我忘記了這禮數。”說著,似乎不想再跟宋冉琴瞎扯,朝白路仰問道:“行李都搬出來了嗎?”

白路仰轉而看向蘇珩風,行李都放在蘇珩風坐的車子裏了。

蘇珩風抿了抿薄唇,轉身打開後車廂,把裏麵的行李都拿出來,一係列動作完成過程,始終繃著臉,好像誰欠了他三百萬一樣。

“桑桑,這孩子快有兩個月了吧?”宋冉琴小心摸著白桑桑的肚子。

有白夫人在旁邊,白桑桑不敢太放肆,柔柔地點點頭,淡黃的燈光下,讓她看上去更加的嬌柔溫婉,看得宋冉琴是滿心的歡喜。

宋冉琴興沖沖地拉著白桑桑的手往前快走,不顧白夫人擔憂地阻止和白桑桑的掙紮,走到蘇珩風的身邊,無視了蘇珩風青黑的臉,一把拎過蘇珩風手裏的行李,然後麻利地把白桑桑的手塞到蘇珩風的手裏。

“還不把你媳婦兒扶好了,這段路難走,萬一摔著磕著的,這肚子裏可是你兒子,出了什麼事看你怎麼賠我的寶貝金孫!”

宋冉琴斜眼看著蘇珩風,冷著臉訓完話,一轉身又笑臉迎人,望著臉色不豫的白夫人和白路仰笑言:“都進去吧,我讓傭人準備好茶了。”

這邊像是一對怨偶的白桑桑和蘇珩風是相看兩生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蘇珩風素來孝順,也不太敢違背宋冉琴的話,即便不喜白桑桑卻也隻能攙著,倒是白桑桑先推遲起來:“蘇夫人,你別擔心。這胎兒還小,我身子輕,沒關係的。還是讓珩風幫你拎箱子吧,那東西沉,你可得小心自己的腰。”

宋冉琴突然一沉臉,壓低著嗓子:“喊什麼蘇夫人,叫媽!”

白桑桑的頭頂立刻升騰起一股子青煙,但接收到白夫人警告的眼神,抿了抿紅唇,半晌後才支支吾吾地喊了一句:“媽……”

“哎!”宋冉琴清脆地應了一聲,整個人都籠罩在得意忘形的氣泡裏。

蘇珩風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腳步定在那裏,有些冒火的看著宋冉琴:“媽!你這是幹什麼?我跟她八字還沒一撇呢!”

這話一出,白夫人和白路仰立刻不好看了臉色,白桑桑也轉頭瞪他。

宋冉琴本來就拎行李拎得氣喘籲籲,這會兒聽到寶貝兒子又不配合起來,立刻站住了腳步,把箱子往地上一擲,盯著蘇珩風的眼睛笑了一聲。

“八字還沒一撇?等桑桑生下我們蘇家的孩子,她就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婆,你親生兒子的母親,還不帶桑桑進去休息!”

蘇珩風咬緊了牙關,垂在西裝褲兩側的雙手拳頭握得生硬。

然而麵對像個獨裁女王的宋冉琴,他反抗往往是無效的,宋冉琴輕飄飄地一記冷眼掃過來,那毋庸置疑的眼神讓素來聽話的蘇珩風立刻低下了頭。

宋冉琴一人拖著箱子拎了三個大袋子,白家母子卻沒人說要幫把手,蘇珩風看在眼裏,對這白家人越發沒有好感,相反的,厭惡至極。

然而宋冉琴完全屬於找虐型人物,也沒叫傭人前來幫忙,路過蘇珩風時停下來,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卻萬分篤定:“難不成,你要為了那個女人,不要自己親媽了?還有你媳婦肚子裏的兒子!”

宋冉琴疾聲厲色地低聲訓斥蘇珩風,騰出一根手指指著白桑桑的肚子。

“你如果還要折騰,下次我就沒像今天那麼輕易放過那個掃把星了!”

蘇珩風驀地看向宋冉琴,“媽你……你對念昭又做了什麼?”

宋冉琴譏誚地冷笑:“她敢厚著臉皮上門,我就敢拿著掃帚趕人,我已經跟她說了,我們蘇家的門檻就算再低也跨不過她,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蘇珩風的臉瞬間褪去血色,宋冉琴卻恢復了笑容,把手裏的行李交給了匆匆趕來的傭人,自己在蘇珩風和白桑桑相握的手上拍了拍。

“你們倆個,以後就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蘇珩風苦笑了下,掙脫了宋冉琴的手,連帶著也放開了白桑桑,轉身就管自己朝著東樓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家三母子臉色也不好,宋冉琴幹幹地笑笑:“瞧這孩子……”

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