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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一把揪著衣服給拽了過去。

“你不是答應我,放棄追眠眠了!”

“是啊,但我和眠眠的關係即使我不追他,我也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亭哥。”

他說的還真是事實。

任爾嘴巴動了動,把人推了回去:“還一起長大,是你看著他長大吧,不是你這麼大歲數了,眠眠今年才25,老牛吃嫩草你也好意思。”

宋晚亭整著衣領:“三十多歲是男人正好的時候,你個未成年你懂什麼。”

“誰未成年,我今年21了!”

宋晚亭看了他一眼,這智商還真是個成年人啊。

兩人又你來我往的掰扯了半個多小時,懟的是口乾舌燥閉嘴了,外麵的日頭一點點落了下去,夕陽的餘暉灑了進來。

宋晚亭的兩條腿緊緊並到一起,他快要憋不住了:“你要撐不住就下車吧。”

任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的腿,沒說話而是直接吹起了口哨。

損還是他損。

狠也還是他狠。

宋晚亭屁股嗖的一下騰起,轉頭怒氣衝衝的瞪著任爾:“閉嘴!”

任爾叫囂的把那口哨吹得和小橋流水似的。

宋晚亭握著的拳頭,指甲都要摳進了肉裡,腿也開始發抖,和任爾僵持了三分鐘後,猛的轉身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腰突然被有力的手臂抱住,他差點沒走水:“你放開我!”

任爾不鬆手,哪怕他也憋得滿頭都是汗:“你要下車你輸了,你輸了就要補償我。”

宋晚亭死死抓著任爾的手臂想把他拽開,但他現在根本不敢用力,說話都是抖的:“什麼補償?”

“和我去一家酒吧。”

“沒了?”

任爾眨了下狗狗眼:“你買單。”

宋晚亭轉頭看了他一眼,這點出息。

“可以,放開我。”

任爾放開他後也迫不及待的從車裡衝了出去,倆人直奔斜對麵的商場,前後腳的衝進了衛生間。

任爾晚了一步,僅剩的一個小便池被宋晚亭占據了,但他現在可忍不住了,直接過去把宋晚亭擠開了點。

小亭子剛出來,嚇了一跳。

“你走開!我先來的!”

宋晚亭平時的優雅和沉穩,在麵對任爾的時候可以說是蕩然無存。

“我管你。”

任爾不講理的回了一句,腦袋微微向後仰去,舒爽的哼了一聲,下次再憋著他就是傻der!

其他人傻眼的看著他倆,知道有一起上廁所的,但是一起上廁所還肩並肩站一個坑前的,那還真是頭一次見。

任爾看著小亭子忽的笑了,和他主人一樣白嫩細長的:“小東西還挺可愛的~”

宋晚亭深吸口氣,雖然他已經見過了,但還是偷偷瞄了小任爾一眼,果然有了對比後顯得更加……

任爾那叫不正常。

自己這種才叫正常裡優秀的。

兩人解決完這件大事後,身心舒爽的吃了頓飯,之後就向著任爾說的那家酒吧去了。

宋晚亭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他如果反悔,以任爾胡攪蠻纏的性格,說不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這次過後,他要再把任爾拉黑。

任爾買了口罩戴上,在九點鐘的時候,兩人到了上次高斯說的那家新開的酒吧,他拉著臭臉的宋晚亭下了車,進去後宋晚亭的臉更臭了。

“我要去包間。”

“不行。”

任爾是來打探敵情的,直接一來就去包間能打探出什麼,拉著宋晚亭找了張散台坐下,看他那張臉估計拉著他跟自己轉轉是不可能了。

“行吧,你在這坐會兒吧。”

“我隻呆半個小時。”

任爾看了眼時間:“知道了。”

他先是去舞池裡蹦躂了兩下,這池子的震感是比他們的好,又看了眼上麵的DJ,比他們店裡辣多了,而且好幾個,還有一群搞氣氛領舞的。

他又離開池子向二樓走去,二樓是稍微高檔一些的卡座,前麵還有鋼管或者其它娛樂性的小東西。

他一邊觀察著,一邊不大放心的向宋晚亭的位置看去,這一看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宋晚亭邊上多了個腦滿腸肥的男人,一臉%e6%b7%ab。邪的對宋晚亭說著什麼。

宋晚亭臉色鐵青,就見他嘴巴開合了兩下,那個男人臉上頓時戾氣橫生,竟然揮起拳頭就向宋晚亭打了過去。

任爾眼珠猛地縮小一圈,操!他敢打宋晚亭!他都沒動過宋晚亭一根頭發絲。

這一拳把宋晚亭打的都從椅子上晃了下去,男人還不依不撓上前再次揮起了拳頭。

突然出現的大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向上撅去。

宋晚亭有點頭暈的抬起視線,任爾高大的背影出現在他身前,那一刻,一種無法形容的安全感充斥在他心裡,他完全不害怕了。

狗狗眼裡是比憤怒還要可怕的狠厲:“你特麼找死。”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任爾用力拽過男人的手腕,男人跟著撲了過去,他抬起腿,膝蓋狠狠懟到男人肚子上。

男人隻覺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疼的他忍不住躬起身。

這還沒完,任爾的腿又向下放,一腳就把男人的膝蓋踹到了地上,跪了下去。

“我的人你特麼也敢動!”任爾罵著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朝男人的腦袋砸了過去,酒瓶子開花的瞬間,男人的腦袋也開了朵血色的花。

任爾扭過頭向宋晚亭看去,見對方呆呆的看著自己,狗狗眼裡的狠厲變成輕佻的笑意,:“嚇傻了,有我在你怕什麼。”

宋晚亭瞳孔晃了晃,有些慌亂的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心臟怦怦怦跳的厲害。

第16章 疼嗎?

任爾把男人的手臂扭的嘎吱直響,繞到男人身側:“道歉!”

男人還沒等說什麼,看熱鬨的一個比一個來勁:“道歉!道歉!”

他們的喊聲甚至蓋過了音樂聲。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怎麼就惹到這麼一個煞星,腦袋發暈的重複著:“對不起,我喝多了,我混蛋……”

任爾又喊了宋晚亭一聲:“彆發呆,你打他兩下還回來。”

宋晚亭的手壓在心臟的位置上,看了任爾一眼又看向滿頭血的男人,他對打架是沒有興趣的,也不想碰到對方。

而且任爾已經把他打成這樣了。

眼皮一掀,兩步來到任爾身邊,貼到他耳朵旁悄聲道:“快走吧,彆把事情鬨大了。”

任爾就覺得一股熱風吹了過來,弄的他耳朵酥酥|麻麻的,誰都沒注意的耳朵尖悄悄紅了起來。

手下意識的就鬆開了男人,然後覺得有點不大對勁,自己乾嘛這麼聽話,於是又補了一腳:“滾吧你!”

男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任爾轉過手抓住宋晚亭,像是一柄利劍劈開擁擠的人群,也像是一塊盾牌把宋晚亭保護在了身後。

看熱鬨的人還在亂七八糟的喊著什麼,五顏六色的燈光一道道閃過,把他們變成了魑魅魍魎,妖魔鬼怪,仿佛要吞噬二人。

宋晚亭跟在任爾身後,腳步被擠的有些搖晃,視線牢牢定在任爾身上,他高大的背影隨著燈光一下消失一下出現,像是抓不住的夢離他越來越遠。

“任……”

抓著他的手突然用力把他向前拽去,他驟然撲進了夢中,任爾的手臂攀附上他的肩膀,幾乎把他半摟在懷裡,冷靜的聲音從他頭頂上拂過:“彆慌,我在呢。”

宋晚亭抬起視線隻看到任爾的半張側臉,那是半張冷漠又冷酷的臉,和他之前見到的任爾都不一樣。

那一排耳釘依舊亮眼,他微微蹙起眉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任爾帶著宋晚亭在那一眾發瘋的人群中離開了店,涼爽的晚風吹的人精神一振,他鬆開宋晚亭,看著他慘白的臉以及左臉顴骨上的青紫。

以他對宋晚亭的了解,他肯定被嚇到了。

這事兒他也有責任,畢竟是他把人帶來的。

“你沒事吧?”

宋晚亭偏過頭對著風口的位置吹了吹,直到心臟也被吹涼不再活蹦亂跳恢複了正常:“沒事,你會開車嗎?我剛才喝酒了。”

任爾一聽,頓時激動:“會!”

從宋晚亭手裡接過車鑰匙,坐到那倆豪車的駕駛位上沒忍住嚎了一嗓子,副駕駛上的宋晚亭無法理解的看了他一眼。

以前罵他是傻狗也不算罵錯,正常人誰會發出狗叫聲。

任爾興奮的看向他:“你臉上的傷疼不疼?”

宋晚亭猶豫了下,淡淡道:“不疼。”

起初宋晚亭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個,直到他發現他們已經在附近來回轉了三圈。

“你在乾什麼?”

“溜溜車。”

“……我隻聽說過溜溜狗。”

任爾向他瞥去,想說不抬杠你能死,但卻發現他臉上的傷好像腫起來了,壓下要說的話把車往家裡開去。

宋晚亭修長的手指在腿上一下下敲著:“你之前說的那塊表,你如果更喜歡車,我知道一家店,你可以拿去把表賣了,大概可以賣……”

手指敲動的速度逐漸放緩,直至停下:“150萬,你可以買一輛不錯的車。”

如果任爾去了,那家店會認出那塊表聯係他,他出150萬從任爾手裡買回來,就當剛才這件事對他的獎勵。

任爾沒忍住看了他一眼:“150萬?”

宋晚亭點頭。

任爾的確是有些心動,那麼多的錢他估計一輩子都賺不來,但是這不是他的表,如果有一天他找到表主人,還要還給人家的。

還要問問他為什麼表會在他這兒?他後來問過薑眠是在哪裡碰到他的,不是在他家小區門口,可他明明是在小區門口就被打暈了,怎麼會跑到那條巷子裡去。

“瞧不起誰呢,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嘛,這是彆人送給我的禮物,怎麼能賣,到家了下車吧。”

宋晚亭不知道他為什麼非得要留著那塊表,不過他不賣自己省錢了,看了眼外麵,是到家了,到任爾家了。

“你在附近找個酒店把我送過去吧。”他是不指望讓任爾這麼晚跨越大半個市,把他送回家的。

所以退而求其次。

任爾哼笑了聲:“想住酒店,三樓任家酒店,獨立衛浴,精品裝修還有廚房,一宿三百塊,給你賓至如歸的享受。”

說完臉上欠嗖嗖的笑也沒了:“趕緊下來,又不是沒住過,矯情什麼。”

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搖頭擺尾的鑽進了門洞。

留下宋晚亭沉著張臉坐在車裡,看來他退而求其次退的還不夠多,但是和任爾再一次睡在一起,實在是有些……

三樓的窗戶亮了緊接著打開,任爾趴在窗台上扯著嗓子:“宋晚亭!趕緊上來!”

宋晚亭震驚的抬眼向樓上看去,聽著自己的名字在安靜的小區內回蕩,心又怦怦跳了起來,這次絕對是被氣的,他很清楚。

“再不上來我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