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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要在我爸爸手上敗掉了,那時候我就在想,我總有一天會讓那些曾經對我家族冷眼的人臣服在我麵前,我要告訴所有人魏家不可能敗掉,永遠不可能。我十幾歲就已經知道了人情的冷暖,我比同齡人更懂事更成熟,也更優秀。我上中學就開始接觸商場上的事情,我學會了怎麼與人打交道,學會了虛與委蛇,學會了用麵具偽裝我的野心。”

“我要將魏家發揚光大,我要讓它成為商界獨一無二的存在,我的信念如此堅定,我充滿了鬥誌,因為有著強大的信念。我將商場看成了戰場,而我誓要做戰場上主宰一切的王者。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我將家族企業進行了一番改革,放手開始做電子這個新興產業,每個人都不相信我,可是後來的成績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魏家越來越強大,逐漸吞並了不少小公司,可是這遠遠不夠,我要的還有很多。我日以繼夜,永遠想著的都是如何擴大魏家的版圖,原本一切都進行得好好的,原本那塊最大的蛋糕已經快成我囊中之物了,可是偏偏出現了意外!”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最後這句話,他握著酒杯的手驟然收緊,那杯子竟然直接被他給捏碎了,碎片紮進了他的手中,頓時便有鮮血順著手心流下來。

他卻像是毫無所覺,他抬頭向她看過來,她看到他雙眼泛紅,他就像是一頭突然被拔掉了利齒的野獸一樣,本應該鬥誌昂揚的他一瞬間失去了自己鬥誌昂揚的資本,他憤怒無奈,絕望卻又不甘。

他一步步向她走過來,可是屬於野獸那種凶煞的氣場還在,望著他的靠近,她竟本能的生出恐懼。

而他卻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那發紅的雙眼緊緊盯在她的臉上,可是他卻笑著,沙啞著聲音問她:“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成為我的意外?”

為什麼要讓我隻為征伐的心落在你身上?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和女人睡覺的滋味,為什麼要讓我沉淪其中,我原本可以成為沒有愛欲的野心家,我原本可以一直壞下去,可是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美妙,讓我體驗到和你耳鬢廝磨的溫情。

白雪怔住了,她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此刻的狀態看上去真的很可怕,渾身戾氣儘顯,可是他的雙眼中卻又泛著紅暈,被拔了牙的野獸,縱然再有戾氣又如何,他已經沒有辦法廝殺了,這樣的無能為力卻又讓人心疼。

她有那麼一瞬間想過要動搖,可最終她還是收回目光,拉著箱子向門口走去。然而才一轉身他便從身後抱上來,他戾氣全無,有些緊張又有些無措懇求她,“不要走!不要離開!你爸爸不會有事的,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剛剛霸氣述說自己野心的他好像一瞬間不在了,他的聲音緊繃得不像樣,像是隨時都會斷掉。

白雪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掙開他的手離開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可是那已經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了。

她回到家中,卻見媽媽正坐在沙發上織手套,她看上去已經沒有昨天那麼悲傷了,見到她進來她便衝她說:“天氣冷了,我給你爸爸織幾雙手套送進去,免得他在裡麵遭罪。”

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還不如想辦法讓未來過得好一點,母親永遠都是這麼樂觀的。

晚上白雪陪媽媽說了一會兒話,等媽媽睡著了她才離開,可是回到房間她卻怎麼都睡不著,她悄悄拿了杯子和酒去了外麵。

遊泳池裝了霓虹燈,泳池邊上還有幾張沙灘椅和一張小桌子,她隨便找了一張沙灘椅坐下,倒了一杯紅酒喝掉。

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沒有回頭,知道是嚴飛白。嚴飛白在她旁邊的沙灘椅上坐下,問道:“怎麼還不睡覺?外麵這麼冷,小心著涼了。”

白雪道:“睡不著。”她說完又倒了一杯,正要喝下,嚴飛白卻一把奪過她的杯子道:“不要喝太多了,義母會擔心的。”

嚴飛白說得很對,在家裡喝酒,如果母親看到了會擔心的。可是她真的很想喝酒,沒有哪個時候有現在這樣那麼想一醉方休的。

白雪便同他商議道:“我想喝酒,去你的公寓喝好不好?”

嚴飛白一向都是順著她的,所以他沒有多想便點點頭,“好。”

他怕她光喝酒會傷胃,順路還買了幾個小菜,嚴飛白的公寓裡有他自己珍藏的酒,他隨便拿了一瓶開了,白雪一看這酒就嚇了一跳,忙說道:“這可是珍藏版啊,就這麼喝了?”

嚴飛白沒當成一回事,笑道:“酒嘛,反正都是拿來喝的。”

不得不說這個義兄還是挺夠意思的。

這個時間隻能買到烤串,嚴飛白怕她嫌臟還特意繞了些路去一家乾淨衛生的地方買。不過烤串配紅酒倒是也挺有意思的。

白雪擼了一口串便喝一杯紅酒,嚴飛白擔心她喝得太急了打腦,不停勸她喝慢一點。隻是這個時候她怎麼聽得進去勸呢?

幾杯酒下肚,她的腦袋已經有些暈了,她一手撐著下巴,問他:“你說為什麼人都這麼貪心啊?”

嚴飛白道:“世間萬物都是貪心的吧,不隻是人。就像自然界中,植物隻有長得最高才能搶到最多的陽光,而動物隻有相互廝殺才能搶到最好的地盤,人類又更複雜了,競爭就更是殘酷。”

白雪又灌了一杯酒,笑道:“也是呢。”

她抬頭向嚴飛白瞟了一眼,他坐在她對麵,有一口沒一口喝著酒,非常有耐心的陪著她,其實白雪很清楚的,“白雪”的死嚴飛白有一定的嫌疑,和他單獨一起喝酒什麼的其實是一件冒險的事。可是在事情大白之前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如今除了父母之外她能相信的人也隻有他了。

又是幾杯酒下肚,白雪便徹底倒下了,嚴飛白叫了她幾聲她都沒答應,他便知道她多半是醉倒了。

嚴飛白無奈的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卻是猶豫了一會兒才將她打橫抱起,他將她抱到了房間中,將她放在床上。

她睡得很熟,臉頰紅彤彤的,嘴唇也泛著一種酒紅色。他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她,一時間竟舍不得離開。

看著看著他竟然入了神,直到一陣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這麼晚了會是誰在敲門。他怕敲門聲會吵醒了她,急忙出去將監控視頻打開,看到門外站著的人他眉頭一皺,這個時候她實在不應該來這裡。

隻是敲門聲還在繼續,以防她會吵醒白雪,他這才將門打開。

門外的女子看到嚴飛白還是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嚴飛白一臉冷沉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你應該清楚,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女孩很害怕他,小心翼翼說道:“真的很抱歉,我……我出了一點急事,我自己沒有辦法處理,所以想求嚴先生出麵幫我處理,我知道打擾嚴先生是我不對,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嚴飛白卻問也懶得問她出了什麼事,隻冷冷道:“馬上離開這裡!”

女孩嚇了一跳,卻也不敢再說話了,立馬道:“好,我馬上走。”說完她果然就轉身走了。

嚴飛白將門關上,可是一轉身卻看到白雪站在房間門口,嚴飛白當即便愣了一下,隨即便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衝她道:“怎麼出來了?”

白雪腦袋暈乎乎的,可是她還是認出了剛剛那個女孩,她曾經在嚴飛白門外看到過她,當時她手上和脖子上都有淤青,整個人虛弱得不行。

白雪迷離的目光望著嚴飛白,他一身休閒裝,陽光又清爽,他怎麼可能是會上地網的人呢?

然而因為有酒精的作用,她的理智已喪失了大半,她直接衝他道:“你看過《穿貂皮大衣的維納斯》嗎?”

嚴飛白:“……”

白雪又道:“‘針刺,勒絞,你想怎麼玩都可以,隻要不玩死我。’這些話是你對我說的嗎?”

第50章 、50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嚴飛白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 然而他卻笑了笑, 一臉無奈道:“醉糊塗了嗎?竟然都開始說醉話了?”

白雪確實是喝醉了, 頭暈的厲害,她身體一歪, 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嚴飛白眼疾手快, 急忙上前將她扶住,她的頭挨上他的%e8%83%b8口,她隻覺得一時間天旋地轉的, 如潮水般的困倦頓時就將她席卷。

嚴飛白將她打橫抱起又將她放回到床上, 而他也順勢在她身邊躺下。他和她躺在一起,而她就在他身邊。

他伸手想將她抱住, 可是試了幾次卻都不敢,到最後他的手臂都已經開始發抖了,最終他咬唇,終於將手落在她身上, 然後將她摟過來, 他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 她溫熱的氣息和她的體香瞬間就籠罩而上。

他感覺快要窒息了,可是卻又不舍得挪開, 他閉上眼睛, 近乎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越聞越是沉醉。

他的身體開始沸騰,眼睛也紅了, 有一種瘋狂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中跳躍,他覺得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最終他還是掙紮著起身,他猛然撩起袖子,從小腿上取出他防身用的匕首,他握著匕首,眼睛也不眨一下,狠狠在手臂上劃了一下,頓時便有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

巨大的痛感襲來,他總算是清醒了一些,他沒有辦法再和她繼續呆下去了,趁著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他急忙起身,快速離開。

第二天白雪起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得快要炸掉了,她出了房間,卻見嚴飛白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他端著一杯醒酒茶過來衝她道:“先喝杯醒酒茶讓胃舒服一點。”

他將杯子遞到了她嘴邊,白雪還有點迷糊,便就著他的手喝下去。

喝完之後嚴飛白又衝她道:“我給你煮了粥,你先喝一點。”白雪向餐桌上掃了一眼,果然桌子上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她確實也有些餓了,便走過去喝了一口,頓時隻覺得一股甜膩順著喉嚨滑到了胃中,火燒火燎的胃得到紓解,她也覺得舒服了很多。

“對了,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來過?”白雪問了一句。

嚴飛白在她對麵坐下,拿起麵包吃起來,聞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道:“沒有啊,難道你做夢了,夢到有人來?”

白雪腦袋還有點疼,也搞不清楚昨晚看到的是現實還是夢境。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嚴飛白疑惑道:“這麼一大早會是誰來敲門。”他一邊說著一邊過去將門開了,不料門外站著的人是魏嘉銘。

白雪看到來人不由得眉頭一皺,“你怎麼來了?”

而魏嘉銘自然也看到了她,他麵容依舊是和氣的,彬彬有禮的說道:“我今天一早去了一趟你家,媽媽說你不在,我猜想你可能來這裡,所以就過來這裡找你,看樣子我猜得沒錯。”

嚴飛白在魏嘉銘身上看了看又在白雪身上看了看,大概是在征求白雪的意見,要不要讓他進來。

白雪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