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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掌進退有宜,又有調節氣力氣血之效,很適合防身,尤其是女子。

這武術都是現代武學界的精華,姚靜都很喜歡。

姚靜練八卦掌很好看,姚香自然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因為每每姚靜練習後格外精神,也就不管了。

姚靜心裡頭也是有打算的,自從累癱暈過去後,她就知道那法子不可取,所以練八卦調節也是有必要的,否則,如果姚靜想練,姚家人怎麼可能阻止得了她?

日子一晃而過,雖然力氣不再增長那麼迅速,但是還是增長了不少,到了姚靜十一周歲的時候,姚靜能夠舉起四百斤的東西。

力氣這東西,增長到足夠多得時候,後麵越來越困難,花費的時間也會越多。

姚靜現在很滿意了,因為現在的她比起她全盛時期也不遑多讓。

還不到姚父回家的時間,就見姚父一臉喜氣又小心翼翼的扶著姚母回來。

姚靜眉毛微微一挑,馬上就意識到出了什麼事。

她跑將過去,很親切地喊了二老。

果然,姚父笑道:“小丫,你要當姐姐了。”

姚靜驚喜地看向姚母。

姚母一臉期冀,同時也非常的喜氣。

自從十一年前姚母在月子下地著了寒,大夫就判姚母日後再難有身孕。

十一年前,姚家日子還算好過,大母多次勸姚父娶妾,那時還真有姑娘願嫁的,可是被姚父拒絕了。

也因此,大母待姚母比其他兩個兒媳更挑剔,而姚母因為當年姚父含淚說守著她和三個女兒過活,沒兒子,他認命,姚母感念丈夫待她之心,便一直對大母多有忍讓。

這日子越來越辛苦,姚母還是沒有什麼怨言。

姚香也迅速迎上來,向來不多話的她,這會兒像上天祈求阿母肚子裡懷著個弟弟。

有了弟弟,阿父阿母就有了依靠,她們三姐妹未來也有娘家了。

這一日,姚家比之當初抗回山豬時還要喜慶。

村子裡的人陸續得了消息,因為姚母在山豬的事上大方,加上姚靜時不時能打回獵物,並被仙長收為弟子的消息傳出,不管什麼原因,一時之間送來好些東西。

大母雖沒帶東西,但是第一次來姚家沒罵姚母也沒向姚母要錢。

姚靜原本氣平了些,可大母臨走時丟下的話,成功讓屋裡的一家四口黑了臉。

“再生個賠錢貨出來,你也沒什麼臉麵留在姚家!”

“阿母,不氣,會是弟弟的。”姚香給姚母摸%e8%83%b8順氣。

姚父說道:“是啊,彆多想,你年齡大了,大夫說要更小心,其實就是女兒我也不會怪你!”

本來就不能怪姚母,孩子是男還是女,可不是女方負責的。

不過這年代誰都不知道這一點,隻將男女問題怪在母親身上。

姚母看了看姚父,她早就看清楚了,就是家裡沒男孩做繼承人,姚父才留不住家裡的東西。

因為在他看來,這些東西留著沒用,不如孝順給爹娘。自家裡,過得去就好了。

姚靜沉默下來,這時候的女人真難做。

“當家的,我這個年紀懷上孩子也不知能不能活著生下……”

“阿母!”姚香和姚靜齊喊。

姚父也抓住姚母的手。

“我就想再見見二丫,到時就算……”

姚靜立刻察覺姚母這是在用哀兵計了,不過,她還是聽出姚母這些話裡真的有幾分擔心。

姚父也很難過,當初娘賣了二丫是為了給自己治腿,他雖然很舍不得,甚至有些怨娘,可是,百善孝為先,他又是最沒立場怪娘的,所以這些年,他隻能做不在意,其實一直記在心裡。

“我也想二丫……”這開始有老態的憨厚漢子竟然也有了嗚咽之聲。

屋裡的氣氛頓時哀傷起來。

姚母安慰自家當家的,說道:“今年我們接二丫回來過年好不好?二丫今年十三了,明年大丫嫁人,就輪到她了。”

“二丫……回來?”雖是疑問,但是卻充滿了無奈,他沒法子讓二丫回來。

“是啊,回來,前些日子小丫的師父給小丫留了一塊金餅,去贖二丫足夠了,隻怕還有很多剩下,屆時等我生了,若是兒子,便存下來給四個孩子當聘禮嫁妝,若還是個丫頭,給一半讓她們做嫁妝,剩下的一半,咱們孝順給娘……這樣我……就死也瞑目了。”姚母帶著莫大的期望看著姚父。

姚父還未說話,便惹得姚香哭了起來。

姚靜心裡頭也挺不是滋味的,隻是怔怔地看著姚父。

姚父被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看著,這會兒眼眶都溼潤了去。

沒想到這些年自家娘子打心底明白他的無奈。娘老是說他娘子不孝順,給個孝敬都推三阻四,現在想來,娘每次要的東西,娘子都給了,至於為何推三阻四,隻是對自己不給女兒準備嫁妝擔憂而已。

其實女兒的嫁妝哪裡需要準備呢?他早就打算女婿家給的彩禮他和娘一分不要,全給女兒做嫁妝,再加一點東西,可比村子裡一半的姑娘家要好了。

要知道,村子裡女婿家給的彩禮可全部讓收了給自家兒子日後娶媳婦花,給女兒的嫁妝隻能表麵好看,哪裡有彩禮貴重。

姚母不知道姚父這打算,在姚母的認知裡,當家的一有好東西任由婆母拿走,那麼女婿家送來的彩禮,女兒定然沾不上半分。於是,才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姚母邊說邊從床腳拿出個布包,布包有一塊金餅,讓從沒見過金子的姚父和姚香忘記了傷心。

第7章 .二姐下落

這一塊金餅有五兩左右,按照價格兌換,應該有五十兩銀子,五萬文錢,金子價值兌換最高,五十兩銀子換上六十兩銀子也有可能。

二丫被賣掉時是二兩,現在進入郡府大戶人家做丫頭,郡府大戶人家的一等丫頭贖身銀也不過四十兩,二丫才進府三年,怎麼也做不上一等丫頭,畢竟一等丫頭是有機會探親的,可是二丫從來沒消息傳出來過。

所以說,這塊金餅足夠將二丫姚燕贖出來了。

這些贖人的事情,姚母自得到金餅,就一直遣人打探清楚,這說得讓人一愣一愣的。

等到說完,姚母將金餅給姚父,姚父拿著竟然有些顫唞。

見婆娘一臉懇求,姚父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時之間,屋裡哀傷氣氛大減。

姚父自去收拾行李去郡府,姚香幫忙。

姚靜扶著姚母在床上休息。

姚母說道:“小丫,還有一塊金餅兌換了銀子彆說出去,這次也不知你阿父能不能成事,若是不能,這剩下的四十兩就是你們的希望了,若是娘這次生產有危險,金餅你就拿著防身,也不要去贖你二姐了,想來,在大戶人家府裡過日子還鬆快一些。”

說到後來,頗有些認命的感覺。

姚靜心中很不自在,她還有一袋金葉子呢?這一袋金葉子的價錢也不差的?

看著阿母為了銀子千方百計的打算,她心疼得緊。

可她什麼都不能說,隻能順著她的話,安慰阿父會將二姐贖回來,阿母你和弟弟會母子平安。

晚上,家裡吃了一頓好的早早休息,不過誰都睡不著而已。

第二天清晨,姚父在一家子送彆下,踏上去了郡府的道路。

隨後,每一天,都讓姚家母女度日如年。

姚母剛有身孕,姚父就去郡府,當然立刻引來大母的問責,姚母當然不會告訴大母和村子裡的人是去贖二丫,隻說二丫給家裡捎回東西,所以姚父去看望看望。

這惹得大母連問姚母二丫是否捎回了什麼東西,而後得知隻是一些針線,立刻就沒了興趣。

古人離家去遠門是很讓人擔心的事,一是交通不便一去就好些年,二是路途容易出各種各樣的意外,比如山賊。所以才有詩人每每離彆之際,家人和自己紛紛淚滿襟。

郡府離村子的路也有十來天的路程,也算遠途,姚家一家人擔心並不稀奇。#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終於,一個月後,姚靜突破到能舉起四百五十斤時,姚父衣衫襤褸地回來了。

姚家一家人先是開心,可沒看到姚燕,目光又失落了起來。

姚父顫唞著嘴將五十三兩銀子拿出來讓姚母重新收好。

原來,姚父為了不惹人注意自己身懷重金,便省吃儉用,幾乎快乞討到了郡府。

到了郡府後小心打探了些消息,因為聽進姚靜說得大戶人家看衣服通報,所以姚父將身上剩下的三十文換了一套乾淨的新衣。

新衣不算貴重,但很整潔,怎麼看和郡府普通百姓不差了。

然後姚父又去兌換了金子,在郡府信用錢莊兌出了五十五兩。

錢莊很大,五兩金子還真沒被錢莊放在心裡,畢竟,大戶人家的奴仆時不時的會拿些金子兌銀,姚父真不起眼。

加上姚父不知是小心還是膽小,在錢莊沒一個客人才進去,所以保密性很不錯,沒什麼人盯上他。

如果他穿著一開始進城那恍如乞丐的衣服前來兌銀,錢莊就是不在意五兩金子,也會注意到姚父。

這是姚母告訴姚父得,姚父做得很好。

不過,兌銀子是幸運,可尋人就不幸運了。

據牙婆帶來的消息,姚燕是被郡府劉主簿家買去的。

姚父去了劉府,花了一兩銀子府中下人才得以給他打探一二。

打探的結果卻很不如人意,原來姚燕進了府被改名叫杏兒,今年三月被提拔成了伺候丁夫人的二等丫頭,不過丁夫人隻不過是個妾室,這年代大戶人家,不僅妾能買賣送人,連妻子也可以的,當然隻限於娘家不強的妻室。

六月,丁夫人被家主送給了南邊來的袁家三公子,丁夫人被允許帶走了兩個伺候的丫頭,其中一個就是改名杏兒的姚燕。

姚父來晚了半年,當天在街道上哭了半天才落魄歸家。

聽到來龍去脈的姚母和姚香又落了淚。

“我命苦的二丫!”

姚靜疑惑地問道:“不贖二姐了嗎?”

屋內三人都沉默下來。

南方啊,姚家祖祖輩輩一直在縣裡打轉,對去外麵的世界有種天然的恐懼感。

這次姚二柱去郡府,是鼓起很大的勇氣的。

“南邊……南邊哪裡呢?離我們有多遠?”姚靜直奔主題。

在姚靜心裡,對於隻能從原身記憶中得到姚燕印象,要說有什麼感情完全是扯淡,不過,她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她當然希望家裡骨肉團聚。

姚靜去過很多地方,根本沒有這年頭的莊稼人對外的恐懼心裡,反而更加期待看看古代的城市。

更重要的,她如今的實力已經恢複全盛時期的大半,她更覺有底氣出去見見世麵。

姚父期艾地的說道:“據說是叫湖陽的地方。”

“在哪一州哪一郡?”

本朝富有十二州七十二郡,要尋湖陽所在,就必須知道州郡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