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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之後魏嘉銘望著手機,好半天了麵上還掛著笑意。

不管怎麼說,反正是媽媽讓她過去吃飯的。

回到海藍灣之後魏嘉銘便衝白雪道:“剛剛媽媽給我打電話,讓我們一起回去吃飯。”

白雪卻是不滿道:“不是才去過沒多久嗎?怎麼又去?”

魏嘉銘雙手插兜,說道:“你爸爸不也經常叫我去陪他喝酒嗎?我也沒說什麼。”

白雪:“……”

這話倒是讓白雪無法反駁了。罷了,不就是去陪長輩吃頓飯嗎?反正距離她和魏嘉銘約定離婚的日子也沒多久了,也和他們吃不了幾頓飯了。

不過白雪在答應之前還是問了一句:“今晚應該不會在那邊住了吧?”

魏嘉銘並沒有太在意的樣子,“如果不下雨的話。”

白雪看了看天色,今晚應該不會下雨吧。

白雪便去換了身衣服,隨魏嘉銘一起去了魏家老宅。這一次魏家還是全家出動在門口迎接他們,而且白雪發現魏嘉銘的奶奶和媽媽對她更加熱絡了,吃飯的時候還不斷給她夾菜,倒弄得白雪不太好意思。

吃完飯,好在今天天氣好不錯,沒有再下雨,白雪便向長輩們告辭,不料魏嘉銘奶奶卻道:“怎麼又要走?奶奶可還想你在這邊陪我多說說話呢。”

白雪道:“實在是我最近太忙了,我剛接了一個私人訂製,我得準時給人家弄好才行。”

魏老太太又道:“那也不急於一時啊,再說你晚上也要休息不是嗎?在這裡睡和在那邊睡不也一樣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這是魏家人還不知道她和魏嘉銘已經分居的情況下。

白雪想著,她接了曹婭楠私人訂製的事情,魏家人遲早是要知道的,按照正常的邏輯,就算她接之前不知道曹婭楠和她丈夫曾經的事情,但是接之後曹婭楠又在她生日宴上鬨了一場,她本應該推掉才是。她不推掉,他們多少會懷疑那日在她生日宴會上曹婭楠當眾指責魏家恐怕跟她也有一定的關係,白雪倒是也不在意這些,反正她和魏嘉銘就快離婚了,她不想傷及無辜,但是一旦她和魏嘉銘離婚,多少是會傷他家人的心的,既然如此,那她還不如早點將真相告訴她們,白雪思索了一下便說道:“其實我和嘉銘……”

不料她才開了口,坐在一旁的魏嘉銘卻突然說了一句:“奶奶最近頭還疼嗎?心臟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魏老太太聽到這話歎了口氣道:“這人老了,哪裡都有問題,哪還有什麼舒服的?”

魏嘉銘的媽媽也說了一句:“前幾天醫生來檢查過,說奶奶血壓有點高,不能受刺激。”

魏嘉銘便道:“那奶奶得好好休息才是。”然後轉頭向白雪看過來,笑容掛在嘴角,“你剛剛想說什麼?”

魏老太太也反應過來,問道:“對了,雪兒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白雪:“……”

白雪眯眼看著魏嘉銘,不由在心頭冷笑,她再清楚不過魏嘉銘的意圖了,他是在變相告訴她,他奶奶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如果說了什麼話導致她奶奶高血壓中風出問題的話她自己負責。

白雪調整了一下呼吸,她現在和魏嘉銘還沒有離婚呢,她可不想惹這種麻煩,便衝魏老太太笑道:“沒什麼的,我就說我和嘉銘會好好在這邊陪奶奶的。”

魏老太太很高興,拉著她的手連連誇她乖巧。

在這邊和長輩們說了一會兒話,白雪暗中跟魏嘉銘使了一下眼色,魏嘉銘便跟著她一前一後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白雪便問他:“你什麼意思?我們要離婚的事情遲早都會告訴長輩的,為什麼不讓我將話說完?”

魏嘉銘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道:“你告訴了她讓她中風倒地和她無意間知道中風倒地是完全不同的性質,最起碼後者你不會有那麼大的負罪感不是嗎?”

白雪:“……”

雖然是這麼回事沒錯,不過白雪卻還是道:“你不是說過隻要不下雨我們就不在這裡住嗎?”

魏嘉銘卻做出無奈的樣子,“我也不想,奈何長輩挽留,要不你再去爭取一下?”

白雪:“……”

我去你媽的!

白雪有一種被魏嘉銘給套路了的感覺,這個腹黑王八蛋!白雪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真的好想咬他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腹黑!

第30章 、30 ...

魏嘉銘卻悠悠然道:“你最近照顧我也累了, 好好休息吧, 我去陪爸爸說說話。”

魏嘉銘說完便離開了, 白雪坐在床上卻有點茫然,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和魏嘉銘睡在一起!尤其是在知道她被他給套路了的情況下。

魏承華的書房, 依然是古典又雅致,父子兩人在棋盤兩側對坐, 棋盤的旁邊點著香爐,香爐旁還煮著一壺茶。

魏承華見魏嘉銘執著棋子卻幾次三番走神,忍不住提醒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你下棋一向都是乾淨利落的, 怎麼今天卻舉棋不定?”

魏嘉銘怔了一下, 然後笑了笑,手中的棋子落下, 輕飄飄說道:“爸爸,你輸了。”

魏承華一見棋盤,果然發現他已經被包圍,局中局, 他以為是他布的局將他困住, 然而他的局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魏承華望著已經死路一條的棋盤卻是笑起來, 他用手指指了指他:“你啊……”

好像一言難儘的樣子,可是卻看出他對兒子的讚許。

下完棋, 父子兩人便收拾好棋子擺上茶慢慢品著, 魏承華喝了一口茶問道:“那個小明星你打算怎麼處理?”

魏嘉銘道:“曹婭楠從出道以來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幾乎沒有過□□,我去查了一下, 她在人際交往和稅務方麵都很乾淨,但是有幾處捐款卻不清不楚的。”

魏承華問道:“你是說她詐捐?”

魏嘉銘點點頭,“可以從這個方麵做一下文章,她出名之後一直將自己往人美心善的人設上打造,如果爆出她詐捐,會對她聲譽造成很大的影響,然後我會找機會運作一下,到時候要封殺她也不是難事。”

魏承華很滿意,“原本我還擔心你會顧念舊情饒她一次,但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不拖泥帶水,快刀斬亂麻,你確實有大將之氣。”

魏嘉銘卻笑道:“爸爸你過獎了。”

魏承華又道:“總之,白家那邊得暫時穩住才行,將曹婭楠懲罰得狠一點也是對白家的一種交待。”

魏嘉銘道:“我知道的。”魏嘉銘沉默了一下又道:“不過……白家那邊還是收手吧。”

魏承華正端著茶喝,聞言動作一頓,他微蹙眉心看向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我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魏嘉銘笑著與他對視,“放過白家。”

魏承華的麵色漸漸凝重起來,他低頭喝了一口茶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如果現在停手,那麼我們以前安排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魏嘉銘低著頭,將棋子一顆顆撿起來放在盒子裡,他麵色很平靜:“我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停手?”

魏嘉銘撿棋子的動作一頓,不過他說話的語氣依然是平靜的,“兩家現在相互滲透,早就像一家人一樣,更何況奶奶和媽媽也很喜歡白雪。”

魏承華沉默了一會兒問他:“你已經決定了?”

“嗯。”他毫不猶豫回答。

許久許久魏承華才歎息一聲說道:“罷了,隨你吧。”

**

就在白雪坐在床上滿心煩躁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連景城打來的,白雪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那頭連景城衝她道:“我現在濟安中學,你來不來?我們一起在校園裡逛一下。”←思←兔←網←

濟安中學是他們以前上過的高中,是一所以多語言教學的貴族學校。

白雪問道:“婷%e5%aa%9a在嗎?”

連景城道:“不在,就我們兩個。”

兩個人去逛學校,怎麼聽著都有一種約會的感覺。連景城等了許久都沒聽到她的聲音,便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白雪如實告訴他,“我在魏家。”

“魏家?”她察覺到連景城的語氣變得緊張起來,“你和嘉銘哥一起回去的嗎?你們要在那裡住?”

白雪道:“大概是吧。”

那頭連景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過去接你。”

他並沒有征求她的意見,說得是肯定句,如果連景城過來的話,搞不好事情會更亂。

而且白雪想到那次魏嘉銘告訴她,連景城喜歡的是那個前鼻音和後鼻音分不清的白雪,而不是她這個普通話標準的白雪,實際上她也有些問題想要問連景城,白雪便道:“你不用過來,我過去找你。”

連景城似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好,我等你。”

反正白雪也不想呆在這裡,她去跟魏老太太說她朋友有急事找她,想來他們能理解,不至於強行將她留在這裡。

白雪抓過包包正要離去,不料一轉身卻見魏嘉銘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開門她竟也沒有聽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魏嘉銘的臉上似有幾分冷意。不過見她看過來,他麵上的冷意漸漸淡去,他衝她笑了笑問道:“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

白雪道:“去見個朋友,我會和奶奶說清楚,有個朋友有急事找我,我想奶奶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不允許我去。”

魏嘉銘依然笑著,“那她大概是不知道你要見的是個男人。”

白雪眯眼看他,看樣子剛剛她和連景城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想來也猜到她要去見的是連景城。

也不知道是出於被他套路了的憤怒還是確實不想和他呆在一個房間,白雪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麼,直接走向門口。

不料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手指像是寒鐵一般將她的手腕緊緊箍住,竟捏得她手腕發疼。

白雪抬頭看去,“什麼意思?”

他麵上依然笑著,“彆去。”

然而他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甚至還有幾分命令的意味。白雪向來吃軟不吃硬,麵對他這態度,她便越發火大了,冷笑道:“你讓我彆去我就不去?憑什麼?”

他說得一臉理所當然,“就憑我是你的丈夫。”

白雪聽到這話卻像是聽到笑話一般,她的語氣越發嘲諷,“丈夫?這會兒又自稱是我的丈夫了?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你算我哪門子的丈夫?!你可不要忘了,我說過我們各玩各的互不相乾!”

“我並沒有答應不是嗎?”

白雪懶得跟他扯了,直接冷聲道:“你放開。”

魏嘉銘道:“你要去也可以,我陪你去,有我陪著,奶奶和媽媽也會放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