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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的碧玉瓊漿,就讓在下給你送來。”

林虞眼睛一亮,給他其他東西,林虞還真不在意,他這個人就不曾在意什麼身外之物,唯一在意的就是酒了。

他剛要伸手接問問這酒味享受一下,然而姚峰卻避過了。

“主公還說了,這酒是要喝一個月的,有了這美酒,先生這一個月怕是不能再喝其他劣酒了。”

林虞立刻縮回了手,這麼一小壺,大概今天一天就可以喝完,未來三十天,不喝其他酒,林虞還是不想忍。

“那便不喝了。”林虞笑眯眯地說道。

姚峰也不急,這時候親自打開了酒塞,這酒味……林虞眼睛大亮,看著這酒壺,真想喝。

姚峰笑眯眯的,林虞輕推一把,就被酒帶到手裡。

“我收下了。”

說完,林虞就再不多言,做生氣狀回了馬車。

但是馬車裡的林虞卻是神色柔和,主公為了不讓他喝酒傷身,也是大費苦心了。

隻是……人要活那麼久做什麼?

當及時行樂才是。

他這個身體,足夠他看到主公平定天下的那一天了,到時候,林虞自恃也活夠了。

這不得不說,林虞的生命觀實在另類。

而姚靜也明白,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告訴林虞,她希望他身體好,希望他活得長長久久,這樣才能讓林虞感激自製。

***

許善之來到幽州城後,見到姚靜之後就直奔了林虞府上。

這一進了門,許善之這個老學究似的謀士就對林虞發了火。

“胡鬨,怎可讓主公以身犯險?”

林虞慢悠悠的,抿了一口美酒後頓時有些心疼,就隻有一口了,這個月還有五日沒過呢?

今兒怎麼也要再去討要一壺才是。

許善之見林虞沒聽他的話,他更來氣了,一把就糾過這小子。

“主公如今身份關乎三州安危……你……”

林虞輕巧地避走了。

“主公主意已定,虞就不過去惹主公不快了……”許善之一聽就立刻想打斷訓斥林虞一回,因為許善之覺得這樣不敢惹主公不快的為臣是不對的。

林虞顯然明白許善之要打斷,繼續說道:“許先生莫要生氣,虞其實等許先生日久,隻有許先生才能改變主公前去西域之心。”

許善之果然沒想去教訓林虞了。

“怎麼回事!”

林虞笑說道:“想讓主公不去西域,隻有一法。”

“許先生下軍令狀如何?”

尋常人被逼著下軍令狀都是臉色大變,但是許善之卻是在真的思考這事的可行性。

說來姚靜收下最重用的三個謀士都是不怕死之人。陳足道是士為知己者死,許善之願意為了大業敢於奉獻生命,而林虞就是個不怕死的,甚至真到了要死的時候,他還能笑著一邊喝酒,一邊設計讓人達到了他的目的。

“若能讓主公打消前去西域之心,我下軍令狀可行。”

林虞微微一笑,忠於主公的人,林虞都會喜歡的。

“許先生既然連軍令狀都敢下,那麼接下來就不是問題了。”

****

姚靜正在最最後的分派,不僅僅是將三州托給陳足道和林虞即可,陳足道和林虞也最多統領下政務,或者真的在三州出現兵禍,能給主將們提供計策。

留手的主將,姚靜也都需要想清楚,不僅需要獨當一麵,也要和留下的陳足道和林虞性子相合。

“主公,許先生又來求見。”

姚靜微怔,隨後向一側:“姚峰,善之先生之前離開州牧府是不是去尋林虞麻煩了?”

姚峰微微點頭:“主公慧眼。”

姚靜不由扶額,她心裡清楚,許善之這被林虞打發過來,必然是有了她不能去西域的說法。

“不見。”

姚峰無條件執行。

許善之在外愕然。

還真被林虞料定了,這小子!

當下,許善之也不走,說道:“臣就在此等候主公。”

就是耍賴,不見他就不走了。

姚靜聽了後,也不急,招呼人去花廳,好茶招待著。

姚峰回來稟報,這許善之花廳不去,就要在外麵寒風中帶著。而且許善之沒穿長衣避風雪。

明晃晃的苦肉計。

姚靜也不能讓許善之給凍壞了。

按照林虞的想法,不管姚靜見不見許善之,許善之這次還真的病重。

許善之病重了,自然去不成西域了。

姚靜如果還要去西域,真要帶謀士……自然就是林虞和許善之換一換。

許善之若是知道林虞的打算,必然會氣的吐出血來。

第160章 .0160繼承人問題

許善之生病也好,吐血也罷,林虞也不會有絲毫內疚之心。

因為,這是最後的打算。

林虞此舉也真是為了讓許善之可以勸過主公,若主公主意依然不改,那自是他陪著去好得多。

姚靜隻得接見了許善之。

屋內的火燒得更旺了,顯然是為了許善之剛剛受冷了。

“先生從林虞那兒來?”

許善之一聽就有些尷尬了。

不過,他這個性子也不怕被人戳穿,因為他行得正。

“正是,臣和林祭酒商討勸阻主公前去西域的辦法。”

許善之就是這麼直白,彆想他背黑鍋,也彆想他幫忙隱瞞主公。

“那想到了沒有。”

許善之俯身跪拜:“主公,西域之地,實不可去,匈奴離西域更近,又有多方懼怕匈奴,隻怕難免出現拿主公向匈奴要賞。”

“西域又是彈丸之地,也無需主公親自去交涉,臣願下軍令狀,若說服不了西域各國聯盟,臣提頭來見。”

一連說了兩個法子,許善之瞧主公半點臉色都不給,他心裡哀歎一聲,難道真要用林虞那個蠢辦法?

姚靜冷眼瞧著,就這麼點?她可不信。

許善之撲通一下:“主公若是去西域,您打死臣,臣也不去西域。”

姚靜算是看明白了,林虞這是讓許善之鬨呢,並且用了不知什麼法子,讓許善之打定他不跟著她去西域的主意。這是做了兩手準備,勸得過自然是好,勸不過,她不會勉強許善之,那麼就隻能帶走林虞了。

“還有呢?”

許善之心裡糾結起來,的確還有……但是之前想過,真在主公麵前耍賴,許善之慣來的性子這會兒真的做不成了。

“主公,西域之行真的如此重要?”

姚靜放下筆。

“善之先生拋開我安危講,西域之行是否真的有必要?”

許善之正色起來。

“主公,西域各國膽小如鼠,有一二血性之國,也早被匈奴滅國……主公此去,就是勸服西域聯盟,但是隻要匈奴騎兵壓境,西域聯盟便會在月餘內土崩瓦解,主公大費心思,並不值當。”

姚靜歎了口氣。=思=兔=網=

之前姚靜確實想當然了些,對於西域沒有本朝為官者那麼了解透徹。

現在的西域也不是她曾經記憶的曆史西域。

本朝的西域已經被匈奴打怕了,聯結起來也是一盤散沙。

陳足道之前就勸過,後姚靜還是想去,陳足道就不再阻攔,隻是謹慎告訴姚靜不要暴露身份,謹慎行事。又把三州壓在她身上不得不小心。

這時候姚靜的心其實就有一點動搖。

林虞沒苦勸她,卻也說了西域不值得大費心思,姚靜的心無疑還是又會加重動搖。

如今許善之也同樣說了這麼一番道理,更在許善之來之前,姚靜就曾問過身邊的大將,其實姚靜的心思還真有了改變。

姚靜向來會去自省,一人反對沒什麼,兩人反對也沒事,三人四人,也可能隻是擔心她這個主公的安危,不願她以身犯險,但是姚靜問過的所有人都這麼說,那就是姚靜之前的想法真的有問題。

如今自省一下,姚靜已經發現,隨著三州權勢大握,姚靜表麵看不出膨脹,但是其實心裡已然有了這種心思。

三州打下,雖然有文武將士的功勞,但是姚靜依然不免高看自己一眼用兵如神,算無遺漏。

膨脹之心有了,也難免會覺得此次前去西域就能讓自己心想事成,西域各國會因為自己搭建的聯盟而和匈奴死磕。

現實也算是打了她半個巴掌。

“好了,我便不去,但是還勞善之先生前去一趟西域,聯盟自然是好,若不能成效,希望善之先生能通過西域販賣出絲綢茶酒,若能在此和匈奴人做買賣更好。”

百年前匈奴內亂,匈奴人對中原人及其敵視和警惕,姚靜之前想在幽遼邊境開市,然而沒有任何效果,所以,姚靜隻能打西域各國中介問題了。

草原上的民族,若非天時地利人和,基本都沒有入主中原之心,如今匈奴敵視中原,但中原積威甚久,匈奴人也最多隻敢在邊境州郡肆虐搜羅人口,萬沒有南下之心。

所以,走商路讓匈奴人醉生夢死,是解決邊患之法,這條路很長期,但是也需要一開始搭建起來。

“糧食需度,鹽鐵絕對不能出口。”

姚靜沉聲說道。

許善之差不多明白了。

“主公放心,臣必定完成主公所托。”

這一次主公被他勸服,他心裡很感動,足道和林虞還有各將沒有勸服主公,但是他做到了,可見主公很是聽他勸諫,許善之感動之餘,心裡更是有了熱血。

若是陳足道和林虞知道許善之心裡,必定對笑不語,這兩個可是聰明之極的人,已經明白此時主公之心的勸諫並非一人之功,所以兩人並沒有死勸,而是溫水煮青蛙,一遍又一遍地提出來,讓主公得以自省。

甚至,兩人也生出過,若是主公未曾醒悟,這一次西域之行回來,也是極好的。

兩人對姚靜比許善之對姚靜自信得多,西域之行很是危險,但是他們不認為主公會真的出事,所以事情就發展成如此模樣。

而林虞一邊心照不宣地按照陳足道的想法,加深主公自省的路走,但是林虞心裡頭卻又大膽,所以希望主公此次帶著他前去,主公若不能自省前去西域,他若跟過去,必然又是一個新的挑戰,林虞躍躍欲試,想和主公真的去打造一個讓匈奴忌憚的西域聯盟出來。

這些下來,姚靜手下三個主腦謀士,差異著實過大。

姚靜和許善之商量起來許善之西域之行的細節。

一直到了第二日,兩人才商討完畢。

林虞收到消息,也終於願意去休息了,臉上倒是有些欣慰,同時又難免有些可惜。

陳足道晚幾天收到消息,倒是對林虞另眼相看了,沒想到林虞能如此配合他。

這邊許善之準備請辭離開,不知想到什麼又止住了步子。

姚靜眼睛裡有了點血絲。

“主公!”

姚靜問道:“善之先生可還有事?”

許善之沉%e5%90%9f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