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軟啊!
這是什麼?
屁股居然這麼軟?
狗狗震驚!
他避著打針的地方,很拘謹的揉著,同時抱著宋晚亭哄小孩睡覺一樣晃悠著。
這個老男人抱著還挺舒服的。
任爾一宿沒睡,一會兒給宋晚亭量體溫確認沒有反複,一會兒用劉周留下的棉簽沾著水,往宋晚亭的嘴上塗。
一直撐到了天亮,才把睡沉的宋晚亭放下。
他呲牙咧嘴的活動著自己的胳膊腿,下了床,去到一樓的客用衛生間。
樓上,宋晚亭被手機吵醒,摸過手機接通。
“亭哥,我來看你了,你幫我開下門。”
“好。”
宋晚亭掛斷電話,摸到床頭櫃的遙控器按下。
房門自動打開,薑眠直奔二樓:“亭哥,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宋晚亭渾身沒有什麼力氣就沒起來:“還好,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任爾告訴我的,你們昨天不是把甜心他們送去警局,我問你情況怎麼樣,你沒有回複我,我就又問了任爾,他說你發燒了。”
他的八卦之火從船上忍到現在,熊熊燃燒,再也按捺不住:“亭哥,你是不是喜歡任爾啊?”
牆壁後麵,剛走到門口旁的任爾猛地刹車止步。
是薑眠?他說宋晚亭喜歡自己?
宋晚亭心猛的停跳了一拍,腦袋一陣暈眩,被子下的手握緊成一團,麵不改色:“你說什麼?”
“我覺得亭哥你喜歡任爾。”薑眠誠實的又說了一遍,而且這次用了肯定句。
房間內詭異的安靜了兩秒後,宋晚亭極其突然的笑了聲,語氣慌亂又著急,一個字攆著一個字的往出砸:“他比我小了整整12歲,他現在甚至連結婚的權利都沒有。”
薑眠聳了下肩膀:“但是他會長大,他又不是永遠21歲。”
外麵的任爾嗤之以鼻,你追薑眠的時候也沒覺得薑眠小啊,雙標,薑眠隻比他大了四歲而已!
宋晚亭擦了下額頭上的汗,一點點坐起:“這隻是第1條,第2條他太高了。”
任爾背靠著牆壁,撇撇嘴,你怎麼不說你自己矮,哼。
“第3條他ji術太差。”
薑眠瞪大眼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什麼意思?他們兩個已經……?
任爾向前邁了一步,又強忍著衝進去拎他衣領子的衝動,把腳一點點收了回去,他倒要聽聽破亭子還能說出什麼來!
宋晚亭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他連初%e5%90%bb都還在,一點經驗都沒有,肯定……你懂我的意思。”
薑眠一臉複雜:“但是這個也是可以慢慢進步的,任爾他年輕活潑熱情,長的也帥,身材也好充滿安全感,我覺得他一定會讓亭哥的生活變得很有意思的。”
不是他說,他覺得亭哥的生活很無聊。
宋晚亭心想這就是年輕人,永遠隻會腦袋一熱,盯著優點看,完全忽視對方的缺點。
“但他的酒量太差,酒品也不好。”他想了半天,又找了個任爾的一個缺點。
任爾真的要罵人了,破亭子還好意思嫌棄他酒品不好!總比他喝醉了就抱人叫哥哥強!
“第11條他連遊泳都不會。”
……
“第20條他不會打領帶。”
……
“第25條他是左撇子,這樣我們吃飯坐一起的時候很容易打架。”宋晚亭巴啦啦說了一堆才冷靜了些,心虛的看向已經很久沒說話的薑眠。
外麵任爾都氣笑了,破亭子是有什麼毛病,他居然嫌棄自己的眼睫毛太濃密,像是畫了眼線。
摸了下眼睛,眼線是什麼東西?
薑眠無奈攤手:“亭哥,你這更像是找茬。”
宋晚亭被子下的手指飛速敲著,腦筋也飛速運轉,他必須來一記絕殺。
淺色的眼珠一晃:“他太小了,不是指剛才說過的年紀。”歪頭挑了下眉,眼珠向那兒看去,煞有其事:“就像打火機一樣。”
任爾拳頭捏的嘎嘣響,宋晚亭死定了!
薑眠的神色終於有所動容,很驚訝:“真是看不出來啊……亭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
“他試過。”
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倆人一跳,一起扭頭向門口看去,任爾挺高的個子晃悠著走了進來,無形的壓力從他寬闊的肩膀溢散而出。
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他沒個正行的長腿一跨,搭著椅背反坐,狗狗眼玩味的看向正死命瞪他的宋晚亭。
“因為宋先生親身全方位的感受過,所以才能——對我的這方麵侃侃而談。”
咧嘴一笑,露出森白嗜血的牙齒:“不過私下裡宋先生可不是叫它打火機,而是叫它——火箭炮。”
第24章 無名指的戒指
氣氛尷尬到十根腳趾都不夠摳的, 任爾兩人相撞的視線滋啦啦的燃起了火星,而薑眠因為信息量過大,腦袋一時超負荷以至於死機。
任爾:你捅我一刀, 我就還你兩劍, 做人一定要懂禮貌, 禮尚往來不能少。
宋晚亭:原來傻狗也有機靈的時候,咬人是真狠啊。
不過他絕不允許這個誤會發生, 讓薑眠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 甚至自己還是底下那個, 壓下火從唇縫間擠出生硬的笑:“嗬嗬,你可真會開玩笑。”
瘋狂向任爾使眼色,給你台階趕緊給我下!
任爾哈哈陪著他笑了兩聲,反問道:“那宋先生之前說的那些也是在開玩笑?”
他絕對不會給宋晚亭再次背刺他的機會,想找補回去, 那你就先給我妥協!
宋晚亭沒想到傻狗這麼不好騙,手指都快把床單摳破了, 蒼白的臉暈出了血色:“當然是和你一樣在開玩笑了。”冷峻的麵容笑開了花,笑意卻不達眼底。
任爾得意的仰起下巴, 雖然很想背刺宋晚亭一下, 不過算了,看在他還病著的份上, 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哈哈, 我也當然是開玩笑了, 我們之間怎麼會……”
他拿手來回比劃了下他們倆,笑的見牙不眼的, 就好像這是什麼天大的笑話。
雖然他是在配合宋晚亭, 可是宋晚亭看到他這個樣子, 卻越來越生氣。
薑眠的腦袋已經重新開機,看著他倆眉開眼笑其樂融融的樣子,好配!亭哥和任爾在一起果然很開心!
宋晚亭咬著嘴唇裡的軟肉,重新躺下,不想再多看任爾一眼:“眠眠,我還要再睡會兒,我沒什麼事,你去忙吧。”
薑眠點頭,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亭哥絕對喜歡任爾。
他剛才那25條說的是缺點嗎?
當然不是。
那25條完全說明了亭哥對任爾有多上心,他沒記錯的話,他們是因為自己才認識的,這才多久,亭哥已經對他這麼了解了。
再說了,那25條裡最少20條壓根就不是缺點。
裡麵甚至有一條,任爾喝不了苦咖啡。
他都替任爾覺得冤枉。
亭哥這麼挑都挑不出一個像那麼回事的缺點,說明任爾在他心裡沒有缺點,他送任爾耳墜,跳海救他,還嚴懲了甜心他們。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亭哥像剛才那麼慌亂,著急撇清關係,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作為弟弟,一定要幫亭哥拿下任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亭哥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任爾見宋晚亭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去留,都不問問他,心裡嘀咕了句小氣,不就是剛才鬥嘴沒鬥過自己。
薑眠:“任爾,你要去哪?”
任爾站起身:“我要去趟海邊,我的摩托車還在那。”
薑眠一聽機會來了:“我送你去吧,海邊離這還挺遠的。”
宋晚亭下意識的就想要阻止,但嘴唇嚅動了兩下,沒找到阻止的理由,
而任爾對於這個提議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他可以和薑眠獨處了,而是他可以氣到宋晚亭了,不過他當時也沒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哪裡不對。
故意大聲,一臉嘚瑟:“好啊,到那也差不多中午了,我們還可以一起吃個午飯,順便在海邊玩一會兒。”
薑眠對他的活力很滿意,一定也可以把亭哥帶的活潑一些:“好,那亭哥我們走了。”
宋晚亭僵硬的點了下頭,看著走在後麵的任爾消失在門口,剛要收回視線,任爾的腦袋又冒了出來,他莫名緊張,難道他要留下來陪自己?
任爾突然伸出舌頭,對他做了個鬼臉。
枕頭晚了一步砸在門邊的牆上,宋晚亭抬手扶額,腦袋發暈的躺了下去,果然小孩子就是幼稚又氣人。
另一邊任爾坐在副駕駛位上,這才意識到現在是他和薑眠獨處,頓時有點緊張還有點不大自在。
身體一點點坐直,平時能把宋晚亭氣個半死的嘴,現在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撐著下巴的手不停的揪著嘴唇。
“你現在和亭哥挺熟的吧。”薑眠開始了他的作戰計劃,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要先了解任爾對亭哥的印象。
任爾放下手:“還行吧。”
他和宋晚亭的關係很詭異,很難形容。
“我覺得你們相處的挺好的,剛才亭哥笑的很開心,他一般很少那麼笑的,因為亭哥這個人在情感上比較克製,所以不認識的人會覺得他有點冷漠,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薑眠盯著前麵的車,他的作戰計劃2就是見縫插針的誇獎亭哥,讓亭哥在任爾這留下好印象。
任爾回想剛才宋晚亭笑的樣子,那眼睛都快射出刀把他剮了,而且宋晚亭的情感哪裡克製?他嫌棄自己,和自己生氣的時候可是外放的很
他們認識的是一個宋晚亭嗎?
“對了,我們也認識挺久了,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人啊?”
任爾看著薑眠那張永遠陽光,總是笑著的臉,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我喜歡充滿希望的人。”
“那你一定很喜歡亭哥。”薑眠一聽,這不就是在說亭哥,還有誰能比把他從水裡救出來的人,更讓他充滿希望!
“我才……”
“亭哥很怕冷的,每年不到正式入秋就會換上秋裝,冬天基本就是家裡公司車上,很少出去的,要是沒有你,他這次也不會上船。”
任爾疑惑,不再糾結自己剛才被打斷的話:“什麼意思?”
薑眠詫異的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亭哥沒和你說?亭哥本來拒絕了我的邀請,因為覺得冷,但我說你也會去,可是我會很忙不一定能照顧到你,你又不認識其他的人可能會無聊,所以亭哥才上船的。”
任爾還真不知道,可宋晚亭要是為了他上船的,那為什麼一直不理他,裝作看不見他?
他想這個問題想了一路,連和薑眠聊天都心不在焉的。
宋晚亭迷迷糊糊的睡了會兒後就餓醒了,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