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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54 字 6個月前

問了一句。

“轉轉。”顧銘提起車鑰匙,拉開門走了出去,隨隨便便就穿出了男模的效果,但他本人好像完全沒有欣賞的意願,隻是交代了句:“跟過來。”

溫知行攤了攤手,很無奈,跟少爺當朋友的壞處就是,你得聽話,你得陪著他演。

現在可是分手期呢,能不供著他?能跟他唱反調?彆,他溫知行可識趣了,好說歹說從小到大這麼些年,偶爾捧著一次,也無傷大雅。

顧少的要求他得答應,顧少的話就是命令,顧少說出去轉就得出去轉,顧少讓跟著就不能跑,顧少說不愛就是不愛……

嘖,這點可真沒辦法苟同。

很抱歉,不能捧著你了。

“叫得凶的狼,隻剩會叫了。”隻捧了三秒的溫知行低語了一聲,好在無人聽見。

很不想拆穿這個事實——

叫得凶的狼,愛慘了那隻柔若無骨的兔子。

“喵嗚。”屋裡沒貓,是看戲的夥伴。

溫知行抬步,邁出了房間。

第02章 代價

顧銘頹了幾日,這幾日誰也聯係不上他,周凱跟他合作搞了個酒吧,有公事都找不到顧銘的人,周凱又不敢去顧銘家找,他怵顧銘他爸,顧叔沒人不害怕。

但是今天,顧銘和這個人一起出現,周凱就相當不爽了。

他用一副見鬼的神情瞧著對方,顧銘也是沒收拾就過來了,頹喪之氣仍在,好在他的臉有幾分觀賞性,能壓得住其他情緒。

“不是不出來嗎?”周凱扔給顧銘一根煙,對方一點也不客氣,接也不接,讓周凱那根煙掉在了地上。

周凱和旁邊兩個男人都理所當然地看著顧銘。

顧銘說:“不抽,撿回去。”

周凱也拉不下那個臉,一腳踩上去說:“老子敬土地爺的。”

顧銘撞開人,走了進去,身後跟著文碩。

周凱抬頭看溫知行,對方也客套地衝他使了個眼色,之前見過,交集不深,二人都沒多說話,陪著不爽的少爺去了。

顧銘點了許多酒,他經常來這兒,工作人員都認識他了,一口一個“顧少”地稱呼著,奈何今日他們顧少心情不好,熱臉貼了冷屁股。

周凱早就叫好了酒,看顧銘又點了不少,他假惺惺地擔心道:“少爺,你行嗎?待會喝死了沒人給你處理屍體……哦,文碩可以,他會虐屍。”

看見了一邊正在騷擾彆人的文碩,周凱評價了句,隨後看向了溫知行,他對這個不是他們圈子裡,卻總是被顧銘眷顧疼愛著的男人充滿了好奇。

“拜托,我才不會,我最喜歡顧銘了。”文碩說著就衝了過來,趴進了顧銘的懷裡,抱住了他的腰。

旁邊的人看的那叫一個興奮。

顧銘低垂著眼睛,連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著勾引般的魅惑,顧銘的眼睛極深邃,二十九歲的臉上沒有歲月的痕跡,隻剩下被歲月加工的無限優雅,他一顰一笑好像都是學過的,那麼讓人牽腸掛肚,心猿意馬。

他總是能輕易做到彆人刻意的結果,而且那麼自然。

看著文碩,溫知行覺得,這本該是一個讓人覺得曖昧的動作,可是顧銘的表情就好像在盯一頭他豢養的貓兒,他開心了扔個骨頭,不開心了,就能把他當骨頭扔。

而趴在他懷裡的文碩,也不是個正常男人的表現,像磕了藥的精神患者,他看起來異常興奮。

“我有正事,去那邊坐著,好嗎?”顧銘平靜地說,包廂裡沒有人多說一個字的廢話,文碩也像得了指令似的,不滿又不得不聽地走向了另一邊。

周凱伸出手,對他道:“來,我給你個安慰。”

“滾蛋。”區彆對待顧銘和周凱的文碩暴躁地說,他坐在一邊,開始抽煙。

剛出來一會兒,沙發還沒捂熱,溫知行就不樂意了,“這麼多人陪你,我就走了。”

顧銘說:“你吃醋了?”

溫知行回過頭:“我去看我媽。”

顧銘:“給自己放個假吧。”

溫知行回過頭,“你知道我很忙是吧?”

顧銘當然知道,知道這個工作大於他的朋友不可能這麼有良心地來關心他,“今天的工資我賠你行吧?”

“就等你這句話。”溫知行坐了下來,滿足了:“來,聊聊小白兔。”

早就該進入正題了,但貌似顧銘並不想跟他聊,“我覺得有個話題你會更感興趣。”

“對啊小白兔。”溫知行說:“我很感興趣。”

顧銘笑了聲,道:“是我爸,他最近接見了一個貴客,可能還會有合作。”

跟他聊這個?溫知行官方不走心地說:“恭喜。”除了這個他還能說什麼?

“你猜這個貴客是誰?”顧銘繞著彎子,他沒有那麼好心,他現在是分手期,看不得有人在他麵前耀武揚威,他拿好朋友開刀,溫知行的表情永遠比彆人更有趣,滿懷期待的顧銘在他耳邊低語:“他姓楊。”

緊緊盯著對方臉色的顧銘,在這一刻忍住不放肆大笑的衝動,有的人連名字都不用出現,單單一個姓,就能調動對方火熱的情緒。

溫知行轉過臉,顧銘實在壓抑不住了,放聲大笑了起來,儘管他笑得一點也不純粹,但是看到了溫知行的臉色,這是今夜最值得的事。

“你真有種。”溫知行任他取笑,隨後暗暗地對顧銘口中的人稱讚了句:“了不起。”

顧銘笑夠了,提起一邊的酒杯,緩緩倒上,紅酒像鮮血流入杯中,昏暗的光線下每個人的嘴臉都十分可怖。

“好了,不裝深沉了,”顧銘將一杯酒遞給溫知行,並對包廂內的人道:“想問什麼問什麼吧。”

文碩一馬當先,舉手道:“我要問,小白臉永遠不回來了吧?”

這第一句就踩在了地雷上,溫知行觀察著顧銘的臉色,其他人也一樣,顧銘談了個小白臉,身邊無人不知,按照顧銘的姿色和身份,在圈內隨意點一個也是重量級的,偏偏人家選了一個入世未深,一窮二白的小白臉,而且一玩就是這麼多年。

身為朋友,早就有人對這個小白臉不滿意了,可是顧銘呢?他疼得像個寶,彆人又不敢真心地多說什麼,在今天他們分手以前。

顧銘向文碩投去一個陰戾的眼神,杯中酒的醇香,他希望他好好品嘗,“你急著上位嗎?”

文碩眼巴巴地望著:“我不可以嗎?”

顧銘說:“我喜歡小的,不喜歡老的。”

文碩說:“我那裡也很小,肯定能讓你很爽的。”

室內寂靜了幾秒,大家對文碩的寬容度極大,溫知行端著酒杯,興趣地看著他,毫不誇張地說,文碩像一隻狗,趴在權勢的腳邊。

如果他的出身再低微一些,就真的像了,可偏偏人是個少爺。

好在文碩的對麵是顧銘,永遠不用害怕顧銘身處下風,比風流還是比無下限,六年級就被顧銘當眾親過的溫知行比誰都了解顧銘的畜生基因有多強。

“你那裡很小?多小?”顧銘晃了晃杯子,像在逗弄他豢養的寵物,“我要是把你弄壞了怎麼辦呀?”

“那樣我就會更愛你了。”文碩恬不知恥地說。

周凱在一邊小聲地提醒:“文碩,你彆惹他。”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顧銘放下酒杯,從沙發裡拿出了一根木棍,不知道是誰的,不知道誰丟下的,為什麼在這裡,或許說,顧銘早就準備了東西?誰知道呢,這群少爺身上有什麼。

顧銘提著木棍道:“過來。”

文碩沒有動作,隻是誇張地望著他手裡的東西。

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溫知行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有時候,他會忍不了顧銘的可惡。

非常頑劣,比他過之不及。

坐在酒吧大廳裡,溫知行欣賞著遠處的美女,幾分鐘後,顧銘也出來了。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剛剛是個很好的機會,問他和寧鈺的事,但是被文碩打亂了,現在呢,他又不想問了,因為他發現,顧銘的心情並沒有如他說的那樣,不再深沉。

就從文碩提出那個找死的問題,那一瞬間顧銘的眼神裡。

“你怎麼受得了他的?”溫知行問,顧銘的朋友太多了,所以質量也是天上地下。

“跟精神患者計較嗎?”顧銘說:“抱歉,你看待他的方式有問題。”

溫知行點了點頭:“嗯,所以,跟精神患者認真就是正確的態度了?”

麵對文碩,正常人都會無視,或者像他這樣起反感心理,顧銘還是強大,強大到能容得下這麼一個朋友,並把他逗得開開心心。

真是“見多識廣”。

顧銘沒跟他扯皮,目光落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不錯。”

溫知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穿著白色抹%e8%83%b8裙的女人,正看著他們,眼神嫵%e5%aa%9a。

“眼光不錯。”

“也不看看我是誰。”顧銘自大地說:“玩個遊戲。”

顧銘提出了他的想法,“你要到她的聯係方式,我就閉嘴再不提那個人的名字。”

他永遠知道溫知行在想什麼。

你看,這很快得到了對方的興趣,溫知行和他對賭,顧銘友好地提醒:“彆用一般法,這女人很難搞,要她對兩個基佬有興趣,難度相當大哦。”

溫知行莽撞道:“你條件開的這麼誘人,火海我也得跳啊。”

他走了出去。

顧銘全程觀察著他的表現,在他的朋友名單裡,他永遠有興趣相處的人就是溫知行,不是因為從小學開始就認識的深厚友誼,是因為這個人身上巨大的秘密,複雜的過去,凝聚起來的特殊氣質,造就出的這麼一個人。

親眼看著他從一朵小白花變成現在的野玫瑰,他身上的荊棘可以刺殺周遭所有人。

讓人永遠不會覺得無趣。

幾分鐘後,他走了回來,一臉喪氣,顧銘安撫道:“不順利?”

野玫瑰道:“她說她喜歡你。”

顧銘道:“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來自校草的底氣,讓人生氣。

溫知行道:“怎麼辦?說個夠吧。”

顧銘想了想:“嗯……你當年為什麼跟他分手?”

溫知行沒有立刻回答他,臉上的情緒有待琢磨,突然反問了一句:“寧鈺想要儀式,你為什麼不給他?”

顧銘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他差點兒就能從頹喪的情緒裡走出來了,就差一點兒,卻被麵前的人三言兩語打了回去。

溫知行妄自猜測了起來:“莫非……你害怕了?你跟他談了這麼多年,就因為一個婚禮的問題就要掰了?你不覺得功虧一簣?除非,你跟他一直是玩玩。”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玩了三年,你也挺有毅力。”溫知行不想點透了,好麵子的顧銘一時半會是不會承認內心的真實想法的,他彆扭得很,何況花名在外,感情裡他要是栽了,恐怕輪不到他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