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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韻猶存,黃花梨的桌麵上還倒扣著一本書,沈硯行放開她, 在一旁的書架上拿了個盒子過來。

盒子是螺鈿的, 畫的蝶戀花, 貝殼剪成的蝴蝶薄如蟬翼, 在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和色彩。

“這是給你的禮物,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沈硯行把比手掌長不了多少的盒子遞給她,有些期待的看著她的反應。

葉佳妤先是來回的看,“這麼漂亮的盒子, 裡麵居然還有東西啊?”

沈硯行點點頭, 用目光無聲的催促她趕緊打開。

葉佳妤屏氣凝神, 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露出裡麵一個長方形的紫檀木盒來,她驚訝的看了眼沈硯行,“怎麼還有個盒子,顯擺你盒子多啊?”

“不是……這不就是自己家的,反正不花錢,搞個儀式感麼。”沈硯行摸摸後腦勺,罕見的笑得有些傻。

他又有些緊張,“你……你看看裡頭,喜不喜歡?”

葉佳睨了他一眼,笑著嘟囔道:“什麼呀,這麼神秘……”

盒子打開來,裡頭端正的擺著一枚艾葉綠的壽山石印章,還有一盒印泥,印盒是青花的,畫了瓜連藤蔓圖案,取的是瓜瓞綿綿的吉祥寓意。

她和沈硯行待得久了,有時很能誤打誤撞就看出東西的好壞來,印盒釉質肥潤,光澤度強,雖然看起來像新的,但底麵卻有青花雙圈楷款寫著“大清康熙年製”幾個字。

“這加起來……不便宜罷?”葉佳妤抿抿唇,心裡雖然很高興,為著他對自己的舍得,但另一麵她又有些心疼,想問他怎麼亂花錢。

沈硯行倒是有些靦腆笑了笑,“盒子都是從庫房找的,印章是我自己刻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葉佳妤愣了愣,伸手拿起那枚印章,印紐上是一隻臥著的小鹿,正回頭溫順的看著自己的尾巴,邊款一麵是“願卿朝夕以豐潤兮,夜光麗而揚榮”,另一麵是盛放的荷花,下邊有一朵小小的蓮蓬。

“我才學了沒多久,做得不好,你彆嫌棄好不好?”沈硯行從背後箍著她的腰肢,把下巴墊在她肩膀上。

印章上的圖案算不得栩栩如生,但多了幾分古拙,她摸著那線條,分明能感受到他的誠意,於是笑著小聲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啊……是我希望你從早到晚從始至終一直到老都豐潤光鮮,即使在夜裡也是一樣無比地光鮮亮麗而且揚名於世,顯耀門庭。”沈硯行靠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解釋給她聽。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像是世上最動聽的梵唱,葉佳妤忍不住紅了臉,雙手有些顫唞起來,不知所措的咬著唇縮縮脖子。

沈硯行從她手裡把印象拿過來,又打開印盒,手把手的教她怎麼用,然後在乾淨的宣紙上蓋了個章,“等你的書上市,你要給彆人簽名的時候,也能用。”

宣紙上朱紅的小篆寫著“長樂無極”,她驚訝的側頭看沈硯行,“我以為是我的名字……”

“本來想刻你的名字,可是後來我想,大概沒什麼比這個更合適了,阿渝,我想讓你永遠都這樣的快樂下去。”沈硯行說到最後,已經用力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正對著自己。

葉佳妤抬起頭來,看進他漆如點墨的雙眼,看見他眼底的坦然,和不知為什麼會出現的擔憂。

他給自己的東西一樣樣都選了最好的寓意,明明那麼好,可是她卻無端的感到有些心慌。

她撲進他的懷裡,用力的點點頭,“你在的話,我就會一直都快樂下去,真的。”

沈硯行用力的把她摟住,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e8%83%b8膛,沉沉的應了聲好。

他低下頭去,和她柔軟的雙?唇相觸,溫柔,而又極儘纏綿之勢。

葉佳妤喝了不少的酒,呼吸裡全都是桂花釀的香氣,混合著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熏得沈硯行都快醉了。

他聽見她說:“沈硯行,我們、我們回房去……”

他像是聽憑驅使的奴仆,將她正麵抱起,讓她雙腿夾著自己的腰,托著她穩穩當當的出了書房進了臥室。

葉佳妤努力的反客為主,有些生疏的%e5%90%bb毫無章法的落在他嘴邊,將他的氣息全都吞咽進自己的喉嚨。

沈硯行空出一隻手來,輕輕捏開她的下頜,舌尖先是試探的在牙關在來回%e8%88%94舐,然後才慢慢的前進,直到占領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嗚嗚……”葉佳妤掙紮了兩下,發現掙紮不脫,於是開始用舌頭來追逐他。

沈硯行似乎頓了頓,很快就又掌握了主動,葉佳妤想往回縮,可是此時已經由不得她了,隻好被沈硯行的舌頭頂住,好一番攪弄。

葉佳妤覺得自己%e8%83%b8腔裡的空氣漸漸被壓榨乾了,身子不停的往後仰,可是直到跌落在床鋪上,都沒能掙脫他的束縛。

她的衣服漸漸鬆了扣子,露出一大塊雪白的皮肉來,她生的白皙,沈硯行手上的力道一時沒控製住就留了紅紅的印子。

偏偏他看得刺激,放開她後又低下頭來用力的啜了一口,有些刺疼,葉佳妤立刻就嬌聲嬌氣的抗議起來,“疼,你彆那麼用力呀……”

她撒嬌的聲音軟軟的,沈硯行聽在耳裡,渾身打了個激靈,半邊身子都酥了。

他低聲笑道:“好,不用力,乖乖,你再讓我親親。”

葉佳妤嬌笑著摟上他的脖頸,腳趾頭往上勾著,沒一會兒就纏到了他的身上,像魅惑人心的妖精。

她半眯著眼,看見沈硯行發紅的眼角,想起他這段時間日日辛苦忍耐,心裡軟成了一灘春/水。

他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她略有軟肉的腰間,在肚臍處打著圈摩挲揉捏,葉佳妤被他騷/擾得不上不下,漸漸就開始不滿起來。

“阿渝,你急什麼,夜還長的很。”他低聲的笑,聲音沉沉的,有些喑啞。

手指漸漸往上,她的衣服很快就離開了身體,室內還留有熏香的味道,床頭掛著的香囊輕輕晃動,原本淡雅的花香開始變得糜/豔起來。

葉佳妤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試圖用手遮擋住自己,卻被沈硯行強勢的阻止,她看見他的皮膚上沁出了汗,一時間愣了愣。

“彆躲。”她聽見他隱忍的聲音,帶著喘熄。

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一幅多美好的畫,她知身上這人的呼吸漸深,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皮膚上,讓她忍不住顫栗,豐滿的雪白也跟著輕輕晃動,誘惑著他炙熱深邃的眼眸。

沈硯行忽的低下頭去,嘴輕輕一張,捕捉住小山包上瑰麗的小尖尖,將它牢牢含入口中。

他濕滑的嘴唇一刻不停地吞吐著,山穀上綻放開的紅花好似有無限魔力,吸引著他一遍一遍去采擷。

剛冒出頭的胡渣杵在她酥軟的豐滿上,刺刺的,癢癢的。

葉佳妤淪陷在這樣上下的挑/逗中,雪白稚嫩如花骨朵的臉蛋表層冒著細密的汗珠,嬌嫩的身軀上春/意正濃。

正當她沉醉於此的時候,沈硯行忍不住笑了笑,他身子跟著一沉,健壯的腰杆往前一鼓作氣深入其中,這一刻,柔軟包裹著堅/挺,終於短兵相接。

葉佳妤突然哭了出來,太疼了,她從不知道,原來彆人說的美好的第一次會這麼疼。

沈硯行無法,隻好暫時停下來,迭聲哄道:“阿渝乖乖,彆哭彆哭,我不動了啊……”

等得葉佳妤停止哭泣,他才試探著動了動,聽見她沒能忍住的嗯嗯聲,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再不能動,他就要崩潰了。ω思ω兔ω網ω

陌生的筷感漸漸從身體深處複蘇並且蒸騰起來,逐漸籠罩住兩人合作一人的青年男女,沈硯行腦子裡突然閃過讀過的書,“刹那間霧解金風洩,露滴牡丹開。 ”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葉佳妤下意識就想掙脫,可是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完全擺脫不了沈硯行的禁錮。

最後她的眼角沁出了淚來,她聽見他在她耳邊不住的低聲呼喊她的名字,一聲接一聲,像是永遠停不下來。

她彆過了頭,用唇堵住了他的嘴,看見他眼底單純而毫無遮掩的滿足和喜悅,她突然意識到,她是多麼的愛他。

這種感情前所未有的強烈,足以讓她熱淚盈眶。

“阿渝,挑個好日子,我給你遷個戶口好不好?”她聽見他又說話了,好似有些委屈,“你太漂亮了,我不放心。”

她愣了愣,還沒回答,就覺得一陣疲倦襲來,最後也隻來得及嗯了一聲,模模糊糊的。

朦朧中她覺得有人把自己抱起來,又洗了澡,然後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夜,靜了下來,一場酣暢淋漓的交鋒,最後隻剩下雲散高唐,雨駐亭台,疲累的鴛鴦早已休戰,近枕酣然的交股而眠。

但天又漸漸亮了起來,鬨鐘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呼吸此起彼伏的交纏。

葉佳妤朦朦朧朧的醒過來,推推沈硯行,“天亮了。”

“……還沒有,繼續睡。”被推醒的人反手摁了鬨鐘,長臂一伸,像是摟住一個抱枕一樣抱住她又睡了過去,還用臉蹭了蹭她的頸窩。

直到天光真的已經大亮了,葉佳妤才掙紮著起身,她可還記得今日木子期要過來和她一起拍芒種的視頻。

腿有些發酸,葉佳妤坐在床邊,拿枕頭打了打蒙頭大睡的男人,凝神看見他像嬰兒一樣舒服的睡姿,睫毛長長的,眉目舒展著,一時又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她心裡懷著甜蜜,多少的不適都能忍受過去,隻是眼角眉梢的豔色無論如何都遮掩不去。

木子期和杜悅見到她時還愣了愣,直到見她拍拍旺財的大腦殼吩咐它道:“旺財,去,上樓把沈硯行給我挖起來。”

她們此時才反應過來,原來葉佳妤已經是住在這裡了,那就難怪了,望著她的眼神也曖昧了起來。

“我原本想讓你扮個沒出嫁的小姑娘清純一下,現在看來是扮不了了。”木子期揶揄她道。

葉佳妤俏臉緋紅,鼓著臉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好彆過臉去掩飾尷尬。

沈硯行是被從天而降的旺財壓醒的,他忍著快要吐出來的那口血推開它,“……你知不知道你多重,床都要被你壓垮了,敗家玩意兒!”

旺財懵懵懂懂,坐在床邊吐著舌頭看他,不時的歪歪頭,沈硯行養了它那麼久,立刻就明白它這意思就是,“我知道啊,但我不想改,下次我還這樣。”

沈硯行被它氣個半死,扒拉著頭發坐起身,下床後拉開一絲窗簾,從縫隙中往下看,隻看見穿著大紅襦裙的葉佳妤站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