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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卉有些不高興了,拉住喬念昭不讓她再亂說。

喬念昭卻不領情,眼角睥睨著那些傭人,撇撇嘴角滿臉不屑:“媽你幹嘛怕他們,不就是一群狗仗人勢的下人,隻要給的工資高,還怕找不到人?”

“念昭!怎麼這麼說話,我教你的禮貌去哪裡了!”

喬欣卉,第一次,這樣對喬念昭冷眼相斥,儘管被她女兒瞧不起的是下人,但從對下人的態度也可看出一個人的品質,她不想自己的女兒在外名聲太差。

喬念昭覺得自己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心有不甘,但也不敢不聽喬欣卉的話,這樣生氣的母親還是首次看到,便咬著唇,憤憤不滿地白了眼眾人。

靳子琦看著這對母女的一唱一和,不得不說,喬欣卉比喬念昭聰明太多!有喬欣卉替喬念昭保駕護航,喬念昭前麵的路至少還能走得長一些。

她們身邊的靳昭東臉色也不見得多好,主人被傭人鄙視的滋味鐵定不好。

宋其衍倒是笑得開心:“怎麼都在酒窖裏待著不走了?既然念昭找著了,大夥兒就都回了吧,至於辭不辭職的事兒,出去再討論吧。”

說著,他看向靳子琦,過來把她微涼的雙手捂在自己的掌心,溫柔地摩挲取暖,“念昭,你姐姐為了找你可都不顧自己身子了,你倒還要倒打一耙,這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你看你,手這麼涼也不說,感冒了怎麼辦?”

他也不顧忌旁人,直接把靳子琦摟進了懷裏,俊臉上笑得燦爛。

靳子琦也跟著笑起來,任由他抱著自己,用自己的體溫給自己暖身。

喬念昭扭曲了臉上表情,看樣子是快要氣爆了肚子!

最可惜的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還不能發作。

她並沒有證據可以指證是靳子琦鎖的門,這樣無理取鬧地控訴,隻會最後惹來靳昭東不耐煩地嗬斥,而她的母親也正緊緊地按著她的手不讓她輕舉妄動。

“子琦懷孕了,身體抵抗力弱,爸,人找到了,那我們就先回別墅了。”

靳昭東並未阻攔,擺擺手:“都出去吧,出去吧……”

“媽,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喬念昭還要不甘地拉著喬欣卉低語,一臉的委屈,被傭人欺負了去,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被女兒一提醒,喬欣卉的膝蓋和手肘也隱隱作痛,剛才那一腳和一推讓她摔得不輕,應該都有淤青起來了,但她還是選擇了忍耐而不是找麻煩。

喬欣卉搖搖頭:“他們是無心之失,這件事別再說了,回去吧。”

“媽!”喬念昭沒想到母親這麼懦弱,氣得火冒三丈,“她們明明是故意的,這個家還有沒有主僕之分,難道連傭人都可以騎到我們頭上來嗎?”

喬念昭這話是特意說給靳昭東聽的,豈料靳昭東非但沒替她教訓那些傭人,反倒冷著臉沖她淡淡地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爸爸……”喬念昭倍感委屈,腦子裏有點轉不過來,為什麼她跟媽媽被欺負了,爸爸不幫她們出頭,為什麼就這麼算了?

然而,她的委屈,她的不解,並未得到半點回應!

靳昭東已然在靳子琦和宋其衍之後出了酒窖,身影迅速埋沒在夜色裏。

喬念昭不由地看向喬欣卉,難道媽一早就知道爸會是這個態度嗎?

喬欣卉隻是平靜地拍拍女兒的手背,讓她息怒,而那邊廚房裏的劉叔在離開前,有意無意地飄來一句:“野雞就是野雞,再裝也成不了九重天上的鳳凰!”

“你——”喬念昭一口牙都要咬碎,眼圈也是猩紅猩紅的。

而一乾傭人皆當她們母女是透明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了酒窖。

喬念昭氣得差點哭出來,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連傭人都敢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靳子琦在背後搗鬼!

這麼一胡思亂想,喬念昭對靳子琦的怨更加深刻了幾分。

那些傭人冷漠的表情尤其讓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彎曲扣緊。

指甲觸碰掌心的刺痛讓她異常清醒——

這群自以為是的下等人,這十年來都這麼看她,好像她不過是靳昭東帶進門的一條狗。私生女,偷情野種,這兩個標籤,就像是兩座大山,這些年都死死地壓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在人前抬不起頭!

走出酒窖,望著滿天的繁星,喬念昭深吸口氣,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誚的笑,蘇凝雪再高傲又怎麼樣,還不是最終敗在她母親的手裏!

總有一天,她會成為靳家真正的大小姐,她的父親是靳董事長,母親是堂堂的靳氏董事長夫人,她要那些瞧不起她的人都跪在地上求她!

其實,有時候,想太多,真的是一種病……

……

眾人再回屋吃飯,也就靳子琦和宋其衍還能吃得津津有味。

喬念昭一路而來,高跟鞋踩得噔噔作響上樓,沒多久就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卻沒有進餐廳吃東西,而是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念昭,不吃飯去哪裡?”喬欣卉關心地起身追問。

喬念昭沒停下腳步,聲音漂浮在空氣裏:“我就在外麵,過會兒回來。”

一頓飯,眾人各懷心事地吃完。

那邊虹姨已經拎著行李箱下樓來,去意已決。

靳昭東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作為一家之主有自己的傲骨,他拉不下臉來請求一個傭人留下,大手一揮,結完工資便默許了虹姨的離開。

喬欣卉自始至終保持中立,沒有勸說虹姨也沒有煽風點火,隻是靜靜地收拾著碗筷,然而這個態度看在靳子琦眼裏已經算是在趕虹姨走人了。

“大小姐,別擔心,我年紀大了,前不久我那兒子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回鄉下去帶孫子。這些年和家人聚少離多,我也覺得是該回去了。”

虹姨沒有當即就走,擔心靳子琦愧疚便主動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這也是她為什麼敢那麼針對喬家母女的理由,反正都要走了也不怕他們日後打擊報復了!

靳子琦麵上笑著,心裏卻有些抵觸這樣的離別,虹姨這麼一走,以後怕是再難相見了,這個家,又還有什麼值得留戀呢?

宋其衍主動接過虹姨手裏沉重的袋子:“虹姨,我跟子琦正要回去,順便捎你下山,今晚你就去媽那裏住吧,我想,媽知道你離開也一定很捨不得。”

虹姨沒有拒絕,靳子琦和靳昭東去告了別,一行三人就準備離開。

結果剛走出別墅,遠遠地就看到了鐵門外停著一輛車。

不用走近,靳子琦便看出來,那是誰的車,宋家的車庫裏經常看到。

宋其衍也看到了,抿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瞅著,然後轉身去開自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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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虹姨忍不住悱惻一句:“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當娘的做了三兒,女兒的也依樣畫葫蘆,也不想想人家都要訂婚了,新娘不是她!”

宋其衍開來了車,靳子琦便跟虹姨一塊兒坐到後座,等車子開出鐵門,就看到蘇珩風和喬念昭站在角落裏竊竊私語地說著話。

喬念昭撅著嘴一臉委屈,眼圈紅紅的,倒像是剛哭過,一雙手扯著蘇珩風的手臂不肯撒手,蘇珩風也是滿臉的疲倦,精神看上去不太好。

看他們這樣子也猜得出來,蘇珩風現在不敢再進靳家,對靳家大女兒始亂終棄後現在又拋棄小女兒,還有什麼臉進去見靳昭東?

宋其衍沒有徑直開車走人,而是把車停靠在一邊,降下車窗門沖蘇珩風開口:“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既然要跟白家訂婚,就該避嫌,還不快回去?”

儼然是一個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有以老賣老的嫌疑在裏麵。

靳子琦禁不住勾起嘴角,索性車內光線昏暗遮掩了她的笑意。

果然,蘇珩風的臉色一僵,喬念昭怒極反笑,一把挽住蘇珩風的手臂,朝著倚在車窗邊的宋其衍笑著說:“姐夫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我們的事情了?”

宋其衍濃黑的眉一挑,“別忘了我不單是你姐夫,還是你身旁這個男人的舅舅,難道當舅舅的還不能管外甥的事了?還不給我回家去!”

說到後麵幾個字,他的語氣也不由地略略加重。

蘇珩風望著宋其衍那嚴肅不似玩笑的樣子有些詫異,他以為宋其衍最多也隻是推波助瀾促成他跟白桑桑的婚事,不會真的插手他跟喬念昭的事。

以往也隻會在宋家人的麵前自詡是他的舅舅,生生地壓他一輩,並不會真的替他這個“外甥”著想什麼事,不過是爭一個稱呼罷了。

可是今晚這會兒看來,明顯不是那麼一回事。

蘇珩風的視線不由落在後座車窗上,難道是因為她,宋其衍才這麼針對?

想至斯,蘇珩風忍不住扣緊了自己的拳頭。

靳子琦接受到蘇珩風憤懣的目光,黛眉一動,卻未發表任何的看法。

喬念昭更加摟緊蘇珩風的手,似挑釁般朝宋其衍微仰下巴,“我是他的老婆,老公來見老婆天經地義,你有什麼資格多管閒事?”

喬念昭的話音才落,宋其衍便猛然推開車門下車,靳子琦吃了一驚,便看到車外的宋其衍已經走到了蘇珩風和喬念昭跟前。

“你想做什麼?”蘇珩風皺緊眉宇開口,卻沒有退卻的意思。

宋其衍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喬念昭倒是護住了蘇珩風,以防宋其衍突然伸手來搶,嘴裏嚷著:“宋其衍,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個男人有什麼好的?”宋其衍卻冷笑著說道:“如果他真的有夠愛你,就不會造成今時今日的局麵!連一個男人最起碼的果斷和堅定都沒有,凡事都要被自己的母親牽著鼻子走,搞不定家裏還要來這裏裝情聖,也不怕丟人現眼。”

“宋其衍!”喬念昭下意識地看向鐵門裏的靳家別墅,生怕裏麵的人聞聲趕出來,刻意壓低嗓音瞪著宋其衍警告:“這是我們的事,你有空還是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吧,別自家後院起火了還淨管著別人家的閒事!”

宋其衍咧著嘴,白牙森森:“我家子琦又不是你,品行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