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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

趙夜闌左右看了看,左冉和尹平綠默契地低下頭,他又看向燕明庭,好奇地握上他的手,跟著他一起往後院走去。

小高也跟了上去,剛走兩步,就被左冉給拉回來了。

“這是要去……看你的雞圈魚塘?”趙夜闌跟著他朝後院越走越遠,經過魚塘時,對方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前走。

趙夜闌瞥見草叢裡的一隻白團子,走上前將它抱了起來,掂掂重量,道:“紅燒重了些。”

“可以紅燒了。”

紅燒似乎聽懂了他們的對話,在趙夜闌懷裡瑟縮了一下。

一刻鐘後,趙夜闌站在一片樹林前,摸著兔子腦袋,詫異道:“將軍府……竟然還有樹林?”

“是啊,原來的府邸太大,我娘說家裡人少,乾脆辟出來,連接到到後麵的山林去,種了很多樹。”燕明庭牽起他的另一隻手,護著他往林中走去,“小心些。”

趙夜闌彎著腰穿過一塊地,視野忽然開朗,兩旁是矮小的茶樹。他環視一圈,又被前方的樹給吸引,樹上掛著一個個紅澄澄的果子,好奇地走上前去,才發現是柿子。

離開京城時還是夏日,回來時卻已經到了秋天。

燕明庭伸手摘了兩個,用衣袖擦乾淨:“吃嗎?”

趙夜闌看了幾眼,道:“沒洗。”

燕明庭笑了兩聲,直接咬了上去:“這也是我娘種的,她與弟弟在家時,沒事就來這裡種點樹,春天有茶葉,夏天有杏子,秋天有柿子,冬天有橘子,一年四季的果子都有。她總覺得府裡應該有這些東西,我們吃的時候也會更開心,還能想起她來。”

趙夜闌點點頭,環視一圈,才發覺這還是個不小的工程,道:“也許她想給自己找點事來克製思念之情,畢竟你和你爹在邊關。”

“是啊。”

趙夜闌一扭頭,發現他已經吃完了兩個,又摘了第三個下來。

“有這麼好吃?”

“你試試?”

趙夜闌垂眸,盯著那柿子看了半晌,剛張開嘴,對方卻突然湊了上來,有預謀地得到一個%e5%90%bb,才將柿子償還給他。

趙夜闌睨了他一眼,這才順利吃到柿子,也許是還沒熟透,吃到後麵有些澀,道:“嘴麻了。”

“我看看。”

“……”趙夜闌含糊道,“是用舌頭看的嗎??”

“是啊,這招叫知己知彼嘛。”

“分明是強詞奪理,唔……”

兔子從趙夜闌的懷裡跑了出去。

兩人離開的時候,燕明庭道:“以後春夏秋冬,我們都可以來這裡摘果子。”

“嗯。”趙夜闌手裡還握著個新摘的柿子,已經開始期待冬天的橘子了,回到了大堂後,卻被小高發現了異常。

“大人,你怎麼嘴腫了?”小高詫異道。

尹平綠和左冉捂住臉偷笑,趙夜闌瞪了他一眼,將柿子拋給他,欲蓋彌彰道:“柿子有點麻,你試試?”

小高吃了一口,看向路過的覃管家,快要哭了:“怎麼辦,我的嘴是不是也要腫了?”

“你做夢去吧。”覃管家無情道。

“?”

趙夜闌終於喝上了將軍府的茶,味道普通,但確實如同尹平綠說的那般,因著裡麵摻了老夫人的感情,所以顯得珍貴起來,喝起來時也會小心翼翼的,生怕灑了。

“房間都收拾好了嗎?”燕明庭問覃管家。

“收拾好了,還是和你們走之前一樣,一點沒變。”覃管家道。

“我去看看。”燕明庭興致勃勃地走了。

趙夜闌讓小高帶著左冉二人去城北的宅子,隨後也往臥房走去,剛來到門外,就聽見燕明庭在屋內問道:“覃叔,上次我讓你扔掉的畫冊,你扔了嗎?”

“沒有,我都給你保存著呢。”

“太好了,快給我拿來。”

趙夜闌腳步一頓,轉身便往書房走去,心神不寧地徘徊了半天。

這些天兩人在也暗戳戳做了許多親密的事,可始終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他也堅守著沒有褪去最後一層衣衫。

在路上還能以趕路為由,可回到府中了,該用什麼理由呢?

一次兩次的還好,時間長了,燕明庭可能會懷疑他的感情,又或者懷疑他不行,更有可能察覺到其他原因,從而查出來。

忽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顧嫋嫋。

燕明庭在臥房裡呆了一陣子,出來時卻沒有看見趙夜闌,四處尋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其身影,隻看見小高在前院逗兔子,問道:“趙夜闌呢?跑哪兒去了。”

“青樓。”小高淡定道。

燕明庭大驚失色:“什麼?剛回京他就去青樓了?!”

第70章

趙夜闌出門的時候,小高也下意識跟上了,他說是去找顧嫋嫋,把小高打發後,就獨自出門了。沒有光明正大地去紅袖樓,而是走進那間用來聯絡的小宅子,然後穿過地道,叩響了房門。

片刻後,房門打開,顧嫋嫋披著一件薄衣,露出肩頭,站在門口打著哈欠:“你這剛回京,就往我這跑,不太好吧?”

趙夜闌看了一眼屋內的場景。

“進來吧,沒有彆人。”顧嫋嫋等他進來後,關上暗門,又走到房門外去,讓周圍的侍女仆人都退下,然後回房倒了杯茶,點燃一炷香,“幾個月不見,還能活著回來,運氣見長啊。”

趙夜闌呷了口茶,取出一袋香料和一支珠釵,放到桌上。

“還知道給我帶東西呢?那我可不客氣了。”顧嫋嫋笑著坐下,拿起朱釵看了半晌,道,“挺彆致,你連姑娘家的東西都這麼了如指掌?”

“順便罷了。”

趙夜闌見尹平綠盯著這支釵子看了許久,又囊中羞澀,便讓燕明庭去幫她買下來,順便又多買了一支。

“你就嘴硬吧。”顧嫋嫋笑著將釵子插入發絲裡,照了照銅鏡,很是滿意,又拿起香料聞了聞,“這個不錯,可以放在青煙的房裡去,恩客們保管喜歡。”

趙夜闌撚了撚指腹,一直沒說話。

半晌,顧嫋嫋放好這些東西,歎了口氣,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你不會覺得這些就能讓我消氣吧?”

趙夜闌看向她。

“我為你假死一事準備了那麼久,差點就偷偷上門收屍去了,你說取消計劃就取消,隔天就自己溜去江南和燕明庭恩恩愛愛了,真是快活得很呐。”顧嫋嫋沒好氣道。

“抱歉,事發突然。”

顧嫋嫋看了他半晌,擺擺手:“罷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又能說什麼?你們倆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趙夜闌又喝了口茶。

“你說的挺好,應該就是很好的意思了。”顧嫋嫋觀察著他的神色,“說吧,你這剛回來就親自登門,是有什麼事要找我?”

“青煙身上的刺青,是你弄的嗎?”趙夜闌問。

樓裡的姑娘有些想要妖冶的刺青來挑逗客人,也有的姑娘是身上有傷痕之類的,可以用刺青來掩蓋,當然還有些是單純喜好刺青罷了。

“是啊,姑娘們身上的刺青都是我做的,我特地學得一門手藝呢。”顧嫋嫋說著,猛地一頓,驚訝地看向他,神色古怪起來,“不是吧,你也想要刺青?”

趙夜闌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你們……進展挺快啊。”顧嫋嫋揶揄道,又頓了一下,搖頭道,“不對不對,那是不是說明,他還沒見過你的後背?”

“嗯。”

顧嫋嫋突然對燕明庭肅然起敬,歎了口氣:“稍等,我去拿點工具。”

約莫一刻鐘後,顧嫋嫋拿著一個大盒子進來:“把上衣脫了,趴床上去。”

趙夜闌看著她輕車熟路將布包展開,裡麵裝著粗細各不同的銀針,旁邊放著幾個顏料盒,點燃蠟燭,拿出一根針,在火苗上烘烤。

顧嫋嫋注意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針上,道:“過程還是挺痛的,你不是最怕痛嗎?要不我拿點蒙汗藥給你?等你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趙夜闌思慮片刻,同意了。而後緩緩脫去上衣,趴到床上,問道:“需要多久?”

“你要是吃了藥就不會覺得痛,我也能快一些,大概半個時辰吧。”顧嫋嫋道。

“儘量快點。”趙夜闌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滯留太久的話,燕明庭肯定會四處找他。

顧嫋嫋將針放下,準備去拿蒙汗藥。誰知剛開門,就愣住了,緩緩往後退回房裡。

“怎麼了?”趙夜闌問道。

緊接著,他就看見燕明庭出現在門口,一步步走進來,目光銳利地盯著顧嫋嫋,而後側過頭,直直地看向他。

趙夜闌一怔,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脫了上衣,這一幕看起來讓人很容易誤會,他立即坐起來,披上衣服,手忙腳亂地係著腰帶,卻半天也沒係好,自暴自棄地問:“你怎麼來了?”

燕明庭經過桌子旁,掃了一眼擺放在上麵的工具,而後走到床前,臉色微沉:“跟我回去。”

趙夜闌抬頭看著他,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睛裡仿佛結了一層霜,凝固成冰,就連語氣裡都帶了一絲強迫的意味,和平日裡的燕明庭大相徑庭,讓人有些心慌。

他尷尬地解釋:“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這樣,我隻是……我隻是找她有點事。”

“什麼事需要你脫光衣服來做?”燕明庭質問道。

“沒脫光……”趙夜闌囁嚅道,忽然間腰上一痛,燕明庭扯住他的腰帶,用力係好。

他吃痛悶哼一聲,燕明庭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上卻放輕了力道。

“你們慢聊,我先出去了。”顧嫋嫋這時候就不去摻和了,免得將場麵弄得越來越亂,替他們關上房門後,又讓人去將燕明庭來青樓的消息給隱瞞下來。

趙夜闌看著還在生悶氣的人,抬起手,緩緩握住了對方的手,仰頭道:“我和她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脫衣服?你在我麵前都沒脫得這麼乾脆過。”燕明庭俯視著他,慍怒又嫉妒,“是不是在你心裡,我還不上她?”

“怎麼會。”趙夜闌站起來,%e5%90%bb了下他的唇,“她怎麼能跟你比?”

平時隻要趙夜闌主動一點,燕明庭就激動得跟個發倩的狗似的,然而此刻的他卻無動於衷,麵色冷淡。

趙夜闌接連%e5%90%bb了好幾次,又去親臉頰和脖子,對方都毫無反應,他才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生氣。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

“你把衣服脫給我看。”燕明庭漠然地看著他。

趙夜闌靜默對視半晌,扯開腰帶,褪下外衣,中衣,勾住裡衣帶子時,手卻遲遲動不了,睫毛微顫,眼裡帶著破碎的光:“可以到此為止嗎?”

“可以。”燕明庭道。

趙夜闌卻一愣,有些不可思議,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