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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讓父女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靳昭東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蒼白,靳子琦學著他的樣子,側身眺望著遠方的天際,笑意盈盈:“不過爸爸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媽媽,我會一直守著這個秘密到老,喬念昭六年前進不了靳家的戶口本,六年後……”

靳子琦稍作停頓,轉頭看向靳昭東青白的臉:“靳家的繼承人也隻有靳子琦一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並不重要,爸爸,喬欣卉可以拿走本該屬於媽媽的幸福,喬念昭可以拿走我一半的父愛,但我決不允許她再來染指靳氏,即使是您,也不行!”

“你就這麼不能原諒昭兒嗎?如果不是顧忌你的感受,她和珩風也不必偷偷摸摸這麼多年,如今還要背負著第三者的惡名!”

靳子琦依舊維持著淡雅的笑,看著麵色精彩紛呈的靳昭東:“為什麼要我的原諒?您不是也說了,是我阻礙了他們,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小琦,你怎麼這麼說話!昭兒她是你的妹妹……”

“您在說笑嗎,爸爸?我已經說過,喬念昭隻是您帶回靳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並不是我母親的女兒,更不會是我靳子琦的妹妹。”

“你……”

靳昭東高高揚起的手,忍無可忍的氣憤表情,然而在看到靳子琦仰起下巴,嘴邊未變的弧度時,眼神一怔,頹然地放下手,揉著發疼的太陽%e7%a9%b4:“做錯事的是我,昭兒沒有錯,你不該遷怒於她,孩子是無辜的。”

“那爸爸有沒有想過我也是無辜的,即便我再堅強,也不能成為別人一再傷害我的理由,”靳子琦不再多做停留,“蘇珩風,會是我最後一次退讓。”

不去看靳昭東欲言又止的疲憊樣子,靳子琦提著過長的婚紗裙裾,走去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方向,隻是循著路走,不願再和她的父親相處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她厭惡著靳昭東,這個曾在她心目中無比高大的完美丈夫和父親,她永遠也忘不掉八歲那年所看到的一幕,足以粉碎她自以為是幸福的一幕。

當時她的母親蘇凝雪高燒未退,她提著長裙穿過花園跑去尋找父親,一路跑到花園深處的小木屋,周圍開滿了細細點點的滿天星,那是父親請人特意種下的,雖然那個年紀的她並不知道父親為何如此決定,但她看出父親眼中的喜愛。

她聽到小木屋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伴隨著男女偶爾從喉間發出的壓抑喘熄,她好奇地靠近,踮起腳尖往那黑漆漆的窗口望進去。

那一眼是靳子琦往後十幾年無時不刻都在後悔的瞬間,她想她不該去看,不該看到媽媽的丈夫、她叫做爸爸的男人,不該看到媽媽的摯友、疼愛她的喬阿姨,不該看到他們在昏暗的小木屋裏激烈地做(和諧)愛……

往事如風,讓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天空仿佛聽見了她內心壓抑的難受,一場滂沱大雨呼嘯而至,她依舊往前走著,漫不經心地走,隨心所欲地到處走。

有關滿天星的秘密,靳子琦會帶著它走進墳墓。

靳子琦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她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給喬念昭翻身的機會,她要讓喬念昭在私生女的枷鎖下度過餘生,就像陰溝裏的老鼠永遠害怕陽光。

婚紗淋濕之後顯得格外地沉重,她一邊走著一邊用戴著手套的手緩緩地解開了婚紗的拉鏈,頭上的鑲鑽頭飾被她隨手丟棄在路邊,任由一頭青絲潮濕地傾灑在身後,纖瘦的身上隻剩下單薄的吊帶內襯裙。

雙眼被雨水沖刷得酸疼,她抬手不時地拂開額際成縷的濕發,她聽見天地之間最熱烈的聲音,聽見樹葉婆娑的飄搖,她終於停住下雙腳,站在泥濘的小路盡頭,惘然地望著前方溼潤的曠野。

“你還好嗎?”

冷冷淡淡又顯得慵懶無比的沙啞男聲自頭頂響起,就像是一顆投入深海中的魚雷,頃刻拉回了靳子琦深陷記憶中的神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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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6快放開我

她轉頭看到一個男人舉著一頂草帽,為她遮出了一片無雨的天空,而他自己卻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雨裏,頭髮黝黑的貼在臉上,一簇一簇的,漆黑如玄武岩的深邃眼眸在等來她的回頭時微微地眯起,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靳子琦忽然感覺到些許的僵硬,她認出了這個陌生而邋遢的男人,正是那個攙扶過她的農民,若不是他關心的詢問,她會覺得他是攔路搶劫的土匪。

隻是,一天之內被同個男人一再看到她的狼狽,對於靳家千金堪稱完美矜持的修養言行史上來說,是不是羞恥的一筆?

靳子琦微不可見地翹了翹嘴角,雨水順著眼睛不斷地往下流,她沒有再閉上眼,眼角的餘光瞥到男人濕透的背心下精壯的肌肉,然後她開始惶惶地心跳。

當然,這種心跳與愛無關,是的,靳子琦確定這並不是愛。

她也曾深深地愛過,即便那份愛被脆生生地扼殺在了搖籃裏,然而終究稱之為愛,所以她懂得心跳的甜蜜和酸澀的心疼……

那麼,這樣的心跳又算什麼呢?

靳子琦開始不停地走神,她理不清心頭纏繞的亂絲,她沉寂多年的心竟然為一個底層勞動者激烈地跳動,這樣的真相曝光將會使整個上流社會蒙受羞辱!

直到一股遒勁的力道禁錮住她纖美的手腕,靳子琦才幡然醒悟,看到那個男人竟拉起她的手臂就走,她的身體快於大腦做出了反應,她迅速地推開了他一切的觸碰,並且警惕地往後退卻了幾步。

男人的手被甩開,在空中劃過淩亂的弧度,他前行的腳步一頓,眯著眼睛看過來盯著她,他凜然的眼神告訴靳子琦,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你別告訴我你要一直留在這裏?”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耐,烏雲密佈的曠空驟然一道閃電閃逝,隨即響起的是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靳子琦的身體輕輕戰慄,她搖搖頭,聲音嚴肅呆板:“我會走的,但不是現在,在天黑之前這裏屬於花重金包下它的靳氏。”

“靳氏?”男人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哦,靳家那個老傢夥給的租用費還不足以支付今天在農場造成的生態破壞。”

靳子琦仰高了下巴的角度,在悶響的雷聲裏,矜貴如公主般望著這個滿臉嘲弄的男人:“既然如此,當初你們該拒絕租借農場。”

“如果當初我在,你認為我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嗎?”

男人一說起這件事便一臉的嗤笑加鄙夷,言辭犀利,尖酸刻薄,可以說,在靳子琦的世界裏,從未遇到過這麼說話不堪入耳的人,因此反感地蹙緊了眉心,她覺得沒有再交談下去的必要,於是抬步往前方無際的曠野走去。

她不想回去麵對那些充滿同情或是幸災樂禍的目光,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多去看她的父母一眼,也無法跟他們說任何一句話,所以隻能繼續走下去。

“你沒有聽見我的話嗎?馬上離開這裏,你想被劈死嗎?”

剛走了一步她的手腕就被鉗住,非常地用力,用力到她的呼吸一滯,靳子琦溫和冷寂的性格裏也不乏倔強的因數,她厭惡被強迫,隻能掙紮反抗:“快放開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麻煩的女人!”

接下來發生的情況靳子琦詫異地瞪大了眼,因為這個農民渾然罔顧她的不滿,竟然一把擄住她的腰際,然後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扛到了自己的肩上。

“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即便是獨自一人收拾婚禮殘局都能從容不迫的靳子琦,在這一刻,她的聲音出現了顫唞,她何時遭遇過這樣難堪的處境,何時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過?

她從小所受的教育告訴她,男女之間即便再過親密,也不該讓彼此的言行趨於放縱,那麼現在這個男人在對她做著什麼?!

真絲內襯裙早已濕透,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他滾燙結實的身體和她的身線緊緊密合,靳子琦的身體僵硬,喉間竟乾澀地發不出一個音節,任由這個男人帶著她在閃電雷鳴聲中穿過農場躲進了偏僻處存放農具的一間小木屋。

窗外無法歇止的瓢潑大雨,雷鳴一聲蓋過一聲,靳子琦赤腳踩在濕黏的泥地上,她看著屋子裏濕漉混亂的農具、陳舊的木器,這讓她不可遏製地又想起了靳昭東和喬欣卉偷情的畫麵,他們也是在這樣一個類似的屋子裏。

八歲的她還不能理解那樣濃烈的激情,但她從此卻無法再跟父親講話,她想到喬欣卉曾送給她的連衣裙和玩具就噁心地嘔吐。

在她十七歲生日那一天,她徹底明白了討厭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蘇凝雪工作繁忙深夜才能回家,她從小提琴俱樂部出來,打算買個小蛋糕等母親回家一起慶祝,結果卻在蛋糕店的門口看到了本該在英國出差的靳昭東,還有……被他一手抱在懷裏的喬念昭和一手牽著的喬欣卉。

後來她才知道,那一天,是喬念昭十六歲的生日,而她的父親,亦是她的父親……

器具的碰撞聲讓靳子琦強壓下心裏翻滾的情緒,那個奇怪的男人從進屋後就四處亂翻,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她循聲望過去,卻在下一秒頓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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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上午八點到晚上八點半都有課,所以沒在白天更新,讓大家久等不好意思啦!賠罪賠罪,額,大家猜猜子琦看到了什麼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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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7你在勾引我嗎?

堆放著雜物的角落,昏暗的光線裏,那個男人慢慢走出來,屋頂搖曳的燈泡將整個木屋照得忽明忽暗,靳子琦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褪去工字背心後%e8%a3%b8露的身體,心跳的速度似要超出她的負荷。

小麥色的肌膚,結實精壯的%e8%83%b8膛,肌肉紋理清晰而有力的頎長身軀,墨黑的短髮肆意地淩亂,發尖凝結的水珠順著頸線緩緩滑過他的%e8%83%b8口和小腹,最終滑入他潮濕的褲子裏……

屋外的雨淅淅瀝瀝下著,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屋內卻安靜到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