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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溫熱如牆壁一樣結實的%e8%83%b8膛。

即便是隔著睡衣她亦能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還有那平穩的心跳。

靳子琦沒有睜開眼,嚶嚀了一下,依著本能往熱源處靠了靠。

然後意識朦朧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伸進了睡衣下擺,緩緩地往上遊走,耳垂好像也被一股濕熱包裹,陣陣的粗糲感若有似無摩挲她的脖頸。

緊接著臉頰上被一股熱氣沖刷,唇瓣似被如狼似豺地胡亂啃咬。

靳子琦驀地醒過來,帶著睡夢中茫然惶恐的掙紮。

待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時,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搡他,卻在觸摸到一片光溜的肌膚時爆紅了臉,“宋其衍,你怎麼不穿衣服?”突然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睡覺穿什麼衣服?”宋其衍嘴裏回話,手上動作不停,然後遇到了阻撓,被繁瑣的睡衣結構弄得煩躁起來,腆著臉虛心求教:“寶貝,這個怎麼解?”

一聽到寶貝兩字,靳子琦就氣得發抖,臉也紅得跟熟透的番茄。

然後是布帛被“嘩啦”一聲撕裂的聲響。

伴隨著一句充滿期待的宣言:“寶貝,我來了!”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宋其衍,否決了“盜”卻驗證了前者。

……

翌日早餐時分,一份報紙就擺到了餐桌上。

儘管靳氏和宋氏都極盡可能地壓下新聞,但還是有媒體秉持著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e6%b7%ab的原則,頂著兩座大山報導了靳子琦被員警帶走的消息。

報紙上刊登著一張現場照片,也是這張照片讓蘇凝雪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照理說不該有新聞媒體的記者混進來,但沒想到還是有照片流出。

照片顯然是單反相機拍攝的,連靳子琦臉上的表情也捕捉得一清二楚。

和眾人的沉默進餐不同,虞青喬來回翻看報紙,最後總結性地轉頭跟靳子琦道:“表姐,你是不是跟什麼人結仇了,這麼對付你?”

靳昭東手裏的筷子一頓,臉色也更加地不好看。

靳子琦喝了口牛奶,恰似無心地回道:“也就那麼一兩個。”

“說的也是,這種人就是得寸進尺!”虞青喬激憤地一敲桌子,絲毫不顧這裏還有長輩,“要我說,哪天買個蛇皮袋找幾個人揍她一頓!”

“青喬!”蘇凝秋察覺到靳昭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扯了扯女兒的衣服,瞪了一眼:“好好吃飯,別瞎鬧!”

“我怎麼胡鬧了,咱們又不是軟柿子,為什麼要任人拿捏!”

虞青喬不贊同地哼道,然後將一塊南瓜餅放入靳昭東的碗裏,樂嗬嗬地湊近臉道:“像咱們大姨夫這樣的商場北鬥怎麼會走縮頭烏龜對不對?”

靳昭東掃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但臉上的陰霾更重。

倒是蘇凝雪放下筷子,優雅地擦拭了下嘴角插話:“子琦,你跟其衍今天就搬到宋宅去吧,婚後若依然住在這裏難免會惹宋老不高興。”

靳子琦點頭,宋其衍已經接上了話:“媽放心,行李早就打包好了,等會兒我們就過去,我父親昨晚還說讓兒媳婦陪他吃晚飯呢!”

蘇凝雪聽後總算安慰地笑了一下,宋其衍這句話說得頗有水準,最起碼讓身為人母的蘇凝雪放心宋之任不會因為昨天婚禮的事為難靳子琦。

吃完早餐後,靳子琦便跟宋其衍回房,走進臥室,靳子琦就跟宋其衍說了自己的打算,“阿衍,我想去見一麵喬欣卉。”

宋其衍打領帶的手一滯,在鏡子裏望著站在一邊的靳子琦。

“有些事壓在心頭總不是個辦法,去見她也許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還是想試一試,她是除了喬念昭之外最清楚真相的人。”

靳子琦迎上鏡子裏那雙諱莫如深的黑眸,淺顯地抿起嘴角,然後走過去,順勢從他的手裏接過領帶,垂著眼睫熟稔地打起來。

“你會打領帶?”宋其衍挑眉,帶著些許詫異。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默認了他的猜測,“靳家繼承人從小要學的不隻是商業管理,還有……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妻子。”

話剛落下,領帶也打好了,靳子琦粲然一笑,剛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微微一使勁,把她朝自己拉近。

靳子琦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步,貼上他稍低下的臉頰,他呼吸間帶出的熱氣,噴在她的鬢角,“真的教你怎麼做個好妻子了?”

他凝視著她白皙細緻的肌膚,眼光流轉,喑啞低沉的嗓音透著曖昧。

靳子琦臉頰漸漸地紅起來,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猛然推開他,轉身去整理自己的手提袋,其實根本沒什麼需要整理,不過是掩飾自己的心慌。

調整好情緒,回頭問他:“你是陪我去還是待在家裏?”

宋其衍雙臂一伸展,便將外套穿在身上,走去她的身邊拉起她:“當然是一起去,我也很好奇怎麼樣的女人能生出一個小毒物來!”

嗬,他倒是沿用了虞青喬替喬念昭起的綽號!

小毒物,算起來,喬念昭的確算是一朵好看卻帶著劇毒的鮮花。

……

靳子琦和宋其衍到達監獄後,得到的卻是喬欣卉已經出獄的消息。

獄警看他們兩人衣著得體靚麗,態度也變得很好,依實交代:“就前兩天出去的,當時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開著一輛跑車來接人。說起來,那個女的和小姐你長得倒是有幾分相像。”

靳子琦心中頓時了然,和宋其衍對視一眼,是喬念昭!

回去的路上,靳子琦一直在揣度喬念昭的心思,照理說,以喬念昭的性格,在母親出了獄後勢必要到靳家拿這件事鬧一鬧,可是,就昨天的情形來說,她雖然使了手段,卻沒有提及任何和喬欣卉有關的事。

難道她轉了性子,想讓喬欣卉安度晚年?

“在想什麼這麼投入?”宋其衍在後視鏡裏瞟了眉心緊皺的女人。

“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喬念昭素來見不得我好,如今喬欣卉出來了,她怎麼可能沒有行動,隻是好奇她會以什麼方式出其不意。”

宋其衍卻輕笑出聲,眼睛還是看著前方的路:“孫猴子再怎麼蹦躂也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生活閑來無趣,就當看場戲好了!”

靳子琦卻未放鬆心情,“如果這場戲會波及我的母親,我寧願在它開演前就把它踢出局。”

“也許這也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靳子琦不解地望向他。

宋其衍笑著看她一眼,“你覺得咱媽現在活得開心嗎?”

靳子琦的身體一僵,媽活得開心嗎?她不知道過去幾十年如何,可最近的四年,她從未見母親對父親真心地笑過一次。一場婚姻裏,如果對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連笑一下都做不到,又還剩下多少的情意?

“與其一輩子困在一個心結裏,倒不如借此機會解開,也許過程會痛,但結果卻是好的,也算是苦盡甘來,況且,咱媽指不定還能梅花二度開!”

看他說得頭頭是道,靳子琦不由地靠近了稍許,倚著他的胳臂仰頭打趣他:“剖析起別人的感情這麼明智,為什麼到自己身上卻變得那麼畏首畏尾?”

車子在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停下,宋其衍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方向盤,沉%e5%90%9f了一下,轉頭:“那不叫畏首畏尾,那是一個男人的不安。”

“有區別嗎?”靳子琦忽閃了下眼眸,明明是同個意思。

宋其衍卻是又皺眉又擺臉色:“怎麼沒區別,一個男人為什麼會不安,當然是做妻子的沒有給與足夠分量的承諾。”說得一本正經。

“你這是把責任都推卸給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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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宋其衍搖搖頭,義正言辭:“因為本來就是你的責任。”

靳子琦眉角一動,偏過臉決定忽視他,手揪著座椅上的靠枕,望著窗外的紅綠燈靜等開車,宋其衍卻忽然叫了她一聲:“靳子琦!”

她回頭,就看到宋其衍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他似乎猶豫了很久,才試探性地開口,一邊注意她的臉色,“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你愛我。”

“……”

兩人都沒有注意綠燈已經亮起,直到後邊有人按喇叭催促,宋其衍才醒悟般地啟動車子匯入車流,眼睛卻時不時掃向旁邊的女人。

那眼神似乎在不斷地暗示:你快說啊,我等著聽呢……

靳子琦被他看得真的沒辦法,索性眼不見為淨,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靳子琦,你對我做出那麼令人髮指的事,不該說點負責的話嗎?”

“……”繼續閉著眼睛不做聲。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說那三個字,那我問你總行了吧?”

“……”沒有反應。

“算了,我問你你要是否認就出聲,不出聲我就當你默認了。”

“……”

“靳子琦,你愛我嗎?”

“我愛你。”極其輕盈快速外加口齒不太清。

與其同時,“砰”地一聲巨響,邁巴赫一頭撞上前麵桑塔納的屁股!

處理完交通事故外加把車送去維修,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

但邁巴赫的主人心情尤其地好,整件事故處理過程都笑臉迎人,不但跟桑塔納司機道歉還極其配合地向交警同誌“自首”。

然後坐計程車回家,坐在後座就像吸盤粘著靳子琦,將頭靠在她肩上,偶爾抬起眼巴巴地望她,滿眼掩飾不住的興奮。

很難想像,一個西裝革履的成熟男人還會做出這樣撒嬌的表情!

“靳子琦。”

“幹嘛?”

“剛才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說什麼?”

“我愛你啊,還能有什麼,記性怎麼這麼差!”

前麵開車的司機忍不住回頭看一眼,這對男女的性格是不是對調了?

“靳子琦。”竟然學小狗在她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