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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圖什麼?

來送死嗎?

姚靜和陳足道對視一眼,難到此人還殺不得不成?

“你主公是誰!”

這回是姚靜問了。

此人麵如土灰,垂下頭根本不說話。

姚靜見狀,淡淡道:“四肢慢慢砍掉,再每日割他兩三兩血□□他自己吃下去……不要讓他死了!”

此人猛地抬頭,眼中不可置信。

就是陳足道也頗為吃驚姚靜的狠辣和折磨人的手段。

姚靜再問:“你主公是誰!”

“你殺了我罷!”

姚靜輕笑,轉身準備走,陳足道也拂了拂袖子準備離開。

此人急了,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刀,忙喊道:“我說……我說。”

姚靜和陳足道停下來,等著他說實情。

此人心理素質還是不過關,還隻是開始就交代了。

此人竟然是大齊桓氏宗室,他特意來送死的,就是大張旗鼓宣稱自己是冀州劉赦的人,想讓姚靜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將他殺了!

此人叫桓魁,是高|祖曾孫那一支,不過傳了幾十代,他早就是普通人,還靠賣草鞋為生。

前些日子,有人許了重諾,會舉薦他兒進京為宗室,他便自願過來求死了。

姚靜眼神很冷,誰這麼無聊,給她弄了這一出大禮。

“那人是誰!”

第78章 .劉赦敗太尉yi,ti,huan

桓魁說道:“是鄧普……”

姚靜皺起眉頭,鄧普?

小小的原郡城中的士族,前太守王仲淵的心腹,當初王太守讓他帶著詔令去成縣請姚靜出兵的。

姚靜出兵後,不過繞路走了,並沒有及時趕到郡城,反而還在郡城被滅,張刀元氣大傷後將郡城奪了回來。

鄧普如今這般做,隻怕是知曉姚靜故意拖延時間入郡城了……

不過……

姚靜冷道:“他一個小小士族,如何能助你兒回歸京城宗室?”

大齊建國五六百年,當年的高祖又有三十九個成年兒子,一個個分封下去,大齊經過五六百年,代代相傳,桓氏後嗣到了一個很恐怖的數字。

當然,這些後嗣,在爵位散去後,就會淪落為普通百姓,大齊宗室的名額有限,久而久之,未曾有出息的後嗣就會將宗室的名分抹掉!

畢竟,作為宗室,大齊皇室內庫是要發俸銀的,桓氏子嗣太多,被記名的宗室同樣也不少,每年發出去的俸銀養這些不事生產的宗室都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

從玄宗以來,就開始大幅度削減宗室開支,明確表示,無爵位的宗室傳三代後從宗室除名。

這樣一來,要將已經丟失爵位數百年的桓魁兄弟計入宗室,區區鄧普是沒這本事的。

桓魁說道:“王家……王家答應我了。”

王家?

鄧普效忠王仲淵,王家……這就說得通了,畢竟王家大齊七姓,王仲淵是旁係,難保不會有嫡係的朋友……

姚靜的行為重了也算是背叛!

姚靜想,她已經明白了。

陳足道看向姚靜,姚靜讓人鬆開了桓魁。

“冀州劉赦真的派了使者過來,想要拉攏太守您……不過被王家商隊截住了……”桓魁繼續說了一個大秘密。

姚靜慎重下來,如果真是如此,那使者搜來的東西,再配上姚靜殺了王家派過去的桓氏宗親,隻怕立刻為被打入叛逆的身份。

這一招也真狠!

姚靜有些冷笑,這些大士族真是不將庶族當一回事,得罪了他們的人,奪走了他們的利益,真是陰謀算計馬上使出來。

桓魁這時候跪了下來,說道:“我全說了,你可要救救我兒!”

陳足道聽完,看看桓魁,不由地搖了搖頭:“五百年前,高祖是何等聖明天子,沒想到子孫不肖致此!”

桓魁不當一回事,高祖……幾百年前的事了,他們一家子百年前就是大字不識的農戶。

現在他們這一輩,就他兒子桓沛藝高有學識,以後……定然是有出息的。

姚靜看著他,這樣一來,倒是不能殺他了。

不過,他也就是個小人物,沒必要解決掉,或許,這樣的人以後有用也說不準。

“你哪裡人?”

桓魁老老實實地說道:“廉縣人。”

廉縣!

姚靜覺得有些熟悉,仔細想想,她立刻記了起來。

因為研究劉赦和常太尉在中冀兩州對峙的局勢,姚靜對兩州消息可是格外上心,也擁有兩州對峙的地域地圖。

廉縣,貌似就是兩州交接處的縣城之一。

“好好看著他。”姚靜最後說了一句。

隨後就走了,陳足道也沒什麼可問的,緊跟著姚靜而去。

出了監獄的姚靜臉色有些不好看。

鄧普跑得到快。

姚靜帶兵設計攻郡城的時候,對於這個鄧普就沒多管,後來,鄧普乘著姚靜進城溜走了,姚靜也沒當一回事!

沒想到此人竟然對自己這麼痛恨。

姚靜心下也暗自警惕,當初拿下郡城的確也太過誌得意滿了,沒將鄧普這個人放在眼裡。

如今,一著不慎,倒是差點吃了算計。

對於姚靜來說,就算被打入叛軍,也算不得走投無路,隻不過以後名聲不好聽而已。

“主公是否怨那王氏?”

陳足道直接說道。

姚靜冷靜地說道:“不是王氏的手筆!”

陳足道眼中閃過讚賞。

“是啊,如今戰事僵持,王氏若是在這關口對付我,並將我推向叛軍軍營,並不和大齊士族的利益。”

的確,現在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中,將石澗郡推給叛軍,定然會幫助劉赦拿下欽州,欽州一旦拿下,劉赦的野心定然會攻打中州,中州起戰火,在那些士族大本營肆虐,如何符他們的利益。

“估計有那麼一兩個不長眼,或者有外心的王氏子弟弄出來的。”陳足道說道。

姚靜點點頭,她也覺得是如此。

這是私仇,整個王氏還不會這麼不智。

“主公要如何做?”

姚靜臉色不好看,說道:“隻能慢慢查了。”日後如果有實力了,再將這個與她有仇的王氏子弟拔出。

“既然桓魁已經到了石澗郡,就請主公為其表功,就說他發現鄧家和冀州勾結一事……”

姚靜明白,這既昭示了她的清白,也倒打了鄧普一耙。

“我這就上表州府和京城。”

陳足道繼續說道:“若是可以,這桓魁一家可以遷入郡內,這桓氏子孫,相信未來是有用的。”

姚靜掃看他,陳足道摸了摸胡子,笑而不語,但是熟悉他的姚靜知道這陳足道已經在算計桓魁一家的價值了。

姚靜點點頭!

***

姚靜的上表果然引起了州府和京城的一點小波紋,王氏在查到此時和自家族人有些關係後很快就將關聯人弄去了南邊,並將鄧普送去了石澗郡。

到不會怕姚靜,而是現在很多人看著,多的是人想將一些王氏子弟從郡縣拉下來自家頂上,這送上來的把柄不迅速處理了,等到彆人下手嗎?

當然,王氏對姚靜的印象更壞了。

不過,姚靜若是知道也會不在意。因為王仲淵,姚靜奪走了屬於王家的勢力,王家早就不見得對姚靜有多大好感!

***

外麵的戰火綿綿,石澗郡平平安安地迎來了冬天。

有了水泥屋舍,很多人又發現,屋裡格外暖和。-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入冬後不到十天,石澗郡快馬來報。

中冀州邊境上,劉赦以鐵騎誘敵深入,常太尉不查,十八萬大軍遭劉赦陷阱,十八萬大軍隻逃出潰兵六萬。

就是常太尉……也死在了這場陷阱中。

消息一傳出,舉國大震!

姚靜也被這消息震呆了!

怎麼可能!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常青亭位三公太尉,本身就是他一點點拚出來的,他在戰場上征戰過數十年,這才爬上了太尉的位置,怎麼可能輸得這麼慘!

陳足道也皺緊了眉頭,將帶來的消息看了好幾遍,眼中也是極其震驚的。

他和姚靜討論過中冀兩邊局勢,覺得在遼州幽州分出戰果後,中冀兩州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因為離中冀兩州相隔太遠,姚靜和陳足道並沒有在短時間內知曉具體局勢,這會兒兩人已經在想想之後的路了。

“不管常青亭如何敗,但是必須確定一點,以前是小看劉赦了。”

姚靜點點頭。

她目光幽深起來,對陳足道說道:“常青亭一敗,冀州氣勢如虹,劉赦定然不會舍得放棄這翻大勝,怎麼也會直驅入中州內郡,直逼京城,欽州定安……”

陳足道還沒聽姚靜說完,就已經明白她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他點頭,眼睛帶了些許的喜色。

“可行!”

姚靜目光一熱。

不過陳足道馬上說道:“主公,討逆可行,卻不能去定安!”

姚靜等著他解釋。

陳足道說道:“還是地勢問題,我軍過青雲山而不利,冀州又是大勝之時,難保冀州不會增兵定安,我軍就是奪得定安,隻怕難守。”

陳足道看了看地圖,又接著說道:“我軍若被困在定安,於主公發展不利!”

姚靜點點頭,她若是隻想為大齊立功,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那麼可以出兵定安,為中州和州府分擔壓力。

可是,她謀奪的是州府,想將州府變成自己的勢力,那麼就沒必要走入困境。

“既然不出兵定安,那以先生見,該出兵何處?”

陳足道說道:“可以考慮直取州府了。”

州府?

州府可是有州牧在的,而且州府諸多勢力,姚靜若帶兵過去,也是做不了主的。

姚靜有些疑惑地看著陳足道。

陳足道說道:“之所以直取州府,原因有三。”

陳足道也開始對姚靜解釋。

“其一,唇亡齒寒,冀州既然大敗太尉,雖依然向中州攻入,但是劉赦乃梟雄,定然也會放棄欽州,所以,鈿料定,他在中州再受阻時會回撤,進而全力攻擊州府。一旦州府被破,主公所在石澗郡就會立即暴露在冀州之下,屆時,也免不了被困在石澗郡不得動作!”

“其二,主公主動出兵州府,便是忠齊大義之舉。”

姚靜點點頭,是她偏頗了。

認為去援救州府沒有利益,所以沒去想過。

這一點都不好,真正成大事者,是不能處處以利益為先的。名聲和人格魅力也非常重要。

太注重利益而無大義的,其手下人也會覺得心寒。

“其三,主公此次集結兵力助州府以退冀州,若能打退冀州叛軍,主公身為討逆將軍,可以自主出兵章台、出雲、定安三郡!此次欽州旱亂,強兵者如主公,隻怕州牧都有不如,欽州之中,隻怕再無主公實力收複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