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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字刻紋。

懵逼的眨了兩下眼睛,這個和他那隻手表的刻紋一樣,宋晚亭說這並不是品牌手表而是定製。

有一種可能,這是那家訂製廠的牌子,每一塊他們製作的手表都會刻上,但他們製作的是這種價格的手表,不可能沒名氣搜不到的。

所以這個T代表的一定不是這家訂製廠,而是客戶。

T……

宋晚亭的手表……

宋晚亭?

亭?

ting!

任爾震驚的張大嘴巴,看著手裡的手表,宋晚亭?宋晚亭!他那裡那塊也是宋晚亭的手表,宋晚亭那晚也在!

著急的掏出手機,這次直接打電話。

剛開完會出來的宋晚亭接通後沒等說話,任爾的咆哮就傳了過來:“我現在立刻馬上要見你!”

第27章 清醒著接%e5%90%bb

宋晚亭停下腳步, 心念電轉,一定是任爾發現了他昨晚乾的好事,興師問罪來了。

握著電話的指尖泛白, 以任爾的脾氣發現自己在他喝醉後親他, 估計會大發雷霆, 甚至打他一頓也說不定。

想到那張臉對自己怒火衝衝,揮動拳頭的樣子。

他心裡就堵得慌。

“說話!”任爾等了半天, 手機裡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卻沒個回音, 著急的語氣都重了些。

宋晚亭雖然有諸多擔心, 但既然事情他已經做了就要承擔後果,給了任爾一個地址。

任爾立即掛斷電話,去往宋晚亭所說的咖啡店,抱著雙臂在出租車上焦躁的直抖腿。

司機從後視鏡裡緊張的望了他一眼,見他凶神惡煞擰著的眉又往一起聚了聚, 祈禱著能平安無事的把他送到地方。

任爾忽地想起一件事,上次宋晚亭說立刻馬上要見他, 是他屁顛屁顛跑去見宋晚亭。

為什麼現在他立刻馬上要見宋晚亭,還是他屁顛屁顛跑。

“嘖。”

算了, 現在也沒空糾結這種小事。

如果這塊手表真是宋晚亭的, 那應該就是他把自己從小區門口帶到了那個巷子,他一定是認識自己的。

畢竟自己這張臉, 誰見了不都得過目不忘。

那為什麼和自己再次遇見的時候, 要裝作不認識自己?

想起他以為的他和宋晚亭的初見, 他把宋晚亭當成情敵,明裡暗裡的拿話擠兌他, 那個時候宋晚亭在想什麼?

他一定在心裡罵自己白眼狼。

心情複雜的下車, 仰頭看向咖啡店的二樓, 在一處靠窗位置,宋晚亭披著半身陽光坐在那,宛如一幅畫。

正動作緩慢的攪著咖啡,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他大多數時候都不知道宋晚亭在想什麼,宋晚亭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更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那雙淺色的眼珠隨著眼皮一沉一抬,就會有很多主意和想法。

他可以遊刃有餘的和任何人交流相處,也能冷靜從容的處理任何事情。

他是任爾理想中,這個年紀的男人該有的樣子。

但是他為什麼不說?他是在耍自己玩兒嗎……

腳步沉重的來到包間門前,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宋晚亭他一定很感謝他,但如果真的是他,他也會有點生氣,因為宋晚亭故意騙他,還騙他這麼久。

搞得他像個傻子一樣。

所以打開門進去的時候臉色就不大好看,如同受氣小媳婦看向宋晚亭。

宋晚亭在門推開的那一刻,咖啡都攪的灑出去了些,暗暗提了口氣向門口看去,任爾果然是怒氣衝衝來的,那眼神恨不得剮死他。

所以他真的對昨晚的事情很生氣。

宋晚亭心裡有些難受,看來他真的很討厭自己。

任爾關上門,一言不發的來到他對麵坐下,褲兜裡的手緊緊握著那塊手表,想著怎麼開場比較好。

宋晚亭見他居然不說話,那張缺德的嘴居然不說話,放下手裡的勺子,思考了下明白了任爾是故意的,想要用沉默來增加對自己的壓迫感。

這個套路他作為老板熟悉。

任爾:“你……”

“沒錯是我做的。”宋晚亭直接打斷了他,冷潤的嗓音帶著決絕,那就對自己討厭到徹底吧,以後就再也彆來往了。

任爾怔了下,身體不由前傾:“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宋晚亭則向後靠去長腿優雅疊起,心上兵荒馬亂,麵上風輕雲淡,不著痕跡的掃了眼任爾的小奶膘,淡淡道:“知道。”

一時沉默。

兩雙眼睛雖然相望,但心思卻是南轅北轍差到了天上地下。

任爾沒想到他會知道,更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麼痛快。

他為什麼會知道?難道這個手表是他故意給自己戴的,好讓自己能夠發現?

心裡亂成了毛線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可以直接告訴他。

“我……喝醉了。”宋晚亭端起咖啡杯喝了口,任爾疑惑不解明顯不相信的眼神,讓他心虛的第一次覺得秋天很熱。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你也對我做過一次並且更過分,我們就算扯平。”

他的態度很是瀟灑看淡,放下咖啡杯起身,單手整理著西服的衣襟:“我還有事,先走了。”

任爾覺得很神奇,宋晚亭說的每個字他都明白什麼意思,但被宋晚亭組成一個句子後,他愣是聽不懂。

一把抓住宋晚亭:“你等一下,我對你做過?還更過分?我對你做什麼了?”

宋晚亭原本是想讓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但現在任爾知道昨晚的事,為了不讓變態隻有自己一個,所以大家還是一起死吧。

上次薑眠在的時候,他也拉了自己一起下水。

這叫一報還一報。

謔的轉過身,把手撐到桌子上:“那晚在酒吧你躲避追你的人,後來你不是喝醉了,你是喝到了有藥的酒,所以、所以你……”

雖然決定要說了但還是難以啟齒,手上青細的血管好似要破開白皙的皮肉:“所以你行為失控,我看你可憐,讓你……”

看著那雙眼尾向下,充滿迷茫和無辜的狗狗眼,他實在說不出口:“反正就是這樣,你我兩不相欠!”

甩開任爾的手臂,轉身又要走。

任爾再次反應迅速的抓住他,這次加重了力氣把人直接拽進了懷裡,抬起另一隻手往桌子上一拍,徹底把這個沒說明白就老要跑的家夥禁錮在自己腿上。

眼中的迷茫和無辜一掃而空,充滿危險的盯著有點摔懵了的宋晚亭。

雖然他之前的話自己沒太捋明白,但是喝了有藥的酒,行為失控,這他可聽懂了。

“你放開我,少動手動腳!”宋晚亭低喝了聲,昨晚自己是親了他,但那是他自願的身體接觸,而不是像現在這種。

任爾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雖然不大厚道但他卻莫名有些興奮,尤其是對著宋晚亭這張板起來的冷臉,就更控製不住。

他試探著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把你shang.了?”

宋晚亭推搡他的動作停下,他可真敢想,就算他和任爾真的發生點什麼,那也絕對他才是1號才對。

雖然在力氣上他比不過任爾,但是他可比任爾大12歲。

“你瘋了吧你,不過就是讓你啃了幾口,我就當被狗咬了,你放開我!”他又開始掙紮起來。

任爾眸子一沉,按在桌子上的手抬起掐住宋晚亭的下巴,強迫他和自己對上視線:“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和我說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晚亭被掐的嘴巴都撅了起來,他最氣不過的就是任爾總拿武力挾製他,他作為一個男人還比他年長,這讓他覺得很丟臉。

而且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撼動任爾一下的感覺,讓他非常難受憋屈。

於是毫不猶豫的抬起自由的那隻手,向任爾臉上扇去,雖然昨晚這還是他愛到不鬆口的小奶膘,但不耽今天傻狗格外氣人,該打還是得打。

任爾“嘖”了聲,鬆開鉗著他下巴的手,動作利落的抓住他的手腕,還教訓了他一句:“打人沒問題,但彆扇巴掌。”

宋晚亭薄薄的嘴唇向下繃緊,眼裡都要噴火了,一直忘記用的腳抬起用力向下一跺,把任爾的鞋麵踩扁,疼的任爾一時鬆了些力氣。

“啪”的一聲響。

聲音清脆是張好臉。

宋晚亭梗著脖子挑釁的向任爾挑了下眉,真當他宋晚亭是好欺負的。

任爾雖然經常打架受傷,但真是好久沒被人扇過巴掌了。

宋晚亭的力道不大,他用舌尖抵了抵被扇的那邊臉,狗狗眼變得愈發深邃凶險,尤其是當他的嘴角扯出抹笑意時。

宋晚亭後背脊都冒出涼意,剛才出了口惡氣很爽,但現在心裡已經開始打怵了,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認慫的。

於是他把眼睛瞪的更大。

任爾是個實乾派,直接大手鉗住宋晚亭的腰把人一擰,就把人臉朝下背朝他的按到了桌子上。

語氣森然:  “再補一句,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和我動手。”

宋晚亭被按死在桌子上,兩隻手被任爾掐到一起壓在後背動彈不得,使勁聳著肩膀想要掙開:“你還沒資格讓我考慮。”

任爾摸著被扇的臉,看著勁兒勁兒永不服輸的宋晚亭,他的征服欲被激發了個徹底,至於自己是來找宋晚亭乾什麼的,早忘到腦子後了。

“現實會讓你好好考慮的,你剛才扇了我一巴掌。”

宋晚亭淺色的瞳孔慌亂的晃了下,一張嘴還是一點不服軟:“不用你提醒,打的就是你。”

任爾被這個回答氣的吸氣聲都重了,冷笑一聲:“好好好,那我現在就要還回來,我打你哪裡好呢?”

狗狗眼在宋晚亭身上梭巡著,故意道:“打腦袋?打出外傷還好,但要是把宋總打傻了就不好辦了。”

宋晚亭吞咽了口口水,他活了33年唯一一次挨打,就是那晚救任爾那次,那些人的拳頭和腳不分個數的招呼過來,幾乎遮蓋了他全部的視線,堵死他的退路。

之後他做了好幾次噩夢。

尤其是那一棍子打斷了他手臂的骨頭,那種鑽心的疼,沒少讓他偷偷掉眼淚。

他怕疼。

怕挨打。

那時的恐懼上來讓他額頭上都出了冷汗。

任爾看不到他的臉,還在嚇唬他:“打後背,但是骨頭斷了容易插。進什麼心肝肺裡,估計沒到醫院人就涼了……”

“打腰,腰可脆弱,要是把宋總打癱了,以後可就沒有幸福生活了。”

宋晚亭眼底閃過濃重的委屈,死咬著嘴唇,不給自己開口服軟的機會。

任爾忽地俯身貼到他耳朵旁,狡黠的笑聲像是隻雀躍的鳥兒飛進他的耳朵:  “所以還是打屁股吧,肉厚抗打。”

堅持了這麼久的宋晚亭再也繃不住了,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卻忽略了他和任爾的距離,幾乎都要親上。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