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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

“怎麼沒有,哥哥以前明明說過土裡土氣,是在說人穿得一點都不好!”

蒼安嘴角微微抽搐,心想自己下次再也不敢隨便亂說話了,妹妹她真的會當真。

“霜兒,不管是笨雞蛋還是土雞蛋,都和你沒有關係,你是人,怎麼可以把自己形容成雞蛋呢。”

“霜兒就是霜兒,什麼雞蛋都靠邊站!又聰明又可愛,怎麼會笨會土?”

伽霜沒那麼好糊弄,“哥哥騙子,我到現在都不懂爹爹和姑姑說的話,還騙我說我不笨。”

蒼安急忙表示,“我也不懂的呀。”

“我和霜兒一樣啊,我們還那麼小,怎麼會知道大人心裡在想什麼,怎麼懂他們在說什麼呢。”

伽霜一臉不信,“你明明都懂。”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哥哥的表情和她根本不一樣。

蒼安自黑說,“我真不懂,霜兒你看不出來嗎,我都是裝的,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想不明白,但我覺得我是哥哥,如果我表現出我不知道的話,霜兒會不會覺得自己的哥哥是個笨蛋,所以就裝做很懂的樣子。”

“看來,我裝得很像呀,你都被騙了呢!”

這番話,讓伽霜有點信,“真、真的嗎?”

蒼安義正言辭道,“當然是真的,我不僅僅不懂裝懂,我還不好意思去問爹爹,怕爹爹知道我不懂笑話我。”

“唉~”

蒼安說著深深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卻被霜兒你誤會了。”

蒼安一臉幽怨的捂著自己的臉,“霜兒以後都知道哥哥是笨蛋了,肯定會在心裡笑話哥哥的吧。”

那語氣憂傷表情難受的模樣,看得伽霜當場受騙,對蒼安的話信以為真。

忘記了生氣,隻顧著安慰自己的哥哥,順口著急的道,“不是這樣的哥哥,我不會在背地裡笑話哥哥,我要不就當麵笑吧!”

當麵笑?

蒼安有一點點小自閉。

要不是知道伽霜說這話存粹就是下意識張口的,一點嘲笑他的意思都沒有,他現在真的會自閉。

“好叭。”

蒼安順勢說,“你笑吧,我聽著。”

伽霜聽見蒼安的話,再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才想起來好像她說的不太對勁。

頓時更為緊張解釋,“哥哥,我不是要笑話你,你彆生氣。”

蒼安看她著急的模樣,笑著道,“彆擔心,我知道呀。”

“我不生氣。”說完,蒼安眸色認真的看著伽霜,“那霜兒可不可以也不要生哥哥的氣了?”

伽霜點點頭,“不、不氣了。”

“哥哥不是拋下我一個人明白大人的話就好,就算是笨蛋,我們兩個人也有伴呀。”

伽霜抱著小兔子笑得開心,“嘻嘻,兩個小笨蛋。”

蒼安寵溺的點點頭,“對,兩個小笨蛋。”

隻要妹妹開心,當笨蛋又如何,妹妹開心就好!

在蒼安哄伽霜的時候,伽臨已經在院子周圍布好了陣法,沒人能夠偷聽到他們在裡麵說什麼。

蒼安和伽霜玩了一會兒,哄伽霜睡覺後,邁著小短腿去敲伽臨的房門。

小聲問,“爹爹,你睡了嗎?”

伽臨自然沒睡,他在想城主的事。

“沒睡。”伽臨說話的同時打開了房門,側開身體到一旁讓小家夥進去,“怎麼了嗎?”

蒼安進去,坐在小板凳上,把自己帶來的筆墨都擺在桌上,仰頭眼神期待的看著伽臨。

“爹爹會推算什麼時候打雷下雨之類的嗎?比如夜觀星象什麼的?”

咕咕沒有告訴他,他自己又不會,隻能找伽臨問問。

幸好伽臨點頭,“會。”

身為修道之人,夜觀星象預測晴雨都是基本功。

“太好了!”蒼安說,“爹爹現在可以預測嗎?我想要知道最近什麼時候會下雨打雷。”

知道了後,好想辦法把打雷的日子和伽臨伽憐算計做掉城主的那一天對在同一天。

城主必須是給伽臨擋雷劫死,否則伽臨被雷劈死了他任務就失敗。

“好,你等一下,我看看。”

伽臨心裡很疑惑小家夥問這個做什麼,決定算完了後再問。

伽臨打開窗戶,仰頭看向浩瀚的星空,眉間微微皺起一道褶皺,挽了袖子抬起兩手不知道在算什麼。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眉頭,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轉頭對自家孩子道,“六日後雷雨交加。”

蒼安飛快的在紙上寫了一個字,隨後折疊進自己懷裡好好收了起來。

“爹爹,我知道了,謝啦。”

說完從椅子上滑下來,“爹爹再見。”

伽臨喊住孩子,“等等,鈺兒,你還沒告訴爹爹為什麼要算這個東西。”

打雷下雨有什麼特彆的嗎?

“就是覺得下雨天的話,非常適合壞人死翹翹呀。”

蒼安坦白,“我在給那個壞蛋城主算他的死期。”

既然陣法內外麵的人聽不見裡麵的話,蒼安乾脆請求,“你可以和姑姑說,在那一天讓壞蛋死掉嗎?”

原本的劇情裡,伽臨是完全不知道有雷劫這一回事,他認為自己就算入了魔,殺的人再多都是該死的仇人,他覺得自己沒錯,根本不知道也不覺得會引來雷劫。

“爹爹,答應我好不好?你看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和爹爹你提過什麼要求,現在就想提這一個。”

蒼安死纏爛打完,又把伽霜搬出來,“是我和霜兒都一致認為他這個大壞人應該死在又打雷又下雨的時候,爹爹不覺得嗎?”

蒼安把伽霜搬出來,伽臨根本經不住的答應,儘管六日後這時間拖延得有些長了。

“好吧。”

“等你們姑姑來的時候,我會和她商量。”

“爹爹太好了!”

蒼安知道,伽臨答應了他和伽霜的事,是不會反悔的,但六日對於伽憐姑姑來說實在是太長了。

蒼安不可避免的擔心,“爹爹,姑姑那邊會不理解,可能還真會和你吵架生氣。”

其實蒼安是讚同他們倆因為這件事爆發真的爭吵,隻有足夠真不是演戲出來的隔閡,才越發能取得城主的信任。

這不用蒼安說伽臨都知道。

“放心,爹爹知道。”

伽臨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太快了也不好,城主會心生疑慮覺得一切太過順暢,得慢點,我和你們伽憐姑姑真吵起來打起來那樣最好。”

聽到伽臨和自己想的一樣,蒼安心裡更放心了。

......

伽憐在城主府周圍做足了戲,讓自己的人不僅僅包圍了整個城主府,還在晚上的時候偷偷派人溜進去查,自己第二日黑著臉帶了幾個人去了霞山。

進了院子後見到伽臨,伽憐察覺到院子裡是他們枯山派的禁製,才鬆了一口氣。

收起陰沉的表情,著急的問伽臨,“師兄,我想儘快動手,我爹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我怕他......”

伽臨不好意思的打斷伽憐的話,“師妹,五日後再動手,怎麼樣?”

“十師父對城主很有用,城主在達到目的之前是不會傷害師父的。”

伽憐不解,“為什麼?”

她原本想的是今天把戲演完,越快越好,最遲後天就動手。

伽臨說不出理由來,又不想欺騙自己的師妹,咬牙愧疚的道,“我答應了鈺兒和霜兒,得五日後再動手。”

“什麼?!”

伽憐擔心自己的父親本來就急得上火,還聽見自己視為兄長,被父親視為親子的人這麼說,頓時真控製不住脾氣怒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師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是我爹的命,也是你師父的命,我知道你疼霜兒和鈺兒,身為他們的姑姑,我也很疼愛他們,但現在是能夠用我爹的性命去給他們兩個小孩子開玩笑的時候嗎?”

伽憐本來是來和伽臨商量怎麼演戲欺騙城主的,如今彆談演的事了,都被氣得麵色難看渾身發抖,話都不想和伽臨說了。

“對不起。”伽臨說,“可我已經答應了兩個孩子,我不會對他們食言。”

“師妹,五日後你佯裝對我下手,把昏迷的我綁到暴天井,到時當著城主的麵刺穿我的琵琶骨,讓枯山派的人對我舉劍封印,就像是曾經二掌門他們對我做過的事情一樣。”

“到了最後一步,停手逼他把師父交出來。”

“他應該會給師父下毒藥,交出解藥的同時他應該會要求你下最後封印,你照做不誤。”

“之後再......”

伽憐暴躁的打斷伽臨的話,“夠了!”

她表情憤怒,“我現在不想和你說!”

厲聲說完後,伽憐帶著滿身怒意轉身大步離開。

出了院子後,沒人知道她在裡麵和伽臨說了什麼,但不管是她的隨行弟子還是城主安排在暗中偷看的人,都親眼看到了她生氣的模樣。

隨行弟子小聲詢問,“掌門,不是說有事找......”

“彆和我提他!”

伽憐冷著臉,“從今以後,我沒有這樣的大師兄!我爹也沒有他這樣的弟子!”

厲聲說完後,伽憐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發現自己語氣太衝,深深歎了一口氣,對身邊的人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遷怒你。”

“沒事的掌門,我們都理解您。”誰的親人被抓了,都會著急的吧。

伽憐是真的生氣,氣衝衝的離開了霞山,那憤怒失望的表情沒半點虛假。

......

院子裡。

伽憐走了後,躲在門後麵的伽霜和蒼安才敢出來。

親耳聽到爹爹和姑姑吵架,伽霜心裡不太舒服,飛起來的背影都透著焉噠噠的失落無措。

她飛到伽臨身邊,安慰的拽了拽伽臨的袖子,在伽臨看向她時奶聲奶氣的道,“爹爹彆難受,等姑姑氣消了,我和哥哥陪爹爹一起去道歉。”

“姑姑很好的,爹爹誠心誠意道歉的話,姑姑一定會冰......”

她安慰著又忘了,求助看向蒼安,蒼安立刻說,“冰釋前嫌。”

伽霜飛快點頭,“對的爹爹,就是冰釋前嫌!”

哥哥教過她這個詞的意思,是不生氣了。

伽臨笑著摸了摸伽霜兩個小辮子,答應她,“好,改天我們一起去給姑姑道歉。”

說完,伽臨看向蒼安,“鈺兒,看來你教了妹妹很多東西。”

鈺兒什麼都會,他這個爸爸什麼都不會,伽臨心酸自責。

“等爺爺救出來後爹爹可以一起教我們呀,我隻是會一些在偷聽到彆人上學堂時的東西,很多都了解得不太清楚,還需要爹爹教。”

伽臨慶幸師父小時候用鞭子抽他逼他好好去學堂,否則現在還真就教不了兩個孩子,那樣才是正丟臉愧疚。

他道,“好,等事情結束後爹爹立刻就去找書來教你們。”

他的孩子是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