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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點冷清。

不過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安寧,運球,站在三分線外一個跳躍,身形矯捷,球成拋物線準確躍進籃筐。

高中的時候“白雪”是籃球隊的拉拉隊員,而連景城卻是一個喜歡安靜,不合群的少年,隻因為白雪覺得打籃球的男生簡直酷斃了,連景城便也開始學打籃球,而且竟然學得還不錯,有次帶著校隊去參加校園比賽還拿了獎。

說起來,連景城好像做好多事情都是因為她,他學畫畫是因為她,他打籃球也是因為她。

他的世界裡好像小的就隻有她了。

連景城無意間一轉頭就看到她,他衝她笑笑,將籃球丟在一邊便向她跑過來,他身上穿著球服,顯得朝氣蓬勃,再加上他皮膚白皙,長得白白嫩嫩的,這麼一看倒是像極了剛放學的高中生。

他在她旁邊坐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說道:“什麼時候來的?”

白雪道:“剛到。”他似乎每次看到她心情都很好,白雪望著他明朗帥氣的模樣說道:“你這樣穿挺好看的。”

他打量了一眼自己,疑惑道:“好看嗎?你不是覺得男人就該像嘉銘哥和我哥那樣西裝革履才有男人味嗎?”

白雪道:“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他們那樣穿好看,可是你這樣穿好看。以後就這樣穿吧,按照你想要的方式生活。”

他卻笑了,“我本來就一直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

白雪:“……”

白雪掃了一眼周圍,這裡是連景城和這個世界白雪的校園,這是屬於他們的地方,並不適合她要說的話。

她想了想說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我們換給地方聊好不好?”

連景城欣然答應了:“好。”

兩人便去了經常去的瑉記食府,進了常去的包廂。

隻是兩人不知道的是,兩人才進包廂坐下,店裡的一個服務生便偷偷給魏嘉銘去了一個電話。這服務生是魏嘉銘特意交代過的,如果看到這兩人一起進來,勢必要打電話告訴他。

魏嘉銘是店裡的常客,也是他們店裡的金主,服務生自然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因為這是魏嘉銘的私事,所以魏嘉銘給的也是他的私人號碼,電話直接打到了魏嘉銘的手機上。

魏嘉銘接起電話的時候正在準備一個重大的會議。聽到服務生的話,正在辦公桌前忙碌的他就像是突然一下子被定格住了。

他想起來他確實跟瑉記食府那邊的服務生交代過,隻要白雪和連景城一出現就打電話向他報告,可是他也沒有忘記白雪的所作所為,她鐵了心要跟他離婚。這段時間他不回家就是不想麵對她,他怕一見麵她又跟他提離婚的事情。

魏嘉銘沉默了許久才道:“隨便吧。”

服務生聽到這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魏先生您是說不用管他們嗎?”

魏嘉銘閉上眼睛,最終還是道:“電話不要掛斷,想辦法將手機放進包廂不要被發現,做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服務生一聽有好處,再聯想到魏先生的財大氣粗,立馬欣然答應。

服務生也是個鬼機靈,趁著上菜的時候,明著整理地毯,實則悄悄將手機塞到了地毯下。

白雪一直在醞釀怎麼跟連景城開口,而連景城全部注意力又都在她身上,是以兩人都並沒有注意到。

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是寰海電子集團一個季度一次的大會。會議由公司的最高領導者魏嘉銘主持。

偌大的會議室中坐滿了寰海電子的高層,每到這個時候寰海各個子公司的高層都會聚集到這裡,向最高領導者回報這個季度各個地方的情況,然後再聽領導者說一下下一個季度的指示。

魏嘉銘進來的時候身後簇擁著一大堆人,他一身高定西裝,身材挺拔,氣質不凡,身後跟著一堆人更讓他如眾星拱月一般耀眼。

他走進來,辦公室裡的人都起身向他問好,而他態度謙和彬彬有禮請大家落座。

眾人注意到他耳朵上夾著耳機,不過開會之前很多領導人怕忘掉講話的內容,會在錄音筆中將要點錄下來,所以戴耳機也不奇怪。

隻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這一次魏董的耳機鏈接的不是錄音筆而是手機。

會議開始,他先向大家致辭,他態度自然,謙和有禮,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不過他身上身居高位的領導者氣場卻又卻又讓人心生敬畏之心。

致辭完畢,他便認真專注的聽著各高層的報告,時而給一點建議,縱使如此,電話那頭的動靜他也一點也沒有漏過。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是本文最關鍵的一章了。

第33章 、33 ...

白雪和連景城來到包廂坐下之後, 兩人隨意閒聊了一會兒, 連景城便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白雪點點頭, “不過我希望你有心理準備,因為我說的話你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連景城吃了一口餐廳贈送的雪%e5%aa%9a娘, 他故意皺了皺眉說道:“究竟是什麼事情?搞得我都緊張起來了。”

白雪知道有些話是要和他說清楚的,連景城的愛實在太過沉重, 沉重到她覺得欺騙他已經成為了一種無法背負的負擔。

雖然已經在來之前組織好了語言,但是真要說了,她卻又難以開口, 或許她還是害怕的, 害怕告訴他之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她低垂著頭, 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道:“其實……我……我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白雪。”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連景城握著勺子挖雪%e5%aa%9a娘的動作一頓,他抬眸望著她,然後逗弄她似的笑了笑道:“你不是我認識的白雪?你是哪個白雪?”

麵對他的逗弄白雪依然正襟危坐, 很認真地衝她道:“我是來自另外一個空間裡的白雪, 在十三歲之前我和你認識的白雪完全一樣, 可是十三歲之後因為生活的環境不同我們也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在我所在的那個時空裡,我父親投資失敗, 後來跳樓自殺, 我家裡背上巨額債務,我的人生過得辛苦而又煎熬。可是你所認識的這個白雪,在十三歲那一年父親投資成功, 然後慢慢發展到現在,是個衣食無憂的千金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她說得過於認真的緣故,連景城的笑意慢慢凝固下來,他目光緊緊盯著她,神情略有些凝重問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白雪道:“我知道我的話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可是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白雪,而你認識的那個白雪已經死了。還記得那一次我遇到襲擊的事情嗎?其實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而我也從另一個時空來到了這裡,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我是另一個時空的,雖然我有這個時空裡白雪的記憶,知道你們怎麼認識,也知道你們相處的點滴,但是也隻是乾巴巴的記憶,我並沒有真正親身經曆過,所以現在的我並不是那個和你從初中就認識的‘白雪’。”

連景城:“……”

連景城大概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了,此刻他眉頭緊皺,愣愣的看著她,半晌也沒說一句話。

白雪苦笑了一下又道:“你和‘白雪’那麼熟悉,你或許早就發現了我的不同不是嗎?比如,你認識的那個白雪,在知道牡丹病了之後不會不去看它,也不會心機那麼重去利用彆人。”

他依然還是沉默。

白雪口中泛起了一種難忍的苦澀,她甚至想過要停下了,可是身體裡卻像是住了一頭狂躁的野獸一樣,它被壓抑著,束縛著,它暴躁得不行,它瘋狂撞擊,急需掙脫出來。

白雪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道:“雖然都是白雪,可是因為遭遇不同,所以我和她畢竟還是不一樣的。她善良,可愛,對動物充滿了愛心,然而我因為被生活所累,自己已經活得足夠辛苦,再也沒有辦法對彆的東西產生關愛。她天真單純,傻裡傻氣,彆人隨便一兩句話就能將她點著,可是我卻心理陰暗,隱忍又自私,傷害我的人我必將十倍奉還。”她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望著那夕陽中飛上雲霄的白鷺;她的聲音不知何時帶上了沙啞,“因為家道中落,我父親又跳樓身亡,我和我母親不得不搬到距離城區很遠的地方,我每天上學還要騎半個小時的自行車才到。我上學的路上會經過一片田野,那田野中住了一戶人家,那人家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隻留下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每次放學我從那邊經過的時候那個老人都會拿一些她親手種的蔬菜瓜果給我,而那個小女孩也會請我吃她最愛吃的棉花糖。在我高考那一天早上,我母親突然暈倒,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她醒過來,因為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我怕錯過考試,風馳電掣就往學校趕,可是當我路過那戶人家時我卻發現那戶人家著火了,那個經常請我吃棉花糖的小女孩站在窗邊,無助地向我揮手,一遍遍喊著‘姐姐救我,姐姐救我!’你猜我是怎麼做的?”

他慢慢垂下頭來,沉默著想了一會兒然後抬頭,一臉堅定說道:“你會救她。”

白雪搖搖頭,笑了,笑容竟有些悲涼,“沒有,我沒有救她,我停下車看了她不超過三秒便又騎車走了,雖然來到學校讓老師幫忙報警,可是因為錯過了救援時間,那家的老人和小孩都被活活燒死了。如果那時候我停下去救她的話或許她還能活著,可是我沒有……我不能錯過考試,我無法再耽誤一年時間,我不能再讓我的母親再暈倒一次,我必須要快點上大學,快點賺錢,我必須要不停走,不停走,因為我沒有退路。”她低頭,笑出聲來,“你看,我很自私對不對?”

她抬頭,望著空曠的天空,那行白鷺已經不知蹤影,夕陽快要沉下去了,黑暗之前,一切都顯得那樣寂寥空曠。

“我大學畢業之後進了一家還不錯的公司,我本以為隻要我努力拚搏,總有一天能還清父親欠下的債務還能出人頭地,卻不想在業績越來越好之後卻遭人嫉妒,我被人陷害侵吞公司財產,而我要麵臨的不僅是被公司逐出去,很有可能還要坐牢,我不甘心,費儘一切心思終於將那個陷害我的人揪出來,我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我將他的所作所為昭告全公司,不僅如此還在在各大社交軟件上,用不同的小號述說這件事情,我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這件事被很多人關注,那個陷害我的人被逐出了公司,也再也無法在這個城市裡立足。”白雪說道此處又衝他道:“你知道這個人後來怎麼樣了嗎?”

連景城沒有說話,他低頭沉思著,麵色複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震驚於她對他說的這些話。

白雪也沒有指望他回答,自顧自又說道:“他自殺了。”

連景城卻像是被刺到一般,猛地抬頭看向她,白雪苦笑道:“你也很震驚對不對?我也很震驚啊,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自殺。我本來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