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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備好的依舊是上好的紅酒。就像投其所好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中原中也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離開, 而是站在了森鷗外的身旁。

“森首領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好客呀, 我還以為再也喝不到這美妙的紅酒了呢?”溫迪注視著酒杯, 頗為懷念的說到。

代替中原中也開口的是森鷗外。

“你這可就說笑了, 溫迪先生是我港口黑手黨貴客這件事可是人人皆知的。”森鷗外輕笑,“不過此番請你前來,也是有些事情想要拜托於你。”

“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e5%90%9f遊詩人而已,莫不是你想拜托我歌頌你的英雄詩篇?”溫迪顯得有些為難,“嗯……可以稍加修飾,但太過火了就太違背良心了。”

溫迪的一舉一動都被森鷗外收入眼中,他的紅眸幾不可見的暗了些許。

港口mafia的勢力遠不隻是涉及橫濱或者日本,在國外他們也有著相當的勢力。即便如此,任他如何調查他也都無法得知溫迪究竟從哪裡來。就好像是在幾個月前突然出現在橫濱一樣。就像當初溫迪帶著夢野久作離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分明除了衣著打扮外無論從哪方麵看上去都很普通,但卻像是一點憂慮都沒有似的來到了港口mafia這樣的地盤,平且,從容地同他交流。在溫迪的身上他根本看不出半分局促的樣子。

這不是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孩子會有的樣子。

“前不久我帶小愛麗絲去買衣服的時候,偶然碰到了你。小愛麗絲可開心了,當時就想去和你打招呼,但是她很害怕那個與你同行的人也就沒有過去。”森鷗外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應當是近來風頭極盛的異能特務科的那位‘雷電大人’吧。”

溫迪稍稍回憶了一下便想到那應該是他和雷電影一同去查“桂木斬長正”時候的事,溫迪點頭:“路上正巧遇到了也就一起同行了一段。”

“當時你們穿著的都是同一款式的運動服……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吧?”森鷗外繼續道。

本來是想捉弄一下雷電影的,這下倒是他自己栽了。溫迪感到心痛的滋味。

“其實那是當前時令的流行款。”溫迪麵不改色地瞎扯道。

大不了回去之後也可以讓雷電影把他剛剛說的這句話給變成真的。

“後來我又陪小愛麗絲出去買衣服了,又偶遇了正在散步的武裝偵探社的那位編外顧問,他穿的也是同款衣服呢。”

溫迪:“說明我們的審美還是很相同的嘛。”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總算是體會到了。

“那想必港口商業街爆炸事件之前,有人看到三位舉止親密,相談甚歡,一定是你們誌趣相投,偶然一見如故了。”對於溫迪敷衍的回答森鷗外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隻是在偶然上加了個重音。沒等溫迪回答又緊接著道:“據我所知,你在黑手黨已經呆了幾天,不出意外也已經從他人口中知道那件事情了。”

溫迪也順勢忽略了之前的交談,道:“你說的是近幾天mafia某些人莫名死亡的事?”

“正是。”

“你不會懷疑到武裝偵探社或者是異能特務科身上了吧?”

森歐外靜靜地看著溫迪,沒有說話。

“我與他們的確相識,但遺憾的是你也無法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就我觀察而言,我覺得並非他們搞的鬼。我認為你應該也是這麼覺得的。”溫迪托著臉道。

“他們沒有理由對mafia下這種手,隻是我有些好奇罷了。”森鷗外的紅眸中頗為興致盎然,“你是怎樣看待這件事的?”

“嗯?要我說嗎?”溫迪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道,“不如反思一下mafia最近是不是水逆什麼的?不然為什麼隻有黑手黨的著道了。”

溫迪所說的這件事森鷗外自然也是想到了的。

這些天來他已經派人前去搜查,但是卻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便自然而然地把視線放在了橫濱近來發生的事情上。

“不知你對前幾天橫濱的那場異變是否有印象?”森鷗外繼續循循善誘,“當時眼見橫濱即將有危險,港口mafia也同樣派了精英部隊前去支援,卻被風牆擋在了外麵。聽說那場突入其來的戰爭的全由雷電影一人解決的。”

“你的意思是?”

“黑手黨近來發生的事情都是在那場異變之後,這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森鷗外雙手交疊,“依照你與那位的關係,你許是也知道什麼。”

除此之外,森鷗外還有些猜測並沒有說出來。

那場異變來的太快,結束的也太快。在結束之時他就當機立斷地派人去調查情況,而後發現了一件不得不注意的的事情。

據線人所說,在異變開始之前雷電影和溫迪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但是從風牆中走出來的人卻隻有雷電影一人。並且他們也搜集不到異變之時溫迪在風牆之外的證據。

雖然證據很少,但他懷疑溫迪當時在場。

“其實不難想象。雖然現在黑手黨的人是凶手的目標,但其實這本來就是個概率性的事件,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殺死的是誰——那些人手上不乾淨,那兩方勢力的人也不見得清白。”森鷗外道,“這件事影響的並不隻是黑手黨,若下一個出事的地方是武裝偵探社或者異能特務科,對於某些人來說,倒是後悔都晚了。”

“你難道是想要他們兩方勢力也幫你一起查案?”溫迪撐著下巴,“以你們平日的交情,似乎有些難度?”

“這種離奇的事情突然發生在橫濱,難道武裝偵探是不應該去查查?”森歐外歎氣,“黑手黨那麼多的人隻是死了一兩個而已,實在是微不足道,單論仇殺mafia一天不知道會死多少個,這都是常態。但現在情況明顯不同,你是聰明人,應當能看出來——這件事牽扯的是整個橫濱,而非隻是mafia一方勢力。”

“說的是有道理,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拿出足夠的誠意。”溫迪仰頭飲下一杯紅酒,又非常自來熟地自己滿上,口中還念念有詞,“森首領的酒還真是不容易喝呢。”

“怎會呢?”森鷗外笑,“雖然你酒後鬨事砸了一棟彆墅兩座酒吧,煽動一大批我腦子不清楚的下屬,還讓港口黑手黨勢力範圍內最繁華的街道歇業了整整一個月……。”

“等等!”溫迪攥著酒杯一臉驚恐的分辯,“彆墅的事情是中也酒量不行,我隻能勉強負一點點責任。酒吧是兩個腦子不太清楚的咒術師鬨事,我還幫你救下了好幾瓶酒來著——不小心喝光這件事隻是為了壓驚而已,至於……好吧我確實有一點點不對的地方,但那座酒吧一定還是完整的,隻是人出了一點小問題,這怎麼能怪酒呢?”溫迪越說越理直氣壯了,“還有,港口商業街明明隻停業了半個月不到,可不帶這麼訛人的!”

“你看吧。雖然你酒後鬨出了這麼多事,但我仍然在用最好的美酒招待你,並沒有像其他地方那樣兢兢業業地將你和酒分開。”森鷗外一臉微笑的說道,並且非常絲滑地拿起溫迪麵前的酒瓶,緩緩移到了離溫迪又遠了幾厘米的的位置上,“這還不能顯現出的我的誠意嗎?”

森鷗外心裡明白目前的形式並不樂觀。雷電影鋒芒畢露暫且不說,能被銀狼那家夥拉攏作為編外顧問的鐘離,也絕不是什麼善類。

那麼,同時與那兩位有著難以言說的親密關係的溫迪呢。

他嘴上說是相信異能特務科和偵探社,但如果真是他們做的……那可就麻煩了。

這也是他把中原中也留在這的原因了,畢竟直到現在,他也無法摸清溫迪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啊這,你還是更應該對你想要求助的對象展現誠意,而不是對一個沉醉於藝術與詩歌的%e5%90%9f遊詩人。”溫迪又乾了一杯,頗為留戀的看著酒瓶說道。

“如果我請你在這裡做客一段時間呢。”

溫迪興奮道:“包吃包住嗎?如果中也願意把他家的酒都給我喝的話,那我一定是一百個願意的~。”

中原中也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提到,他下意識地表達了自己的不讚同:“未成年喝酒本來就不對吧。”

本以為中原中也會是舍不得讓他喝,卻沒有想到最終竟然是因為自己沒有成年的問題。溫迪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該開心還是悲傷。他歎了口氣,對森鷗外道:“我說,你不會還是在試探我吧。”

森歐外沒有反駁,他唇角勾起,看上去頗為愉悅的樣子。※思※兔※在※線※閱※讀※

“如果他們並不想參與到這件事來,那麼如果我向你求助,你可有意願向我伸出援手?。”

“求助?向我?”溫迪指了指自己,綠眸眨了眨。

“可以這麼說。”森鷗外坦然承認,“你有這個實力。”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點看出來的……還是非常感謝你的信任啦。”溫迪捧心,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你之前的建議是麻煩了些,不過看在中也的麵子上,下次見麵的時候我會將這件事同他們說一下,至於幫不幫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森鷗外自然是看出溫迪不著痕跡地拒絕了“以個人名義幫助他”的提議,他也早有預料。

“那就太好了。”森歐外抬起酒杯來,麵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不過,我上次的建議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什麼建議?”

“港口mafia五大乾部之一的位置會給你留著。”森鷗外道,“港口黑手黨隨時歡迎你的到來,溫迪先生。”

在結束和森鷗外的交談後,他就前往了武裝偵探社打算找鐘離交談一下此事。但當他到達偵探社的時候,卻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凜音?”看到站在門口的少女溫迪有些疑惑,“你怎麼不進去?”

誰知在溫迪說完這一句話後,少女的身軀明顯顫唞了一下。下一刻她頗為僵硬的扭過頭來,一雙水汪汪的黑眸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怎、怎麼了嗎?”

他問完這句話後情況就更糟糕了。少女的眼眶發紅,澄澈的眸子中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你能看見我的……”

“這麼大的人怎麼會看不見了?”溫迪感覺有些不對勁,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就說聽到你的聲音了呢。”穀崎直美笑盈盈地同溫迪打了個招呼,而後她扒著門把手左右張望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問溫迪,“你剛剛是在和誰說話嗎?”

不對勁的感覺更強烈了。

溫迪偏頭看向天內理子,卻發現她低下頭來拿袖子擦著眼,不知是在想著些什麼。

順著溫迪的目光看去,穀崎直美複而又帶著疑惑的看向溫迪。

“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凜音也來了,就和她打了個招呼。”溫迪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