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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沙拉聲音嚇的定住時。

他覺得跟他生了一肚子氣的自己——好蠢。

任爾低下頭抵到桌子上,正準備把糖往嘴裡塞,突然響起的落錘聲嚇的他一激靈,糖就掉了,他可不好意思留塊棒棒糖在這,被人發現了多丟人。

把椅子向後推,拉開點空間,把手伸到宋晚亭的椅子底下。

他雖然覺得自己很小心了,但已經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他是沒感受到那些目光,宋晚亭全都替他感受到了,  他就沒這麼丟臉過,

悄悄抬腳向任爾那邊踢去,任爾剛要夠到糖,宋晚亭的腳就踢了過來,吸引了他的視線,因為宋晚亭是翹著腿坐著的,所以西褲會跟著向上抻一些,露出一點腳脖。

這麼一動,西褲又向上跑了點。

任爾眼睛一眯,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完全忘記了糖,抓住宋晚亭的褲腿向上拽了下。

“吱——”椅子摩攃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不但把大家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就連燈光也打了過去。

宋晚亭的嘴緊繃成一條直線,任爾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抬起頭向他看去,他的視角和彆人不大一樣。

這一刻的宋晚亭對他來說,是發著光的人,全身都在發光,晃著他的眼睛。

他覺得宋晚亭是屬於越看越好看的類型,當然,脾氣也是越處越臭的類型。

宋晚亭的表情在一秒間就恢複正常,舉了下手:“五十萬。”

拍賣師敲錘,宋晚亭淡然自若的坐了回去。

任爾也重新坐直,他發現了件有趣的東西,偏頭靠近宋晚亭,視線落在台上的拍賣品上,是一個耳墜。

他眼睛一亮還挺漂亮的,耳墜像是風鈴一樣垂下好幾根,底鑲嵌著紅色的石塊,占比不大但屬於點睛。

“宋先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瞧你一天天。衣服穿的挺保守,這衣服底下夠野的啊。”雖然之前還說小聲個屁,但是現在一開口還是壓低了聲音。

宋晚亭也麵帶微笑的看著台子,雖然很想把旁邊這顆腦袋推走,嘴巴幾乎不動:“你癔症犯了?”

拍賣師敲了三次錘,最後這隻耳墜已50萬的價格被宋晚亭拍下。

宋晚亭微微點頭。

“彆裝了。”任爾瞄著宋晚亭的腿,拿腳去蹭了下:“你這腿上戴的什麼東西啊,我剛才都看到了,這種場合宋先生穿的這麼情。趣,是膽子太大還是太寂寞啊~”

任爾的聲音越壓越低,說的又是不正經的話,簡直像是帶著火苗,從宋晚亭的耳朵燒了進去,讓他把腿往一邊挪開了些。

“你說我要是告訴眠眠會怎麼樣?”狗狗眼壞壞的盯著宋晚亭。

宋晚亭轉眼向他看去,恍若在看一個智障:“無知沒什麼,但是時刻彰顯自己的無知就愚蠢了。”

跺了下腳:“這叫襪夾,我想眠眠會這麼回答你。”

任爾沒聽說過這個東西,並不相信他:“你少騙我,一個破襪子還用夾起來。”

宋晚亭懶得再向他解釋。

沒一會兒就見他開始鼓搗起手機來,任爾打開某個APP,搜索了下襪夾,瞬間出現一堆,滿屏幕的男人大腿看的他眉頭直皺。

不過這些男人襪子上麵那個東西,的確和宋晚亭的差不多。

不同的是,宋晚亭的腿光滑好看。

他真是大開眼界,還真有這種東西,這不閒著沒事乾,他又向下滑了兩下,腦袋不禁向後退,拉開和手機的距離。

屏幕上又出現個新奇東西,和襪夾差不多,不過是綁在大腿上的。

這就有點澀。情了。

他讀著上麵的字:“襯衫夾……”

不由得轉眼向宋晚亭看去,穿著襯衫,視線做賊一樣向下遊走停在宋晚亭腿上,他難道也戴著襯衫夾?

按照著手機上的圖片,腦袋裡不由得冒出宋晚亭戴這個東西的樣子。

喉結無聲滾動了下,眼珠在手機和宋晚亭的腿上轉了好幾個來回,也不清楚到底是沒壓下好奇,還是沒按捺住衝動,手極其突然的伸了過去,按在宋晚亭腿上,還真就叫他摸到了類似夾子的東西。

整個人都呆住了。

腦袋裡瞬間冒出一個隻穿著黑色襪子,白色襯衫的宋晚亭。

襪子是高筒的,很薄,抻開後幾乎透明,箍著纖細的小腿,在上麵一點的地方套著圈黑色的襪夾,和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而在大腿上,同樣套著圈黑色的襯衫夾,夾著堪堪遮住屁股的白襯衫。

宋晚亭兩隻手還扭捏的抓著襯衫角,明明是一副羞赧的樣子卻直勾勾的看著他。

宋晚亭一把打開他的手:“你乾什麼!”

任爾:“宋晚亭,你也太騷了!”

宋晚亭迷惑的眨了兩下眼睛,他說自己什麼?

第5章 同床共枕

任爾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隻存在自己的幻想裡,這可怎麼辦?

糟糕,破亭子的眼睛要殺人了!

腦筋飛速運轉靈機一動,狗狗祟祟的又掏出一塊棒棒糖,兩排小白牙一呲:“我問你要吃糖嗎?我看你臉色不對,可能有點虛。”

宋晚亭就和他幻想裡一樣直勾勾盯著他,不過幻想裡的眼神帶蜜糖,現實裡的眼神射刀子。

他忙把糖皮剝開,把紅豔豔的棒棒糖舉到宋晚亭嘴邊:“朝天椒味的,像你一樣。”

畢竟剛才一時嘴快,用了不太好的形容詞說人家,多少沾點罵人了,所以任爾的態度格外的伏低做小。

宋晚亭把腦袋向後仰去,嫌棄的看了眼他都聞到辣味的棒棒糖,這什麼鬼東西,辣椒味的糖?

而且朝天椒為什麼像他。

這個任爾的腦子果然有毛病。

任爾不屈不撓的又把糖往前送了下,換來宋晚亭一聲低喝:“拿開!”

任爾撇撇嘴手一轉把糖塞進嘴裡,反正他已經表示過歉意了,是宋晚亭不接受。

舌頭在嘴裡攪著糖塊,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說這糖像宋晚亭。

那自己現在豈不是在%e8%88%94宋晚亭。

宋晚亭還穿的那麼騷。

喉結發出一聲咕咚的聲響,宋晚亭雖然無數次在心裡告訴自己彆搭理他,但還是控製不住的瞟了他一眼,就見他慌亂的把嘴裡的糖拿出來,又用糖紙重新包好,放到桌子上後還扯了張紙給蓋上,像是蓋屍體一樣。

過了兩秒鐘,他估計自己也發現了,又悄悄的把白色的紙巾向下拽了點,露出棒棒糖的上半部分。

神叨的弄完這一切,嘖了一聲靠回背椅上,嘴裡嘀咕了句:“破亭子煩死了……”

他倆離的近,宋晚亭聽的清清楚楚。

搭在腿上的手逐漸握緊,深吸了口氣,他一定要找機會收拾他一頓!

任爾真心實意的愁,都怪宋晚亭說什麼襪夾,害他知道了那種不正經的東西,還擅自跑到他的腦袋裡擺那些奇奇怪怪的造型。

任爾安靜下來,倆人就終於安靜了下來。

拍賣結束後,任爾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他快要在這裡憋死了,頭也不回快步的跟著指引去下一個場地。

宋晚亭沒有動,還在暗自消化這一肚子的氣,手在腿上打拍子,腦袋裡在給任爾挑麻袋。

生日宴會到了最後一個環節,那就是吃吃喝喝,自助模式,任爾可是真餓了,拿著個碟子不挑食隻要是肉全都來兩塊。

很快碟子就堆不下了,他就先來到角落的一張空桌上吃了起來,順便從路過的侍者那裡拿了兩杯酒。

直接一口乾了一杯,酒入口有點甜滋滋的,還挺好喝。

他平時是喝啤酒的,雪花55OL的他自己能喝一箱,還能走直線,對自己的酒量非常有信心,兩杯兩口就喝沒了。

又勾勾手叫過一個侍者。

侍者微笑著彎腰把托盤向他跟前送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嘿嘿笑著把托盤從侍者的手上端了下來。

侍者:……

任爾比劃了下托盤上的十多杯酒:“我喝。”還自信的朝人家挑了下眉。

侍者看桌上已經有兩個空杯子了,善意的提醒了下:“客人,這款酒的後勁還是挺大的。”

“沒事,我酒量好著呢。”任爾還不信,這不就是甜水。

侍者沒再說什麼,收了那兩個空杯子走了。

任爾是一口肉一口酒,眼珠還掃來掃去,他今天就在衛生間見到一次薑眠,不過這種場合他應該挺忙的,自己還是彆給他添麻煩了。

瞧著這些光鮮亮麗,臉掛假笑的人,沒什麼意思,又起身搞了一碟子肉回來,吃了會兒後覺得有點熱,抬手就去揪領子,碰到領帶的時候停住了。

宋晚亭說要衣著得體,這領帶他又不會弄,煩悶的放下了手。

桌上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空了下去,他也從最開始的穩穩坐著,逐漸有些搖晃,不過他這個位置比較角落,暫時還沒引起注意。

他舉著酒杯往嘴裡送,結果直接懟到了鼻子上,疼的哼了聲,杯子一點點滑下塞進嘴裡,喝一半灑一半。

放杯子的時候,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瞄準著桌子,嘴裡還嘀咕著:“這桌子怎麼晃來晃去的,嘿嘿~”傻乎乎的笑了兩聲。

“抓到你了。”非常自信的把杯子放下,杯子就擦著桌邊掉到了地上。

還好有地毯,不然他就謀殺了一個無辜的杯子。

他覺得有些上不來氣,伸手去抓脖子,揪了兩下也沒弄明白那領帶,理智已經跟著酒精離家出走:“宋晚亭……宋晚亭!”

他哼哼唧唧的叫著,他得去找宋晚亭,撐著桌子就想起來,結果不負眾望手也擦著桌邊滑下,他跟著一晃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摔的他誒呦呦直叫。

這下,可引起注意了。

他掉到桌子和椅子的中間,視線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重影的。

有附近的侍者先過來:“先生,你沒事吧?”

“你這麼溫柔,你不是宋晚亭,你是眠眠?”伸手去抓侍者:“眠眠,宋晚亭,我要宋晚亭……”

侍者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扶起來,安置到椅子上,不少人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湊的比較近:“這也喝太多了。”

任爾指著他,噘嘴嫌棄:“你這麼醜,你也不是宋晚亭。”

那人眼珠一瞪,氣的甩手就走了。

任爾扒著椅背,他好難受,頭也好疼,他要喘不過氣來了,他要死了。

“我要宋晚亭……宋晚亭……”

嘴裡一遍遍重複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扒著椅背的手也逐漸鬆開。

薑眠快步跑了過來,見到他這樣:“任爾,你怎麼喝這麼多啊。”

任爾點了十多次頭才把腦袋抬起來,口齒不清的說著:“宋晚亭……”

圍觀的不明所以的群眾們,腦袋裡已經出現了各種猜想。

“你要見亭哥,我這就去找。”薑眠抓住一個侍者:“幫我照顧好他。”

他急匆匆的去找宋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