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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也就隻能成為一郡之守。

這樣是不夠的,人才輩出的姚靜麾下,若隻靠著鐘德安一人,時間久了隻怕連郡守都做不成,

亂世是英雄輩出的年代,不被主公所重用,那麼想要出頭就是難上加難,如果鐘家保不住士族的位置,他可是死不冥目的。

“華生,送姚太守離開!”

少年連忙應聲,然後目光看向姚靜,卻無法說出請姚靜離開的話。

姚靜當然不會為難這個鐘德安的兒子,她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看見鐘德安在門口走來走去,似乎很焦急。

姚靜當然不會認為鐘德安是在擔心自己,她和他互相作揖行了一禮後說道:“謝過鐘太守。”

鐘德安一怔,不過很快就知道先生和姚靜說了什麼,甚至是做了什麼,讓姚靜對他表示感謝。

可不管是什麼,鐘德安記得很清楚先生的話,對於姚靜不要將她的客氣放在心上,更不能對她失禮和她作對。

於是,鐘德安說道:“先生常常誇讚於你,和我不大相乾。”

姚靜笑了笑,鐘德安有些才能卻不恃功,又穩重重情,這樣的人才好用。

如果鐘家會聽從那位老先生的話投靠於自己,她定然不會虧待鐘家的。

“先生必想和鐘太守你敘敘話,靜,先行告辭。”

鐘德安點點頭,隨後說道:“此次寧彙郡不遭叛軍之劫都是姚太守之功,吾府中之事,甚是繁重,這郡城戰後還請姚太守助我和寧彙郡百姓一臂之力。”

這是將寧彙郡的安危和布防交給姚靜了,這不算認主,但是將安危和布防交給了她,無疑是將寧彙郡送上來了,這已經能算是認主了。

既然鐘德安這麼說,姚靜也沒有必要推辭,因為事情都已經明白著,再推拒反而虛偽。

這般答應下來,能讓鐘德安和屋裡的神秘老先生更安心,若是推脫,耽擱了他和老先生最後的敘話時間,隻怕還會適得其反。

***

姚靜對這郡守府當然還是不熟悉,不過鐘德安的次子鐘華生是全程給姚靜引路的。

在外院等候的姚冶等人有些坐立不安,看到姚靜來後重重吐出的氣,姚靜隔了七八步遠都能夠聽到。

姚冶忙帶著親兵過來,欣喜地喊道:“主公。”

姚靜笑道:“將後麵的箱子抬去軍營。”

原來,姚靜走後,鐘期就應了玄寧之言叫他得下人將物理一大箱子搬過來送給姚靜。

姚冶無二話就指了兩個人接了箱子。

然後對已經從大廳出來的鐘李氏行了一禮,就向她告辭。

鐘李氏目送姚靜等人離開,看了看身旁次子一眼。

發現這個次子沒有什麼反應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之前她也觀察了,那姚靜對待她這個相貌、禮節出眾的次子也無其她態度。

她兒子再才智平庸,也不想送出去‘嫁’的。

“華生,先生和你父親之前可有說過什麼?”趁著華生不曾走,她連忙問道。

要知道,夫君過來請姚靜後,她得知是華生在伺候先生,她就一直懸著心。

鐘華生一板一眼地說道:“先生和父親大人讓我像姚太守學之,以便能幫助兄長繼承家業!”

鐘期有三兒,嫡長子豐生自小體弱,雖說是鐘家繼承人,但是都在心中考慮備胎一事。

次子就是鐘華生了,還有一個小兒子叫襄生,不過年紀才十歲,還是庶出。

這麼說來,是她想差了?

鐘李氏有些愣住。

是了,夫君看中華生重豐生多矣,先生說這女太守將來會是州牧,那麼領華生過去,未嘗不是給華生鋪仕途之路。

以前,夫君也是領華生去見過趙州牧的!

當真是她白擔心了!

當下,鐘李氏也不說什麼了,說道:“我去看看你哥。”

鐘華生說道:“我陪母親大人一同過去。”

***

姚靜帶了一大箱子珍藏回了軍營,彆看隻是些書,但是見識廣的人看到這口箱子,都會驚訝之極,因為這裡的每一本都是孤本絕學,本本價值千金。

這些書中廣述治世之道,倫理之則,以及戰法韜略、治病養生、通神占驗等等,包羅萬象。

第105章 .0105一讓州牧(加千字)

寧彙郡局勢已成定局。

鐘德安這幾天忙於恩師玄寧的喪事,將一概事物都托給了姚靜。

這是一個對寧彙郡的信號,告訴寧彙郡大小士族姚靜的存在是他鐘德安臣服的人。

一時之間,各族族長紛紛來給姚靜下帖子,而姚靜統統拒絕。

以此戰死傷過多,須得茹素,後麵又親去鐘家拜祭了玄寧,若是之前鐘德安有投靠之意,現在姚靜的舉動無疑讓他更心安一些。

姚靜拜祭過後,對於寧彙郡也沒做多大手腳,都按照往日的寧彙郡章程辦事。

現在,她還不急。

因為她掌控了州城後,寧彙郡自然就會按照她所想一般規矩辦事。

等到鐘德安終於騰出手來,姚靜毫無留戀地帶著人馬回了州城。

寧彙郡大致的官員調動都沒變,但是因為此次寧彙郡的兵力幾乎都快死傷殆儘,姚靜留下的人,幾乎占據了全郡三分之二的軍官。

對於姚靜這個安排,鐘德安沒有任何異議,甚至對於姚靜隻布置軍事還感到有些意外。

還以為姚靜為了將寧彙郡全部拿到手裡,要對寧彙郡諸官吏來個大換血。

***

寧彙和石澗郡隔得不遠,姚靜也沒準備回去看看。

石澗郡一切相安無事即可,她還是去忙自己的事。

“趙信的消息可打聽到了?”

“趙信在寧彙郡差點被當做盜賊所殺,就一直躲在縣城,後來叛軍來了,趙信掩藏了身份在一戶農家。我們派人找他的時候,他就跑了,看方向應該是丹平郡。”

姚靜點點頭,說道:“你傳消息過去給趙家。”

姚冶點點頭。

隻要趙信在州府做大義的麵子說自己導致州府為叛軍所得,願為州城尋一明主,她放過他和趙家無妨。

她不怕趙家不同意。

趙信跑了,趙家可沒能跑掉。

趙家人口眾多,又是偌大的家業,哪裡能躲得掉姚靜的大軍,姚靜還未進寧彙郡,就派人將趙信撇下來的趙家人給抓了。

姚靜也不怕趙信不妥協,除了趙家宗族會逼迫他,他得兒子也在她手中,隻要姚靜承諾不殺他,他不會放棄家族和兒子而逃跑,去做那看不清未來的投奔。

趙信優柔寡斷,氣性狹小,這樣的人做主公的確挺窩囊,但是若是做父親做族人,不得不說,這樣的人天生軟弱。

姚靜已經看透他得本性了。

才回到州城不久,趙家族老和狼狽回來的趙信已經過來找求見姚靜了。

不是詔,更不是尋,而是來求見,顯然趙信是認命了。

姚靜自然會見他,而且還親自出來接趙信,在門外做足了姿態讓過路的百姓看看,她姚靜有‘多尊敬’趙信。

姚靜再如何尊敬也沒用了,因為趙信棄城逃跑,還背棄了鐘太守,早就在諸位百姓心中名望下降數十倍。

相反,姚靜被趙信氣度狹小氣走,得知州城安危,奮不顧身來解救,反而讓州城百姓的好感提升了數十倍。

趙信見狀,臉色不由地一僵。

他當然看得出來,可是他沒有辦法。

姚靜有說有笑地請兩位進軍營,進了軍帳後,自是不需要再做表麵功夫來了。

趙信的族老很是尊崇地讚了姚靜無數溢好之詞,趙信在旁邊跪坐不發一言。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的心裡自然不可能平靜。

直到族老悄悄地推了推。

趙信方整理好臉色,對著姚靜作揖,說道:“姚使君乃是我欽州州全城百姓恩人,請受信一拜。”

說完,他站起來,拂袍還真要給姚靜跪下一拜了。

姚靜連忙起來親自去攙扶:“趙州牧,萬萬不可多禮。”▼思▼兔▼網▼

不想,趙信根本就不順著姚靜的攙扶而起來。

趙信結結實實地拜下去。

這其實也是拜他自己,是他自己的不及人,苦果隻能自己吞。

隨後,趙信連忙起身,然後從長袖中取出自己的令牌與印信捧在手上,又是深深一鞠,這裡沒有外人,姚靜故作不知,同時也在試探趙信的容忍度,她說道:“州牧為何行此大禮?”

趙信心中氣急,可還是得說道:“此次欽州之圍,全賴姚使君帶兵破敵,信失欽州,已是欽州罪人,罪人德薄才淺,姚使君德廣才高,自今以後,信當修身養性,欽州州牧一職,除姚使君,再無人可當!”

姚靜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一開始趙信還有氣,被姚靜久久不說話,而且眼光異樣地盯著,心中反而緊張起來。

“不急不急,我瞧趙州牧你甚是穩妥,靜年輕識淺,可不敢擔當重任!”

難當重任……若是心口如一才好。

趙信隻得再小聲再勸。

姚靜還是不應推脫,到後來,她還生起氣來,將這兩人請了出去。

他們原本認為必成的事竟然失敗,一時之間,心中緊張到了極點。

趙信兩人出去後,陳足道轉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

就這麼輕易接過州牧的位置,這可不好。

“該宣金蒔過來了。”

姚靜說道。

陳足道也笑說:“是啊,許善之暈迷了這麼多天也該醒來了。”

姚靜點點頭,不過眉目間有些清愁。

“此次是我對不起善之先生。”

陳足道恭敬地給姚靜行了一禮,說道:“主公此舉大善,若非如此,許善之隻能血濺軍營數尺了。”

姚靜苦笑一聲,許善之若是知道姚靜這般謀劃,還真的會這麼做。

“去,將金蒔偷偷帶來。”

姚冶連忙下去吩咐漸漸隱於暗處的親兵。

金蒔隨著趙信回來,一直惴惴不安,得知趙信從軍營出來,就已經忍不住去尋了,未想到在半路上被人敲暈了。

等到再出現亮光,看到姚靜後,反而放鬆了一些。

若是要殺他,他就不會還在這裡見到姚靜。

“拜見姚太守。”

姚靜笑眯眯地說道:“金先生,久聞大名。”

金蒔隻能表示謙虛,心裡不斷想姚靜的偷偷讓他過來是什麼原因。

“金先生於政務精通,想請先生再為主簿一職,先生可願效之?”

金蒔不喜反而一驚。

這麼大的餡餅,有驚無喜。

他沒急著答應,果不其然,聽見姚靜繼續說道:“日後先生與許善之同為主簿,需得相親相愛,所以還請先生將善之先生放回去。”

金蒔連忙看向姚靜,這一瞬間,他頓時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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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蒔全部了然,知道姚靜想利用他,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