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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嗬嗬地舉著聰明伶俐的某某,怎麼看怎麼喜歡。

宋之任笑得見牙不見眼:“我的小怪孫,幾天不見可想死太公……不對,應該是爺爺,對,是爺爺,嗬嗬!”

“某某也想爺爺!”靳某某眨巴著大眼睛,仰著蘋果臉,小手捧著宋之任的臉,驚奇地“咦”了一聲:“哎呀,幾天沒看到爺爺,爺爺更加年輕了呢!”

宋之任聽了這話頓時笑得合不攏嘴:“真的嗎?寶兒真會說話,聽得爺爺心裏舒坦,可比你那爸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說誇就誇,怎麼把我也損進去?”宋其衍摸了摸自己直挺的鼻樑。

宋之任氣哼哼地橫了宋其衍一眼,轉而看著某某又是一臉慈愛的笑。

“對了,前兩天我去請梵音寺的高僧看了我們寶兒的生辰八字,高僧說寶兒是大富大貴之命,要生在古代那是往後將相之才,特賜名雨基。”

“虞姬?”宋其衍剛入口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望著滿臉得意的宋之任,“叫什麼不好偏偏要叫虞姬,那禿驢怎麼起的名?”

宋之任立馬不高興了,“什麼禿驢,那是得道高僧,起的名字自然也是順應了天命,咱們寶兒以後就叫宋雨基!”

靳子琦的眼角一動,這個叫“虞姬”的確有點過了……

“宋老,您看能不能叫高僧再另起一個,某某是個男孩子,叫虞姬多少有點不合適。”靳子琦打著商量道。

宋之任看孩子的父母都對名字有意見,心裏也不痛快了。

“什麼叫再起一個,你們這是要褻瀆神靈嗎?高僧賜名那是我們宋家莫大的福氣,就這樣定了,以後咱們某某就叫雨基了!”

靳子琦忍不住抬手撫了撫額頭,虞姬,怎麼叫心裏都有那麼點彆扭。

還不能像叫其他孩子一樣,基基,小基,天啊……

宋其衍直接嗤之以鼻:“你怎麼不讓高僧給我兒子起個名字叫項羽?那豈不是更加響亮的名號?”

宋之任卻好似沒聽出宋其衍話裏的諷刺之意,一拍自己的膝蓋,樂嗬嗬地道:“前兒個我去廟裏,遇到了個老兄弟,他也給他剛滿月的孫子孫女祈福,高僧就賜了他孫女名字,就是你小子口中的湘雨,好像姓陸來著,對,就叫陸湘羽。”

靳子琦:“……”

宋其衍:“……”

……

俗語病來如山倒,說的難道就是宋其衍此人嗎?

第二天一早,靳子琦醒過來,就看到旁邊的宋其衍臉色不對勁。

伸手往他額頭一摸,和自己的溫度差不多,隻是手心卻多了一層汗。

這種天氣,沒開暖氣,他竟然還能睡出一身汗來?

可是,單摸額頭倒也沒看出他有發熱的症狀。

“阿衍,你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靳子琦輕輕推著宋其衍想叫醒他。

宋其衍閉合的眼緩緩睜開,唇線卻依然繃得老直,更別提緊皺的眉頭。

“小琦,起床了嗎?”他的語速明顯地遲緩無力。

靳子琦心中一急,一邊下床拿了毛巾擦拭他略顯蒼白的臉一邊擔憂地詢問:“是不是昨晚感冒了?我請家庭醫生來家裏一趟吧。”

說著就要去打電話,宋其衍卻一把拉住她,“隻是季節性感冒,沒什麼大礙,你別走,陪著我好嗎?”

靳子琦望著他眼中的憔悴,點點頭,拿了感冒藥要喂他吃。

宋其衍卻道:“我頭疼,小琦,幫我去擰一塊熱毛巾來好嗎?”

等靳子琦拿著毛巾從浴室出來,宋其衍已經靠坐在床頭,正拿著水杯喝水,臉色依舊有些慘白,精神看上去也比較頹廢。

發現床櫃上的藥有被動過的痕跡,靳子琦徵詢地看向他。

宋其衍心有靈犀地點頭:“嗯,你去擰毛巾時我就吃下了。”

正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靳某某那哀戚的小獸受傷般的叫聲:“啊——”

“怎麼啦?”靳子琦下意識地起身去開門。

躺在床上閉眸睡覺的男人,在她轉身之際偷偷地睜開一條眼縫看向門口。

臥室門口,靳某某坐在地上,舉著手裏的畫仰望著靳子琦哭訴:“琦琦,某某的畫,某某要交給老師的畫,為什麼會多出一個人!”

靳子琦有些聽不懂孩子的話,但在低頭看到那幅蠟筆畫時頓時明瞭。

畫還是昨晚車子看到的那幅畫,隻是畫中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個人。

就站在穿著小禮服的靳某某的旁邊,穿著新郎禮服,一手還拉著靳某某,和另一邊穿著婚紗的靳子琦遙相呼應,這圖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三口。

靳子琦的太陽%e7%a9%b4挑了挑。

畫中多出的這個笑得齜牙咧嘴的男人不是宋其衍又是誰?

她隨即扭頭看向床上,卻隻看到被隆起的一團被子。

這個人——

當真跟小孩子一般……

靳某某臉頰還殘留著淚痕,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靳子琦隻能柔聲哄了一番,才搞定小的,大的卻還需要她的照顧。

也因為宋其衍身體不舒服,權衡了再三,靳子琦還是請了假在家。

空蕩蕩的別墅,除了幾個傭人便隻有他們夫妻倆。

中午吃過飯,靳子琦正在浴室裏替宋其衍倒涼水,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生怕吵醒了剛睡過去的宋其衍,手機幾乎沒響多久她就接了起來。

靳子琦一接起就聽到了一道溫潤的男聲:“今天怎麼沒來公司?”

是秦遠……

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號碼,也不知道為什麼是他打電話過來詢問自己關於請假的事,靳子琦對他這樣越矩的關心擰起了眉心。

她是有丈夫的人,他亦是快要結婚的人,這樣的關心又算什麼?

靳子琦平淡了語調道:“阿衍生病了,我請假照顧他,可能要明天才能去公司,關於電影方麵的問題秦總可以跟蘇總討論。”

秦遠聽出她的疏遠之意,但似乎並未放在心上,低低地笑了一聲:“照顧病人要緊,沒關係,反正我明天有空,那就明天見麵再說吧。”

不等靳子琦再說話,他便掛斷了電話。

為何要這麼匆忙,是怕她說出拒絕的話語嗎?

可是,他又為什麼這麼千方百計要跟她共事?

靳子琦的眉頭越想皺得越緊,她似乎怎麼也看不透秦遠心裏在想什麼。

若是說對她有好感,在她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情況下,他覺得可能嗎?

若是說對她隻是朋友之誼,又為何要一再表現得這麼熱絡,讓人誤會?

靳子琦拿著空杯子走出浴室,心裏想著事,便有些心不在焉。

然後差點撞上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起來的宋其衍。

“怎麼起來了?”靳子琦不由去摸他的額頭,卻被他輕易地避開。

他的臉色比剛才更加不好,沉了臉不吭聲。

靳子琦猜測他可能是聽到她講電話了,便解釋道:“剛才秦總打電話過來問一些事,剛才你沒吃什麼東西,我讓虹姨去給你煮些粥喝。”

宋其衍濃黑的眉皺緊:“哪個秦總?”有些明知故問。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秦遠,秦氏總裁,你的同學。”靳子琦詳細地做了一番剖析。

豈料宋其衍聽完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他打電話給你做什麼?有事不會找蘇珩風嗎?我就說他對你別有居心!”

靳子琦翻了個白眼,卻不打算和他爭論,放下杯子就朝門口走。

隻是她剛要走到門口,一道勁風從身邊刮過。

然後門口的地板上便多了一道身影,抱著一個枕頭,頗有無病呻[yín]的味道。

“靳子琦,我頭好暈,你扶我進去吧!”

靳子琦嘴角一動:“頭暈你還跑這麼快?”

“小琦,真的難受,你就待在家裏陪著我吧!”有些撒嬌的語氣。

“難受?”靳子琦忽然蹲下`身,和他四目相對,美眸微微地眯起。

宋其衍被她那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但還是抱著枕頭往那裏一躺:“唔,我覺得我可能發熱了。”

“發熱了?”靳子琦卻笑了笑,笑得有些滲人。

宋其衍咽了口唾沫,但還是死撐到底:“對,發熱了。”

然後,宋其衍就看到靳子琦放在背後的手就拿了出來,攤開手心,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他之前偷藏在垃圾桶裏的感冒藥。

“真的感冒了?”靳子琦雖然還在笑,但眼中卻是生氣前的預兆。

宋其衍眼神閃爍,神情有些緊張:“我……我……我怕吃藥。”

靳子琦卻倏然起身,猶如王者斜眼俯瞰著卑微的螻蟻:“讓開。”

“不讓!”中氣十足的嗓門,哪裡有一點生氣的徵兆?

這個壞傢夥,根本就是存心騙她的!

靳子琦心裏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其實早看出來了不是嗎?

卻還是心甘情願地配合著他演戲。

她深吸口氣,威脅利誘:“宋其衍,你再不讓開今晚就去跟某某作伴!”

男人揣著枕頭躺在門口,橫眼輕哧一聲:“你想去見那個拉二胡的?”

“是小提琴。那你到底讓不讓開?!”

他也怒,一手摔遠手裏的枕頭:“姓靳的,你要敢踏出這個門,我明天就把你四年前強取豪奪老子第一次的真相插播到湖南衛視的廣告裏去!”

靳子琦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美眸微瞪,咬牙切齒。

纖美的手指有些發顫地指著他:“姓宋的,你簡直壞到姥姥家了!”

騙她不夠,現在還敢來威脅她了是嗎?!

他不以為然,順勢握住她的纖指,拉到嘴邊細細啄%e5%90%bb:“老婆,你真香……”

“卑鄙!”靳子琦的臉豁然一紅,卻抽不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