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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當初真的該記下孫皓的車牌號碼?

轉身悠然地在沙發上坐下,孕婦站了這麼久還是蠻累的。

聽筒裏靳昭東的呼吸有些急喘,應該正在那邊四處尋找,甚至還隱約有喬欣卉擔憂的聲音,果真像是一對尋女心切的夫妻!

隻不過,這對半路夫妻還不知道會不會倒頭?

靳子琦正壞心地想著,宋其衍便已經靠坐在沙發扶手上,伸手奪走了她的手機,語氣間頗有責備之意:“孕婦怎麼能整天拿著手機。”

靳子琦翹著嘴角橫了他一眼,而他已經拿著電話起身走到窗戶前。

端起傭人準備好的溫水喝了一口,宋其衍已經回來,把手機隨手往茶幾上一扔,愜意地坐到她的身邊,接過她的水杯就著她的唇印喝水。

靳子琦覺得他是故意做出這麼曖昧的舉動,臉頰有些微微地發燙。

“都告訴他們了?”她試探地問了一句。

他點頭:“嗯,沒什麼好瞞的,隻要去監控室一查就知道了。”

將水杯擱到茶幾上,宋其衍便突然把靳子琦攔腰抱起,“到胎教時間了!”

靳子琦被猝不及防地抱起,慌忙之下摟住他的脖子,一雙美眸瞪得圓圓的,宋其衍卻越看越喜歡,低頭就偷香了一個,“準媽媽真漂亮!”

周圍站著的傭人或低頭輕笑或捂著嘴,一臉曖昧歆羨。

靳子琦推了推他結實的%e8%83%b8口,他卻巋然不動,調戲地沖她吹了聲口哨,就喜滋滋地抱著她一路步伐輕快地上樓。

靠在他的肩頭,靳子琦輕輕地喟歎一聲,她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意,他是怕她多想,才故意這樣好分散她的注意力,父愛早已如此又何必再多去在乎?

……

夜晚明月當空,月色皎潔,透過薄薄的紗簾傾灑在羊毛地毯上。

因為靳子琦總喜歡赤腳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尤其是懷孕後,擔心寒氣從腳底板入侵傷身,臥室便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防寒防滑。

暖氣從空調口子裏呼呼冒出來,臥室裏隻點了一盞淡黃色的吊燈

宋其衍抱著靳子琦坐在床頭,聽著音響裏播放出來的輕音樂,從《日光海岸》聽到《萊茵河波影》,一首接著一首,陶冶著情操。

耳邊是空靈使人寧靜的鋼琴曲,頭頂是一道柔和的光暈,唯美的意境。

夜已深,靳子琦窩在宋其衍懷裏,眯著眼望他:“聽夠了嗎?”

宋其衍被她強行從音樂的世界裏拔出來,睜開輕闔的眼,一臉的不情願。

“小琦,音樂對胎教很重要,咱們得耐心地多聽會兒……”頓了頓,“對了,我今天研究了一下唐詩宋詞,其中有一段我非常喜歡。”

靳子琦看他一副做學問的樣子,挽起嘴角笑了下:“說說看。”

宋其衍清了清嗓眼,瞟了她一樣,才慢慢地念出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靳子琦一蹙眉心:“你確定這是唐詩或是宋詞,不是詩經?”

宋其衍的嘴角一抽,但很快就淡定地點點她的鼻子:“沒想到竟然騙不了你,其實我是故意說錯的,想看看你是不是瞌睡到意識不清了。”

靳子琦聽著他彆扭的狡辯悶笑出聲,將頭靠在他%e8%83%b8膛上:“講個笑話聽聽。”

“講笑話?”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有三個護士聚在一起講她們之前捉弄醫師的事,第一個護士說‘我把藥棉塞在了他的聽診器裏’。”

頭頂沒有了聲響,靳子琦抬起眼,盯著他:“然後呢?”

宋其衍的眼神有些閃爍,忽然摟著她有商量的語氣說道:“大晚上講什麼笑話,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靳子琦看他一雙眼左右忽閃,似有懊惱之色,更是對他那個沒說完的笑話感到好奇:“不要,我就要聽那個笑話,繼續講下去。”

“其實一點也不好笑。”宋其衍眉頭微蹙,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靳子琦卻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你說出來我評判一下。”

宋其衍見她真的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知道逃不過去,硬著頭皮說:“第二個護士說‘我把醫師抽屜裏的保險套戳破了’,第三個護士聽完就暈倒了。”

說完就小心翼翼地觀察靳子琦的表情,果然,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滯,看她瞪著自己,訕訕地笑:“嗬嗬,我就說不好笑的,你還偏要聽。”

靳子琦扯了扯嘴角,盯著他,目光凜凜然,皮笑肉不笑。

她真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問問,到底是在哪裡看來的葷段子?

“咳!”宋其衍乾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小琦,下麵我給你講個故事。”

靳子琦眉角一挑,彎起嘴角笑得甜蜜:“好啊!”

宋其衍全身毛骨悚然地一抖,有種騎虎難下的不祥之感:“這是在一個德國小鄉村發生的故事,從前,有一頭懷了豬寶寶的母豬叫花姑娘……”

故事隻講一個頭,宋其衍便“哎呦”一聲,耳朵被兩根玉蔥纖指捏住,“別別……我還沒說完,豬圈的角落還蹲著一頭公豬。”

靳子琦別過臉,忍住笑意,卻也放開了他的耳朵。

離開他的%e8%83%b8膛,兀自躺到床的一側,然後背過身不去理他。

宋其衍揉著別掐紅的耳朵,輕歎一聲,又不怕死地貼過去。

“生氣了?”

“……”

“媳婦兒,我真不是有意要把你比喻成母豬的。”

本佯裝熟睡的人驀地轉身,虎虎生威地用一雙眼睛瞪著她。

宋其衍隻覺得%e5%aa%9a眼如絲,自從懷孕後更是平添了一份風情溫婉,他低頭伸手覆上她的肚子:“好像比昨天大了一些,寶寶發育真快。”

靳子琦一抽眼角:“今天多喝了一碗湯。”語調淡淡的,還沒消氣。

宋其衍推了下她手感極佳的腰:“我幫你量一量吧?”

靳子琦嗔了他一眼,不予理會,又轉回身去:“不想動。”

“沒事,我去拿皮尺好了。”

宋其衍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去梳粧檯抽屜裏拿了皮尺過來,又躡手躡腳地爬回床上,然後好脾氣地說:“來,我給你量量。”

靳子琦膚質很細膩光滑,尤其是懷孕後,整個腰上的皮膚又軟又柔,宋其衍量著量著,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手開始不安分地上移。

一股滾燙的觸感從腰際蔓延至%e8%83%b8口,並且有越來越燙的趨勢,靳子琦警惕地張開眼轉頭:“你幹什麼?”

宋其衍抬眸看著她,仿佛一隻大灰狼耷拉著耳朵委屈:“我有點難受。”

靳子琦上下打量著他,然後明白了他話裏的“難受”,跟她最初理解的似乎不一樣,待宋其衍已經付諸行動的時候,靳子琦差點從床上彈坐起來。

靳子琦隻覺得太陽%e7%a9%b4突突地跳了起來,她雙手抓著擋在%e8%83%b8`前,疾言厲色地製止宋其衍,表情嚴肅地像一個衛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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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你別亂來,旁邊還睡著某某和青喬……”

說到後來發現自己口乾舌燥,心跳也隨即一滯,突然覺得自己口是心非。

宋其衍的眼睛幽深晦暗,唇角帶笑,又顯得輕佻,從後麵抱住她:“這裏的隔音效果特別好!”

蜷在被窩裏的靳子琦臉一陣紅一陣紫,不想去理會他耍流氓的行為動作,卻也是大勢所趨,如何能抵擋得住荷爾蒙的誘惑?

……

晨起,靳子琦對昨晚的失控覺得有些羞澀,趁著宋其衍還沒醒來,就先起床出了臥室,見隔壁青喬和某某也沒有起床的跡象,就獨自下樓去。

宋家的後花園建得很漂亮,靳子琦披了一件羽絨服散步,路過花園裏的亭子時,看到裏麵有一道身影坐在裏麵,一動不動。

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距離不遠,便發現竟然是蘇珩風。

有些詫異,不知道他已經在這裏坐了多久,是從昨晚回來開始還是早上起床後才來這個涼亭裏的,他此刻正緊閉著眼靠在護欄上。

她清楚地看見他的左眼角紅腫著,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揍過一拳。

如果她沒有記錯,昨晚在客廳裏見到他時,兩隻眼睛還好好的,也就嘴角還餘留著那麼點淤青,今早怎麼臉上又掛彩了?

大清早的露水太重,她穿羽絨服都嫌冷,更何況他一個穿夾克的?

靳子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發善心,竟然走過去叫醒他。

她想了想,把這份心軟歸咎於肚子裏的寶寶,不是說人之初性本善嗎?

蘇珩風聽到聲音倏然睜開眼抬頭,看到是靳子琦,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他看上去比昨晚更加疲憊,身上和臉上都有些狼狽。

靳子琦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遍,他似乎被她打量得不自在,突然坐直了身體,雙手也不由地擱到腿上:“這麼早?宋其衍呢?”

“他還在睡。”靳子琦平靜地敍述,看了眼他被露水打濕的肩頭,“如果要睡就回房去睡。”說完便自顧自地轉身準備回主樓。

卻突然聽到他叫自己:“子琦,不要每次看到我都如避蛇蠍一樣。”

如避蛇蠍?這個比喻用得倒是貼切。

靳子琦回轉過頭,望著他,嘴角揚起淺淺的角度:“依我們前未婚夫妻的關係,若還過於親近,怕是會遭人非議,我也不想成為我那個同父異母妹妹的假想敵,更不想你舅舅有所誤會,如果你不介意,以後見麵可以喊我舅媽。”

蘇珩風卻直勾勾地望著她:“昨晚念昭一直跟一個叫孫皓的男人在一起。”

靳子琦眼底閃過驚愕,目光又落在他眼角的傷上:“他打的?”

最近為喬念昭大打出手的男人倒還真不少,前幾天白家男丁,昨晚是孫皓,不過每次必不可少的都是蘇珩風這號人物。

蘇珩風好似看到了她眼中的玩味,神情黯淡下來:“昨晚跟他打的。”

“你打輸了?”靳子琦忽然很想知道誰勝誰負,看蘇珩風略顯狼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