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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麼?”

-“之前聽人說他是gay,現在還是那樣玩的花嗎?”

很快,那邊回複了:

-“不知道啊,彆人說他是雙,那就是了吧。”

-“不有人說你是gay嘛,還不是說中了?”

謝墨嶼:

-“……”

另一邊,林縕也覺得很奇怪,和副導演溝通,問是為什麼。

陳導說:“這就不知道了。”

又打趣,說:“可能他隻喜歡你?”

林縕:

林縕看著遠處的謝墨嶼,笑了下,說:“不去,有點可惜。”

這場戲拍完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對手戲了,或者說,沒有那類能讓人心驚膽戰的激情戲。

謝墨嶼的檔期,空了一段時間,經紀人給他安排的行程裡加了幾個綜藝,又讓他參演了一部電視劇,隨便刷刷臉,跟林縕那部電影相比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謝老師,以後打算怎麼辦?”經紀人笑著問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地說,“這部電影拍完,我估計你的名氣會嗖嗖地往上竄。”

謝墨嶼一抬眉,說“那又怎樣?”

經紀人便笑了,語氣裡是充滿了對林縕的誇讚,他說:“首先,你跟著他拍肯定會拿獎,這部片子比較文藝,又是小眾性向的,很容易在那裡電影節裡麵入圍走出來。”

“而且,根據您和林縕相處的情況判斷,他應該還挺喜歡你的吧。”

“以後應該還會繼續合作?”

謝墨嶼覺得這話聽的太舒服了,放鬆地坐在沙發裡,長指慵懶地端起白瓷茶盞:“嗯。”

幾天後,他接的那個電視劇裡有一場水戲,謝墨嶼吊亞威爾後,是下水救女主角的鏡頭,他跳進秋天的荷花池裡,把女孩抱上來,渾身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水。

“謝老師謝謝謝,”女主角誠惶誠恐地說:“又ng了一次,真不好意思,您彆凍著。”

“沒事沒事。”

謝墨嶼搖搖頭,笑了,說:“這不過了麼。一開始都不容易。”

女主角連連點頭。

謝墨嶼頓了頓,又歉疚地說:“麻煩先放下手,我得去洗洗了。”

女主角:“……”

她紅著臉放開手,謝墨嶼這才掙脫開,脾氣挺好地整理下衣服,都濕漉漉的。

“謝老師,去洗洗吧,容易著涼。”

助理帶著他,準備去片場的淋浴間裡用熱水衝洗一下,換身衣服。

出來時卻發覺並沒有帶多餘的衣服,他茫然的站在那,穿著襯衫,有點點冷,正想叫助理幫忙回去取,突然,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

謝墨嶼轉過身,眼睛微微亮起來了。

他身後站的人居然是林縕。

林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白T恤,藍色牛仔褲,帶著一個黑色的棒球帽,帽簷壓低了,鼻梁上還掛著一個超大號的口罩。

帽簷下露出來的一雙眼睛看著他,似乎是很淺地笑了一下,謝墨嶼登時受寵若驚了,林縕卻把手裡的外套遞給他,低聲說:“剛好我們也在這裡拍戲。”

謝墨嶼笑了,一挑眉,說:“這麼巧,林導就看見我了?”

林縕:“……”

謝墨嶼又說:“這麼多人呢,你怎麼就看見我了?”

林縕對於他的連續問題並沒有做什麼答複,隻是頓了頓,說:“看見你了,所以就過來了。”

謝墨嶼把他的外套披在身上,挺厚的,薄薄一層羽絨運動外套,挺暖和,他把手放進林縕的羽絨外套裡,偏頭看林縕,微微一笑,拉著他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片場的幾個演員都看見他倆了,有人猶豫著問:“謝老師旁邊的人是誰呀。”

戴著一個口罩,還有帽子,遠遠地看隻看得清是個年輕帥哥。

稍微十八線一點的小龍套們並沒有見過林縕,不知道挺正常。

知道的人就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是謝老師男朋友啊。”

剛才那跟謝墨嶼拍對手戲,不留神心動了下的女明星登時睜大了眼睛,頗為惋惜地說:“什麼?他有對象了?他是彎的?”

知道內情的人挺多,畢竟在這個位置拍戲的,除了他們劇組還有彆的劇組的人,其中一個最有名的就是林縕他們那邊的。

這一帶是民國建築群,來拍戲的人多多少少都見過林縕一麵。

“他是開玩笑,怎麼可能嘛。”

“哦,我就說嘛。”

“不過,謝老師好像穿了他的衣服,還真挺像是對象的。”

“少開玩笑了,”終於有人揭穿了,說:“那個人明明就是林縕。”

這句小聲的議論一出,有人沸騰了,說:“好像真的是。”

“救命救命,好帥呀。”

“他倆簡直配一臉。”又有人說:“假如謝老師男朋友是他的話,我願意雙手把我男神送出去!”

語氣相當激動。

很快。

有人偷偷對著他倆坐在椅子上的動作,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兩人聊天的姿勢相當的親密,謝墨嶼的胳膊搭在長椅後,從某個角度上來看,就像是半摟著林縕的肩。

兩人相互對視著,謝墨嶼漂亮的眼睛裡含著笑,深情的,仿佛全世界隻看得見他一個人。

當天的熱搜多了一條。

#或許這就是愛情的樣子#

熱搜點開,上麵隻有一張照片,拍攝的角度是從側麵拍的,隱約看得見兩個人的正臉。

照片裡兩個人互相對視著,那眼神裡仿佛有電流一般,十分的有CP感。

底下的評論多了起來。

“oh,這是謝老師和林導嗎?”

“真的是救命,我居然能嗑到這麼真的糖,”

“他倆這是在乾啥?”

“是林導在探班。”

“不是吧,隻不過是兩個人的劇組撞上了?”

“等等等,謝老師的外套是怎麼回事?”

“是耶?!”

“這個外套不是之前林導穿過的嗎?”

有人調出了一張照片,這是某次路人視角的隨手拍的一次訪談,照片裡,林縕穿著那件相當熟悉的外套,此時正披在謝墨嶼肩上。

“救命啊。”

“這還不夠錘?”

“我直說了,我嗑的cp是真的!”

..

實際上這個熱搜十分的不正常,一般來說,假如是兩方的劇組或者是工作室想要發熱搜,不會發這麼明目張膽的東西出來,頂多含糊其辭送上兩人的劇照或者是什麼彆的。

一般像這類暗示過於明顯的東西,隻會流傳在論壇的各個角落裡,不會成為熱搜。

所以絕對不會是謝墨嶼或者是林縕的工作室發出來的。

隻不過這次卻是被兩方都忽略了。

因為謝墨嶼方工作室以為是林縕工作室發的,林縕工作室則以為是謝墨嶼工作室發的,兩方都毫不知情,隻以為對方想炒一下緋聞,念著一層關係在裡麵,便都沒當回事。

很快,到了要拍最後一場戲的時候。

劇組又回到最初拍戲的小鎮,鎮上和從前一樣,安靜,位置偏,有個小小的車站人也很少,河岸上長滿了野草,碎石在夕陽下閃著光,像是某種礦石一般,挺漂亮。

謝墨嶼想起他們一開始拍戲的時候。

他還記起,那掛滿遊客願望的大樹,心想,也不知他寫的那隻還在不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最後一場啦,拍完就殺青了!”

陳導下車的時候說,眾人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又有點戀戀不舍,這劇組大家人都和氣,互相也挺照應,沒什麼勾心鬥角的事兒——

都說什麼樣的導演有什麼樣的劇組,林縕性格淡,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劇組也佛係,性子衝的過來了都沒脾氣了。

中間幾場的過渡都十分簡單,沒有太強烈的衝突與對白,兩人間有點誤會,秘密差點曝光,兩人一個想公開一個躲躲藏藏,吵架,鬨一鬨,隨便幾下就過去了,最後一場卻是很難,到了這一場,謝墨嶼要拍的是最後的永彆。

“他們都沒想到,那是最後相處的一個月。兩人約定好一年後見,‘謝老師‘回了家,得知他的秘密情人離世的消息。他的情人思念之下,去看他們經常一起待著的那條小溪,卻恰好被飛機上丟下來的炸彈炸死了,他回去,看見一片廢墟。悲慟欲死。”

陳導看著劇本,跟他講戲:“情緒把握好,謝老師你注意..等等,怎麼情緒進入的這麼快?”

陳導瞠目結舌,謝墨嶼清亮的眼睛閃過亮光,一滴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陳導:

見過入戲了沒法出戲的,但提前入戲的還是頭一次見啊!

助理給他遞紙巾,又滴眼藥水。

謝墨嶼長指拭去落下的淚。

不遠處,林縕走來,看一眼謝墨嶼,低聲問:“他怎麼了?”

“謝老師這是天賦啊,”陳導說:“共情能力太強了,我給他講戲,講著講著他就落淚了,情緒一步到位。”

林縕:

他看向謝墨嶼,心口微微一窒,第一次……看見一個男生哭的這麼好看。

林縕看了幾頁劇本。

那時候,電影中的謝墨嶼飾演的角色,從遠方回來卻看見自己的家鄉,想念的隱秘的情人已經不在了。

他們曾經呆過的地方,被炸彈轟的隻剩下一片荒原,什麼也不剩。當全城人去防空洞避難的時候,隻有「林縕」一個人來到了他們從前一起玩耍過的小溪,想念著自己的愛人。卻也是這個時候,在突如其來的炸彈下永遠死亡,人和舊夢一起埋葬在了這片荒原。

“action.”

陳導說。

這場戲很快開始。

..

鏡頭下,謝墨嶼一個人來到廢墟一般的荒原,房屋沒了,一切都沒了,他已經不在了,永遠地見不到了,鏡頭下的謝墨嶼淚流滿麵,他跪在地下,長指努力地刨起來泥土地,可是什麼都來不及了,他從泥土裡拾起一個磨的看不清字的戒指,是他從前送給他的。

..

“卡。”

故事到此結束了。

陳導鼓掌,讚歎:“一次過,強!”

這段戲已經拍完了,謝墨嶼卻好像終於放開了情緒一般,反而流淚到停不下來了,助理把他扶到一邊的凳子上坐著,謝墨嶼漆黑的眼睛閃著水暈,纖長的睫毛沾滿了淚珠。

“謝老師,您歇會兒,拍完了拍完了,彆激動..”

“哎,看看,這才是天賦型選手。”

“入戲了,正常的,讓他緩緩一會兒就好了。”

人漸漸散開了。

林縕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張紙巾。

他睫毛長,眼淚掉下去的時候可憐透了,但偏偏又好看的不像話。

林縕不由放輕了聲音,低聲問:“怎麼回事,這麼傷心麼。”

謝墨嶼抬起眼睛,嗓音像是帶著幾波細微電流,嗓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