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1 / 1)

到底誰不配 景巳 4280 字 6個月前

腿,倒讓陸從盯著他的目光沉了幾分。

高澤擺擺手,打圓場道:“倒也不必,我不至於對你的人揣著非分之想。”

話說的乾淨,實則不然,他隻是玩多了這種類型而已,當你滿心都被一人占據,是沒辦法多看彆人一眼的,你越看,心裡對那人的渴求就越重,蘇幸和寧鈺是一個類型,在這個類型上,高澤玩了再多人也不會覺得有趣,他心裡有個天花板頂著,每次和彆人的深入交流,都隻是讓得不到的人再上一個高度。

寧鈺是他的貪欲,越找彆人緩解,越對他貪婪。

蘇幸拍了陸從一下,意思是彆人都不介意,你還在乎什麼,陸從由著他去了。

蘇幸靠在陸從身上,親昵地說:“其實也不是全無辦法。”

他聽見了二人的談話,在陸從這裡,沒有秘密可言,他算是他的心腹。

高澤和陸從都向他看齊,不知道蘇幸說的辦法是什麼,高澤像是看到了希望,滿眼期待地望著蘇幸。

蘇幸被寄予厚望,他擺擺手說:“彆這麼看著我,我隻是隨便想的,辦法不好,還是算了。”

“說出來聽聽,”高澤期望道:“隨便想的也好,我需要。”他現在是病急亂投醫,誰有辦法緩解他壓抑這麼多年的感受,誰就是他的良醫。

蘇幸是被盯住了,說也得說,不說也得交代,何況陸從都發話了,“你忍心看著他難受?說出來聽聽吧,你的辦法。”

陸從端起桌子上的酒,蘇幸的手藝仍然是一絕,沒有任何可惜的地方。

蘇幸猶豫道:“那我就說了,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人得到了才會舒坦,哪怕隻是短時間地擁有過。”

高澤聽不懂他在打什麼啞謎,“能不能直說?”這些學生倒是會拐彎抹角。

蘇幸看起來挺為難,奈何高澤的目光直逼他而來,一點也不肯鬆懈,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他要是這時候給封口了,估計人家才會記恨呢,蘇幸考慮後放開了說:“意思就是,心和身先擁有一樣,如果得不到心,就從身下手。”

此時,陸從的目光也深了,杯子裡的酒顏色好像更紅了,他轉過頭,凝視著蘇幸,目光犀利,讓蘇幸立馬垂下了眸子。

高澤並未覺得哪裡不妥,他隻是擔心一個地方,“他怎麼可能願意跟我良宵一度?”

他不是沒想過,隻是寧鈺要是願意,他能等到今天?想到今天他說的那些話,高澤更是心煩意亂,不知道蘇幸何出此言。

陸從收回視線,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隨之把酒杯放在了桌上,伸手一把攬住蘇幸的肩,順著他的肩膀找到了他的下巴,抬起來,曖昧地說:“你要不要這麼聰明?嗯?”

熱氣噴灑在蘇幸的臉上,蘇幸迷離了雙眼,遠處的高澤卻看不過去了,說:“這個時候就不要調情了,等我走了你們有的是時間。”

現在是他的問題,好不容易有人提了他感興趣的話題,怎麼能被打斷?

陸從放開了蘇幸的下巴,道:“那就好好給高少出謀劃策,回答他,接下來怎麼辦?”

蘇幸看向高澤,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蘇幸深意道:“還用我說嗎?”

高澤一知半解:“你的意思不會是……”

蘇幸點了點頭,不用點明白,他不相信會有人不懂。

高澤沉默了下來,他的樣子似乎在考慮,他之前並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但他不想鬨得太難看,如果硬來,估計事後他也有的遭殃的,霍烽的事他不是沒在場。

但如果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做,並且能夠隱瞞住,那擔心就可以煙消雲散,現在的問題關鍵點在哪?高澤抬起頭,看向了陸從。

陸從接收到了他的目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確是個不錯的幫手,隻要他出馬,沒有萬一,隻要他點頭,這事一定能成,他是誰?寧鈺最沒防備的人。

“你讓我很難做。”陸從說。

蘇幸低頭玩自己的指甲,不再管二人的想法,高澤則請求似的望著他,說道:“陸從,我沒求過你,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陸從沒有發話,他的嘴角動了動,臉上的表情高澤還讀不懂,但不是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高澤由淺入深:“我知道你為難,我發誓我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一夜而已,事成之後,有什麼事你說話,我沒有一個不字。”

三人中流動的氣氛越發詭異,外麵的天漸漸暗了下來,晴空白日不知不覺間悄然褪去,陸從的手扣在酒杯上,拇指滑動,撫著並不平整的杯麵。

高澤看向蘇幸,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蘇幸也是個知趣的,他抱住了陸從的胳膊,“我知道你愛護他,但他不是感情結束了嗎?他那麼愛玩,跟誰玩不是玩啊,而且彆人你還不放心,高少你還不放心?”

高澤不給自己戴高帽子,“彆這麼說,我隻能說如果他願意跟我在一起,我肯定會對他好。”

陸從可不相信這種保證,他也是男人,他太明白男人的心理,何況在這個時候的好話,他能當真?高澤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陸從沒那麼天真。

蘇幸抱住了他的脖子,琢磨著陸從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他聲音放輕,在他耳邊繼續低語:“從哥,你希望寧鈺好,我們也希望,他在上一段感情裡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有個人對他好,你應該高興才對啊,而且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蘇幸在他耳邊小聲地低語:“我知道你疼他,但你真的希望,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顧銘嗎?那可是三年啊,從哥,對寧鈺來說,一定相當難忘。”

高澤在等陸從的答案,他沒有打亂他的想法,蘇幸的情他記著了,能不能成,都在陸從一句話。

陸從思緒萬千,其中最重要的都集中在一點,就是三年,蘇幸點到的這三年,三年呢,寧鈺跟顧銘玩了三年,跟彆人能怎麼樣?他從前不會逼著寧鈺和他不想要有交集的人玩,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聽到了高澤轉述的話,寧鈺竟然說他玩累了?陸從是最了解他的,他不相信寧鈺是玩累了,能騙到的隻有高澤。

玩累的另一種解釋是,他不想玩了,他想認真,他想認真戀愛,不想和這種糜爛的生活再有交集,他想脫離這個圈子,他想像那三年一樣,和顧銘過最安穩平靜的三年,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發現寧鈺越來越“乾淨”了,這樣可不好,過了幾年安分的日子,不能就這樣完全脫離他的生活,等他從身到心,完全有自己的主見時,和他背道而馳時,他就真地抓不住他了。

他可以乾淨,但不能太乾淨了。

陸從的眼裡爬上了一層陰暗。

天快要黑了。

沉默了許久,高澤不知道他的意思,還想要再拋出一些誘人的條件,誰料陸從抬手打斷了他,他向後一靠,拿起了手機,點了一個號碼,蘇幸能夠清楚地看著,看著他點進了寧鈺的聯係界麵。

陸從沉聲道:“晚上見。”

高澤心頭的霧霾消散,誌得意滿地笑了。

第32章 差距

靜姨給寧鈺打電話的時候, 寧鈺手裡正拿著冰激淩。

旁邊的祝酒跟他一樣,他們此時站在遊樂場裡,背後是摩天輪, 靜姨問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寧鈺說快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要玩太晚,現在都六點多了, 趕緊回來吧。”靜姨操著心, “祝酒沒給你惹麻煩吧?”

“沒有, 放心, ”寧鈺說:“再等半小時吧,我帶他坐個摩天輪。”

靜姨笑道:“你怎麼也孩子氣了?小時候我帶你去你都不愛坐。”

“現在正好補上,”寧鈺看了眼祝酒, “你要跟他講話嗎?”

靜姨說行, 她有話交代祝酒,寧鈺把手機給了祝酒, 隻聽祝酒嗯嗯嗯地回應著,寧鈺都猜得到靜姨跟他說了什麼, 定是聽話之類的, 小時候靜姨帶他,也喜歡這麼說。

大人唯一希望的就是孩子聽話,寧鈺想, 他以後帶自己的孩子一定不指望他聽話, 他要他肆無忌憚,一輩子都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才不給他那麼多的條條框框, 他選擇什麼, 寧鈺就支持他做什麼。

祝酒把手機還給他, 寧鈺問他外婆交代了什麼,果然如他所料,祝酒說沒什麼,叫他乖一點之類的。

寧鈺回頭看了眼,天還不夠黑,他望著摩天輪道:“再等等,七點多天黑了,我們再上去。”

他們定好了要來坐摩天輪,祝酒沒坐過,巧的是寧鈺也沒有坐過,他小時候不喜歡遊樂園,玩什麼都是他自己,靜姨隻負責在遠處看著他,當時靜姨說他坐在旋轉木馬上都不會笑,不像其他孩子那樣興奮。

他當然笑不出來,他身邊沒有可以分享快樂的人,媽媽不在,爸爸太忙,姐姐要上學,他是靜姨帶大的,雖然靜姨給他的感覺就像母親,可是靜姨到底年紀大了,小孩子不太願意跟老一輩的人分享自己的喜悅,何況靜姨也不是他親生母親。

所以他不說話,靜姨就說他內向,他並不內向,他隻是不喜歡說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讀繪本,看故事書,一趴能趴一整天。

後來爸爸怕他一個人太久了會自閉,就把他送去學了幾年國標舞,都說愛運動,會跳舞的人不容易抑鬱,爸爸給他找了一個專業老師,讓寧鈺跟著學,意外的是,寧鈺學地還特彆好,用老師的話說就是天賦型的。

剛開始是因為寧鈺瘦,長的又俊俏,跳舞的時候比彆人氣質更加出眾,很適合學國標,也因為學舞的緣故,身段越來越精致了,加上一點天賦,不知道斬獲了多少大獎。

第一次參加小型比賽,到專業比賽,到後麵知名的桃李杯青少賽等等,他沒有一次空手而歸。之後還收到了許多舞蹈學院的來信,不過那都給靜姨處理了,是因為父親不想讓他在讀書的年紀去學舞蹈,那畢竟不是他父親眼裡的正經職業,用來當個愛好就行。

現在寧鈺對舞蹈已經沒之前的興趣了,也很長時間沒練了,隻是底子還在,天賦型的他可以自創舞蹈,給個音樂就能起舞的那種,上次在祁覺的宴上也算放了異彩。

總之,學舞蹈之後他的確更活潑了一點,也開始嘗試接觸一些新鮮的東西,他學的東西多而雜,一下交代不清楚,需要的時候再說吧。

寧鈺和祝酒在等天黑,等夜晚的摩天輪。

“你好漂亮。”

兩人正坐在一邊,寧鈺懷裡還揣了祝酒送他的大眼萌娃娃,正看著手機呢,旁邊的小孩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寧鈺的視線從手機上離開,看向了祝酒,“我好漂亮?”

祝酒用力地點了點頭,貌似不這樣表達不出他的讚賞。

寧鈺聽過許多人這麼說自己,他也不是個瞎子,自己有幾分姿色心裡也清楚,他在gay圈這麼吃得開跟他爸其實沒多大關係,很多人不清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