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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剛才並未仔細觀察,現在才看清她又穿了一身紅裙。

隻是不再是深v領,改成了裹%e8%83%b8露肩的長裙,但依然若隱若現了好看的%e8%83%b8線。

明光的燈光下,窈窕火辣的身材也是一展無遺。

站在宴會中,白桑桑的確是道令男人移不開眼的風景線。

靳子琦不得不承認,白桑桑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即便剛才被她那麼奚落了一番,現在身邊依然不乏大獻殷勤之輩。

撇開那迷人的美貌和傲人的身材,白家的財勢也給她的身價打了一百分。

白桑桑會看上宋其衍,靳子琦其實覺得合乎情理,自己不是也被蠱惑了嗎?

穿過人群就看到和袁老站在一塊的宋其衍,他修長的手指間拿著酒杯,神態優雅自若,正和幾位老者低聲細語,偶爾發出克製的輕笑聲。

宋其衍似乎感應到了她的視線一般,突然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在人群中交纏在一起,靳子琦的臉頰不由地一燙。

不論過了多久,隻要對上他那雙眼睛,她總是克製不住地臉紅。

宋其衍嘴角勾起笑容,便重新轉回了頭,和身旁的老者輕聲談笑。

靳子琦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垂眸,抿了口香檳,美眸中也浮現出會心的笑。

然後,聽到了旁邊聚攏的幾位女賓客對白桑桑的議論聲——

“早知道白桑桑會穿紅色的禮服,我就不穿了,真的是打擊人的自信心!”

“是啊,像她這樣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吸引了男人的目光。”

女賓語氣雖然羨慕卻也不乏嫉妒,而作為被討論的女主角,白桑桑依然舉止高雅地和圍繞在身邊的一乾男人談笑自若。

“剛才我可是看出來了,她今天呀,是沖著宋家那位太子爺來的,可惜,太子爺身邊多了個靳家公主,我看她都快炸毛了!”

“嗬嗬,白家的女兒又怎麼樣,還不是排在宋家之後,大家記住的永遠隻有第一,也難怪她想方設法地要接近宋家太子爺了。”

說這話的女賓和白桑桑差不多年紀,一臉的鄙夷。

身邊的女賓都捂著嘴笑笑,有性子直爽的直接拉過她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這白家小姐可是圈子裏出了名的高不可攀!”

那女賓卻嗤笑一聲,搖晃著酒杯:“我嫉妒她?怎麼可能,我就算再怎麼迫不及待,也不會脫光了爬上男人的床,難道你們沒聽說嗎?”

其他女賓一臉詫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致看向那女賓。

甚至連坐在邊上的靳子琦都被她的話引發了好奇心。

“我昨天去沙龍做spa,躺在我隔壁的不就是宋家那位大小姐,她還在跟那位美容師炫耀說,假以時日,她那兒子就會成為白家的女婿!”

“不是吧?那位蘇少爺不是跟娛樂圈的喬念昭打得火熱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宋大小姐原話是,桑桑都和我家阿風同床共枕過了,指不定現在就已經懷上了,不嫁給阿風還想嫁給誰?”

那些女賓皆是一臉不敢置信,然後紛紛瞅向白桑桑,又是掀起一陣話潮。

“都跟人家外甥勾搭上了,剛才怎麼還找靳家小姐麻煩,難道是想兩手一把抓,把人家舅甥都搞到自己床上?”

“人家那叫馭男有術,你們學得來嗎?換了我,白教我我也嫌惡心,誰知道她在澳洲跟多少老外瞎搞過,墮過幾次胎了……”

也許是純粹的嫉妒心作怪,耳邊的那些話越來越難聽,有些甚至不堪入耳。

而已然成為話題女王的白桑桑正如魚得水在男人中左右逢源,恰到好處地露出微笑,顯得得體大方,而那些男人,就差沒跪倒在她的紅裙之下。

這樣的場景更給了這些女賓詬病她的機會。

靳子琦黛眉一蹙,不想再聽下去,放下酒杯起身想要重新找個安靜的地方。

她並不覺得白桑桑有多可憐,這些也可以說是她自作自受。

在她決定配合宋之任演那麼一出戲時就該想到後果。

或者,她也的確想過,但應該怎麼也沒想到話題的男主角會變成蘇珩風。

本來,宋之任的計畫應該是讓宋其衍汙了白桑桑的清白。

然後被逼無奈之下,隻能選擇迎娶白桑桑進門。

隻是宋冉琴的臨門一腳,徹底打亂了原本的計畫。

宋之任和白展鳴想把事不了了之,但有一個宋冉琴在,結局便是難料的。

如果她沒記錯,宋冉琴是巴不得讓蘇珩風娶白桑桑當兒媳婦。

這也就有了昨天白展鳴出現在宋氏,喬念昭和蘇珩風回靳家的一幕。

當初喬念昭費盡心機把蘇珩風把她手裏搶走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遭遇?

——也許,這就是俗話說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

“你怎麼來這麼早?”沙啞懶散的男聲在身後突然響起。

靳子琦一回頭就看到惺忪地眯著眼的尹瀝。

他低垂著頭,時不時打個哈欠,一副被人從床上挖起來、沒睡飽的樣子。

她都奇怪這副德行的他是怎麼開車過來的?

當然也不排除是他們家好心的司機送過來的。

尹瀝努力睜了睜自己的眼皮,卻以失敗告終,靠在靳子琦旁邊的柱子上,隨手拿過侍者端盤裏的飲料猛灌一杯後又開始打瞌睡。

“要是我今天真跟你一起來,你倒是給我長臉了。”

尹瀝連眼都懶得抬一下,渾身無骨地癱坐在靳子琦搬過來的椅子上麵。

身上的黑西裝扣子都沒扣好,白色襯衣的領子也敞開著,往那裏仰著頭一坐,露出喉結和鎖骨還有白皙的%e8%83%b8膛,頓時化身為性感萎靡的軟泥。

“你這不是沒跟我一起來嗎?要不是為你調製那什老子酒,我會通宵達旦不睡覺,好不容易睡著了還被老頭子吵醒來參加什老子的生日宴!”

聽著他沒好氣的抱怨,靳子琦自知理虧,也不責備了,拿了杯開水給他。

“清醒一下吧,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失禮了。”

尹瀝無奈地歎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睛,撐起眼皮,卻沒伸手接水杯,頗具無賴氣質地哼道:“你喂我喝吧,我沒力氣了。”

靳子琦掃了圈周圍那些看過來的視線,就把水杯擱到桌上。

“有了老公沒有竹馬,女人果然是無情的動物!”

尹瀝感慨地搖著頭,自己端起水杯就一口氣喝下去,因為喝得太急,劇烈地咳嗽起來,靳子琦眉頭一皺,隻好拿了紙巾替他擦拭領口。

一邊輕描淡寫地責備著:“就不能喝得慢點嗎?”

尹瀝紅著一雙狹長的鳳眼怒瞪了她一眼,卻並沒有什麼殺傷人。

相反的,看在靳子琦眼裏,本能地聯想到了紅樓夢裏那位喜歡葬花的妹妹。

——果然也是妖孽一枚!

喝完水尹瀝才一掃剛才的頹廢樣,開始恢復正常人的模樣。

除了一雙眼睛還是跟兔子一樣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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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那口子呢?”話說得通俗易懂,哪裡有半分貴族樣子?

靳子琦也懶得跟他計較,指指不遠處的宋其衍,“在跟袁老他們聊天。”

尹瀝輕哼一聲,“他倒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嗯。”靳子琦點頭,眼睛卻是看著宋其衍的身影:“我能保護自己。”

他卻不認同地擺擺手指:“但凡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這麼說,你不信可以試試看,保管他跟你吹鬍子瞪眼外加一個甩門。”

靳子琦橫了他一眼,帶著笑:“有你說得這麼玄嗎?”

說完,就端起桌邊的一杯雞尾酒起身要走。

“坐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走了?”

“喝那麼多烈酒對身體不好,我可不想等會兒背個酒鬼回家。”

尹瀝的目光落在靳子琦手裏的雞尾酒上,眼底閃過了然。

海風,這款雞尾酒酒精度數很低,並且帶給人清醒的感覺。

她是要把這杯酒拿去給宋其衍?

尹瀝盯著她研究了一會兒,見靳子琦麵有不悅才拍著腦門感慨:“還沒正式過門呢,就體貼成這樣子,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關心我?”

靳子琦翻了一個白眼,見那邊又有人和宋其衍打招呼,便也不急著過去,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這麼關心宋其衍。

隻是下意識地,就這麼做了,也許,她真的也在期待愛情吧?

有那麼一個人需要你去關心照顧,想想就覺得很溫馨美滿。

“我說你們倆到底什麼時候把婚事辦了?總不能拖到你們的外甥後麵吧?”

——你們的外甥,他倒是硬生生地要把蘇珩風壓低一個輩分。

靳子琦收斂起自己的心緒,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婚姻大事還是要問過父母的,看他們安排就是了。”

尹瀝卻眯了眯眼,湊近她:“我說,你確定自己是你家那頭子的種?”

他著實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性格上真的不太像啊!

靳子琦失笑地挑了挑眉:“我也懷疑,不過我母親一向都是循規蹈矩的千金小姐,你要真好奇,可以去問問我母親。”

尹瀝連忙舉雙手認錯:“我沒有對雪姨不敬的意思,這話你別告訴雪姨,不然回頭,她非得一年半載不理我不可!”

靳子琦掃了他一眼,好整以暇:“這話你自己跟她說去。”

尹瀝撇撇嘴,白了她一眼:“沒情趣,宋其衍什麼眼神,看上你?”

“行了,說點別的吧。”靳子琦不想再跟他扯下去,自認為不是他對手。

尹瀝環顧了一遍晚宴賓客,頗有些失落地轉向她:“你家外甥沒來啊!”

靳子琦笑掃了他一眼:“他來做什麼?跟白家小姐演雙簧?”

估計蘇珩風想來,知道白桑桑要到場,喬念昭都會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