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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樹影,破碎的天光成為了最好的裝飾,他像是走入油畫中無憂無慮,明%e5%aa%9a張揚的少年,讓這幅油畫成為了無價之寶。

不討人嫌的任爾,還真的有點討人喜歡。

任爾從車前走過時,宋晚亭的眼睫微微向下壓去,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視線。

任爾上車後依舊保持神秘還挺注重儀式感,煞有其事的道:“閉上眼睛。”

宋晚亭心裡嘀咕了句幼稚,但還算是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任爾見他居然這麼配合,心說他要是一直這麼聽話,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看著眼前閉著眼睛的人,真是英俊到挑不出一點毛病,是他喜歡的臉,他自己長的有點清秀,他更喜歡宋晚亭這種長相,很帥氣,更配他的身材。

小心翼翼的把背後的獎勵拿出來,嘴裡還非常有儀式感的:“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宋晚亭薄薄的眼皮抖了下:“你哼的是婚禮進行曲。”

任爾惱羞成怒:“你管我哼什麼,睜開眼睛。”

宋晚亭掀開眼皮,一個紅綠混合的冰激淩出現在視線中,他臉色瞬變,身體本能的向車門靠去,拉開和冰激淩的距離。

眼神複雜的看著任爾,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拿冰激淩當獎勵,為什麼偏偏就是冰激淩。

任爾沒發現他的不對勁,還把冰激淩往過送了送:“趕緊吃吧,一會兒化了。”

這可是你念叨了一晚的冰激淩。

但宋晚亭並沒有接過冰激淩,而是一臉嚴肅的推開:“我不吃冰激淩。”

任爾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執拗的把冰激淩往他手裡送:“吃吧,裝什麼啊,吃冰激淩又不分年齡,再說了,這車裡除了你就是我。”

宋晚亭的手指碰到冰激淩的脆筒,像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猛地一揮手臂,吼道:“我說了我不吃!”

冰激淩的上半部分被他這一下打飛出去,有一些還濺到了任爾臉上。

之前還很其樂融融的氣氛,瞬間跌至冰點。

宋晚亭也有些怔住,看著任爾那張板起的臉,他的手腕就疼了起來,幾次欲言又止。

雖然任爾的這張臉很清秀,但是架不住他的眼神很危險。

任爾還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這叫什麼?

熱臉貼冷屁股?

他怎麼敢的!

一把揪住宋晚亭的衣領把人拽了過來,他剛才居然還有那麼幾秒鐘覺得他討人喜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宋晚亭更討厭的人。

宋晚亭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他是要打自己嗎?以任爾的脾氣,肯定會打他吧。

任爾忽然對著他抬起另一隻手,宋晚亭的眼皮跟著抖了一下,任爾對這個反應還是很了解的,宋晚亭在害怕他。

不愧是外強中乾老男人。

“抖什麼抖,我又不打你。”

“你打我,我會報警。”

任爾嗤了一聲:“除了拿警察嚇唬我,你還會乾什麼?”

宋晚亭嘴上也是不服輸:“報警是每個公民的合法權……”

他話還沒說完,任爾的手又向著他掄了過去,他本能的又抖了一下,腦袋下意識的偏開。

任爾的手停在他臉前,放肆的笑了兩聲:“瞧你那樣兒,怪不得都說男人老了隻有嘴還是硬的。”

宋晚亭剛才那一點打飛他冰激淩的愧疚,全都沒有了,眼皮一沉一抬,忽的抬起手向任爾甩了過去。

任爾眼皮都沒眨一下,利落的抓住宋晚亭的手腕,讓他沒法再動一下,狗狗眼銳利的盯著不甘心的宋晚亭:“宋先生還挺有脾氣,不過想偷襲我,下輩子吧。”

甩開宋晚亭的手,鬆開他的衣襟把人推了回去:“我餓了,請我吃飯。”

宋晚亭揉著被掐紅的手腕,傻大個力氣也大,咬牙切齒的:“我不是開善堂的,不施舍彆人飯菜。”

“嘖!你這張嘴真是欠收拾。”任爾瞪了他一眼:“你打飛了我的冰激淩,你得補償我。”

我好心好意給你買的,沒良心!花了他三十多塊錢呢,他一共都不到五百塊了。

宋晚亭直接在錢包裡掏出一百塊扔給了他:“下車。”

任爾就看不慣他這拿錢甩人的樣子,無賴的向後一靠:“我今天還就不下車了,要麼你請我吃頓飯補償我,要麼咱倆就這麼耗下去。”

他反正有很多時間,他就不信他製不住這個破亭子,看他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真爽!

倆人僵持了一會兒後,宋晚亭探過身打開副駕駛位前麵的盒子,把裡麵的抽紙扔到了任爾身上:“把車收拾乾淨。”

任爾扯了張紙出來擦擦臉,就把抽紙扔到後排:“又不是我弄的。”

宋晚亭被氣的猛吸了一口氣,本來都要踩油門走了,舌尖抵了抵腮幫,哢嚓擰了下鑰匙,擺爛的向後一靠。

任爾懵逼的看向他:“你乾什麼?”

宋晚亭整理著衣領:“我最長記錄是三天沒有吃飯。”

任爾明白了,這是要和他耗上了,這人一把年紀了可真幼稚。

哼了聲:“不吃飯算什麼,我以前經常五六天沒有飯吃,給你來個厲害的,我最長記錄三天沒噓噓。”

宋晚亭偏頭向他看去,而且是很直白的向下看:“那你可能是真有病。”

第15章 狗狗發飆

任爾下意識的就要罵回去,嘴都張開了,眼珠一轉痞裡痞氣的盯著宋晚亭:“有病?你要不要試試。”

與其說是挑逗不如說是挑釁,大概二八分。

宋晚亭沒想到他突然耍流氓,哼了聲移開視線,伸手向兜裡的煙摸去:“和我試,那你這兒有病沒病無所謂,關鍵是後麵。”

任爾也沒想到他居然還真能懟回來,果然他就是個老流氓。

不屑的嗤了聲:“就你,我讓你一隻手你都壓不住我。”

宋晚亭掏出煙叼進嘴裡,轉眼向任爾看去,眼皮懶散的半耷著,他和任爾不同,他是一個完全成熟的男人,渾身都散發出成熟男人的性感,而嘴裡這根細長的煙則徹底點燃了這份性感。

“無知,這種事靠的又不是力氣。”

任爾再次毫不客氣的搶走他嘴裡的煙:“那靠的是什麼?靠宋先生這張死犟的嘴嗎。”這話說的雖然氣人,但又很引人遐想。

宋晚亭瞪了他一眼,固執的又掏出根煙:“靠的當然是技術。”

任爾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隻有硬件條件差的人,才會用技術當借口做彌補,我硬件好著呢,用不著。”說著再次伸手去搶煙。

這次宋晚亭早有防備,拍開他的手:“你煩不煩!”

“我說了我在戒煙,你跟我在一起就不準抽煙。”

“那你就滾下去!”

任爾這次不抓煙了,直接抓住宋晚亭的下巴頦,他隻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宋晚亭的下巴給卸了,但他沒有,隻是把宋晚亭的嘴巴捏的向一起聚攏,狗狗眼凶狠,說出的話霸道又不講理:“再敢對我說滾字,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宋晚亭下巴被捏的生疼,心說你現在對我客氣嗎!

氣憤的瞪著任爾,拿著打火機的那隻手啪的一聲就按了下去,竄出的火苗直接燒到任爾手上,但出乎意料的任爾就好像感覺不到燙一樣,一動都沒動。

他有點懵。

任爾瞥了火苗一眼,宋晚亭是他見過的最不識時務,也是最不吃虧的人,總是暗戳戳的反抗他,明明自己揮一下手都害怕,但就是不服輸。

鬆開宋晚亭的同時回手暗滅打火機的火苗:“下次燒我用大點的火,最好用燒紅的烙鐵,那燙在肉上才疼。”他風輕雲淡的說著搶走宋晚亭的煙、煙盒以及打火機,重新倒了回去。

宋晚亭暗暗咬了咬後槽牙,他活了33年沒這麼憋屈過,他的生活裡也沒遇到過凡是都靠武力解決問題的人。

等抽時間他是不是要去學學武術、散打之類的。

想到這又覺得好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任爾又不會一直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任爾閉著眼睛,手按在被燒紅的手背上,鼻尖縈繞著肉被燒焦的味道,過了這麼多年,這味道一直沒消散。

宋晚亭就聽“啪”的一聲響,轉眼看去,任爾叼著根煙正在吞雲吐霧。

他氣的心臟都疼。

深吸了口氣才不至於被氣昏過去:“你不是戒煙。”

“戒煙也要循序漸進。”

“那把煙給我!”

“不行。”

“為什麼?”這三個字宋晚亭幾乎是吼出來的,半拉身子都向任爾伸了過去。

任爾閉著眼睛,眼裡是地獄般的世界:“因為我不吸二手煙。”說著從兜裡掏出根棒棒糖扔給了宋晚亭。

宋晚亭氣的腦袋都有點暈,鬼鬼祟祟的觀察著任爾,猶豫著又把手抬了起來,這總能打到他吧,直接一下把他打暈,然後踹出車去。

“老實坐回去,你打不過我。”任爾眼睛都沒睜。

宋晚亭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緊握著的拳頭憋屈的收了回去,氣的他側著身衝著車門那邊,隻能默默呼吸著二手煙。

宋晚亭肚子有點餓,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了,倆人整整耗了兩個小時在車上,這真是他人生中做過的最沒有意義的一件事,但他就是不想輸。

手偷偷摸摸的把椅子上的棒棒糖摸了回來。

有這根棒棒糖他還能撐到天黑。

劣質的草莓味道在嘴裡散開,他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任爾已經快把那一盒煙抽沒了,還好開著車窗不然倆人能中毒,他的臉色有點慘白,不過終於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手臂上都是細密的汗水,秋風吹過,涼颼颼的。

充滿疲憊的眼睛向宋晚亭看去,側著身一副鬨彆扭的樣子,平時平整的頭發在椅背上翹起了一綹,還能聽到棒棒糖磕到牙齒的聲音。

他無聲笑了下,宋晚亭其實也沒有那麼成熟,雖然他年紀很大。

任爾重新閉上眼睛,他有些累。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安靜,宋晚亭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後特意轉到了任爾那麵,接通電話後就特溫柔的叫了聲:“眠眠。”

任爾這才把眼睛睜開,兩個座椅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他用目光斥責著宋晚亭。

“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們到時見。”

江眠那邊掛斷了電話,但是宋晚亭還裝作在通話的樣子:“對,你說的沒錯,和我沒什麼見外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事找我就行。”

任爾坐直了身體,狗狗眼裡都冒火了。

宋晚亭笑的春風得意:“今天怎麼這麼黏人啊,知道你最喜歡亭哥,這句話你和我說過很多次了,什麼?”

他也坐了起來:“全世界最喜歡亭哥啊,哈哈,好好,嗯,掛了。”

看著任爾那張扭曲的臉,美滋滋的收起了手機,氣死你個傻大個,武力鎮壓不住你,我有其他一百種欺負你的方法!

下一秒,又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