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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才是長跑體育生吧?

談以覺得自己可能沒睡醒,今天這個世界的打開方式有些奇怪。

見談以拒絕了自己,席箬一臉遺憾,“我還以為能找到晨跑搭子呢。”

談以沉默片刻,誠實說道,“箬箬,你忘了我是800米及格困難戶了嗎?”

彆說跑三圈,就是跑半圈都能讓她宕機一個上午。

談以的眼神特彆認真,席箬不禁噗嗤一笑。

之前她就覺得談以乾乾淨淨沒什麼複雜心思,又不端著,一看就很好相處,現在,談以這毫不避諱自己的弱點的性格也讓席箬很是喜歡。

“那你打算乾什麼?”席箬好奇問道。

問起這,談以來精神了,“我要背會單詞,今天份的單詞份額我還沒背呢。”

繼談以之後,席箬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席箬雖然不是個學渣,但此時,她依然升起了一種對學霸的敬佩之感。

她很有自知之明,沒去問談以每日的單詞份額是多少,免得懷疑人生。

“挺好。”席箬勉強一笑,“我們的一天都有美好的開始。”

談以讚同地點了點頭,明亮澄澈的眼睛,滿臉的膠原蛋白,再配上她那顆炸開來的頭……怪可愛的。

“那我先去了?”

“嗯嗯。”

談以洗漱完、又整理好自己不服管的頭發到一樓的時候,整個彆墅還安安靜靜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沒來,隻有黑色的攝像頭在無聲的轉動。

談以瞄了一眼攝像頭,躊躇片刻,還是找了個角落坐下。

一大早冷不丁地對上這黑洞洞的攝像頭,怪讓人不習慣的。

但這局促感在談以打開單詞本後,又消散的無影無蹤,談以眼中哪裡還有讓人不習慣的攝像頭,隻有一個個密密麻麻的英語單詞。

許丞走下樓時,談以正一心一意地撲在單詞本上,黑色的長發落下,柔順又蓬鬆,皙白的皮膚在曦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

還起挺早。

許丞連腳步都沒停,徑直走向廚房。

再出來時,已經拿著一杯牛奶,啃著一片麵包了。

他坐著吃了會早餐,視線不自覺飄向談以。

她似乎沒發現自己下來了?

許丞從小到大萬眾矚目慣了,走到哪兒,人們的眼光就追隨到哪兒,說句凡爾賽的話,很煩。

他又不是動物園的熊貓,盯著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

難得遇到個對自己沒什麼特彆關注的談以,許丞不禁覺得,原來不被人當珍稀動物關注的感覺,比想象中還要自在。

許丞喝下一口牛奶,因為一晚上沒睡好的低氣壓不知不覺就消散了。

他們一個專心背單詞,一個悠閒吃早飯,互不打擾,各自舒心。

“許丞?你也起床了啊。”

門口傳來席箬微喘的聲音,談以才從單詞本中抬起頭來。

許丞?

他什麼時候在的?!

他屬幽靈的嗎?怎麼走路都沒聲的啊!

談以完全沒注意到許丞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她一直以為一樓就自己一個人呢!

許丞淡淡的“嗯”了一聲,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談以在心裡安撫了一下被許丞嚇到的小心臟,看向席箬。

咦?

談以:“箬箬你和關渚一起晨跑了啊?”

席箬側過眼,瞥了一眼落後她半步的關渚,冷淡道,“路上碰巧撞上了。”

關渚還是一副酷哥的樣子,也不說話,掠過席箬,徑直上樓。

席箬對著關渚的背影眯了眯眼,才轉頭朝向談以,笑著說道,“以以,我先上去換件衣服。”

“嗯好。”

關渚和席箬走後,一樓又隻剩下談以和許丞兩個人。

……

尷尬。

談以想了想,沒話找話,“許丞,你吃早飯了啊。”

許丞看了眼吃完的麵包和喝完的牛奶,“嗯。”

然後……無話可說。

談以絞儘腦汁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下一句話來。

算了。

談以閉了閉眼,“那我繼續背單詞了哦。”

“好。”

談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許丞剛剛是不是笑了?高嶺之花不是個麵癱嗎?會笑的嗎?

談以想了想,覺得大概是陽光晃眼,看花眼了。

第8章

節目組來的時候,除了屈林暉和湯夢晴,都已經醒了。

何芮看了眼時間,笑得無比惡趣味,“小屈和小湯還沒醒呀?那我們去叫他們起床吧~”

說著,朝身後的攝影師招了招手,開始躡手躡腳地往樓上走。

剛起床沒多久的葉昕啃著麵包,嘴巴鼓鼓囊囊地和談以咬耳朵,“導演姐姐好幼稚啊。”

談以笑笑不說話,但過了一會,她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葉昕咽下嘴裡的麵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我們也跟上去看看熱鬨吧。”

“啊?”

談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昕一把拉住,除了她之外,葉昕另一隻手還拉上了席箬,就這樣,以一帶二,大力將二人都帶上了二樓。

打的就是小姐妹乾什麼都得在一起的主意。

何芮見三人上來,“噓”了一聲。

主動上來的葉昕自不用說,被強拉上來的談以和席箬對視了一眼,無奈一笑,也放輕了動作。

何芮揮了揮手,讓攝影師走前麵,悄悄將臥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說時遲,那時快。

“太陽都曬屁股啦!起床啦!”

何芮的一聲大喊嚇得還在睡夢中的湯夢晴尖叫出聲,可當她看到漆黑發亮的攝像頭時,遭受了被嚇醒還要恐怖的驚嚇。

湯夢晴連忙捂住嘴,剩餘的尖叫聲都被她自己捂住,還動作飛速地用被子緊緊蓋住自己的腦袋。

“導演對不起!我、我馬上起來!”甕甕的聲音從被子中傳來。

“沒事沒事,周末嘛,多睡一會沒事的。”何芮嘴上善解人意,卻仗著湯夢晴把自己捂住了看不見,讓攝影師儘情地拍攝那鼓鼓囊囊的被窩。

直到收集夠了素材,何芮才退出房間,前往下一個受害人所在的男生房間。

談以主動讓路,一退就退到了女生寢室門口。

她剛準備幫湯夢晴把門帶上,就對上了她從被窩裡探出來的雙眼。

湯夢晴明顯一愣,趕緊把自己縮回了被子中。

直到房門被關上,談以才恍然大悟。

哦!湯夢晴應該是很在意自己在鏡頭前的形象,怪不得,被攝影機拍到起床畫麵才嚇成這樣。

她的視線停在房門上片刻,精致女生真不容易啊。

不像她,早就對自己起床後的雞窩頭認命。

對麵,葉昕已經跟在導演組身後,看完了男生房間的情況。

她捂著嘴偷笑,拉起談以和席箬,就往一樓跑。

“怎麼了?”

不止談以一臉懵,就連穩重的席箬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葉昕嗤嗤一笑,才對她們二人悄悄話,“屈林暉他睡覺打呼,被攝像頭拍得清清楚楚。”

“胡說!”剛下樓梯的屈林暉好像長了一對順風耳,直接跳了起來,“老子睡覺才不會打呼!”

“你會。”許丞麵無表情,“你不僅會打呼,還會磨牙。”

葉昕前一秒還處在被當事人發現自己在背後說他笑話的瞬間尷尬,下一秒就隨著許丞的話鬆了一口氣。

看!就連和屈林暉睡同一間房的許丞都這麼說了,她不是在造謠,她就隻是實話實話而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丞說完,酷哥關渚也眉眼冷淡,“我作證。”

屈林暉一臉不可置信,轉頭看向了男生寢室僅剩的一根獨苗——康元思。

他眼中飽含期寄,仿佛將康元思看做最後的稻草,可這根稻草還是無情地壓倒了他。

康元思點了點頭,溫和道,“你可能昨天累了。”

這借口還不如不找呢!

屈林暉垂喪著頭,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二樓去,一副人生信念崩塌了的樣子。

他醒來第一時間,牙都沒刷,臉都沒洗,就想找新朋友打招呼,可新朋友們呢?

嗬嗬,他們在說他磨牙打呼。

沒意思,沒意思極了。

不過,屈林暉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過5分鐘再下樓時,又恢複成原來沒心沒肺的樣子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湯夢晴也娉娉婷婷地出現在一樓。

見人都齊了,何芮才公布了今天的安排。

“青春洋溢的我們,今天早上讓我們先來玩一個小遊戲——ubongo。”

何芮話音落下,眾人麵麵相覷。

這是什麼遊戲?怎麼沒聽過。

葉昕悄悄問談以,“以以,你知道這個遊戲嗎?”

談以搖了搖頭。

何芮見大家似乎都不知道這遊戲,滿意一笑,節目組花心思找的小眾遊戲,為的就是大家都不知道,那就起點一樣,比較公平。

“簡單點來說,ubongo是一款幾何拚圖遊戲。”

“我們分成兩組,4人一組,4進2,最後再玩一局決賽決定出最後的勝利者。”

“大家會有一套相同幾何板,每個回合開始時,都需要拿取一張新的謎題板,根據節目組的擲骰結果,來決定使用哪些顏色形狀的幾何圖形來填滿拚圖板上的空格。”

“每局限時1分鐘,在時限內完成的人大喊「ubongo」,接著從這個黑色的袋子裡隨機摸取一顆寶石。”

“最快完成的人可以額外獲得一顆藍寶石,第二快完成的人可以額外獲得一顆黃寶石。”

“寶石總共有4種顏色,紅色4分,藍色3分,綠色2分,黃色1分,九回合後,得分最高的玩家獲勝。”

原來如此。

談以點了點頭,的確是個規則簡單的遊戲,有點像七巧板,實力之外還看點運氣,還和數學的平麵幾何掛點鉤,有意思!

對於遊戲,談以本沒有興趣,但這遊戲和數學沾親帶點故,談以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其他眾人,有像談以這樣聽懂了的,也有像屈林暉那樣腦子還是一團麻的,唯獨許丞,對節目組的規則解說並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何芮宣讀完遊戲規則,“很簡單的遊戲,大家試玩一局就知道是什麼樣的遊戲了。”

“有誰想試一試嗎?”

談以舉起了手。

湯夢晴緊隨其上。

屈林暉雖然規則沒聽懂,但不妨礙他聽到遊戲兩個字就找不到北。

僅剩最後一個名額,康元思見左右無人應聲,主動站了出來。

四人圍成一桌,抽取了屬於自己謎題板。

何芮向四人展示投擲骰子的結果——扭扭曲曲的蛇。

同時,翻轉了計時1分鐘的沙漏計時器。

白色的沙細細落下,談以認真找著該使用到的幾何板。

一旁的湯夢晴嘟起小嘴,“好難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