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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衍最初聽得雲裏霧裏,但很快便明白過來,並且慢慢地笑起來。

“宋……”靳子琦突然發覺自己說話語調的不對勁,她看到宋其衍凝視著自己,似乎在等她說下去,神情裏帶著笑。

這令她變得難堪起來,抿緊了唇瓣不再說話。

“你吃醋了。”宋其衍低低地笑,語氣愉悅。

“沒有。”靳子琦給出簡潔的否認,她不願再對麵宋其衍那含笑的注視,起身越過茶幾要走,手臂卻被拉住,纖柔的身體一陣旋轉。

她的後背抵上柔軟的沙發,宋其衍的雙臂撐在她的身側,將她納入了強大的氣場之下。

“你吃醋了。”他再次的強調,幽暗不明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

靳子琦撇開頭,但依然倔強:“沒什麼好吃醋的,況且也不是什麼高等的醋,在我看來,味道也一般。”

“還說沒吃醋,永遠都這麼驕傲。”宋其衍原本的好臉色沉了下去。

靳子琦望進他沉斂的雙眼裏:“我是靳子琦……”

她原本想說,她是靳家的千金,靳氏的繼承人,可惜他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

她的嘴巴已經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狠狠地銜住。

靳子琦來不及躲閃,她的瞳孔擴張開。

宋其衍慢慢地放開她,他望著她的睫毛輕柔地覆蓋,微微地氣息不穩,眸色越發地深邃熾熱:“你是女人。”他說,並且在心裡加了一句:我的。

下一秒,他的左臉頰挨上了淩厲的一巴掌,來自於靳子琦。

房間內回蕩著清脆的響聲,那一巴掌揮出去,靳子琦自己都被嚇到。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對付流氓一般女人最為慣用的手段。

宋其衍的臉被打得偏向一側,淡黃的燈光在他線條分明的側臉落下優美的剪影,也遮掩了他臉上的表情。

氣氛越發地沉默,片刻的僵持之後,他從沙發上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

“蠻橫無禮!”靳子琦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雜誌丟過去,準確地砸中宋其衍的後背,順帶附送了四個字。

宋其衍停下腳步,回過身不動聲色地從地上撿起雜誌,“嘩嘩”地撕下了剛才靳子琦看過的兩頁,然後胡亂一折塞進了褲袋裏。

靳子琦看得更加來氣,徑直從沙發上起身:“把那兩頁放回去。”

宋其衍看到靳子琦站在那裏,窈窕纖姿,額頭明%e5%aa%9a動人,長髮亦是,格外的黑亮,撩撥著人心,眉頭一擰,心中越發不高興:“小白臉有什麼好看的。”

然後在靳子琦慍怒的瞪視下,麵不改色地走了出去,沒忘記體貼地關上門。

房間裏重新恢復安靜,靳子琦收回視線,賭氣般坐回沙發上。

腦海中卻閃過剛才他無禮地強%e5%90%bb她的一幕。

她的手摸過還在發燙的嘴唇,呆呆地坐在那裏,久久保持著這個動作。

------題外話------

今天打開xx書院網址,彈出來四個網頁,看到內容我當場震精了……o(╯□╰)o

壽宴什麼的放到明天吧……情節斷不了的人默默地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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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5我回來了,父親

雖然明晚才是正式的壽宴,但事實上受邀前來的貴賓都在今晚問候宋之任。

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靳子琦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流轉,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又好似不過是不經意地瞟上一兩眼。

“怎麼啦,一直渾渾噩噩的,還沒睡醒嗎?”

尹瀝走過來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肩膀,爾後關切地詢問。

靳子琦搖搖頭,麵上已經顯露疲態:“嗯,你跟我父親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一個人可以嗎?”

靳子琦淺笑著應下,告別尹瀝便離開了餐廳。

她沒有當即回房間,而是去了甲板上透氣。

結果一走上扶梯就看到了船欄邊忽明忽暗的星火繚繞。

靳子琦放緩步速,但倚在船欄上吹風的人顯然已經聽到了腳步聲,在甲板明滅搖曳的燈光下,回轉過頭。

宋其衍的發被海風吹得很淩亂,眉頭高皺,眼色略顯迷離,就像是從三十年代的黑白片裏走出的歐洲貴族。

靳子琦慢慢停駐了腳步,她注意到宋其衍的左手還拿著一瓶帶著軒尼詩標誌的酒瓶,不禁擰起了眉頭。

但是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稍作停頓,然後便轉身往回走。

靳子琦的腳步由一開始的從容到後來的紊亂,身後沉穩的步伐愈趨靠近,在她的心臟幾乎要跳出%e8%83%b8膛時,便被一股強大到無法反擊的力量禁錮進一個懷裏。

來不及發出任何的聲音,宋其衍的雙臂在收緊,他低頭埋進她的香頸,帶著酒氣的呼吸落入她的耳蝸,聲聲低喃:“就抱一下,就抱一下。”

靳子琦的心裏進行著天人交戰,身體卻已停止掙紮,任由他緊緊地擁抱著。

宋其衍很滿意地彎了下嘴角,將她的頭按在%e8%83%b8口,心跳聲清晰可聞。

“我突然想講一個故事,你想聽嗎?”

靳子琦聽得莫名地恍惚,宋其衍的聲音卻已再次響起,她想,無論她的回答是什麼,他都會管自己講下去。

“曾經有個年輕人抱著遠大的誌向從大山裏出來,他用比常人十倍的努力刻苦學習,終於在畢業後成功進入了當時城裏數一數二的跨國企業工作。即便有了份收入穩定的工作,他依然沒有就此止步,他像個工作狂一樣拚命工作,很快就憑著遙遙領先的業績坐上了部門經理的位置。”

靳子琦沉默地充當著一名聆聽者,宋其衍卻忽然放開了她,他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又仰頭喝了口酒,然後越過她慢慢地踱步回船欄邊。

他頎長的身體沿著欄杆緩緩下滑,直至坐在了地上,但他卻絲毫不在意,隻是眯眼眺望著遠方忽明忽暗的一點星光。

靳子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過去的,她站在頹廢的男人腳邊,低低地問了句:“那後來呢?”

宋其衍搖了搖手裏的酒瓶,輕笑,歎了口氣,用慵懶的語調回道:“這家企業的掌權人是當時全城的首富,膝下無子唯有一個女兒,自然是視為掌上明珠,可是,這位千金小姐卻很少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裏,很多人都認為她是沉默高貴的公主,卻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實是個聾啞人。”

“他們相愛了嗎?”靳子琦甚少會對這些豪門恩怨感興趣,可是現在她卻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宋其衍口中的這個故事。

也許,一切的好奇和興趣都不過是源自於宋其衍這個男人……_思_兔_網_

宋其衍抬頭看著她,勾起嘴角而笑:“是呀,才子佳人一見傾心,譜寫一段佳話的例子向來不會少。”

靳子琦卻沒在他的笑容裏感受到絲毫的愉悅,他的笑並未達眼底,嘴角苦澀凝聚成一抹蒼涼的嘲諷,語氣也變得涼薄起來。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位才子在去上大學之前已經在山裏有了心上人,兩人甚至已經擺過酒宴有了一個女兒,而他當年遇到那位千金時已經三十二歲。”

“麵對青梅竹馬、溫柔淳樸的山村妻子,和家財萬貫、出身名門的聾啞千金,他隱瞞了前者的資訊,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後者。”

宋其衍忽然低低地笑出聲,在靳子琦擰起眉心時,他卻點點頭,感慨般喃喃自語:“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無可厚非。”

靳子琦聽到這裏,心中竟然萬般不是滋味,她擰眉望著宋其衍,這個強勢而神秘的男人就像一個孤獨無助的小孩坐在昏暗的角落。

涼颼颼的夜風一陣陣地刮過來,兩人之間久久沒有說話,靳子琦並沒開口催促,隻是蹲下`身靜靜地守在他的身邊。

“結婚四年,這位名門千金有了身孕,卻也在無意間得知丈夫的風流韻事,天生殘疾造成的自卑和缺乏安全感束縛了她,在明知道丈夫金屋藏嬌的真相後依然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場由謊言堆砌而成的婚姻。”

“生活的如履薄冰加之懷孕導致的精神脆弱,終於在懷孕八個月時不慎跌倒在樓梯口,臨產時這位聾啞千金承受不住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煎熬血崩而亡。”

“沒人知道的是,她之所以跌倒是因為她看到丈夫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一封信,來自於那個女人,隻有一句話--”

宋其衍轉過頭專注地凝視著身旁的靳子琦,他的眼睛早已佈滿血絲,他的神色晦暗下來,苦笑:“那個女人說,她會把孩子去打掉。”

靳子琦對視著宋其衍疲憊而幽冷的目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每一個豪門家族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醜聞發生。

在這個故事裏,她不過是局外人,沒有什麼資格多問,就算問了,宋其衍也不見得會告訴她,兩人之間再次回歸於沉默。

許久許久之後,直到四肢都開始發涼,靳子琦才發現自己何時坐在了地上。

她企圖起身,手臂卻被宋其衍強勢地扯住,又跌坐回去,隻是這次略有不同,她一個踉蹌,躺在了他的%e8%83%b8口。

“為什麼一直不結婚?”宋其衍盯著她的臉,那緋紅的桃花暈以及顧盼間的神情,老實說,早在四年前,這個女人就撩撥了他沉寂的心弦。

靳子琦趴在他的%e8%83%b8膛上,她的雙手停留在他的%e8%83%b8和腹上,即便是隔著運動衫,她也能摸到那掌心之下堅實精壯的肌肉。

她錯開和他對視的雙眼:“你管得太多了。”語氣還算溫柔,或許因為剛才那個故事的緣故。

“我難道不能管你嗎?”俊眉不悅地皺緊,“不讓我管那你想讓誰管?”

宋其衍那酷似於西方人的輪廓籠罩起濃濃的不滿,繃著嘴角瞪著靳子琦。

和一個喝醉酒的酒鬼認真,你就輸了,還會輸得一敗塗地。

靳子琦深知這一點,隻能知趣地不做聲,在宋其衍禁錮在她腰肢處的力道逐漸鬆懈,她才嘗試著擺脫控製起身。

站穩身的靳子琦這時才發現,宋其衍根本不是自願放開她,而是他睡過去了。

他靠在船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