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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14 字 6個月前

楊驍客觀道:“比上一個差點。”

他隻是單指外貌,不說彆的。

溫知行側頭:“隻是一點?”

楊驍看了溫知行一眼,“好吧,天上地下。”

不是因為溫知行和楊驍的審美相同,而是寧鈺那個妖精,就是生得好,不管是喜歡威猛的還是喜歡柔美的,都會覺得寧鈺很驚豔,溫知行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刻骨銘心了,那不是一般的漂亮,也不是說美或者怎樣,他身上有一種勾人的氣味,隻要站在他身邊,說服不了自己移開視線,本能地想去觀察他在做什麼,好似被下了蠱。

溫知行隻見過幾次,哪一次不是把人給看夠了才行?講道理,他一個不吃這種風格的人,有時候都會想,要是沒有顧銘,他也很願意跟寧鈺發生點什麼。

因為想法太齷齪,所以才隻停留在想法的層麵,本來他跟顧銘關係就岌岌可危,希望對方去死的那種狗友,被他知道還得了?不是得提前結束生命了嘛?他溫知行可聰明著呢。

“好久沒見了,顧銘個不爭氣的,把人弄丟了。”溫知行吐槽道,語氣裡全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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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天,顧銘和李林一直在一起。

都說熱戀期會比較黏,可他們除了待在一起,也沒乾什麼特彆黏人的事。

這可不是顧銘的風格,他跟寧鈺認識的時候,沒三天就滾上床了,剛認識第一天就糾纏得火熱,說個不恰當的,都恨不得“吃”了對方,床上地糾纏不休,床下地溫情不斷。

情史豐富的顧銘,有時候都覺得那三年像是夢一場,再沒有那種置身火熱的感覺,每一次激情過後沒有疲累,隻有對下一次的期待,一種玩不夠,不願醒來的感覺。

他不知道悔恨多少次,遺憾多少次,他跟寧鈺相識這麼晚,錯過了好多個年。

那是他激情最大的幾年,遠超之前,而後無來者。

他也不明白,是不是因為跟他太火熱,跟彆人的火花怎麼也擦不出那種狂熱,導致他現在對李林,對彆人,缺乏一些戀人之間的流氓行為,流氓心理,流氓想法。

他有的是耐心,這話說著好聽,好像是願意跟彆人慢慢開始,循序漸進,但是往白了講,他一點兒也不期待戀人間的魚水之歡。

現在的感受是歲月靜好,可缺少的激情和熱情,也讓人覺得沒勁。

是因為剛開始的緣故?或者隻是因為他和李林還不夠熟?也許是因為自己年紀不小了?這麼想,他確實該穩定下來,講究循序漸進,一步一步慢慢來。

“我哥的電話。”李林的手機響了,顧銘讓他接,李林猶豫了一下,打開了免提。

“你現在在哪呢?”李恒問他,他聽說了兩人的事,語氣裡都是質問。

“我在……”李林看了眼身邊的顧銘,“我跟他在一起,我開了免提,哥你……”

話沒說完,手機被顧銘奪走了,免提也被關掉,顧銘道:“興師問罪?跟我說。”

之後的對話李林就再也聽不到了。

他跟在顧銘後麵,享受這種被保護的感覺。

李林對顧銘多是崇拜,顧銘畢竟大他這麼多歲,有自己的事業,他一個小男生,總將一個舉動當做是愛意。

李林等著他,這件事如果他來跟他哥說,一定會被痛罵,先是自己性取向的問題瞞了這麼久,再是選擇的人還是他哥的朋友。

幸好有顧銘。

幾分鐘後,顧銘回來,將手機扔給了李林,李林問他怎麼樣,他哥怎麼說,顧銘說明天李恒來殺他。

“啊?怎麼這樣?”李林擔驚受怕,他不經嚇,這一點倒是好玩。

顧銘說:“對啊,我要是掛了,你給我報仇嗎?”

李林拿著手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棘手的事。

顧銘摸了下他的耳朵,放過了他,“騙你的,沒事,上車吧,我帶你去吃個飯。”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顧銘和他上了車,趙柯給他發了條消息,顧銘坐在車裡點開。

李林這會道:“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恐怕會陪著你一起……”

“什麼?”顧銘抬頭看他,“抱歉,我剛在看消息。”

“沒事。”李林慌忙擺手,這話讓他說第二次,他可不好意思了。

顧銘沒追問他,係上安全帶,顧銘將手機放在了一邊,握著方向盤,問他想吃什麼。

李林說隨便,讓顧銘做主,跟他在一起的人,都一樣的說辭,顧銘問了也是白問。

他倒是希望,他們都能有自己的主見。

當然,他不是責怪李林,他隻是覺得,替人做主太久了,生命裡少了點東西,是不被參與的無趣感。

他此時很想整理一下思緒萬千的頭腦,以及趙柯那條信息,可他已經看過了,想要拋諸腦後是不可能的。

趙柯說,紀舟想追寧鈺。

紀舟……

顧銘不自覺地猛打了下方向盤,他的情緒無從發泄,甚至連這個情緒都不應該有,可一個跟你交情不錯的,從一開始就惦記著,盼望著你分手,甚至當著你的麵問,等你分手了我能不能追你男朋友這種話,你能當耳旁風嗎?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李林慣性地前傾,差點撞到東西,他觀察著顧銘的臉色,“怎麼了?”

顧銘抽出一根煙來,“介意嗎?”

李林道:“不介意。”

顧銘這就把煙放進了嘴裡,拿火機點了起來,他將火機扔進了車前放置雜物的地方,一縷煙絲從窗戶中飄散出來,跑車重新啟動,顧銘一言未發。

第29章 蓄謀已久

靜姨家的孩子來了。

是她女兒的孩子, 小孩今年十歲。

寧鈺一大早就發現了家裡這個小可愛,他還以為看錯了,揉著眼睛下來, 他爸招呼他吃飯,寧鈺來到沙發前,扶著沙發, 打量著那個站在廚房門口的孩子。

“那誰家孩子?”寧鈺問。

寧父看了一眼, 說道:“你靜姨外孫, 在這住兩天。”

“家裡出事了?”

“奶奶前天摔著了, 家裡沒人照看,這兩天你靜姨帶著。”

“哦,靜姨呢?”寧鈺直起身。

“廚房吧, 一會吃飯了, 你臉洗了沒有?”

“沒呢。”寧鈺不同他爸說話了,去了廚房, 裡麵靜姨果然在,他來到小孩身邊, 小孩怕人, 見到他躲得遠遠的。

對陌生的環境,孩子多有防備,何況在來之前, 靜姨就已經囑咐了好多遍要聽話, 說這是在彆人家,不能亂說話,不能沒規矩。

注意到了這一幕的靜姨笑著說:“孩子小, 不懂事, 性格也不好, 內向。”

寧鈺蹲下來說:“內向為什麼不好?本身就是性格的一種。”

這孩子警惕地看著他,沒有同齡人的活潑,但寧鈺理解,他小時候也不是很開朗,也不怎麼愛說話,但他不是怕人,他是不喜歡說就不說,而他爸又那麼寵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寧鈺問他。

小男孩個子矮,瘦瘦的,看起來有點發育不良,樣子也是擔驚受怕的,好在寧鈺聲音溫柔,隻是這份溫柔並不能擊碎小朋友的防線。

他沒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望著忙碌的外婆。

靜姨對他道:“彆人跟你講話,要回答,外婆怎麼跟你說的?”←思←兔←在←線←閱←讀←

小男孩這才張了嘴,聲音小,靠在牆上,好像寧鈺在欺負他,“祝酒。”

“哪個酒?”寧鈺說:“七八_九那個九?”

“喝酒的酒。”靜姨搶先回答,“他爸沒文化,就好喝酒,給起了這名字。”說起來都覺得丟人,靜姨無奈地搖了搖頭。

“挺好聽的。”寧鈺摸了下祝酒的頭,他是出於聽外婆的話,還是對寧鈺的害怕不知道,祝酒沒躲開,就這麼眼巴巴地望著,寧鈺說:“你想知道我叫什麼嗎?”

祝酒一雙眼睛打量著他,想了一會,出乎意料地說:“你是寧寧……”

寧鈺一下笑出來了,連遠處看報的他爸都忍不住笑了,靜姨趕緊凶道:“你這孩子,那是你叫的嗎?!哎呦我真是……”

“定是你外婆這樣叫我,給你聽去了,”寧鈺收回手,放在膝蓋上,打量著祝酒,“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寧寧?”

是因為寧鈺笑了,祝酒對他的防備心降低了一些,儘管外婆凶罵,他也不覺得麵前的人可怕了,祝酒說:“因為外婆說……寧寧長得好看,就是你……”

孩子的話把眾人逗樂了,不止靜姨,廚房裡的叔嬸們都聽到了,都在樂,靜姨都拿他沒辦法,寧鈺說:“不內向啊。”

他摸了摸祝酒的小臉,對他越發稀罕了,寧鈺沒有弟弟妹妹,他是家裡最小的,而且大姐強勢,他很少有這種長輩的感覺,寧鈺道:“你吃飯了嗎?”

祝酒再次搖頭。

“那待會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寧寧,彆慣他,他哪兒上的了桌?待會我給他熱個湯,讓他在廚房吃了就行。”靜姨說:“你快點洗臉刷牙,馬上好了。”

寧鈺沒聽,等靜姨回過頭,廚房門前沒了人影。

洗漱台邊,寧鈺找了個新的牙刷給他,拿了個玻璃杯,放上水,讓祝酒刷牙,祝酒一直在抬頭看他,寧鈺刷了一半,發現祝酒沒有動作,他拿掉牙刷,問道:“怎麼了?”

祝酒猶豫道:“我不會用……”

寧鈺給他的是電動牙刷,祝酒沒用過,拿著牙刷愣在原地,寧鈺說:“直接放進嘴裡就可以了,像我這樣。”

祝酒嘗試著,寧鈺等著他,從鏡子裡看著他,祝酒刷著刷著停了下來,然後看看牙刷,再放進了嘴裡。

寧鈺刷完牙,洗完臉,拿毛巾給他擦臉,祝酒說他自己可以,寧鈺把毛巾給他。

“耳朵也要洗,耳朵後麵,脖子。”寧鈺看著祝酒呆萌的動作,心情大好。

兩人洗漱完,寧鈺帶他去吃飯。

祝酒不願意上桌,靜姨也不準許,平常就隻有寧鈺和他爸兩個人,姐在家的時候人也不多,好不容易有個小朋友,寧鈺能放過?他沒聽靜姨的,硬是把祝酒帶上了桌,在靜姨地喋喋不休中,寧父也發了話,說都是孩子,講那麼多個繁瑣的規矩乾什麼。

靜姨也沒話說了,隻囑咐祝酒彆貪。

祝酒不但不貪,而且拘謹得很,他從小在農村裡長大,這是第一次到城市裡,還是一個大家庭裡,很多東西他都沒有見過,難免束手無策,就像現在,寧鈺給他夾的菜,他都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扇貝,隻吃裡麵的就好了。”寧鈺把肉挑給他,“你試試好不好吃,我姐愛吃,但我不太喜歡。”

祝酒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

寧鈺問:“靜姨,他什麼時候回去?”

靜姨說:“就這兩天,他奶奶腿不方便,等他媽回來我就給送回去。”

“哦,”寧鈺說:“讓他今天跟我吧,我正好沒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