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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咯咯笑,從媽媽懷裡下來,帶著美美到四哥哥的旁邊玩。

宋念書問年久:“養美美的話是不是需要什麼證件?”

年久:“需要去公安辦理《養犬登記證》、再去動物疾控中心辦理《疫苗證》,我們符合條件,這兩個證件可以很快辦下來。由市殘聯簽發的《導盲犬使用證》不好辦理。”

年全摸一摸美美的頭,走到年久的旁邊,問道:“是我和美美不符合要求嗎?”

年久:“你們兩個都不符合。美美畢業前,導盲犬學校的訓練基地租約到期又趕上拆遷工程,沒有了訓練場地,再加上資金不足,學校被迫倒閉。像大麥這樣的待訓導盲犬沒有合適的場地訓練錯過了最佳訓練期,很多科目學不過來被淘汰。像美美這樣臨近畢業的導盲犬被訓練員帶回家繼續訓練。學校已經沒了,無法給美美入檔案辦畢業證。即使美美達到了所有的考核要求,走的也不是導盲犬申請,而是領養。”

陸陸續續的,全家人都坐到了年久麵前。

“我前幾日聯係的導盲犬訓練員是大麥的訓練員,他轉行去了彆的城市,因為心裡掛念大麥,一直沒有更換導盲犬學校給所有訓練員統一發的工作號碼。訓練美美的導盲犬訓練員也轉行去了彆的城市生活,換了號碼,聯係不上了。”

林彌拿出手機查看《導盲犬使用證》的重要性,道:“乘坐公共交通需要這三個證件。”

年久:“不好辦,不代表不能辦。我谘詢了市殘聯的工作人員,美美需要去導盲犬學校參加畢業考試,四哥也要去基地和美美進行兩周的默契培訓。”

年全:“可以。”

年年抱住美美的脖子,大聲地“a”了一聲。

年久:“年年也想去?”

“ang!”

炎炎喜歡跟著林彌玩,而火火喜歡跟著年年,眼巴巴地看著年久。

火火總是悄無聲息的,讓人不知不覺地忽視了他。年年拉住火火哥哥的手,急促地“a!a!”了兩聲。

年久:“我知道,你去哪裡火火就跟到那裡。”

火火嘴角上揚,跑回房間收拾他的行李。

年恬過來:“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

年恬:“到了實驗室,我可能忙的沒時間照顧年年,你不僅要照顧好自己,還要照顧好年年。”

火火仰頭,眼裡發光,“我可以!”

年恬轉身,眉眼間全是笑意。

火火不需要家裡人對他好,他需要的是家裡人對他的需求。

早上出發,年恬的物品裝在一個小行李箱中,火火的東西更少,隻裝了一個小背包,最占體積的是看動畫片的手機和平板電腦。

其他的行李箱裡裝的全是年年的東西,把小貨車的車鬥塞滿了。

年恬外出,年瑞放心她一個人坐火車或者地鐵。年恬帶著年年外出,年瑞怕自家白白胖胖的年年被人販子盯上,儘管他知道人販子遇見年年是人販子遭殃,可這個擔心還是無法減少,堅持開車送三個孩子過去。

到了飯點,小貨車停著路邊的小飯館門前,年瑞和年恬拿著從家裡帶的餐盤買飯吃,火火腸胃不好,吃從家裡帶過來的飯,年年又吃家裡的飯又吃這裡的飯,雙管齊下。

小飯館新開業,生意不太好,隻有兩桌。一桌是他們,另一桌是一大家子。這一家子的兩個孩子吃飽飯後出來玩,玩著玩著打了起來。年年坐在姐姐的懷裡看他們打架,又是搖頭又是歎氣。

“#@&#@&”

[打的一點都不好看,沒有招式,沒有力氣,還不會咬。]

年恬低頭看年年,年年對他們的蔑視不遮不掩。

年恬伸手捂住她的臉蛋。

“@#&#@”

[好吧,年年知道了,年年這樣不禮貌。]

年年不看了,閉上眼睛,打個哈欠,一秒入睡。

到達目的地,年瑞搬行李箱。行李箱動了動,年瑞疑惑地打開,與半耳四目相視。

年恬叫醒年年,指著半耳:“你藏到車裡的?”

年年眨巴眼睛,裝無辜。

半耳滿身疲憊。

它在床底睡的好好的,一睜眼就在一個黑漆漆的大箱子裡,誰能明白它的心情。它沒有害怕,隻有濃濃的無奈。它不用想也知道乾出這種事情的除了小霸王沒有彆人了。

年恬憐憫地揉一揉半耳的頭。

年瑞:“沒事,我再帶半耳回去。”

半耳輕快地搖了下尾巴。隻要能遠離小霸王,讓它跑回去都可以!

“bu!”

年年抱住半耳的脖子。

半耳滿眼祈求地看著年瑞。

你是一家之主,堅持住啊!

不要慣著小霸王!慣子如殺子啊!

年瑞看向夏清雨:“你們這裡缺看門狗嗎?”

“缺。”

半耳無力地趴到了地上。

夏清雨:“它看起來很不樂意。”

火火悄悄地抓住了半耳的尾巴。

半耳立刻“活潑”了。

它最怕小霸王嗎?

當然是。

它怕火火和西西嗎?

怕……

小霸王外出尋狗時,這兩隻弱渣寶寶仗著小霸王撐腰,對它進行了殘忍的精神折磨。

讓一個狗算數,合適嗎!

它乖乖地學算數了,他們還用小霸王威脅它。兩個年年加上三個年年是幾個年年?一個年年加上五個年年是幾個年年?

一個小霸王就夠了,還要好幾個小霸王,多恐怖!

“@#&#@”

[半耳好好看大門,年年給半耳買肉罐頭!]

半耳的悲傷頓時消失。

看大門?

不是陪她玩?

那沒事了。

第46章 家人超愛年年46 怪物寶寶都很聰明的……

年瑞用木板和防雨布給半耳做了個簡易的狗房才離開。

夏清雨抱過來一個被子放到裡麵。

年年鑽進了狗房裡, 火火也跟著鑽進了狗房裡。半耳趴在外麵,心無波瀾。

它就知道會這樣,凡是它能看上眼的地方, 小霸王也會看上眼,然後霸占。

它不急, 等小霸王睡著,就會有人抱走她了, 這個窩還是它的。

年恬整理完行李,走到狗房前麵,蹲下來看安安靜靜的年年和火火在做什麼。不出意外,年年在睡覺, 火火抱著平板電腦看動畫片。

“火火, 不要一直看, 保護好眼睛,每隔二十分鐘休息一下眼睛。”

火火點點頭, 關上動畫片,從口袋裡找出一個小梳子給年年梳頭發。

年恬看到這個小梳子沉默了片刻, 什麼也沒說, 等火火給年年梳好了頭發, 她彎腰進入狗房, 抱年年離開。

半耳看著火火手裡的小梳子。

火火小聲:“我要去照顧年年了, 沒有時間照顧你,等回了家,我再給你梳毛。”

半耳理解,收回視線,鑽入狗房。

年恬是最早到實驗樓的,夏清風昨夜頭疼發作, 現在還在昏迷。夏清雨高薪組建的醫療小隊成員還沒有來。

年恬抱著年年了解了每個實驗室的功能後,來到休息室。休息室的隔壁是手術室,隻有一牆之隔。休息室的對麵是實驗室,兩扇門都打開時就能看見彼此。這些都不是年恬要求的,而是夏清雨刻意安排的。

年恬把年年交給火火照顧,她來到夏清風的病房,坐在他的床邊,安靜地看了他許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噩夢裡,唯有看著他,她惶恐的心才能慢慢地平靜下來,不再混沌,不再想死。現在她的心已是平靜閒適,再像夢中那般靜靜地看著他時,她才發現他的眼睫毛和年年一樣長。

他的眼睫毛是直的,半垂眼睛便是鬱鬱寡歡。年年的眼睫毛是翹起來的,旁人看到的是黑亮水潤的眼睛,大哭時,淚珠會掛在眼睫毛上,讓人心疼又想笑。

一樣長,為什麼一個是直的,一個是翹的呢?

也許是年年肥嘟嘟的臉蛋把眼睫毛給擠翹了。

年恬想著年年肥嘟嘟的臉蛋,忍不住笑出了聲。她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眼睫毛。

夏清風慢慢地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她,滿眼笑意。

年恬戳一戳他的臉,“你吃胖一點吧,說不定能有年年一半的可愛。”

夏清風:“你來喂胖嗎?”

年恬:“你想嗎?”

“想。”

“好。”

夏清雨站在門口,拍拍臉。

這個氣氛,確定是單純的醫患關係嗎?他怎麼聽著他們的話有那麼點說不出的曖昧呢?

年恬看到夏清雨,站起身,回休息室看年年。

火火的作息跟著年年走,但火火的睡眠時間比年年少,年年睡覺時,火火不一定睡覺,年年醒著時,火火必定是醒著的。

年年的這一頓覺是延續路上的那頓覺,隻睡了一個小時就醒了。年恬悠閒地坐在一旁,看著火火照顧年年。

家裡人照顧年年時,火火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都記住了。

年年哼哼唧唧時,火火把大奶瓶放進年年的手裡。等年年抱著大奶瓶閉著眼睛喝奶時,火火再從行李箱中拿出雜米糊和大碗,用熱水給年年泡一大碗的迷糊。接著又用電餅鐺夾上西西媽媽送的吐司,在兩片吐司中間打上雞蛋。等電餅鐺的紅燈滅了,他用夾子把吐司放到洗臉盆裡,倒上番茄醬。接著繼續重複剛才的操作步驟。

洗臉盆裡的吐司越來越多,雞蛋不夠就夾西西送的小零食,沒有什麼不可以夾的,直到夾餡吐司裝滿了整個洗臉盆。

西西媽媽送給年年的十四天吐司量,隻剩下了一半。

夏清風由夏清雨扶著坐到年恬的旁邊,和年恬一塊眉眼彎彎地看著火火忙活。

夏清雨:“洗臉盆不臟嗎?”

年恬反問:“你買的不是新的嗎?”

“是新的呀,可也不能當飯盆用呀。”

“為什麼不能當飯盆用呢?”

夏清雨被問住了。

把洗臉盆當成飯盆用好像也沒什麼,都是盆。

火火操作電餅鐺時很小心,一次都沒被電餅鐺燙到。等年年喝完奶睜開了眼睛,火火拿著濕毛巾給年年擦擦臉擦擦手,再把雜米糊大碗和夾餡吐司洗臉盆端到年年的麵前,認認真真地喂年年吃飯。

夏清雨:“年年不是會自己吃飯嗎?”

年恬:“會自己吃飯就不能喂了嗎?”

夏清雨扭頭看她:“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惹了你?”

年恬挑眉:“你猜。”

夏清雨焦躁地抓頭發。

夏清風笑著看年恬逗夏清雨。

夏清雨知道自己太緊張堂哥的手術了,年恬在用這個方法讓他放鬆。

他失眠了好幾天,一想起這個怎麼看怎麼荒謬的手術就心慌焦躁。年恬才讀高一,以前沒有任何的臨床經驗,這次的手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