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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棱角線條優美的五官沒有了醒時的冷厲,平添了幾分安然的恬靜,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靳子琦靜靜地站著,俯瞰著他片刻,才收回遊走的思緒。

她叫來服務員送宋其衍回房間,確認他沒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在進入睡夢之前,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宋其衍講述的那個故事。

她在黑暗裏睜開眼,如星般璀璨的瞳眸怔怔地出神……

----錦素流年《婚寵:嫁值千金》本站獨家連載----

宋之任七十歲壽宴,遊輪裏的宴會廳名流聚集,悠揚的大提琴樂聲猶如一層薄紗覆蓋了賓客們克製的說笑聲。

靳子琦是挽著靳昭東入的場,接受著各種目光的注視,跟著靳昭東和一些到場的商場和政界前輩打過招呼。

她沒有選擇和靳昭東一起坐到宋之任那一桌去,以她在宋家尷尬的身份,跟著同去的結果隻有更為難堪的僵冷氣氛。

這場壽宴宋家人基本都到齊了,就連常年忙碌於建築事業的蘇晉安也來了,正和宋冉琴扮演著恩愛的模範夫妻。

靳子琦望過去時,便看到靳昭東正與宋之任寒暄,喬念昭坐在蘇珩風身邊,今晚她打扮得異常纖柔美麗,卻又端莊高貴,一頭黑亮的長髮披在肩上。

靳子琦也不得不承認,某些方麵,她和喬念昭還是挺相似的。

在靳昭東過去之後,喬念昭便孝順地為靳昭東沏茶倒水,而蘇珩風則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視線也溫柔而寵愛。

周遭時不時有八卦的眼神朝她射來,靳子琦涼涼地笑笑,移開了眼。

其實現在喬念昭所擁有的一切她又何必耿耿於懷,反正在她空白的記憶裏,自始至終那些都足夠陌生,即便曾擁有過,卻也不再記得。

靳子琦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被人忽然驚醒:“我能坐下嗎?”

靳子琦抬頭,是尹瀝,噙著笑朝同桌的女客頷首,然後便顧自在她身邊坐下。

這些年有尹瀝一直保駕護航,不可否認,是靳子琦的幸運!

即使是坐在一大群女人堆裏,尹瀝也絲毫未覺得拘謹,攤開餐巾時橫了眼正中間的主桌,長歎:“那樣的女人,擺在地攤上當擺設都嫌浪費空間,咱們的蘇大公子,當真是愛護稀有動物!”

靳子琦在桌子下忍不住輕踢了他一腳,這一桌吃飯的還不知道都是些什麼品性的人,尹瀝這嘲諷的語氣傳出去,還不知道最後會成什麼樣。

尹瀝斜了眼靳子琦,抿著嘴不懷好意地笑,一邊用刀叉切著牛排一邊環視了一圈宴會廳:“瞧這架勢,看來真要宣佈繼承權了。”

靳子琦慢條斯理地吃著水果,微笑地點頭,她在昨晚便看到船上來了不少宋氏決策層的元老級高層。

“一旦蘇大公子繼承宋家偌大的家業,你們靳家這座廟宇可要容不下宋家主母這尊活觀音了。”尹瀝煞有其事地開口。

靳子琦依然淡笑著用餐,不為所動:“那也是她的能力所得,嫉妒不來。”

尹瀝皺眉看向她:“你倒是看得通透。”

“不然還能怎麼樣?”靳子琦停下手中的刀叉,回望著尹瀝,然後用餐叉點點遠處一臉高傲的宋冉琴:“別忘了宋家還有這尊鬥戰勝佛。”

尹瀝一勾唇角:“這倒也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靳子琦不再接話,微微一笑,低頭安靜地用餐。

晚宴快結束的時候,喝了點酒情緒高漲的宋之任在蘇珩風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起身,雖已年逾古稀,卻依然精神矍鑠。

宋之任這麼一站,下麵便開始竊竊私語,傳聞在這一刻得到證實。

“承蒙大家不棄,今日來參加老朽的七十歲壽辰,宋氏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靠的也是在座各位的支持和合作!”

宋之任的聲音抖擻有力,沒有擴音器的輔助也已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裏:“時至今日,我才發現自己終究是老了,也是該退下去把天下交給年輕人打了,所以,就趁今天這個日子,向在座的各位宣佈宋氏下一任繼承人……”

“那在宣佈繼承權之前,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兒子?”

宋之任的發言被一道略略沙啞卻富含了奇異魅力的磁性男聲打斷,而他言辭間的寓意更是在宴會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宋家不是隻有一個女兒一個外甥嗎,什麼時候多出了個兒子了?

賓客們麵麵相覷,包括靳子琦和尹瀝也互看蹙起眉頭,尤其在聽清楚那道熟悉的聲音後,靳子琦第一時間轉頭望了過去。

宋其衍一身黑色修身西裝,英姿挺拔,棱角鮮明的臉部線條在明晃的水晶燈光下越顯深刻,在深深的眼眶中,他的雙眸散發著幽冷而深沉的光芒,似乎隻要和他對視上一眼,就會不由自主地沉淪到他雙眼那近乎宇宙黑洞的神韻中。

此刻,宋其衍的視線穿透了整個宴會,直直地迎上宋之任飽經滄桑卻依舊犀利的眼睛,高挺的鼻樑下,薄唇輕啟,慢慢地吐出一句話:“我回來了,父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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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6還是家裏舒服,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父親。”一句話,不可謂不是一枚重型炸彈投入了宴會廳!

宋之任的身形猛然一晃,儘管有蘇珩風攙扶,還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得站不住。

“外公……”蘇珩風緊張地貼住宋之任的後背,“外公,您沒事吧?”

本欣慰地等待祝賀蘇珩風的靳昭東也是滿臉不解:“宋老,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跟他一起上船的宋老弟成了宋家掌權人的兒子?!

倒是一直沉默靜觀的尹國平忽然一皺眉,神思猶豫地開口:“難道是……”

“不可能!”尹國平還未說完,便被尖銳的女聲打斷。

宋冉琴“突”地站了起來,臉上是震驚過後的蒼白。

她轉頭盯著神色平靜的宋其衍,眼神憤懣:“不可能,宋家哪來的兒子,誰讓這個騙子登的船,還不給我趕出去!”

宋冉琴此言一出,靳昭東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倒是喬念昭見勢忙安撫起兩眼冒火的宋冉琴:“伯母,這裏麵恐怕有誤會,您先消消氣!”

宋冉琴聽了喬念昭的話,非但沒消氣反而更加惱火,扭頭瞪著賣乖的喬念昭一聲駁斥:“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年紀大了連基本的判斷能力也沒了嗎?”

“伯母,我不是……”

“我們宋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宋冉琴強勢地打斷喬念昭的解釋,輕哼一聲,微仰起下巴,撇開頭不去看被她教訓得顏麵盡失後紅了眼的喬念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些年隨著宋氏在本城的財力和勢力扶搖直上,宋冉琴幾乎都拿鼻孔看人。

哪怕喬念昭是靳氏二小姐、她未來的兒媳婦,也難掩鄙夷嫌棄之色。

靳昭東看著女兒被人當眾訓斥,就像是自己臉上被狠狠摑了一巴掌,卻礙於宋之任不好發作,隻是臉上色彩紛呈的難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樣的婆婆,確實任重而道遠。”

尹瀝感慨般輕歎,第一次對受盡委屈還要曲意逢迎的喬念昭表現出同情。

靳子琦隻是隨意瞟了一眼主桌,大多注意力還是在宋其衍身上,望著他嘴角淺淺的笑和看戲般的眼神,她的%e8%83%b8口卻一陣發悶。

她大概已經猜到昨晚那個故事中的啞巴千金是誰,也猜到了宋其衍的身份。

然而這麼多年都不相認,偏生宋之任要宣佈繼承權他才出現。

對宋之任,宋其衍又淤積了多少怨懟?!

那邊的宋之任已經從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裏緩過神,推開蘇珩風的攙扶,拄著拐杖站穩身,沖宋冉琴擺擺手:“給我坐下。”

“爸!”宋冉琴還想爭辯,卻被宋之任一記淩厲的眼神掃得噤了聲,乖乖坐回位置上,卻是對身邊的蘇晉安一記埋汰:“就知道吃,沒用的廢物!”

宋之任對宋冉琴的言行一皺眉,卻也知現在不是訓導這個口無遮攔、囂張跋扈慣了的女兒的時候。

他的雙手扣在拐杖頭上,鋒利的眼神射向宋其衍:“我的兒子在三十年前就在一場海難中過世,你說你是我的兒子,證據呢?”

宋之任問得隨性而緩慢,卻有讓人生畏的本事,在商場打拚幾十年造就的不單單是他的財富,還有那一身迫人的氣勢。

宋其衍勾了勾嘴角,用眼角的餘光看向某處:“若是沒有充分的證據,你覺得我會不自量力地站在這裏嗎?”咄咄逼人的語調不見恭謙。

宋之任花白的眉毛一皺,沒看漏宋其衍流露出的輕蔑神情,看向宋其衍的目光更加深沉嚴厲,而與此同時,隔壁宋氏高層桌子上已有一人站起來。

“這是宋其衍先生和董事長的dna檢測報告,足以證明宋其衍先生是董事長子嗣的事實。”

全場譁然一聲,當他們看到那個臨陣倒戈、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青年將那份報告遞到宋之任麵前,恭敬地稍彎腰:“請您過目。”

宋之任在看到桌上的報告時便囁喏地說不出話,握著拐杖的手輕輕地發顫,似乎不用看檢測結果便已相信了這個事實。

本就憋了氣的宋冉琴豁然一拍桌,氣勢洶洶地指著那個麵無表情的眼鏡青年怒駡:“韓閔崢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虧父親這麼信任你!”

被稱為韓閔崢的男子並未感到羞愧,舉手抬了抬鏡框:“我隻是不願意看到董事長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落到外人手裏。”

好一片冠冕堂皇、挑撥離間的說辭!

宋冉琴氣得渾身發抖,自然也看到那些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