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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謝墨嶼看著他,故意問。

林縕推開他,喉結滑動,無措的退後,看著他,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整個人透著一點不安。

謝墨嶼又低頭%e5%90%bb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醉了的人可能是自己。

兩人的親%e5%90%bb漸漸的放緩了,謝墨嶼的手臂放在林縕的後腰上,一點一點淺淺的%e5%90%bb著他,雖然淺,像品嘗著什麼小蛋糕,一小口一小口的。

可他感覺他情緒很深,鼻尖一下一下的刮著,呼吸交纏。

“好甜,”謝墨嶼偏頭,在他耳邊低聲說:“寶貝,你吃糖了?”

林縕似乎被他這兩個字叫的有些不好意思,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下頜埋在他的肩膀上,很安靜,沒有說什麼,露出半張白皙的近乎透明的側臉。

謝墨嶼抬起他的下巴,又在他的唇上嘗了一小口,笑了,說:“林導,你好聽話。”

……

就像是完成了某個儀式一般,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時候他們都沒想過以後怎麼辦。

甚至,連明早酒醒後的尷尬,都不曾設想。

早上,躺在床上的人對光線變得十分敏[gǎn]。

不知過了多久,柏文的眼皮顫唞了一下。他掀開睫毛,感覺到一點茫然。小腿似乎碰到一點溫熱的物體,不知道是什麼。那似乎是一個人的小腿。皮膚溫熱的觸?感隨著傳上來,他意識到自己是躺在一個大床上,純白色棉料有斜斜的織紋,是那類酒店的床單。

他皺眉,手指搭在額頭上,迷蒙地看著天花板。

宿醉後有點頭疼。

這時候,他轉頭,慢半拍地看見了旁邊睡的斯文美好的人。

第29章 不認賬

謝墨嶼似乎還睡著, 那是一張英俊的臉,睫毛很長。閉著,安靜。顯得有點乖巧的樣子。他看著他高挺的鼻尖, 微微彎起來的唇, 慢半拍地意識到他和謝墨嶼躺在了一張床上。

謝墨嶼的頭發在枕頭上顯得有點亂糟糟的, 額頭前有點碎發, 眉毛很修長。側躺,手臂大喇喇的伸過來, 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成年男性的手臂有點沉,放在身上的時候, 他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力度,和長長的手指點在腰背上的觸?感。不習慣這麼近的距離, 林縕往後退了下,可似乎是不滿,謝墨嶼皺眉, 條件反射似的攬著他的腰,修勁有力的手臂不放開。

腰上溫熱的觸?感更加清晰了, 同時,他還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

謝墨嶼的脖子上有一點點紅色。

像是%e5%90%bb痕。

一段碎片一樣的記憶,毫無預兆的衝向了腦海。不完整的片段。就在自己腰上的這隻手, 捧著自己的後腦,他們曾經在路燈下接%e5%90%bb,擁抱,甚至是他羞於直視的某些畫麵。這些畫麵模糊而過分有衝擊力,他記得他當時好像是打開了浴室的門, 而他在洗澡。

他看見了很多。

要命了。

林縕:

一定是做夢了吧。

他偏了偏頭, 把腦袋埋進了枕頭的深處。落在空氣中的那隻白皙的耳朵, 脆弱的過分,半透明的,血液的紅色很快充盈了進去。

他呼出一口氣,滾燙的。

至於為什麼會夢見他,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夢會充滿了令人意外的性感意味。

印象中他似乎一點也不被動。說不清夢中是誰先對誰起了心思,是誰先動了誰,打破了那條本該存在的界限。

他甚至記得他的形狀和顏色。

林縕抬起手,在陽光下眯了眯眼睛,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過分了。太過分了。

林縕臉頰發燒似的熱,他用力的閉了閉眼睛,窘迫地想,為什麼會這樣?

他把某些畫麵甩出腦海。

他又看了眼枕頭上睡著的青年。

白色浴袍下,鎖骨,%e8%83%b8膛,屬於成年男性的肌肉輪廓看的很分明。

他偏過頭,有點臉熱。

正在這時,他感覺到身邊傳來了輕微的震動。隨後,耳朵上傳來了一點溫熱的觸?感。謝墨嶼的手指在輕輕的撫摸過耳垂,又捏了一下,像是閒的沒事的調笑。

“醒了?”

他的聲音低而啞,帶著一點晨起時的磁性,卻很溫柔。

一定是做夢了。

林縕儘量無視謝墨嶼脖頸、鎖骨上的%e5%90%bb痕。

謝墨嶼的態度這樣自然,和往常基本沒有什麼差異,那麼他們或許僅僅是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覺,至於其他的,完全是拍電影的過程中造成的影響,夢罷了,並不能說明什麼。

“嗯。”林縕隻好睜開眼睛,頓了下,回避他的視線,輕聲說:“早。”

“早上好,”謝墨嶼忽而輕輕靠近,在他額頭上很輕地%e5%90%bb了一下,很幸福似的,說:“一醒來就看見你,林導。”

林縕一怔。

這個%e5%90%bb讓他不知所措。

隨後他對上了謝墨嶼的眼睛。

早晨,謝墨嶼麵對著窗外的很淺的光,瞳仁是淺淺的咖啡色。林縕甚至注意到了,他瞳孔隨著光線的照耀輕微收縮的樣子。

像某種大型貓科動物。

“餓了麼?”謝墨嶼的手指在林縕腰上輕微動了下。

他似乎是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撫了一下,軟的熱的腰,在他的掌心下有點拿捏的意味。

林縕很快敏[gǎn]地緊繃了,說:“有一點。幾點了?該起床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腳落地的那一瞬間像踩著雲似的,有點飄,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早上的這一刻可能是過於安靜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沒有人提起昨晚的事情。

林縕穿著酒店的白色拖鞋,踩過乾燥的木地板,往浴室裡走。

他一旦認定了什麼事情,便會催眠般的暗示自己。那麼荒唐的事情,一定是夢,邏輯很完美,他於是又放心了,擰開水龍頭,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抬起眼睛。眼神有點迷蒙,白色的浴袍掛在肩上,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e8%83%b8膛的位置有點紅痕。鎖骨上也有一點點。

那到底是什麼?

他對著鏡子仔細看了一下,畢竟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唯一能彆想到的詞語是%e5%90%bb痕。可是%e5%90%bb痕是這樣的嗎?

怎麼會。

可能是抓的?

他再一次放心了下來。

根據謝墨嶼的態度,努力判斷著昨晚的情況。

——隻是個夢吧,畢竟沒有誰能經曆了那樣的事情,還能平靜的。

謝墨嶼靠在床邊,靜靜凝望他的背影,有點出神。

昨晚都那樣了。

可是林縕並未提及,態度甚至堪稱溫和。

他是不是..

會不會,他其實接受了?

昨天,他主動%e5%90%bb了他,或許已經是某種表態了。就算是醉酒也沒有誰會對著一個不相關、毫無感覺的人%e5%90%bb的那麼動情。

謝墨嶼眼眸明亮了起來,他微微睜大了眼睛,凝望著林縕的背影,睫毛顫唞著。

很快浴室裡又來了一個人,他站在他的身邊,態度自然,似乎心情很不錯,眼睛都是明亮的過分的,他在鏡子裡凝視林縕,林縕抬起眼睛對上的視線後,謝墨嶼就彎了一下唇角,像是很滿足地笑了一下。

這畢竟是單人間。其餘的地方並不太寬闊,他一來整個空間仿佛狹小了起來。林縕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乾脆就閉上眼睛,又用冷水洗了下臉。

水聲停了。

謝墨嶼也的確在看他。

林縕披著一件跟他一樣的白色浴袍,腰間係著一根帶子。他%e8%a3%b8露的皮膚上沾了點水珠,剛洗完臉,沒有擦乾水珠,閉著眼睛,有點不安的樣子,伸手去掛鉤上尋找毛巾。冷水順著睫毛,挺拔的鼻尖和下頜滴落在%e8%83%b8膛上。

見他始終找不到正確的位置,謝墨嶼幾不可聞地輕歎,取下毛巾,低眸,瘦長的手指抓著毛巾幫他擦乾淨。

林縕停住,好像突然就對肢體接觸變得脆弱敏[gǎn]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是一點觸碰已經讓他不可抑製地回憶起來很多。

他一顫,瞬間後退了一下。

他睜開眼睛,隨後在鏡子裡對上謝墨嶼的眼睛。

“謝謝。”

林縕耳尖還有點紅,他眸子清亮而溼潤,黑是黑白是白,可看著謝墨嶼不知怎的,就有了點羞澀似的意思。

“沒關係。”

謝墨嶼那一瞬間似乎瞬間確定了什麼似的,像是一下被照亮了,笑了下,把毛巾掛了回去,忽而從後抱著他,低頭,輕輕%e5%90%bb了下他的發頂,耳朵,臉頰。

林縕瞳孔一縮。

%e5%90%bb突如其來,熱,呼吸夾帶著曖昧感。

林縕驚疑不定地凝住了,好似有什麼事實就擺在麵前,一點點地鋪平了。

“林導,以後我們就這樣,好麼?”

謝墨嶼有點雀躍似的,眼眸都亮起來了,呼吸微微顫唞,語氣是憧憬,說出來的話卻是堅定的承諾:“我想對你好,對你負責,我很珍惜你..”

林縕仍然沒說話。

信息量太大,他一時半會兒沒能消化,好似有什麼緩慢地崩塌了。

某個他一直壓抑的真相一點點地浮起來。

昨晚,都是真的?

林縕深吸一口氣,睜大了眼睛。

他承認,拍電影過程中和謝墨嶼的相處是有些越界,偶爾起反應了還有點尷尬;

他也曾經認真地設想過許多種拍完電影後和謝墨嶼相處的模式——可以彼此冷卻一段時間,恢複正常了再當朋友;或是慢慢地在普通平常的相處中忘記偶爾的過火。

可他從沒想過,他們拍完電影,直接真的..

謝墨嶼不明就裡,打開了窗戶,一陣清風吹來簾子帶著樹木的清香,他走去,勾著林縕的肩,垂眸,輕聲問:“寶貝,去吃早餐麼?”

又%e5%90%bb了一下他的發頂和額頭。

那句話就像是帶著一點難以言說的情調,款款的,像在調情,對上謝墨嶼眼睛的一瞬間,他心臟一窒,緊縮,有種意料外的感覺,心臟猛地跳了幾下。

“怎麼了?”

謝墨嶼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修長的手指搭在林縕%e8%a3%b8露的後頸上食指屈起撓了一下,和方才一樣,用略低的嗓音說:“寶貝,不習慣麼?”

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仿佛有種款款的情調。

叫人招架不住,耳邊一熱。

林縕心跳又急又亂,謝墨嶼那漂亮的眼睛仍舊凝視著他,又湊近,輕輕%e5%90%bb了一下他的臉。

林縕心口一跳,手指碰著被親過的地方,看著他,怔住。

分不清是因為被「昨晚他們睡了」這個事實砸懵了,還是什麼彆的,他竟然有點心跳加快了。可他無暇回應。他隻覺得好似世界顛覆了。

昨晚的夢,不是夢。

接%e5%90%bb,擁抱,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真的不是錯覺?

邊緣性行為算不算做,愛,算不算發生了關係?

鏡子裡倒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