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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293 字 6個月前

回來就走了。”

“那有什麼明顯的建築知道嗎?或者……附近有什麼,能記得嗎?”

祝酒搖搖頭。

寧父插話道:“寧寧出事了?”

顧銘站了起來,說道:“不確定,應該是。”

“什麼叫應該?”

“我隻是感覺。”顧銘說。

寧父看不透他,不知道顧銘在說什麼,他自己求證,問家裡人,都說寧鈺沒回來呢,寧父打了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如果能從電話裡得知地址,顧銘就不會跑到這裡。

“跟我來。”寧父帶著顧銘進了書房,隔斷了其他人,寧父聯係了彆人,顧銘目不轉睛地盯著,幾分鐘後,寧父看著手機,讀出了一串地名。

顧銘聽著耳熟,這是他去的那個夜店。

顧銘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半小時後,他又回到這裡,造化弄人,他和寧鈺待在同一個地方,卻折騰了一大圈,顧銘去查開房情況,報了寧鈺的名字,想了會又覺得不太準確,他糾正道:“陸從,查這個。”

工作人員不願意透露房間號,顧銘是下作手段都用了,威逼利誘的,套個房間號還不算太難,工作人員聽得心驚膽戰,也真怕出事,就信以為真地將房間號交了出去。

顧銘拿到房間號,沒有耽誤時間,迅速地趕到,他站在房間門口敲門,從一開始地敲打到猛拍,其他房間都聽不下去了,打開門,探頭出來看,顧銘不顧他人的眼色,一遍遍地拍打305的房門。

他已經打算用踹的,他沒那麼有素質,顧銘吼了一聲:“陸從!”

裡麵有動靜傳來,沒等顧銘上腳,門打開了。

陸從握著門把手,站在門後,他身上隻有一件襯衫,幾顆紐扣應是匆忙中隨意扣上的,顧銘更覺不安,將門推得更開,從外麵闖了進來。

陸從並不慌亂,緩緩地將房門推上。

房間裡保持著整潔的秩序,看起來並沒有發生什麼,唯一衣衫不整,淩亂不堪地,是那張床上躺著的人,他沒有睡著,抓著床單,蜷縮在一起,衣服退到了腰間,露出大片發紅的皮膚。

他的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頭發也被浸濕,連帶著他躺著的那片床單,也被暈染了潮熱。

顧銘站在床邊,一眼便知發生了什麼,他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握成了拳頭。

“麵對這樣的他,”陸從聳聳肩,不覺有錯,“是你你忍得了嗎?”

以前呢,他爸總是叫他收斂一些脾氣,顧銘自覺進步很大了,能在很多事情上按壓住怒火,但是現在,他發現不是自己克製的本領大了,是沒能遇見一些完全會失控的事,是怒火燃燒得還不夠,不像這一次,他的眼圈瞬間就紅了,麵前如果有張鏡子,他會看到自己最可怕的模樣。

他的肩膀在抖,是因為拳頭握得太緊,帶動了手臂,抖動了肩膀,他完全可以回過頭,給陸從一拳,給他長個教訓,可怕的是,他忍住了。

顧銘忍住了。

他在短暫的沉默裡,穩定了心情,他的麵色難看,脫掉了自己的外衣,裹在了寧鈺的身上,他碰到了他的皮膚,差點被那份灼熱燙傷,顧銘一言不發,將人攔腰抱起。

陸從目送他離開,他和顧銘認識不久,他還看不透,對方在想什麼。

“去哪?”陸從伸出胳膊,攔住了他的去路。

“滾。”顧銘低聲說,他壓抑的情緒就快爆發,他硬闖,陸從也沒有硬攔。

顧銘麵色如土,一路走下來,懷裡的人極不安分,他將人抱進了車裡,發動了車子,望著前方的道路,他的眼睛裡沒有一點光。

“熱……”寧鈺把衣服掀開,外衣滑進了座位下,他不覺得有所舒緩,摸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始拉拽。

他的舉動被顧銘儘收眼底,後視鏡裡倒映著他的不堪,顧銘冷眼旁觀,他不是沒起火,隻是隱忍的另一份情緒更大。

這裡離家太遠,半個小時足夠折磨死他,寧鈺的衣服被汗水浸濕,在後座痛苦非常,顧銘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更不知道劑量,寧鈺這副鬼樣子,對他來說也是莫大的挑戰。

他自認他還有理智,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獸性大發,他有一堆情緒沒消化,但寧鈺似乎撐不到他們回家。

顧銘踩下了刹車,推開車門,走到後方,將後座的人拎起來,他摸到的無疑是滿手的熱汗,寧鈺的樣子很糟糕,已經不是簡單地被折磨,他的脖子和臉完全充血,紅得嚇人,仿佛隨時會撐不過去死掉,那並不誇張,這代表什麼?陸從是玩真的。

顧銘連衣服也沒脫,隻是解開了上衣的紐扣,他將寧鈺抱起來,寧鈺的雙臂自覺地纏上了他的脖子,狹小的空間裡如火爐烤灼著對方,沒有人還存在理智,野獸行為在半路已經發生。

玻璃窗上已經被霧氣屠戮,手印蓋上越發清晰,那泛白的指骨可見其痛苦,有人跌入深淵,有人心甘情願跳進陷阱。

半小時後,他們到了家。

顧銘將人抱進室內,他的步子很快,不願意耽擱一秒鐘,浴室裡的冷水之中,泡著一隻受害的兔子。

顧銘的手放在水裡,一會是溫水,一會是冷水,他感受他皮膚的熱度,調整著水溫,他喊熱,他就放冷水,而太涼,他又要放熱水,冷熱交替,怕他不能舒緩,又怕他明天受涼生病。

顧銘的頭發全濕了,沿著頭發滴落的水珠讓這張臉更為性感,可他注意不到,也無人有空欣賞,顧銘低著頭,一手拿著花灑,一手泡在水裡,思緒紛飛,跳到了遠方。

他不是善茬,一直都不是,這件事沒完,他在想,陸從是寧鈺身邊的人,明天他要用什麼理由告訴他今天晚上的一切,寧鈺信誓旦旦說的那句話言猶在耳。

“你算計我他都不可能算計我。”

他那麼相信姓陸的,能接受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帶來的背叛嗎?

還有,這件事有這麼容易結束嗎?他不會放過陸從的,那麼,當他對陸從發起攻擊的時候,寧鈺會站在哪一邊?想想也知道。

顧銘腦子裡承載的事情太多,已經將他的情緒降到了最低點,水溫涼了,他還沒反應,有所回神的時候,是因為寧鈺攀附了上來。

顧銘一怔,寧鈺已經抱住了他的脖子,在親%e5%90%bb他,也在索%e5%90%bb,顧銘的思緒被拉到了當下,手裡的花灑落進浴缸裡,他按住寧鈺的後腦勺,將惹火的兔子扣在懷裡,截了他的氧氣。

氤氳的水霧擋不住洶湧的曖昧,繁雜的思緒也抵不住最低級的求%e5%90%bb。

顧銘不知道跟他折騰到了幾點,從浴室,到房間,淩亂的沙發,不堪的床麵,有人在深夜裡下蠱,有人中蠱,不知深淺。

精疲力儘,一夜無眠。

當晨曦的第一縷微光劃破天際,那份焦灼和熱氣才有所收斂,床上的人睡得昏沉,床下有人清醒至極。

窗簾隔絕了外界的光線,室內依舊昏暗,顧銘披著一件外衣坐在沙發上,麵前的玻璃桌上躺著不少的煙頭和一部手機,他彎著腰,低著頭,融進黑暗裡,盯著那部閃光的手機。

他很久沒玩過臟了,他還以為自己蛻變了,他都29歲了,一切求穩,結果發現,全是無用功。

顧銘拿起了手機,手指從屏幕上滑過,照片上是很俊的一張臉,應該被溫柔以待,他嘗試叫對方的名字,可惜語氣總不能坦誠好聽。

“蘇幸。”

他想,這種小美人哭起來,梨花帶雨的,是不是都一樣惹人疼?

他還沒見過,但不著急,那天近在眼前。

顧銘彎下手指,掐斷了又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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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久仰

這一夜仿佛過去了半生。

寧鈺睜開眼時, 頭都是重的,他躺在床上許久沒有反應,盯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 斷片的記憶連接不上,他在努力回想,躺在這裡的原因, 以及失去記憶的一整晚。

他沒有斷片過, 是因為沒有喝醉過, 他才不會讓自己不省人事, 寧鈺沒那麼愛喝酒,就是喝,也是個大概就行了, 他身邊又沒人會灌他, 他也沒有非喝不可的酒局,所以他斷片?這顯然是不對勁的。

但他確實想不起什麼來了, 這也是事實,寧鈺正在用力回想, 有人來了。

顧銘推門進了房間, 他的脖子裡掛著一條毛巾,頭發濕噠噠地,貼在臉上, 赤著上身, 剛洗過澡。

寧鈺看向窗外,逼人的陽光從落地窗裡透進來,不像早上七八點, 怎麼也得有一兩點的樣子, 他回過頭, 顧銘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手裡提了一件白襯衫,顧銘給愣著的寧鈺穿,這一切都好像合情合理的,顧銘做這些沒有任何不對勁,就好像他們倆還是以前。

這時候,寧鈺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_掛,被顧銘掀開被子,暴露在空氣裡的身體證明了昨夜的激烈,寧鈺又不是傻,他感覺到了,於是道:“我們……”

“做了,”顧銘坦蕩地說,沒有半分遮遮掩掩,讓寧鈺摸不著頭緒,他一邊為寧鈺套著衣服,扣著紐扣,一邊告訴他信息,說道:“你被下藥了,碰見了我。”

一句話交代得清清楚楚,寧鈺在回想昨夜的一切,記憶隻停留在祝酒那裡,他想不明白,“我跟陸從在一起。”

他的意思是,他怎麼可能碰見顧銘?又怎麼可能被下藥?這是說不通的事。

顧銘一顆顆為他扣上了紐扣,滿不在乎地說:“那就去問他,我碰見你的時候,你已經中招了。”

顧銘並不知道其中具體的經過,但他猜得出一二,不告訴寧鈺是不想多那份紛爭,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寧鈺不會信,自己去問吧,隨便答案是什麼。

“你說陸從……”

“我沒說,”顧銘冷淡道:“你跟他的事我不感興趣,我也不想跟你多提他。”

上次提過了,反應不好,既然在他耳朵裡都是廢話,回應的都是質疑,那自己也沒必要去犯這個賤。

顧銘為他穿好衣服,走到了桌子邊,剛燒開的茶,他倒進杯子裡,一舉一動都沒有任何慌張。

寧鈺覺得不解,他任顧銘服侍自己,並向他投去懷疑的目光:“你有戀人知道吧?”

顧銘的鎮定讓他覺得奇怪,還有他的做法也讓人不解,他不是一個人,他有了新歡,竟然也不顧忌,跟他發生這種事?

顧銘頭也不抬,倒完水,將水壺擺放整齊,丟下兩個字:“分了。”

寧鈺徹底愣住了,現在顧銘在他眼裡是一整個謎團,一係列的作為讓人看不懂,寧鈺的長腿落地,但沒有鞋子,他沒有走下來,隻是將腿默默抬高。

“我總不能夜裡睡著你,白天跟彆人說早安。”顧銘沒有半分傷心的情緒,好像在說一件極其稀鬆平常的事。

寧鈺皺眉道:“是因為跟我睡了?”

顧銘坐下來,從盒子裡取出一包可溶性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