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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看他一臉若有所思,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建議我父親帶小媽去醫院檢查身體。”

靳子琦聽到這裏,大腦裏突然冒出了一個猜測,圈子裏各色人都有,她也曾聽說過一些名門千金因為生活不檢點墮胎後來導致長期的習慣性滑胎……

如果喬欣卉嫁進韓家前懷過孕,那後來兩次流產便說得通了。

想到這個可能,靳子琦的下頜線條繃緊,心情也愈發地凝重。

說到這裏,韓閔崢嘴角浮出一絲譏誚的淺笑:“當我父親跟她提出去醫院檢查時,她打死也不肯同去,還因此跟我父親冷戰了好久,最後還是我父親首先妥協兩人才和好如初。不過,我父親是個在仕途上抹黑打滾十幾年的狐狸,哪裡會被這樣糊弄過去,即便他當時還很愛她,但理智依然高於所謂的情情愛愛。”

“所以你父親偷偷去醫院找了那個給喬欣卉看診的婦產科醫生?”靳子琦抬起頭,平靜地接下了韓閔崢的話,唇邊是淺顯的笑:“不知道我有沒有猜錯?”

韓閔崢默認了她的猜測:“那醫生知道我父親就是小媽的丈夫,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罵了他一通,說小媽因為先前人工流產時手術沒做好,傷了子宮,才會習慣性流產,要是不多加注意,即使以後再懷上了也還是會像之前兩次流掉的。”

“我父親聽了這話當場就傻了,他和小媽結婚半年,懷了兩次孕,但醫生的話裏卻告訴他一個資訊,小媽之前還有過孩子,並且還打掉了。”

靳子琦一顆心仿佛由高空墜落,跌入了深不見底的冰窖裏,她靠坐在沙發上,握著杯子的指尖有些冰涼,沒想到事實真的如她所想像的這般不堪!

“我父親是個基督教徒,素來不提倡墮胎這種殘忍的事,他覺得即便是個未成形的胚胎也是一個小生命,有活下去的機會,而不是被肆意地虐殺。所以回家後,父親就開門見山地問她為什麼要墮胎,我依然記得當時父親臉上的失望,我想那不止是對他接二連三失去孩子的失望,還有對小媽人品的失望。”

“小媽知道我父親去醫院查了她的病例,也很慌張,哭著跟我父親解釋,說那個孩子是個錯誤,所以她才會在釀成大錯之前打掉了那個孩子。”

“儘管當時她哭得楚楚可憐,甚至舉手發誓以後會好好養胎,絕對不會再傷害任何小生命。我父親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再做更改,他就像是個優秀的陶瓷家,絕對不需要一件不完美的藝術品。在這件事後,小媽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個單純善良如畫中走出般美好的女子。”

“這個一開始就不被外界看好的婚姻,在小媽的事情曝光後就麵臨危機,我父親消失了一個星期,再出現時隻說了兩個字。”

至於那兩個是什麼字,靳子琦和虞青喬都心知肚明。

男人的度量再好,在這種事情上也會難免小心眼,男女之事,猶如飲水自知,韓父最後選擇離婚也是在情理之中,怪隻怪喬念昭的過去太過不堪。

而她的第一個孩子,靳子琦想到的孩子的父親便是靳昭東。

十六七歲的花季年齡,正是年少衝動的時候,熱戀中的男女,難免會偷嘗禁果,所以喬欣卉和靳昭東發生過關係並不稀奇,卻她沒料到他們之間還有過孩子。

這些年她從未聽到靳昭東提及過這事,所以孩子,怕是喬欣卉偷偷拿掉的。

“後麵的事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小媽離開韓家並沒有回去喬家,當時的喬家還要依仗韓家,父親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並未立刻說出他已經跟小媽離婚的事。直到後來聽說她在新疆跟另一個男人生了孩子父親才正式跟喬家攤牌,卻沒告訴他們真正的理由是因為小媽婚前墮胎不忠的事,我想,父親終究還是在乎她的,不然不會這麼三番兩次在外麵維護她的名聲。”

是呀,若不是韓父的維護,喬欣卉哪裡還會蹦躂這麼多年?靳昭東當初和喬欣卉重新在一起時,是否也知道她在韓家一年裏所經歷的事?

當然,也不排除真愛無敵,靳昭東非但沒生氣,反倒覺得喬欣卉受苦太多,更加疼惜這個三十幾年活在他心中的女人。

想到有這個可能,靳子琦禁不住想要笑,卻依然替她的父親感到可悲。

如果他知道喬欣卉曾對另一個男人說,他跟她共同孕育的孩子是個錯誤,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根據韓閔崢的敍述,喬欣卉對韓父也並非無情,雖說婚事是喬叔叔促成的,但喬欣卉怕是也沒多大的反對,畢竟世上很少有一個寵你至斯的男人。

比起當時家族企業有麻煩的靳家,官運亨通的韓家更好的選擇。

不過這也隻是她的個人猜測,喬欣卉也許真的隻愛她的父親也說不定。

隻可惜,這個也許的幾率似乎微乎其微啊!

“她怎麼這樣啊?明明知道當年的事不是大姨夫說得那樣,為什麼在大姨夫和大姨發生爭執時站出來說明真相?事後卻還要努力挽救大姨他們的婚姻,難道不覺得很虛偽嗎?”青喬唏噓地感歎。

俗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凡是人都要為自己的生存之道著想。

喬欣卉做的,也不過是為自己罷了。況且,她跟靳昭東就像是周瑜跟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又怎麼能明白他們身為當事人的心情?

所以,靳子琦覺得自己也沒必要替父親不值,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虞青喬越想越來氣,重重地一敲桌子:“表姐,咱們把她的事兒發到網上去,讓大姨夫看看她的真麵目,看他後不後悔那樣對大姨!”

靳子琦轉動著水杯:“別人的事,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她低下的眼簾,波瀾無痕,“況且我們說出去,又有幾個人信?證據又在哪裡?”

虞青喬失落地耷拉了雙肩,哦了一聲,表姐說得沒錯,到時很有可能被喬欣卉倒打一耙說大姨不能麵對自己的失敗,打擊報復她一個弱女子。

“如果這事捅出去,喬欣卉也許不會說什麼,但大姨夫和不知情的人都會覺得是大姨氣度小,在她跟自己沒有離婚時,喬欣卉一直都真誠地祝福他們,還處處為他們著想,奔波來奔波去地阻止他們離婚,大姨非但不感激還算計她。”

靳子琦望著分析得頭頭是道的虞青喬,笑著點頭,孺子可教的神情。

在她母親跟父親爭執要離婚時,喬欣卉是沒有說一個挑撥離間的字,都是熱心地開導他們,儘管這隻會讓蘇凝雪和靳昭東吵得更加厲害。

但擺在臺麵上的,卻真的是喬欣卉的明理賢慧,如今便是蘇凝雪和靳昭東離了婚,也隻能歸咎於他們夫妻之間有代溝、性格不合,管別人什麼事?

喬欣卉很聰明,她懂得如何讓自己避開眾之矢的的困境,也知道如何利用任何對她有利的機會,這樣心思縝密的女人,若擱在古代,必然是一代宅鬥高手。

即便是活在現代,也是分毫不差,喬念昭確實比不上她的母親,單單就是這手段方麵,喬欣卉就能把喬念昭甩出好幾條街!

若喬念昭有她母親這般的城府心智,這些年也不會還沒把自己的名字寫進靳家的戶口本,還得靠她母親重出江湖後來為自己正名!

一頓飯吃完,虞青喬就興致勃勃地拉著韓閔崢走了,下午上班時間是兩點半,靳子琦看了下手錶,還有兩個小時空餘下來。

她徘徊了一會兒,決定開車去一趟蘇凝雪那裏,在得知了喬欣卉的過往後,她可以不告訴靳昭東,卻不能不把真相說與蘇凝雪聽。

靳子琦選擇把決定權交給蘇凝雪,如果蘇凝雪聽後想要把所有事告訴靳昭東,那作為子女的她也會尊重母親的決定,離不離婚到時恐怕是個未知數了。

上車前發了個短信給蘇凝雪,告知她自己馬上就要去南都花園。

路上,手機突然響起來,因為在開車,靳子琦沒有去看螢幕上的號碼顯示,隻當是蘇凝雪回了她電話,戴著藍牙耳機直接說道:“我五分鐘後就到。”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可是聽筒裏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有有些急促的喘氣聲。

以為是騷擾電話,她剛想抬手按掉,那頭便傳來聲音。

“子琦……是我。”喬欣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遲疑和忐忑。

靳子琦收回擱在結束通話鍵上的手指,黛眉一挑:“有事嗎?”

“……小崢是不是還跟你在一起?子琦,方不方便讓他接一下電話?”

“我們吃好飯就散了,現在他和青喬應該在回公司的路上。”

“那你們吃飯時有沒有聊什麼?還有,你跟小崢是怎麼認識的?”

恬雅而又溫柔的喬欣卉竟然也會慌張,這樣沒禮貌的問題也問出了口。

她究竟在恐慌什麼呢?

“子琦,你在不在聽?”聽不到回應,喬欣卉的語氣越加急了兩分。

靳子琦忍不住輕笑起來:“欣姨,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如果病了還是需要去醫院看看,這點醫藥費我父親還是付得起的。”

“小崢都告訴你了?”喬欣卉這次改為試探的語調,呼吸也更沉重了。

“告訴我什麼?你是他父親的第二個老婆,還是你為他父親也懷過兩次身孕,雖然每一次孩子都不足月流掉了?”

“子琦你不能這麼過分!”靳子琦能聽出喬欣卉有些方寸大亂:“我真是高估了你的品行,子琦,小崢是你找來的是不是?我知道你因為以前的事對我心存怨恨,但我真的不曾想過要讓你父母分開。”

“既然沒想過重新和我父親在一起,那你又在害怕什麼?”

喬欣卉有刹那的無言,是啊,她要真沒和靳昭東舊情複燃的打算,那麼她過去和韓父發生過什麼,就算和韓父兩情相悅過的事說出去也沒什麼關係。

除非是她現在很在意靳昭東對自己的看法,才會如此慌張不安。

“欣姨,倒也是我低估了的道行,若是你女兒不單是學了你偷人的伎倆,而是繼承了你的全部衣缽,那今時今日怕是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喬欣卉輕抽一口冷氣,像是噎住了,很久都沒聲音。好一會,才聽到她說:“子琦,作為一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