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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幾下。

臉一紅,側眸瞪了他一眼:“閉嘴,好好坐車。”

“哦。”男人竟然難得這麼配合,真的閉嘴了。

靳子琦嘴角抑製不住地揚起,心想現在手裏要是有根骨頭就好了!

……

喬欣卉的事情靳子琦沒有向蘇凝雪提起,連去監獄的事也一併瞞了下來。

傍晚時分,靳子琦便跟宋其衍回了宋宅。

帶的行李不多,就一個箱子,該購置的宋家都已經準備好了。

宋之任正在書房裏喂魚,看起來興致盎然。

看他們進來,才放下手裏的魚食,接過明管事遞上的濕巾擦拭完手,朝靳子琦招招手:“小琦,來看看我養的魚!”

看樣子,宋之任對婚禮上的小插曲並未放在心上。

靳子琦看了宋其衍一眼,就聽從宋之任的話走過去。

看著魚缸裏肆意暢遊的色彩斑斕的魚,並沒有多大的興致。

倒是宋其衍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搭在茶幾邊,百無聊賴地環視著這個裝飾得像古時皇帝禦書房的奢華房間。

在無人注意的空隙,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諷,手指摩挲著下頜上短短的胡茬,眸底幽光閃縱即逝,像隻謀劃著什麼的老狐狸。

爾後起身踱步過去,貼著靳子琦的後背一同看著那些宋之任珍視的寶貝:“不就是幾條羅漢,價格還不如嶽父書房裏的那幾條風水魚。”

宋之任極為不贊同宋其衍不以為然的態度,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麼,這羅漢可不比那些普通金魚好養,可金貴著,哪像你辦公室魚缸裏的那些魚,隻要撒一把魚食就能自生自滅個三四天。”

對於宋之任突然跟他們講養魚之道,靳子琦雖有困惑但卻沒多問,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倒是宋其衍哪裡肯讓宋之任占去便宜?

“爸你這話說得可不對,羅漢就是因為金貴才嬌氣,要是哪一日沒了上等的魚食伺候著,難保不會絕食而亡,哪裡像那些金魚生命力頑強?”

“再說,爸,我辦公室裏那些魚你怎麼知道我沒認真在養?這魚不在於品種高低,重在看誰養得精,再好的苗子養成隻知吃喝的廢物,也是徒勞。”

宋其衍越說到後來越起勁,渾然不顧宋之任臉上的不高興,隻想在口頭上多討些便宜,似乎看著宋之任吃癟他的心裏才覺得舒坦。

在宋之任被兒子說得下不了臺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是傭人來告知可以開飯了,宋之任乾咳一聲,第一個背著手離開。

看他那急匆匆的背影,似乎早就想逃離這個地方。

靳子琦忍不住心生一絲笑意,瞟向魚缸裏那九條顏色迥異的羅漢魚,抬頭看向宋其衍:“你父親怎麼會沒事找我們看魚?”

宋其衍此刻站在她身側,背著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聽說過龍生九子吧?老頭子讓我們看魚是假,提醒是真。”

靳子琦眉心一皺,心裏有了某個猜測,卻又覺得不可能,不由目光詢問宋其衍,宋其衍卻沒有再說下去,拉起她的手出去,“該去吃飯了!”

等他們兩個下樓,餐廳的沙發上早就坐了人,除去宋之任,還有宋冉琴,蘇晉安和蘇珩風,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之前不是說他們結婚就讓宋冉琴一家搬出去嗎?

靳子琦轉頭看宋其衍,宋其衍低頭輕聲說道:“垂死掙紮總要做一下的。”

眼底閃過了然,以宋冉琴的性子,的確不會乖乖地從這裏搬出去。

恐怕會借著找不到合適房子的理由,拖上一天算是一天。

“看來人都到齊,就在等我們了!”宋其衍突然笑%e5%90%9f%e5%90%9f地開口。

一句話就打破了那短暫的和睦場景。

本正在哄宋之任的宋冉琴一看到攜手而來的靳子琦和宋其衍立刻就抿緊了嘴,靠坐在沙發上,拿著斜眼看人,依舊的不可一世。

倒是蘇晉安一臉友善的笑,跟靳子琦和宋其衍打招呼:“其衍和子琦搬進來就好,以後家裏就多了些人氣,我們搬出去後爸也不至於太寂寞。”

這話剛說完,宋冉琴暗地裏狠狠掐了把蘇晉安,換來蘇晉安皺眉的一掃眼,帶了股子氣地低聲問道:“幹什麼!”

宋冉琴本張嘴就想罵,但看到宋之任一記橫眼看過來,就立刻吞下了到嘴的刻薄話語,悶悶地嗤了一聲,轉過頭不理蘇晉安。

宋之任有個習慣,那就是在開飯前會先喝一杯茶醒醒味覺,而這杯茶一般都是由他親自沏泡的,眼看他洗完手,傭人也端過來茶具,靳子琦搶先一步。

“爸,我來吧。”這一聲爸喊得一屋子的人心裏滋味迥異。

宋其衍笑眯著眼,愜意地坐在沙發上,宋冉琴撇撇嘴,兩個鼻孔粗氣不斷,至於一直埋著頭的蘇珩風在聽到這聲“爸”時才堪堪地抬頭看過來。

靳子琦卻好似沒察覺到氣氛的異樣,兀自熟練地沏茶。

宋之任望著靳子琦一派大家閨秀的作風,也忍不住頷首讚賞,笑嗬嗬地開口:“子琦啊,說起來,倒真是已經很多年沒喝你泡的茶了。”

宋其衍眉梢一挑,伸手去摟靳子琦的肩,卻被她躲開,她始終專心地泡著那壺茶,他倒也沒在意,摸了摸高挺的鼻樑,看著宋之任笑言:“這可是兒媳婦給您泡的茶,和以前的可不一樣了!”

“哈哈,這麼一說我還真得好好品品這杯茶!”宋之任接過茶,喝得眉開眼笑,沖擦完手的靳子琦道:“這手藝可是一點都沒變,什麼時候有空,跟我一塊兒上茶樓聽聽小曲!”

宋之任這句話一說出,就見那邊的宋冉琴手裏端的水杯一陣搖晃,明顯是心裏著急了,她在老頭子身邊這麼多年都沒讓她陪著去喝過茶。

老頭子上茶樓喝茶請的都是本城一些叱吒商場多年的老者,雖然都已經退居後方,但威信仍在,得到他們一句話的認可比什麼金銀珠寶都值錢!

現在,老頭子主動開口讓靳子琦陪著去喝茶,言外之意,不就是對這兒媳婦滿意,還想把她拉拔著去給那些長輩熟臉嗎?!

靳子琦倒沒有表現得過於欣喜,麵色平靜地點頭:“我也很久沒去茶樓了,爸定個時間吧,我什麼時候都可以。”

瞧這話說得,多諂%e5%aa%9a多逢迎,宋冉琴握著水杯的手輕輕地顫唞,眼見宋之任就要開口,忙把水杯往茶幾上一頓,驚得宋之任看過來。

宋冉琴乾笑一聲,調整了下臉部表情,道:“爸,你這是偏心,子琦這兒媳婦去得,我這女兒你怎麼好落下?”

宋之任質疑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穿金戴銀的宋冉琴:“我以為你對我這老古董喜歡的東西不屑一顧,沒想到也有興趣?”

“爸你這話說得……嗬嗬。”宋冉琴勉強地笑著,“我怎麼會嫌棄你是老古董,再說,子琦不也喜歡茶道嗎?難道她也是老古董?”

“看來年紀真的是大了,總是說錯話。”宋之任笑著看向宋其衍,話卻是對著靳子琦說的,他說:“子琦,你可要原諒爸年老遲鈍啊!”

靳子琦心中隱約覺得異樣,但麵上卻回之一笑,“爸說笑了!”

*思*兔*在*線*閱*讀*

一時間餐廳裏隻有傭人布菜的細微聲響,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浮躁起來。

宋其衍倚著沙發慵懶地坐著,臉上神情不諳,像是在笑,卻又冷冷的。

蘇珩風端坐著,氣色有些陰沉,眉宇間似縈繞著一股子心事,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扣著扶手,總是在不經意間走了神。

宋之任喝了兩杯茶,喝完後也到了開飯的時間,他先起身,其餘人才尾隨其後,自動過濾了方才僵持的氛圍。

“子琦,知道你們要回來,你看,這些可都是廚房特意為你準備的菜,要把你的心留在這裏,首先可得把你的胃抓住了。”

晚餐在宋之任的一句玩笑話中開始,香味四溢的菜肴繚亂了人的眼。

“爸費心了,其實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一起吃。”

靳子琦夾了一隻小鮑魚放進宋之任的碗裏,“以後我跟阿衍會儘量回家陪爸一起吃飯,等某某做客回來,咱們一家子還能選個日子出遊。”

宋冉琴聽得沉不住氣,“子琦你這話說得,我就有些不愛聽了,這些年你們不在,爸也過得好好的,做女兒的我也一直孝順著爸呢!”

靳子琦笑而不語,宋其衍卻突然跟宋之任搭話:“爸,我聽說宋氏最近一直策劃著擴大旗下的酒店產業。”

宋之任沒有否認:“宋氏畢竟不是以酒店這類服務業起家的,如果想要拓展還得花費了幾年功夫,貿然投入的風險太大。”

“這其實不是個問題。”宋其衍拿捏著酒杯柄,搖晃著裏麵的液體,紅得似要晃亂眾人的眼:“找到一個精於此行業的合作夥伴不就齊了這一把東風?”

“你的意思是——”宋之任欲言又止地瞧向宋其衍,心中已經明瞭。

宋其衍輕抿了口紅酒,笑得溫和無害:“白家,以白家在酒店行業裏的地位,宋氏如果與其合作必定能事半功倍。”

------題外話------

啊啊啊,我對不住大夥兒,突然想到了一個情節要安插進來,為虐渣做鋪墊,所以真相推遲到下一章了,噗噗!

第一卷 【038】又來一個私生子?!

“白家,以白家在酒店行業裏的地位,宋氏如果與其合作必定能事倍功半。”

提到白家,餐廳裏瞬間籠罩了詭異的安靜。

蘇珩風驀地抬頭望著宋其衍,手中的刀叉卻是微微地收緊。

宋之任歎了口氣:“這麼大的項目,又豈是說合作就能合作的,就算我們信心百倍,也不見得對方願意把大筆的資金投入進來。”

“說到底就是信任問題。”宋其衍停頓了一下,轉而跟宋之任建議:“我倒是有個主意,也許會促成兩家的這次合作。”

宋其衍故意賣起關子,宋之任順著話往下接,花白的眉毛一揚,顯然興致濃鬱:“那就說說看,如果在理未嘗不可嘗試一下。”

對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