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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默默喝粥,語氣很冷淡,“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魏嘉銘笑道:“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說,你跟我來吧,不來怕你會後悔。”他說完也沒管她會不會來,轉身便走了。

白雪也不知道魏嘉銘找她究竟所為何事,但是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說她不去會後悔,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會耍什麼手段。

沉思了半晌,她還是決定去看看。

“你要去嗎?”嚴飛白有些擔憂。

白雪道:“去看看吧,說不定是和爸爸有關的。”她衝他安慰的笑了笑道:“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嚴飛白沒再說話,可是眼中卻充滿了擔憂。

白雪來到地下停車場,很快便看到了魏嘉銘的車,阿東幫她將車門打開,白雪走進去坐下,阿東又幫她將車門合上,避開去了一個較遠的位置。

魏嘉銘雙腿交疊坐在後座,腦袋靠在座椅上,他的臉色有些白,顯得很疲憊。她坐下好一會兒了他才睜開眼,他卻衝她笑了笑,就像是閒聊一般問她:“一大早就出現在這裡,想來你昨晚也是在這裡過的夜吧?”

雖然他說得很平靜,可是白雪卻有一種他在質問她的感覺。白雪道:“嚴飛白是我的義兄,我在他這裡過夜怎麼了?”

魏嘉銘抬起手腕,手指輕輕在手表上敲了敲,他垂著頭,笑容漸深,“你大概不知道你義兄癖好很特殊,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

白雪猛地向他看去,這種事情魏嘉銘怎麼會知道?魏嘉銘對上她的目光,他當下便了然,“原來你知道啊。”

白雪不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她直接問他:“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魏嘉銘的笑意一點點淡下來,他微眯著目光看著她,“在這之前你先告訴我,這一晚上你在你義兄公寓,你們都做了什麼?”

不同於他一開始的淡定自如,此刻他眼底隱隱有怒火浮現,話語間也明顯含著逼迫的意味。白雪聽著這話隻覺得很不舒服,他現在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她冷冷說道:“這是我的私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如果你找我下來隻是想問這些的話,抱歉,我無可奉告。”

她說完便要下車離開,然而手剛碰到門把上,她的手臂便被他給猛然拽住,他將她往後一拉,他力氣很大,白雪毫無反抗的餘地,下一刻她便跌坐在他懷中。

白雪下意識要離開,他卻收緊手臂將她緊緊箍住,他將頭靠在她側臉上,近乎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這才幾天?我們才分開幾天?孤男寡女和彆的男人呆在一起,你是想讓我瘋掉嗎?”他語氣緊繃,說得咬牙切齒。

白雪推著他,怒道:“你給我放開!快放開我!”

他根本不為所動,那胳膊就像是兩條鐵鉗子一樣,白雪掙了半晌掙不開,她知道兩人的力量懸殊,她硬來是剛不過他的,索性不再白費力氣,隻瞪著他問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他終於從他肩上抬頭,他將腦袋靠在座椅上,他勾唇笑起來,雙眼中卻泛著紅暈,因為麵色蒼白,那紅暈看著更加明顯,可他偏偏又笑著,這樣看上去給人一種蒼涼又可怕的感覺。

他說道:“如果他敢碰你的話,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他的聲音已恢複如常,輕描淡寫像是在簡單的陳述。

白雪對這個人太了解了,她知道他這些話不是說一說那麼簡單的,她一時間也急了,捶打著他道:“你瘋了嗎你?!”

他完全不為所動,由著她打。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瘋了。”他目光緊緊盯著她,眼中滿是苦澀,仿若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你真的一點餘地都不留給我了嗎?”

白雪不由嘲諷地笑了笑道:“餘地?你還需要什麼餘地?就算你說那錄音帶不是你送出去的,但是當初對我父親設局的人總是你吧?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我說,如果你想對白家動手的話,我一定不會坐以待斃,哪怕拚個魚死網破我也要耗到底。”

“魚死網破……”他笑起來,“魚死網破的機會我已經給你了。”

白雪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他轉頭,眯眼望著窗外的天色,聲音聽上去有些縹緲,“我的股權我已經分給你一半,你隨時都可以用來對付我。”

是了……現在寰海電子集團最多的股份是她和他共同擁有的。還有他的流動資金,他都一起給了她。

白雪隻覺得心臟被狠狠戳了一下,她苦澀的笑著搖搖頭,“你公司的股權我不要了。”他轉頭向她看過來,就仿若有一陣疼痛突然襲來,他眉頭下意識蹙緊,卻聽得她又道:“你,我也不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她的話失神了,他手上的力道放鬆下來,白雪便趁著這刻,急忙掙開,可是剛掙開他便回過神,幾乎是本能的,再次將她摟緊。

曾經他以為他什麼都可以掌控,因為他足夠強大,所以他不害怕失去。

可是現在,她說她不要他了,有一種陌生的絕望突然襲上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發抖。

他緊緊抱住她,她的氣息,她頭發上的芬芳,她耳朵的柔軟,她的一切一切都讓他如此貪戀。

“不要離開,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會彌補的。”他的語氣緊繃得不像話,隱隱透著顫唞。

白雪想起來那一天她回海藍灣去拿衣服之時他對她說過的話,他對她透露出他的野心,他是如此驕傲,縱使他說她是他的意外,可是現在,他卻收起他所有的驕傲低下頭對她說他錯了。

他看上去那麼緊張,就好像一根繃到了極致的弦。

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父親還被關押著,前途未卜,如果她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和他談情說愛,那她就真的太沒有良心了。

所以,她毫不留情扯開他的手,開門下車,頭也不回的離開。

世界好像在這一瞬間安靜下來,車廂之中好像突然充塞進了一種密度很大的氣體,他整個人被淹沒其中,他覺得呼吸一下肺都痛得快要炸裂了。

就這樣維持著被她拉開的姿勢呆坐了許久,他終於按了按太陽%e7%a9%b4,衝守在不遠處的阿東道:“去公司吧。”

嚴飛白的房門並沒有關,白雪進去的時候卻見嚴飛白正背對著大門站在窗邊。他穿得很休閒,一件寬大的針織毛衣,白底黑色條紋的,一條純黑色的哈倫褲,衣服很寬鬆,可是不知怎的,他的背影看上去竟顯得有些單薄。

聽到聲音他這才轉身看過來,見到是她,那原本微蹙的眉心頓時舒展開,他衝她笑了笑道:“沒事吧?”

白雪道:“沒事。”

餐廳裡,她的早點才吃了一半,不過嚴飛白的好像也沒有動過。白雪不解道:“你沒吃早飯嗎?”

嚴飛白道:“等你。”

白雪:“……”

他在她對麵坐下,又問道:“看一下涼了沒有,涼了的話我再去熱一熱。”

他很溫柔很體貼,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懂事成熟,很會為人著想,可是白雪想到在車上魏嘉銘對他說過的話,他說嚴飛白有特殊的癖好。

昨晚她雖然喝醉了,但是看到那個女孩的事情其實她還記得。她懷疑過,但是她始終不敢相信嚴飛白是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雪道:“沒有涼,剛剛好。”

他這才放下心來,開始吃早餐,不過白雪卻吃得心不在焉的,她思索良久還是衝他道:“我知道昨天有人來過,是那個女孩,我第一次來找你的時候在你門外遇到的那個女孩,我也知道你是通過地網找到她的。”

嚴飛白吃東西的動作一頓,不過也隻是停留了一會兒,又繼續若無其事咬著烤好的麵包。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表現出詫異,他顯得太過平靜,可是他的平靜在此時卻成了一種答案。

白雪突然發現,她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嚴飛白,他在父母眼中是那種從小就乖巧懂事的孩子,他在公司中也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好像一直都是這麼正派又優秀的。

可是這樣正派又優秀的人卻有如此暗黑的一麵。

白雪想了想衝他道:“去看看醫生吧?”

他終於停下動作抬頭向她看過來,他的表情自然,就像她所說的話都與他無關一樣,他衝她笑了笑道:“一會兒我要去公司沒有辦法送你回去了。”

白雪知道他不願意多說,雖然S-M並不犯法,可是也不是一件值得啟齒的事情,他不想談也可以理解,白雪便沒有繼續說,吃完了飯她便離開了。

白雪回到家,卻見於婷%e5%aa%9a和連景城竟然來了,他們正陪著柳茹雲說話。因為三人從初中就是好友,以前經常互相串門的,所以柳茹雲和他們也認識,而且也談得來。

柳茹雲見她回來便道:“你回來了,你的好朋友該你自己招待了。”

白雪便將他們帶到了自己房間,一進房間於婷%e5%aa%9a便一臉擔憂衝她道:“白雪,白叔叔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怕阿姨傷心,所以剛剛一直沒問。”

白雪聳聳肩歎了口氣,“現在還說不清楚,我們也還沒有和我爸爸見過麵。”

於婷%e5%aa%9a大概是怕她擔憂,便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也不要擔心,叔叔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了……”她說著,從包包中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道:“這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錢,雖然沒有多少,但是應個急也是行的,你先收下。”

於婷%e5%aa%9a說完,連景城也衝她遞了兩張卡過來道:“還有我的,這張是我家公司的分紅,這張是我工作室的工資卡,你先拿著。”

白雪:“……”

白雪在這兩個人身上來回看著,一時間有些懵,一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這兩個好朋友會挺身而出主動幫她,二來,她一臉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連景城,於婷%e5%aa%9a並不知道她並不是之前那個白雪了,可是連景城卻是知道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他還如此不留餘力幫她,連他的工資卡也給了她?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很羨慕“白雪”,在她有難的時候還有兩個肝膽相照的好友,可是她呢?

她搖搖頭,看樣子隻有善良的人才能交到真心朋友,而像她這種壞人,沒資格擁有朋友。

白雪收回神來,假意不快往兩人身上瞪了一眼道:“你們這是乾嘛啊?現在我爸爸的結果都還沒有出來呢!”她將兩人遞過來的卡推過去道:“卡你們先拿回去,不是我客氣,是我現在真的不需要,等我有需要的再向你們要,行不行?”

於婷%e5%aa%9a和連景城對望一眼,她咬了咬唇,衝白雪道:“那你需要的時候一定要說。”

白雪衝她非常認真的點點頭。然後白雪再三勸說,兩人這才將卡收回去,白雪終於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