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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亭這輩子不是沒遇到過麻煩危機,但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任何對應的辦法。

他甚至都記不清自己是怎麼離開房間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他的初%e5%90%bb就這麼沒了,給了那樣一個無賴、混蛋、傻子……

他深吸口氣,把這段記憶鎖死扔進角落,薑眠又發了幾句解釋過來。

眠眠:亭哥,我沒有其它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們這麼睡覺挺可愛的。

眠眠:亭哥你放心,我不會隨便亂發的。

宋:昨晚我喝的也有點多,一不注意就睡著了,不過這種照片的確容易引起誤會,還是刪掉吧。

眠眠:刪!馬上刪!

宋:你有發給任爾嗎?

眠眠:……這個……

他看著薑眠發過來的下跪表情包,第一次想把薑眠也拉黑算了,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沒等回複又是一個陌生手機號打了進來。

雖然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還是任爾打過來的。

但剩下的百分之一有可能是重要電話,他就不能不接通。

“宋……”

他麵無表情的掛斷拉黑一條龍。

任爾看著又被掛斷的電話,哼了聲,拿起茶幾上的第二個電話,而茶幾上還有十多個電話。

屋子裡也滿滿當當的多了一堆小弟,古怪又好奇的看著他們老大。

就這樣他又打了五個電話,到第六個的時候宋晚亭終於不掛電話了,他欠欠的把大長腿甩到茶幾上:“宋先生不掛電話了,沒事,你慢慢掛我不著急。”

“你到底要乾什麼!”

宋晚亭的聲音明明帶著火,任爾卻聽的格外高興,破亭子不爽他就爽了!

“很簡單,我要你向我道歉。”

“我向你道歉?”宋晚亭的語氣滿是不可置信。

“對,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任爾想起他頂著個王八當了一路的笑話,就氣的要死,要他道個歉怎麼了,沒讓他畫個王八過來道歉不錯了。

“你再騷擾我,我會立刻打電話報警。”

任爾蹭的一下坐起,他因為職業的原因對報警、警察這幾個字非常敏[gǎn]:“你是不是玩不起!”

“誰和你玩了!有病!”

電話掛斷,任爾被吼懵了,眨巴著眼睛想象著他要被自己氣死的樣子,沒忍住嘿嘿笑了出來。

他的小弟們全都是一副擔心大哥的表情。

那幾個拿回手機的在小群裡偷摸聊了起來。

“大哥是不是腦袋落下點病啊?”

“我看像。”

“我離電話近,我聽見了對麵一個男的吼的可凶了。”

“大哥被吼了居然還笑!”

“……原來如此,破案了,是愛情啊。”

幾個人熱火朝天的在群裡聊著,任爾氣也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考慮到這個破亭子絕對說到做到,他還是見好就收。

對著滿屋子的人揮揮手:“行了,都走吧。”

小弟們得到了新鮮熱乎的八卦,走的那叫一個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剩下高斯一個了,他在沙發上躺下:“搞點吃的。”

高斯就下樓買菜去了。

他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發現薑眠給他發過一個信息,不過被撤回了。

他發了個問號過去,對麵回了個嘿嘿。

弄的他一頭霧水。

不過這次他沒有借機和薑眠聊天,昨晚生日宴會的排場多少有點打擊到他,薑眠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隻會拉低薑眠的生活質量。

而且他這種身份,在那個圈子裡也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麵,到時連帶著薑眠也會被排擠看不起。

他怎麼忍心把天使從天上拽下來。

有點喪氣。

連著幾天他都很老實,沒有再主動聯係薑眠,隻是刷刷他的朋友圈,看他發的一些吃吃喝喝,薑眠每天都過的很開心,也沒有聯係過他。

這讓他更受打擊,對於薑眠來說,他隻是一個不出現就不會被想起的朋友。

拆了腦袋上的繃帶,準備回去上班的頭一天,得到了新消息,找到打他那夥人了。

那天胖子和朋友吃飯,正好聽到旁邊桌子的人聊天,就吹噓這事兒呢,說把李龍手下那個號稱惡犬的任爾給乾了,結果屁事沒有,根本不敢報複他們。

任爾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就不能算了。

月黑風高夜,皮卡車紮進市裡。

任爾腦袋上壓著個棒球帽,渾身充滿肅殺暴力氣息。

咬著嘴裡的棒棒糖盯著邊上的酒吧,後排的胖子啃著豬蹄,嘴也閒不住:“老大,咱們一會兒給他們打到什麼程度?”

“那不廢話,不死不殘,躺一個月的程度。”李山接話,他瘦的沒有胖子一半粗:“咱們哪次不都是這樣,咱可是良民,報仇也要有良心的報仇。”

任爾突然坐直,車裡的4個人都安靜了,酒吧門口搖搖晃晃出來四個人。

任爾:“是他們吧。”

胖子:“是!”

車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任爾高大的身形充滿壓迫感,更何況他的手裡還拎著個棒球棍,壓了下帽子後就衝了過去。

後車鬥裡跟著跳出4個人,高斯負責開車,留在車裡沒動,算上任爾一共8個人,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乾。

任爾的大長腿發了狠的踹在對方心口上,一腳把人踹翻,棒球棍照著大腿砸了下去。

按理說這一棍應該砸對方膝蓋,  不過任爾他們做事很少做這麼絕,這要是在店裡惹事,他們按著人就報警了。

但是這次情況不同,這是私怨。

他們有他們的規矩。

對方慘叫一聲,任爾用鞋尖懟的對方抬起頭,把嘴裡的棒棒糖杆吐到他臉上:“你爹我來報複你了,叫的好聽點。”

說著又用力在他%e8%83%b8口跺了一腳,周遭儘是尖叫、慘叫。

他們有備而來都拿著家夥,處於完全的上風。

任爾又換了目標,大長腿掃一個倒一個。

還沒等儘興,嘈雜的呼喝聲在酒吧門口響起,越來越近氣勢洶洶,他一棒子掄飛一個人,抬起眼皮,少說得有二十來號,全都拿著家夥衝了出來。

棍子,酒瓶子,掃帚,拖布杆,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操!”

他罵了一句,這特麼調查沒調查明白啊,這特麼乾人老窩去了,不是送死嗎!

“快跑!”

他喊了一嗓子,他們是混混痞子,可沒什麼英雄情結,也不講究尊嚴臉麵,最重要的就是活著,不受傷更好。

他掃了一圈,胖子跑的慢被一個人拖住了,他立馬衝了過去,棒球棍剛橫到胖子身前,一個啤酒瓶就砸了上去,飛濺的玻璃渣讓他不得不閉了下眼睛,另一隻手動作不停的推了胖子一下:“快上車!”

玻璃渣劃破他的手背,頓時冒出一道血線。

胖子鑽進車,高斯他們著急的喊著他:“快!”沒敢喊老大,這要是被對方知道身份了,那得盯死任爾。

任爾和一個人打到了一起去,餘光瞄著向車衝去的一大堆人,扯著嗓子喊了聲:“開車走!”

棒球棍卡在對方脖子上,抬腿照著對方腿窩來了一腳,他回車上的路被堵死了,和李山交換了個眼神,打打跑跑的衝進了旁邊的一家店。

高斯他們也不耽擱,猛踩油門。

“快!進這家店去了!給我把人找出來!”有人喊著。

任爾跑進來發現是家迪吧,飛速的衝進舞池裡,瞄了眼門口,那夥人已經進來了。

他掃了眼二樓,他得混到包間裡去。

腳步匆匆的跑上二樓,跟在一個人的後麵,把手一伸握住門板,擋住對方關門的動作擠了進去,對方懵逼的看著他。

他一看,一排打扮精致,長相不錯的男人排排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特麼是……小鴨子?

而他正好站在位置的最末端,無視邊上那人,鴨子就鴨子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挑一個順眼的客戶,轉眼看向對麵,這次換他懵逼了。

宋晚亭翹著腿,正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嘴角還抽[dòng]了兩下看樣子也憋的挺艱難的。

任爾眼珠一轉:“宋先生~”尾音拐了十八個彎,笑眯眯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在宋晚亭邊上坐下,還把下巴搭到他肩膀上,熟稔的道:“你手上的傷好了啊~”

剛才懵逼看他的小鴨子:原來是客人叫來的。

宋晚亭的客戶:這宋晚亭還挺風流的,隨隨便便個地方就有個認識他的小鴨子。

客戶又瞄了任爾一眼,不對,這得叫大鴨子了。

第7章 你才是零

宋晚亭覺得他上輩子可能殺人放火,這輩子遇見任爾。

看著那雙毫不閃躲,坦坦蕩蕩的狗狗眼,他輕哼了聲:“原來你還有這個副業。”

任爾現在是人在屋簷下,隻能無視他的嘲諷,瞄著門上的玻璃摘下帽子,脫掉衣服塞到身後。

宋晚亭看了眼他拆了繃帶的腦袋,左邊額頭發際線向著腦袋頂的位置,留下了一道三公分左右的疤痕。

不過並不影響他的顏值,就像是特意做的造型一樣,還挺帥的。

看他慌亂的樣子估計是遇到麻煩了。

“宋總,原來你好這一口啊~”之前用大鴨子形容任爾的季明,在看到任爾脫下外套,露出的健碩手臂時,實在沒忍住打趣了句。

宋晚亭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放下手中還沒喝的酒杯:“那倒不是,就是覺得這麼大隻的零號挺少見的,玩一玩。”

任爾瞥了他一眼,你才零號,你上下三輩子都是零號。

季明盯著任爾,讚同的點頭:“的確少見。”

任爾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剛打了一架嘴巴有點乾,瞄了眼剛才宋晚亭放下的酒杯,不客氣的拿了起來。

“等一下!”

任爾疑惑的向製止他的男人看去,是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眼鏡男,但眼睛有點下三白,透著點陰。

任爾:“有事?”

宋晚亭才注意到任爾這個厚臉皮的,拿的是他的酒杯,不過他都沒激動,王巍然激動什麼?

王巍然扶了下鏡框,一瞬間成為了矚目的焦點,臉色尷尬:“那杯酒,是我和宋總的碰杯酒。”

任爾晃了下酒杯:“嗐,這架勢我還以為是你倆的交杯酒呢。”

說完固執的一口喝了個乾淨

王巍然張著嘴欲言又止,要攔的手一點點放下,鏡片上的反光隱藏住了他的眼神。

宋晚亭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王巍然,又看了眼空了的酒杯,偏頭小聲向任爾問道:“酒是什麼味道?”

任爾心不在焉的盯著門:“酒的味道。”

他剛說完,一個腦袋突然從玻璃後冒出,他反應迅速的一頭紮到宋晚亭腿上,就好像是在給宋晚亭……

宋晚亭瞬間渾身繃緊,之前還很隨意的坐姿一下子就直起了腰背,屁股微微離開了座椅又不安的坐了回去。

季明一看,臥槽,這麼主動,玩的這麼野!  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