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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所欲為:“你回去吃飯才是最需要解決的事。”

“說起來,我倒真有點餓了……”

他喃喃自語,箍緊了她的腰際,把她朝自己拉近:“我們回去好好吃點充饑,免得餓壞了自己,嗯?”

那一個“嗯”字他故意拖長尾音,那曖昧不明的言詞亦說得人麵紅耳赤。

外加他這話幾乎是含著她的耳垂說的,讓她全身的力氣都瞬間蒸發了。隻得軟軟地依在他的%e8%83%b8`前,整個人像是剛才飯桌上的蛇果,紅得可憐!

這樣的宋其衍,對靳子琦來說是全然陌生的,不再見一絲一毫的蠻橫孩子氣,就像是成熟穩重的男人,鬆開了領帶和衣襟,眯著眼深味地盯著她。

才一恍惚,她整個人就已經被攔腰抱起,一聲壓製的低呼,他已經抱著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去自己的房間。

靳子琦早已意識迷糊,噔噔地上樓,房門是踢開的,一聲悶響,驚動了隔壁的虞青喬,然而她剛打開門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隔壁大力關上的門。

她嘟囔了一聲,撓著紊亂的長髮,也回了自己的臥室。

昏暗的房間內,靳子琦還沒適應黑暗,人就被按在了牆壁上。

半明半暗的光線裏,隻看到一雙過分明亮的粲然黑瞳,她撲閃了下眼眸,兩個人的臉湊得極近,呼吸的熱氣觸到一塊兒又嫋嫋散開去。

落地窗的窗櫺背夜風吹得咯地響了一聲。

靳子琦下意識地轉臉看過去,不想擦著了那近在咫尺的柔韌薄唇。

那熾熱的溫度使她一驚,猛然向後仰去,後麵是冰冷的牆壁,他的嘴唇順勢迎了上來,兩人的嘴唇交接在一起。

並不是第一次接%e5%90%bb,曾經有過深情繾綣的法國長%e5%90%bb,也有過淺嘗輒止的啄%e5%90%bb,然而,每一次和他四唇相貼,都會帶來如觸電般的震撼。

他的溫暖,她的清涼,她忍不住嚶嚀了一聲,微啟紅唇,他的舌探進了她的口中,卷住了她的。他的呼吸中帶著紅酒的醇香和醉意,同時沖入她口鼻的還有須後水的清淡氣息,讓她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一點點深入,火熱地輾轉廝磨,她下意識地躲閃,卻被他一隻手摟住後腰,一隻手托住了她的頭,絲毫不允許她躲避的意思。

一雙手早已上下其手,不過一下,衣物便不見了蹤影!

雙雙跌落在床榻上,她慌忙伸手製止他覆上來的身體,“寶……寶寶!”

他炙熱的眼眸瞅著她,似不敢相信她會在這個時候叫停,黑暗中隻聽到他輕歎一聲,一隻溫熱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腹:“寶寶,聽到媽媽的話了嗎?”

靳子琦麵頰更紅,想要去拍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抓住。

他依舊自顧自地對著她的肚子說話:“寶寶,你說爸爸可以進去嗎?”

“你……”這樣羞恥的話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宋其衍卻說得格外認真嚴肅:“寶寶,如果不同意就吱一聲,不然爸爸就當你默認了!”

靳子琦眼角一抽,兩個月大的胎兒會說話嗎?

他這樣跟悍匪有什麼區別?

“寶寶,你沒反對那爸爸就當你是答應了。”

宋其衍不緊不慢地說,手上卻一點也不慢,不稍片刻,靳子琦便繳械投降,他貼近她的唇:“我會小心的……”

窗外夜色漸濃,室內卻是一派旖旎春色。

西風微涼,忘卻世事。隻圖東床朱閣,一晌貪歡。

交由了心神凡思,握不住的情如流沙愛似海……

平復了喘熄,靳子琦側躺如嬰兒蜷縮著纖長的身子,太過疲倦,有了朦朧睡意,不願再睜開眼睛,扯了被子覆在身上準備睡覺。

忽然,有溫熱的氣息襲上後頸,細密纏綿,她往邊上躲了躲。

“別鬧了……”嘴裏口齒不清地嘀咕了一句。

然而身後的人卻沒有就此離開,修長的手臂橫在她的腰側,溫暖的身體貼上她的後背,聲音低沉、暗啞:“小琦,我今天看到秦遠了。”

“唔。”她胡亂應了一聲。

“他跟方晴雲在一塊兒,手裏拎了不少的孕婦用品。”

“嗯。”

“看上去他真的很在意方晴雲還有他們的孩子。”

“……”

他皺了下眉頭,輕觸她的腰際:“睡著了嗎?”

“……”

依舊沒有任何的答復。

宋其衍有些煩躁,又拍拍她的肩:“我還沒有說完——”

本一副熟睡模樣的靳子琦,卻突然一個轉身,好不容易聚起的睡意在他聒噪的騷擾下已經所剩無幾,她睜開眼瞪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其衍被她清明的眼神看得心裏發虛,輕抿起嘴角:“沒什麼。”

靳子琦朝他翻了個白眼,回過身繼續睡覺。

沒一會兒,宋其衍便再次黏上去,一手不安分地在她的後背摩挲,懶懶地,話好像是說給他自己在聽:“他還真是專情,對方晴雲十年如一日。”

“所以呢?”靳子琦配合地反問一句。

他的手擱在她的肚子上輕撫,嘴角忍不住上翹,這裏麵可躲著他的孩子!

夫憑子貴摟著她的腰,開始媳婦媳婦地叫個不停。

背過身的靳子琦忍不住輕笑出聲,悠悠地開口:“怕我回頭嗎?”

話一說出口,腰間的長臂就狠狠地收緊,他湊上來,親親她的臉頰:“不怕,秦遠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甚至會比他做的更好。”

“我知道。”輕輕的三個字飄散在空氣裏。

“你說什麼?”他沒有聽清楚,靠近了一些,想要她再重複一遍。

她卻兀自在被窩裏翻來覆去幾個來回,最後一頭紮進他的懷裏,抱住他精瘦的腰,嘟囔了一聲:“困死了,睡覺吧。”

說完,這次是真的怎麼喊都沒有聲響了。

心裏還是有一些彆扭,不過宋其衍最後還是很爺們地自動過濾掉了。

他低頭,借著月光,瞅著她白如凝脂的臉頰,禁不住心的蕩漾,低頭偷香了一個,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進入夢鄉。

卻沒看到,那白皙的小臉上唇角緩緩地上勾,露出一道恬靜的弧度。

……

靳子琦翌日便銷了假回風琦上班。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昨晚靳家門口的那一場群架還是傳開了。

即便沒有報紙這個媒介,網路上還是有一些閒言碎語,外加幾張照片。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畫麵來看,應該是當時住在附近的住戶一時興起拿了手機拍攝的。

照片裏的人顯示模糊,然而也許是靠近喬念昭方向拍的,她那張紅腫的豬頭臉倒是有六七分的清晰,臉上是淚痕交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一些含沙射影的評論拐著彎說喬念昭被富豪包養,結果被人家正室逮住,當場打了起來。至於她和蘇珩風婚事告吹的消息也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喬念昭三個字,時隔四年,再次成為網路搜索排行前十的話題!

甚至連靳昭東和喬欣卉的事也被搬上了網路,儘管網友隻是猜測,但這無疑對本城圈子裏聲望頗高的靳昭東有所影響,不管事情是否屬實。

靳子琦看著電腦螢幕上七嘴八舌的評論,紙終究是保不住火,報紙壓下來又如何,以靳家今時今日的地位,眼紅嫉妒想要靳氏倒臺的人何其少?

至於蘇珩風和白路晨被拘留的事,也透過警局內部人士透露出來,即便蘇白兩家極力否認,然而風琦董事長遲遲不來公司上班便推翻了前者的言論。

靳子琦的辭職信已經傳真到蘇珩風的辦公室,隻要他一來上班就會看到。

三個月後她將會自動離職,也算是回家裏養胎,想到母親的囑咐,靳子琦深呼吸了下,母親一句“回靳氏”背後,隱含著怎麼樣的腥風血雨?

想到下午父母約定的離婚事件,靳子琦不免握緊了滑鼠。

以她的父親對喬念昭的那份愧疚之心,絕對不會不分點財產給她,所以即便是不出去工作,喬念昭和喬欣卉後半輩子都不會愁吃穿。

那麼,她作為那個名正言順的嫡長女,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

正思索間,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靳子琦黛眉一挑:“進來。”

蕭瀟一手捧著個手機,一手握著門把,笑%e5%90%9f%e5%90%9f地道:“子琦姐,樓下有人找,說想請你下去一趟。”

靳子琦麵露不解,蕭瀟解釋道:“我剛下樓去旁邊的星巴克買咖啡,碰巧看到了就帶話上來,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她說她姓喬。”

姓喬?靳子琦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喬欣卉。

隨後便自嘲地笑笑,她認識的姓喬的中年女人除了她又還有誰?

靳子琦眼底閃過了然,卻沒有當即起身,她拿了一份檔攤開,又執起一隻筆塗塗改改,低著頭說道:“我知道了,過會兒我就去見她。”

蕭瀟見她沒有立即下樓的意思,也明白了靳子琦對那個婦女的不待見,所以沒再追問,在門口稍站了會兒,才猶豫地開口:“子琦姐,我想請下午的假。”

靳子琦抬頭看她,她羞澀地笑笑,撓撓自己的頭髮:“我男朋友是a城人,最近他陪他父親來s城做生意,剛好今天下午空閒,我想陪陪她。”

蕭瀟是a城的人,她的男朋友靳子琦不認識,隻是偶爾會從她口中聽說,如果是從前的靳子琦也許會鐵麵無私地拒絕,但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宋其衍晚上躺在床上摟著自己媳婦媳婦喊著撒嬌時便沒由來地點了頭批準。

“把手頭的工作交代給小李他們,你就下班吧,還有……祝你們玩的開心。”

蕭瀟看著靳子琦那溫和的笑容有些詫異,就像是看到了百年不得一遇的曠世奇觀,一愣一愣地,直到關上辦公室的門都還是滿腦子的不敢相信。

子琦姐竟然笑了!還笑得那麼甜蜜!

這還是她跟著子琦姐工作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

冰山美人的笑容像清風一簇,和煦殺人!

辦公室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