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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繼續投入了戰場之中。

因為葛遠有了異心,到了這時候戰場上更無勝算,葛遠帶著曹申、劉琿等人在血戰場上突然反水,引起他們的軍隊大亂。

隨後他們傳出投降者免罪,看到葛遠曹申等幾位上官都降了,丟下兵刃的一時間多了起來。

這翻場麵昭示這這場戰爭到了尾聲。

寧肅被一個隊率帶著幾個士卒打落了兵刃,%e8%83%b8口上也挨了一刀。

意識迷糊前,他隱約聽到:“這叛軍校尉有幾分本事,帶下去彆弄死了。”

***

寧彙郡一戰持續了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天已經大亮了。

謝廣發死在亂刀之下,兩萬叛軍,隻有一兩千潰兵四散逃走了,死傷超過八千,俘虜近萬。

這一場打得厲害,但是戰果確實大勝了。

寧彙郡郡尉雷玉義知道最後勝利的主要原因是什麼,當然不敢絲毫擺架子,哪怕他得位子比張豹這個校尉要來得高。

張豹對於取得大勝也很高興,可是得知他的虎豹軍的兄弟們也死傷一半,頓時充滿了心疼。

對於雷玉義的寒暄,他敷衍幾句就沒什麼心情的走了。

張豹為人向來如此。

好在雷玉義不是講究臉麵的文士,見張豹如此匆忙離開,也沒多記在心裡。

“郡尉,那些俘虜怎麼處置?”

雷玉義轉過頭,來問他的校尉陶豐一臉期待,雷玉義當即就看了出來。

此戰過後,陶豐手下的兵力可是差不多都沒了,他想,整個郡城沒幾個人手下有人了,這俘虜,應該是他們的吧!

這可是近萬人,而且都是可戰之兵,由不得他們不心動。

“彆動歪心思,這事……還是等……”剛想說姚靜,隨後說道:“等太守回來再做決定。”

張豹的先鋒軍到了,想來太守應該也跟著姚靜快到了。

陶豐有些失望,因為郡尉的語氣告訴他,這些俘虜他們想要是很有難度的。

這時候,郡守府的親衛立即過來對雷玉義耳語幾句,雷玉義大驚失色,囑咐陶豐幾句處理戰後事宜,就急匆匆地走了。

“郡尉你讓我們帶著先生和諸位主母公子和女公子前去石澗,可老先生不願走,我得就隻得照著郡尉的辦法強行將老先生帶走,誰知道半路醒來的老先生氣急攻心,我隻能帶著老先生回來,等到得知州府援兵來了,老先生大笑三聲後,就倒下來,到現在都沒醒來。”

在戰中,這位親衛不敢打擾雷玉義,但是戰後就必須稟報了。

“請了大夫沒有?”

“請了,可是……”

雷玉義心中一冷,說道:“可是什麼?”

“大夫說老先生折騰太過,已經燈儘油枯了。”

雷玉義的速度加快幾分,心中格外的慌。

***

戰後第二日,姚靜的中軍和後軍才到達寧彙郡。

寧彙郡一時之間熱鬨不凡。

百姓們從昨日收斂家人和城中士卒的悲傷氣氛中清醒過來,一個個走出家裡圍著大官道,就是為了瞧瞧姚靜和她的大軍。

並非真的走出了悲傷,而是姚靜帶著大軍過來,能夠讓他們安心了,他們這裡不會再出現這麼艱難的守城之戰。

加上姚靜的名聲隨著時間的久遠越來越盛,並且還是姚靜的先鋒軍救了寧彙郡,寧彙郡的百姓自是會大加歡迎。

姚靜從城牆和護城河走過,戰時的痕跡還留有許多,雖然聽到了戰報,但是親眼所見這些痕跡,她知道昨天發生的大戰有多大。

昨日張豹帶著不過數千人馬過來,能取得大勝實在是幸運中的幸運。

一路直接入郡守府。

鐘期提前接到了急信,連夜帶著數百親兵趕路回了郡城。

這會兒姚靜到了,還不見他的人,不免有些奇怪。

她下了馬,早有鐘期的夫人李氏和郡尉雷玉義、主簿王掞親自在門口迎接。

姚靜什麼也沒說,帶著親兵進入郡守府。並不覺得鐘期沒有親自出來,是不給她麵子,反而覺得鐘期是真的出了事。

進了府後,看見府中的下人竟然開始準備白事的東西,她心中做好準備還是忍不住一驚。

難道昨日一戰,鐘期的親人也去的?

鐘期的夫人李氏抹了抹淚,說道:“還請姚太守見諒,郎君恩師快到日子了,現在在聽恩師臨前教導,這才讓妾身和雷郡尉於門口迎接。”

姚靜連忙說道:“無妨,恩師為重。”

李氏眼中也帶著些許傷感,看來,這位鐘期的恩師是很得鐘家上下的敬重和關心。

李氏邀請姚靜前去正廳稍歇。

就在這時,鐘期匆忙過來了,頭發有些淩亂,麵容很不雅,他給姚靜一拜,說道:“姚太守,在下的先生邀太守一唔,不知太守你可願單獨前往?”

姚靜看著鐘期,她發現,他得一身衣物還是昨日在軍中的外衫,隻是將甲胄脫了而已。

這樣的行為,在極其講究的士族來說,無疑是非常失禮的。

他變成這樣,那就是真的焦急,焦急連衣物禮節都不想做了。

姚靜的親兵姚冶挺擔憂這鐘期有什麼陰謀,畢竟鐘期的話是請姚靜單獨去見那所謂的恩師,誰知道是去哪裡,萬一有危險呢?或者鐘期想除掉主公?

畢竟,鐘期一開始是趙信的人,而如今的局勢,主公已經將趙信逼走了,難保他不會聯合舊屬除掉主公!

他才上前半步,姚靜擺了擺手,笑對鐘期說道:“還請鐘太守帶路。”

鐘期當然將姚冶的動作看在眼裡,他當然不氣姚冶,畢竟這真的比較可疑,隻是對於姚靜的答應,心中多增添了歎服而已。

第104章 .0104無言之諾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院子,草木假山甚多,但是卻打理得非常的整齊。

轉過小路,那是一片竹林,竹林裡麵,除了青石瓦的屋舍,還有一片青色的竹林小屋。

這裡環境很清幽沒有什麼人?

鐘期在前麵引路,臉上還是帶著很嚴重的愁緒和感懷,不見任何緊張,這無疑昭示著他並沒有陰謀算計的心思,否則她絕對不會這般平靜。

終於到了地方,就是青石網的房屋裡,從外麵往裡看裡麵就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在那裡伺候著,光線很暗,看得出這位老先生,並不喜歡光明,更不喜歡熱鬨。

原本有病人在屋裡,門窗是被關著是不是因為姚靜要過來,門窗已經被打開。

鐘期,停下腳步對姚靜說道:“就在這裡了。”

姚靜點了點頭,然後在鐘期的懇請下,進入了屋內。

屋裡很大的藥味,床上的人沒有什麼動靜,旁邊伺候的少年隻是在為床上的人似乎在擦拭著什麼。

他聽到姚靜走進來的聲音,他連忙站起來,對姚靜作揖行了一禮。

而床上的人因為他停止了動作,也反映了過來,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姚靜也看清楚了這位老先生的樣子,據鐘期說這位老先生已經八十,可是可是他垂死之際看起來也比一些古稀老人看起來要年輕得多。

“你便是貴縣姚靜?”

老先生的聲音很小,因為他整個人如此模樣可以用氣若遊絲來形容。

不過姚靜耳聰目明,還是聽清楚了。

姚靜微微點頭,心中卻閃過疑問。

因為姚靜取得現在這個成績,若是不曾見過她的外郡人,都會稱呼她為石澗姚靜,再不濟,稱呼成縣姚靜也有說法。

可是這位老先生偏偏這般說了貴縣!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位老先生,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姚靜,而且還是姚靜未成為成縣縣尉前就知道,甚至可能還很關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白虎寨一戰?亦或是她被所謂的‘仙長’收為徒弟一事?

這是碰巧遇上了?還是其他?

姚靜心中立刻想起了幾個能讓自己被人記住的事情,不過她想了很多還是無法確認是哪一件事情。

老先生慢慢伸出手,不過似乎沒有什麼力氣,旁邊的少年忙上前替他將手抬上來。

他指了指一個地方,這少年會意,重新放下了他得手,然後去他所指的地方取東西。

老先生見了,臉上顯現出一些笑容,聲音還是極其弱小。

“老朽玄寧。”

姚靜微微點頭,可翻過自己和原來姚靜的記憶,並不覺得他認識她!

老先生接下來解釋說道:“老朽有一個……同門師兄玄生,三十……多年前,他曾去過貴縣鄉裡一段時間,在那裡……他曾為一位農婦測出一個極貴……命格,後來師兄回到山上……就……就去世了。”

老先生的話很小,而且斷斷續續,不過姚靜還是聽懂了,並且心中異常地震驚。

他現在這般說……姚靜想起大母常常自詡自個是王侯太夫人的貴命,那麼他口中所說的那婦人……莫不就是大母?

老先生都到這個階段了,也沒準備打收著藏著。

姚靜不說話,目沉如許。

如果熟悉的人仔細盯著她的話,就發現她的握在腰間的劍的手指在摩攃著。

這樣的舉動,說明姚靜心中很不平靜。

這時候,年輕的少年已經從對麵最下方的書櫃中打開了地麵,出現一口比較大的心思,他從中拿出幾份冊子。

老先生沒看他,而是說道:“師兄來不及任何交代就……”話還沒說完,聲音已經見了氣喘。

姚靜掃過那些冊子幾眼就收回了目光,然而這少年拿過來後後,老先生說道:“此乃吾門典籍精要,希望可以對你有所幫助。”

姚靜若有所思。

“玄翁有何囑咐?”她低聲說道,無悲無喜。

玄寧老先生渾濁的眼睛似乎有些清明,他道:“無。”

姚靜轉頭去看那少年,現在瞧來,這少年和鐘期有些相似。

“真無?”

“無!”玄寧肯定地說道。

姚靜說道:“靜謝過先生。”

玄寧這才放心地閉了眼。

這些東西的作用有多大,玄寧最是清楚的,他什麼都不提,比什麼提了更好。

姚靜會護著鐘家,也不會忘記道門一脈。

玄寧想過很久,終究沒有將道門最精要傳給其他道門子弟,而是獻給了姚靜。

除了他想將師門的絕學物儘其用,也是他根本不不曾收到,能夠將師門絕學發揚光大的弟子,與其將這些絕學廢在收藏之中,不如將這些東西送給很可能成功定鼎的姚靜一脈。

更何況,他心掛鐘家,在這個世界上,鐘家和他的親人沒什麼分彆。

而鐘家沒有什麼可以成氣候的子弟,最優秀的是鐘家當代家主鐘期鐘德安,可也隻能在眾多人傑輩出的,地方,算作中庸之輩,守城足以進取不足,她當然擔心,他去世後中家的處境,

哪怕,鐘德安現在投靠了姚靜,但是他心中清楚得很,鐘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