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1 / 1)

堂不會收他們,隻能自己教。

伽臨抱著兩個孩子回屋,心裡祈禱伽憐氣過了後能冷靜下來,按照他剛才說的去做。

......

晚上,城主府。

伽憐麵無表情的踏了進去,管家帶著伽憐來到了城主麵前。

白天在霞山發生的事已經有人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城主,城主一直在等伽憐,他知道伽憐想要救自己父親性命的話一定會來。

果然,讓他等到了。

“伽掌門,來來來,坐,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伽憐站在原地冷著臉並未坐下,開門見山道,“我沒什麼可以和你談的,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才會把我爹放了?”

城主笑嗬嗬的道,“伽掌門說的這是哪裡話,我想要什麼你心裡不一直都很清楚嗎?”

“伽掌門,枯山派是道門,不管做任何事都不應該和魔頭妖物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你說是不是?”

伽憐皺眉,眉眼間清晰可見的煩躁。

“薛城主,我不是來和你廢話的。”

城主笑了笑,“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你們枯山派再次把伽臨封印進暴天井裡鎮壓住沸騰的血海。”

“我這完全是為了我們雲州城的百姓著想,我相信伽掌門也和我一樣心係雲州城百姓,不忍心看著他們飽受血海侵蝕之苦,對不對?”

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若不是伽憐心裡有數,還真會被騙。

她半點麵子都不給的道,“我管你是為了什麼,我伽憐隻為了我爹。”

想到伽臨的話,伽憐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咬牙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我爹......”

城主打斷伽憐的話,“放心,令尊好好的,我就是請他過來玩一玩罷了,什麼意思都沒有,他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回去的時候就是什麼樣。”

“哼!”伽憐冷哼一聲。

城主說,“不知伽掌門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伽憐聞言眸色微暗,還是按照伽臨的話說,“五日後,我自會讓薛城主親眼看著伽臨被釘入暴天井內。”

五日?

城主皺眉,“是不是太晚了些?”

怎麼伽憐這個親女兒都不急自己親爹的性命嗎,還拖延那麼多日?這和車主一開始想的不一樣。

伽憐冷笑一聲,“薛城主,你以為我麵對的人是誰?”

“是伽臨,是入了魔的伽臨,若不是他與我有這層師兄妹的關係在,你以為我能靠近他?”

“況且,你覺得就算我能夠靠近伽臨,對伽臨下手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薛城主,我的機會隻有一次,失敗了我爹就得死,我能不慎重?換你爹被人拿來要挾看看你敢不敢隨便就動手!”

這話說得極為不客氣,帶著真情實感的怒意,薛城主聽了後,非但沒生氣,好笑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思慮不周,伽掌門不要介意。”

伽憐越是謹慎,薛城主反倒是越相信。

伽憐才不和薛城主嬉皮笑臉的,冷著麵色冷酷道,“到時候在暴天井見。”

城主想到血海翻騰的暴天井,心虛。

那些血紅色蛛網一樣的東西,讓他莫名看了就膽敢惡心。

“有件事得重新商量一下,等你把伽臨封入血海後,再來這裡接你爹回去,行嗎?”

伽憐嗤笑一聲,“你在做夢嗎?”

“不可能!你覺得我會相信我在辦完了所有事後你還會乖乖把我爹交出來?”

在城主開口還要說什麼之前,伽憐語氣堅定不容商量,“這件事沒得談!”

伽憐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城主害怕血海泛濫,害怕暴天井,便道,“薛城主你在懼怕什麼?”

“有我道門中人在,隻要解決了伽臨,誰能傷害你?難道你不相信我?我爹都已經在你手裡了,你覺得我會因為伽臨一個和我沒有任何血脈關係的人騙你,把我爹置於危險境地嗎?”

伽憐的話句句在理。

薛城主想到那詭異的血海,咬了咬牙,答應,“好,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不就是血海嗎,他盒子裡還有一件水靈玉,水靈玉百邪不侵,正好可以用上。

此番不僅僅能解決了伽臨和血海,還能再次把枯山派和自己綁在一起,往後他再無後顧之憂。

走出城主府後,伽憐麵色依舊緊繃著,不敢顯露出半點異樣神色來,就怕城主察覺到不對勁。

伽憐儘管心中不明白伽臨在想什麼,還在生氣,但最終還是按照伽臨說的去做,她隻希望自己沒有做錯,沒有相信錯伽臨。

蒼安偷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後,鬆了一口氣,從城主府中那顆參天大樹上偷偷離開。

還有五日,一切都將結束。

城主在所有人都走了後,像是解決了心頭大患一樣,開心的坐了下來,揭開了自己麵前罐子的蓋子,蓋子揭開後,撲麵而來的鮮甜氣息直衝腦門。

他沉醉的嗅了嗅,滿足的端起罐子,把一整罐都一口氣喝光。

罐子放下的時候,他嘴邊有一抹猩紅,抬手用帕子優雅的擦了擦,並咀嚼嘴裡沒有熬爛的東西,發出哢嚓哢嚓瘮人的聲音。

第87章 血海入魔的爹爹

眨眼睛, 便是五日後。

蒼安起了後就小跑著從房間出來站在走廊上抬頭望天。

天氣晴朗,太陽掛在天上仿佛都在和他笑眯眯的打招呼,是個好天氣, 但對於今日的蒼安來說, 這好天氣來得一點都不好。

他皺眉喃喃道,“爹爹不是說雷雨交加嗎, 不說雷了, 雨都不見一滴!”

【咕咕, 我不會翻車吧?】

蒼安心慌了。

今日城主必須死, 雷劫不應下的話,城主死了以後誰來給他爹爹擋雷劫?

咕咕說,【主人, 我也不知道, 我被屏蔽了什麼都看不到,要不......主人您還是沐浴焚香祈禱祈禱?】

伽霜今日醒來得也很早,揉著眼睛出來就看到哥哥背對著她在抬頭望天。

她飛過去,就看到哥哥眉頭緊皺的模樣, 小手在蒼安眼前晃了晃, 打著小哈氣軟軟問,“哥哥, 你在抬頭看什麼呀?”

說完,又想起了什麼一樣, 著急的拽蒼安的袖子, “哥哥, 爹爹昨日被姑姑抓走了, 哥哥說今天就帶我去找爹爹, 我們還不去嗎?”

伽霜很不解為什麼昨天姑姑來這裡把爹爹喊出去後, 爹爹再也沒有回來過,哥哥還讓他彆擔心。

但她在院子裡麵都聽到了爹爹痛苦的聲音,怎麼能不擔心,偏偏哥哥要她相信他,說不能出去。

晚上的時候,哥哥還喊她一起出去。

兩個人見到了姑姑,姑姑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後,她提出來想要見爹爹,姑姑就冷了臉對朝她生氣,嚇得她在外麵沒忍住哭了出來,哥哥也和她一起哭,姑姑似乎是煩躁他們哭,在外麵就把他們打暈了,關在院子裡不許他們出去。

儘管她很慌很擔心,但隻能相信哥哥,等到了現在。

蒼安收回視線,安撫的捏了捏妹妹的臉。

安撫道,“彆急,我帶你去洗臉紮頭發,紮完我們就去找爹爹。”

到昨天晚上為止,為了讓伽霜在城主派來偷看的那些人麵前表現出無措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伽霜。

到了現在,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怕伽霜知道真相又生氣氣哭,他現在沒時間哄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蒼安索性決定等一切事情都完了後再把真相告訴她,那個時候才有時間哄。

“洗臉可以,頭發不紮了吧,我想快點見到爹爹。”伽霜頭發垂著,頭頂上還立著幾根不聽話的呆毛。

“好吧。”

蒼安應聲,帶著妹妹去幫她洗了臉梳了一下頭發,今天沒有紮小辮子也沒有紮小啾啾,就用發帶在她身後隨便束了一下。

伽霜吃東西非常快,可想而知她有多擔心昨天晚上被姑姑帶走的爹爹,想快點見到確認爹爹沒事。

帶伽霜出門前,蒼安把伽憐來把伽臨抓走時給他們的丹藥拿出來,“來,張嘴吃掉。”

“啊嗚。”伽霜沒懷疑的吃掉後,被苦得皺眉,“哥哥,是什麼藥?好苦啊。”

苦得她眉毛都快掉了。

“是可以隱藏我們身上的氣息避免被人察覺到的藥。”

伽憐把丹藥給他們的時候,說了不管是人是妖是魔,隻要 吃了丹藥就可以完全隱藏掉氣息,隻要不出聲藏起來,就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們的存在。

蒼安小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對伽霜囑咐,“霜兒,待會兒到了地方之後,你要和我一起躲起來,你得和哥哥保證,不管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都不能出聲不能衝出去好不好?”

“我們要相信爹爹和姑姑。”

“當然,如果霜兒不答應的話,我就不敢帶霜兒去了。”

蒼安故意把話說得這麼嚴重,讓伽霜急急保證,“我要去要去!哥哥帶我去吧,我一定聽話不出聲,我也相信得跌和姑姑。”

隻要能看到爹爹就好,她昨晚上都沒有睡好,心裡總是很擔心。

“好,那霜兒和我拉鉤鉤。”

蒼安伸出手,伽霜是個非常注重諾言的乖孩子,每一次和他拉鉤後就當真說到做到。

今日他勢必是要去暴天井的,妹妹一個人待在家裡他又不放心,還是得帶在身邊,隻要她和自己一樣不出聲就好。

“好,我們拉鉤鉤!”伽霜抬起小手飛快的勾了勾蒼安的手指頭。

拉鉤完急切的問,“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可以,我們走吧。”

“嗯呢!”兩個小家夥偷偷溜出了院子,前往暴天井。

伽臨和伽憐的本意是兩個孩子都在霞山屋子裡好好待著彆亂跑,更不要去暴天井看見他們在做什麼,給他們連隱藏氣息的藥是為了讓他們倆單獨待在院子裡以備不時之需。

......

城主一大清早就接到了一封血書,是伽憐寫的,讓他帶伽風去暴天井。

摩攃著血書上的未乾的血跡,放在鼻尖嗅了嗅,城主又用自己戴在脖子上的水靈玉試探了一下,確認是來自於伽臨身上的魔血後,笑了,“看來伽臨真被伽憐抓了。”

城主諷刺的自語,“嘖,真是不長記性。”

第一次能夠被二掌門他們聯起手來欺騙封入暴天井,第二次就算入了魔又能如何,還不是照樣被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欺騙。

果然,人與人之間從來沒有什麼真情,做人唯有做到他這個份上,斷絕一切情,方能活得長久,不修仙不修道當個凡人他照樣能夠手握權勢長命不死。

城主把血書丟進了火盆裡,戴著水靈玉進了密道,沒多久從裡麵把坐在輪椅上的伽風給推了出來。

伽風在密道裡不知道見到了什麼,麵色憤怒雙目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