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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隻是後來有一直在強調家庭和睦,我不過是順藤摸瓜地猜猜。”

“他倒是想得美,家庭和睦?”

宋其衍卻突然冷冷嗤笑一聲,將領帶拿在手裏,“讓你去看魚是假,讓你來說服我是真,連他都看出來,隻有你的話我才會聽。”

靳子琦卻因他最後半句話有些訕然,但重點卻是放在前半句話,她沉%e5%90%9f了片刻,然後有些不敢相信地抬頭看他:“真的有私生子?”

宋其衍沒有否認,走到她的旁邊坐下,握著領帶的手指關節一陣發白,又鬆開,恢復了以往的淡定,隻是笑容有些清冷。

“是個兒子,今年應該有三十三歲了。”

靳子琦的心潮一陣翻滾,三十三歲,那個時候宋其衍的母親還活著!

然後,便想到了和自己隻有一歲隻差的喬念昭。

他們的父親,竟然在年輕時做了相同的事——背叛了懷孕的妻子!

靳子琦忽然覺得,他們的結合或者是命中註定。

有著類似的遭遇,才能更真切地明白彼此,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

宋其衍本就冷峻深刻的五官越發地生硬,薄唇緊抿,靳子琦不由地伸出手,覆蓋在他拿著領帶的手上,然後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逐漸鬆懈了下來。

他轉過頭望著她說:“還記得那一次在遊輪上我跟你說的事嗎?”

遊輪上那晚,他喝醉酒跟她的講的不正是他母親和宋之任的婚姻嗎?

靳子琦點點頭,然後大腦裏閃過一道白光,她捕捉到了之前被她忽略的一部分,宋其衍的母親之所以早產好像是得知了另一個女人的喜訊……

宋其衍從她的表情看出她已經明白了,低頭笑了笑,像是很滿意她的聰穎。

“你該問我為什麼那對母子這些年都不進宋家。”

他懶散地靠在床頭,手卻不肯鬆開她的,握在掌心,細細摩挲她的紋路。

“那個時候,我母親生下我後過世,我外公勃然大怒,終究是混跡在黑白兩道多年的商人,死了掌上明珠怎麼肯善罷甘休?據跟隨我外公幾十年的前輩說,外公當時一直查這件事後來就查到我父親頭上,發現他竟然在外麵養了個女人。”

“等我外公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的肚子已經很大,我外公一氣之下,就要讓她一命償一命,要生生地打掉當時已經成形的孩子。”

“被她逃了嗎?”

宋其衍搖頭:“其實那個女人就是宋冉琴的母親,被宋之任從大山裏接出來後就住在比較偏僻的郊區,她並不知道宋之任當時已經是s城首富的女婿。”

這一點靳子琦是相信的,那個年代,大字不識一個的女人比比皆是,尤其是山裏出來的女人,尤為淳樸單純,怕是不懂外麵世界勾心鬥角的醜陋。

“所以等我外公找到她的時候,她對我母親的事一無所知,後來不等我外公做出決定,她就自己偷偷地離開了,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從此銷聲匿跡。”

他停了一下,補充:“宋冉琴小時候一直寄養在山裏,嫁的也是一般人家,直到我跟我外公出事宋之任才把他們一家接進當時的藍家。”

“外公難道沒有因為媽的事遷怒宋之任嗎?”

“怎麼可能不遷怒,據說當時都把他的肋骨打斷了八根,直接從書房抬進了急診室,但因為那個女人的離開和之後宋之任的安守本分,外加他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經商奇才,外公又不想我剛沒了母親又失去父親,才不了了之。”

隻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竟沒料到後麵會發生那麼多事。

靳子琦不禁暗自唏噓,如果當年沒有發生海難,現在又會是一副什麼光景?

“現在看來,那個女人倒真的生下了那個孩子,並且還平平安安地活著。”

宋其衍冷冷笑開,靳子琦卻看得心頭一疼,握緊他的手,“你知道多久了?”

“不知道,有過懷疑,隻是一直不願意去求證,今天聽宋冉琴這麼說起,我才想起來,我的好父親還給我生了個弟弟。”

“不過那女人倒是安分,這些年都沒主動找上門,宋之任怕是也找了很多年但那一直一無所獲才不得不放棄,現在突然提起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靳子琦的眉心皺起,“宋冉琴現在是想拿她的弟弟來牽製你?”

本來以宋冉琴的性格,怕是恨不得獨吞了宋氏這隻大蛋糕,但如今宋其衍回來了,她恐怕是擔心將來得不到一點好處才會出此下策找個傀儡回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宋家要永無寧日了!

“你父親也默許了宋冉琴的這種做法嗎?”

想要找回那個私生子,然後把他帶進宋家來嗎?

不然,那裏來的那番“唯一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家和睦”的感慨!

宋之任是想要通過她的口來試探宋其衍的態度吧?

畢竟,在這件事情中,隻有宋其衍才是最有立場提出反對的人!

宋其衍嘴角的笑沒有順延到眼底,哼了一聲:“他不過是想要最優秀的繼承人,如果下一個更好,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拋棄我。家庭融洽,財富盈門,嗬!”

和將害死自己母親的另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同居一個屋簷下,要多大的%e8%83%b8懷才能容忍下來,她都無法想像出大家坐在一張桌上吃飯的樣子!

融洽,宋之任所希冀的這份融洽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做到。

“我剛才還以為你父親是希望我們能跟宋冉琴和蘇珩風他們和睦相處!”

宋其衍仰頭靠在床頭,抬手覆在眼睛上,隻剩下那張薄韌的嘴在那裏翕動:“那並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他現在怕是急著找到那個孩子。”

心情因為這個話題而沉重起來,靳子琦望著淡黃光暈下那張英俊的臉龐,似乎看到了那個藏在他身體裏的那個孤獨的小孩。

褪了鞋子,躺去他的身邊,靳子琦把頭貼在他的肩膀上,手依舊扣著他的五指,“宋其衍,我們去蜜月旅行吧!”

宋其衍卻突然側過身和她麵對麵,擱在她腰際的手用了力,兩具身體也越加親密地貼近,望著他那雙黑得迷人的眼睛,靳子琦的臉頰一陣燥熱。

即便是這麼多次了,依舊還是有些不習慣!

他默默地盯著她看,盯著她逐漸轉紅的臉頰,然後把她緊緊地擁入懷裏。

靳子琦在他寬厚的臂膀間,挽起嘴角的弧度,這個擁著她的男人將會是她這一生最牢固的依靠,即便他們都有一個不算完整的家庭。

半夜下起了滂沱大雨,偶爾還夾帶著幾聲悶雷。

靳子琦有些認床,在宋家過夜難免有些無法入眠,枕著宋其衍的手臂,在閃電和悶雷中昏昏沉沉地睡著,卻是不斷地做夢。

同樣是潮濕悶熱的夢境,似曾相識,似乎在夢中已經熟悉了這個場景。

她走在廖無人跡的街道上,拖著一個行李箱,另一隻手拎著一把小提琴。

剛下過雨的石板路殘留著水坑,夜幕降臨之後道路更為寂靜。

她似乎一直在往前走,漫無目的地,一直在走,不知疲憊地。

遠處的紅綠燈在夜色中變幻,她望著沒有盡頭的道路,逐漸地慢下腳步,即便是在夢中,她都能感覺到當她站在路中間的那種孤獨無助的寂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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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腰椎有些問題,頸椎是沒事了,卻因為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寫文,貌似腰有點疼有木有,導致咱最近更新有點力不從心,但會一直堅持,因為有你們的陪伴!

ps:今天跟媽媽出去散步,托著腰,附近的住戶看到問我媽:你女兒幾個月了啊,懷孕了是該出來走動走動,別整天待在樓上!

第一卷 【040】十年前的真相

遠處的紅綠燈在夜色中變幻,她望著沒有盡頭的道路,逐漸地慢下腳步,即便是在夢中,她都能感覺到當她站在路中間的那種孤獨無助的寂寥心情。

林蔭道的樹枝上凝聚的水滴掉落,在她的臉頰上暈開來。

她怔愣地站在路旁,任由枝葉上的雨水打濕她的頭髮和翹卷的睫毛。

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但她接了起來。

“子琦,我們見個麵吧,我有話想和你說。”是一個溫柔的女聲。

意識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靳子琦的眉頭不由皺起,身體也彌漫著難受感。

這應該就是十年前那一晚發生殺人案的記憶。

沒想到竟會再次以這種方式重現在她的夢境中。

靳子琦的十指絞緊了身下的床單,額際和後背也是黏濕的汗水。

但是她沒有選擇徹底醒過來,而是任由自己沉浸在這個夢中。

然而卻沒有所謂的混混,也沒有衝突和閃著寒光的血刀,也許一切都還沒發生,她所夢到的不過是那個夜晚的開始部分——

當她聽到那個溫柔到骨子裏的聲音,湧上心頭的卻是滿腔的憤恨。

即使時隔多年,即使在夢中,也絲毫未減那股子的怨氣。

她聽到夢境中的自己冷淡的聲音:“我不在國內,恐怕沒時間見你。”

手機那頭靜默了會兒,在她決定掛掉時又傳來聲音:“我看到你了,子琦。”

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她動作遲緩地回頭,有轎車從旁邊的馬路上駛過,車燈打亮了附近的街道,她看到了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女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往她走了兩步,喚了一聲:“子琦。”

睡夢中的靳子琦認出了那張臉,在報紙和母親的畢業照上看過,是喬欣卉。

至於另一個女人,不,也許該說是女孩,十七歲的喬念昭,正裹著大衣凍紅了臉頰拖了一個行李箱站在寒夜裏,吐著白色的霧氣。

看她們的行頭,像是剛從外地飛回來,臉上還帶了長途跋涉後的疲倦。

可能就是剛才在機場看到了她,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