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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虞歎聲說道:“秦季瑜,秦四公子。”

若是隻提秦季瑜,姚靜可能沒什麼記憶,但是林虞在後麵加了一句秦四公子,姚靜就立刻想起來了。

江州秦世元做了州牧,據說這位四公子和秦世元的母親不和,於是遠遠派人過來結盟之餘,還隱約提出了將四公子送來為質的事情。

“是他,秦季瑜為何讓孝和你如此慎重?”

林虞搖了搖頭:“四公子倒是無礙,隻是大公子派了四公子過來……”說到這裡,林虞卻是笑了。

“卻是雅趣。”

這次形容得……

眼見姚靜要皺眉,林虞笑了笑,說到:“主公可記得再朝陽關將虞捉拿之事?”

姚靜微微蹙眉,顯然是知道他要提什麼事了。

那時候江州還沒有派徐孟安來聯盟,秦四公子更不曾來欽州。這位被她抓住了,為了逃脫,就誆騙於她,說是江州派來的使者要和她結盟,還說了秦晉之好!

現在……隻怕是林虞從江州出來就看出了江州之主秦大公子的打算!算一算,那時候姚靜才剛剛坐穩欽州,更是麵臨劉赦的威脅!可是江州卻如此看重她……姚靜心中一沉,隻怕,她已經被江州所看重了。

曾一度折服林虞的秦州牧,姚靜不敢有任何小覷。

“主公想得不錯,現在的秦州牧,當年的秦大公子秦世元,在主公還麵臨劉赦危局之時,就異常關注主公,曾多次和孟安兄言說背負定鼎非主公莫屬。孟安不解,與我訴說,我那時未見主公,隻是含糊幾句……後至欽州,見百姓安樂,主公兵強馬壯,虞很是折服秦大公子的目光。”

這個林虞是在變相的誇她!

“孝和到底想說何事?”

林虞正色起來:“江州是主公平生大敵。”

姚靜明白了。

“孝和放心,自孝和曾想投江州之時,就已視江州為平生大敵。”

林虞不由一怔,姚靜笑了笑。

“江州已經派了間者。”

林虞不知為何頓時有些窘破,主公竟然這般看重於他!

江州離欽州是大齊完全相反的角落,在這樣的亂局裡,周圍的諸侯就足夠主公頭疼,隻怕任何人都會無暇顧及遠上百萬裡的江州,可是主公卻因為他對江州忌憚,不得不說,主公對他的看重讓他深受感動。

“秦四公子……孝和有何看法?”

如果不是知道主公對他如此看重,他此時定然諫言主公將秦四公子驅走他郡囚禁起來,但是現在……主公既然早已經忌憚,那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四公子自然都無足為慮了,哪怕主動看上這宛如謫仙的四公子,都不會影響大局!

“隻主公引江州為大敵,秦四公子無足輕重。”

姚靜明白了。

秦四公子看來在江州並無大用。

“我知道了,你可還有其他事?”

林虞微笑:“並無。”說完了,似乎完全鬆了口氣,讓他不由咳嗽起來。

姚靜點點頭,勸道:“那便回去好生休息,我讓人傳醫師去你府上。”

林虞知道這是主公對他的看重在意,他雖不顧自己的身體好壞,但是這被看重的舉動,作為一個臣子來說,還是讓他心裡十分受用。

“謝主公!”

姚靜又囑咐親衛親自送林虞回去。

第163章 .0163州牧卷終

林虞走後,姚靜叫來了姚峰。

“去把秦四公子的消息給我送過來。”

姚峰點了點頭,就準備下去取。

姚靜又道:“我讓你尋優秀的寒門子弟可找好了?”

姚峰行了一禮,小聲說道:“主公在幽州吩咐過後,就不再提了,屬下也就一直收著。”

可見姚峰也知道這事對於天下人來說有些敏[gǎn]。

姚靜說道:“將畫像和資料送過來,以後我紛紛下來的事,不管是什麼,隻要完成了,都直接給我。”

“諾!”

姚峰立刻下去拿資料,等他重新回到屋裡,姚靜已經開始處理這些天欽州積累的政務。

“放一邊。”

姚峰連忙將資料恭敬地放在姚靜的桌案上,此時的姚靜並沒什麼心思去看。她出征這麼久,把州府交托下去,可還是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事積壓了下來。

好在之前的施政方針已經確立,大家各司其職,照章辦理,倒是讓欽州平穩發展中,如今的欽州和各州郡人口已經近百萬,每日都有外州郡的百姓來投,開荒每日都在遞增,與此同時,因為有吃有穿,安定下來後,今年欽州的新生孩子已經有了六位數,確實是一個嚇人的數目。

這些對於姚靜來說,是非常驚喜的。

“你先下去,我處理完會看的。”姚靜又對姚峰說道。

秦四公子和她未來要寵信的男人遠遠不如手中的政事來得重要。

姚峰看在眼裡,也明白之後主公如果挑了誰,他也沒必要多加重視了。

夜深。

姚靜看了看時辰,沒想到這麼晚了。

掃見旁邊被姚峰擱著的兩份資料,她揉了揉眉心,讓自己還能打起一點精神來。

秦四公子的資料被姚峰放在了上頭,姚靜先打開看了看,這位秦四公子倒是一個很自在的人,來了欽州這麼久,竟然已經將欽州城各鄉鎮都去玩耍了一番,資料上寫著,此時欽州秦府裡有著好些秦四公子親筆畫下的欽州,沒有半點為質的彷徨。

確定這秦四公子沒有接觸不該接觸的,姚靜了解到這位四公子的習性後也就放在一邊了,正如林虞所說,若是無關緊要,那就隨便這位了。

此人也不需要欽州供養,日後說不準還能發揮一些用處。

再打開優秀寒門子弟的資料,這一個個看了下去,姚靜都不由地皺眉。

姚峰不知姚靜喜好,各類型的寒門子弟都有,而且還很貼心地挑出入贅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優秀子弟。

隻是……姚靜看到這一個個資料,卻是一點勁兒都沒有。

她撫了撫額頭。

“主公,二小姐求見。”

姚靜抬起頭,姚燕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了?

姚靜此時事物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便說道:“讓她進來。”

姚燕端著吃食進了屋。

將吃食放下後,給姚靜施了一禮後才說道:“三妹,怎麼還未休息?”

姚靜說道:“剛回來,不免堆積了諸多政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姚燕頓時不去過問了。

姚靜想了想:“你在織室如何?”

姚燕連忙點頭:“織室發展也越來越大了,不僅僅欽州,冀州和延州也建了起來,劉冀州和桓延州見是給女工做的場子,看在你的麵子上也沒阻攔!”

姚靜一聽不由大喜,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如今在外州人看來,不過是姚靜身為女流之輩為女流做了些照顧,其真正意義,在這個一貫把女人當財產所有物的男人們心裡,就是知道也沒覺得會有多大的厲害關係。姚靜之前猜到織室能夠不被冀州延州所忌憚地發展過去,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發展好了。

“那你多上些心,現在各州都在打仗,每周派些辨士使者過去,打著欽州的牌子,在開戰前後,不得讓勝軍騷擾。”

姚燕有些遲疑:“那些人會聽嗎?”

姚靜淡淡一笑:“以前不會,但是如今我坐擁三州,各州州牧都會給我一些麵子,注意選派好人,你可以和金蒔商量,人選要圓滑,也要能扛得住壓的。”

姚燕連忙點頭。

姚靜已經準備把織室在各州慢慢發展成避難所,就像前世近代的外國租界區一樣,久而久之,不僅僅隻是女人,還會有女人拖家帶口進入織室,那麼那些就是後輩支持姚靜的民心。同時,也能多少確立一些女人的地位,在戰場肆虐的地方,有這麼一塊地方不被戰火騷擾,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少人趨之若鶩,然而織室也會有所規定,那就是未有女眷在織室做工的,一家子人是不收的,這無形之間,女人的地位會提高得更多,同意的,也因為隻收女眷的家眷,也不會引起其他州牧的忌憚。

等到時間久了,天下人都知道,姚靜在各州的織室租界能庇護人,民心自然更加聚集,到時候,姚靜也就不愁沒有足夠人口供她征兵。

姚燕並不明白這裡麵的政治意義,但是她已經學會照做。

“我明天就去辦。”

姚靜點點頭,她喝了點粥:“可還有其他事?”

姚燕低聲說道:“家裡頭大母又鬨著去冀州尋小叔了,然後今天娘打了大母,我讓人封住了消息。”

姚靜皺眉。

“明日你替我過去,若是大母想被除族跟著那不忠不義的姚文慶,我這就派人送她去冀州。”

姚燕被嚇了一跳,三妹竟然這麼果斷,她不懂政治,但是也明白,這個年頭,孝順的名頭有多麼重要。

“家大不過國,隨她去。”姚靜已經沒心思去琢磨這點小事。

其實姚靜心裡清楚,隨著姚靜成了州牧,姚家都富貴了,又經過當初大母造成的一場姚家村災難,大母的三個兒子,姚大柱姚二柱和姚三柱雖然還是孝順,不短大母吃喝,但是已經完全不聽話了,就之前姚靜得到的消息,大母說的話他們聽著,卻是半分沒放到心上,久而久之,大母說得不好聽了,他們也就懶得過去了。至於之前一直被大母欺負的兒媳們,更是清楚姚靜對這個大母厭惡,更不會用心,所以,大母在姚家哪個府內都不順心。

自從得知姚文慶在冀州當了大官,大母自認為她最疼愛的小兒子會孝順她,而且小兒子也是大官,她何必在這裡受委屈,所以,大母自然要鬨騰了。

姚靜的父親和叔伯自然勸了勸,然後被罵了。但是他們也拿不準大母去冀州對姚靜會不會有名聲影響,也就隻能勸著和看著大母,今日姚靜回來,大母鬨得厲害要來見姚靜,被趕過去的姚母一巴掌給打了,本來大母哭天喊地要鬨個你死我活,姚燕立刻就派人將消息封了。

並且即刻趕了過來。

姚靜知道事情來去,這會兒連問都不想再問。

“將人送去冀州去。”

姚燕小聲說道:“大姐夫偷偷和大姐說,怕是冀州那邊使得手段,小叔的局讓您破了,所以,他們又想將大母拿在手裡……日後可能壞你名聲。”

姚靜有些意外,馮言簡竟然這麼快意識到,到比他殉城父親馮知縣要來得會變通些。

他沒有大才,也沒心思做什麼大業,又是大姐的夫君,姚靜這會兒也終於知道將他放在什麼位置上了。

隨著姚靜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姚家一大家子人,還是當初沾著親的姚家村人,也多多少少也算一門子人,人本來就不少,隨著這幾年日子富貴好過了,孩子也多了,等再過些年,將孩子也加上來,就是一大攤子人,姚靜以後也不想去處理這些事,所以,她可能需要一個處理宗族內務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