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要開心,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一邊和文母嘮嗑說起兩人的往事,一邊抓一抓想偷喝酒的溫爺爺。
溫爺爺就算被說了,也有些樂此不疲地偷著喝酒,一向嚴肅的臉上也多了明顯的愉悅。
文雪柔受氣氛感染,也忍不住喝了小半杯紅酒,再想喝的時候被溫暮雨攔住。
“還要坐飛機。”溫暮雨壓低嗓音提醒。
“我覺得……也許可以改到明晚?”文雪柔笑了笑,伸手拿起酒瓶,給兩人的紅酒杯倒酒。
她給自己倒了一點,給溫暮雨倒了足足半杯。
溫暮雨挑眉,戳穿對方的小心思:“你是想灌醉我?”
“那你醉了嗎?”文雪柔純良地笑了笑,湊近後以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著,“你的手臂受傷了,我的沒有。”
這話裡的意思暗示性十足。
溫暮雨笑了笑,意有所指地回了句:“我隻傷到了一邊肩膀。”
文雪柔瞬間垮下臉來。
“不過……今晚的紅酒味道還不錯。”溫暮雨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後她舉著空了的紅酒杯,笑著看向身旁的人。“該你了。”
原本白皙的臉頰緩慢浮現出粉色,像是抹上一層胭脂,晶瑩的嘴唇在暖橘色的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澤。
文雪柔心跳漏了一拍,像是被蠱惑一樣,本能舉起手裡的酒杯,也一飲而儘。
第100章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會覺得頭昏腦脹。
鬨鐘響起,溫暮雨感覺太陽%e7%a9%b4也突突跟著跳動,抬手把鬨鐘關掉,然後倒回被窩裡準備繼續睡。
不過下一秒旁邊的人就鑽她懷裡,含糊不清地說著“小雨,我頭疼。”
溫暮雨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雙手熟練地放對方太陽%e7%a9%b4上,不緊不慢地按著。
文雪柔享受著她的服務,突然察覺到不對,睜開眼並掀開被子。
兩人身上穿著睡衣,而且衣服整整齊齊的,一點褶皺都沒有。
這和上次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文雪柔皺起眉,偏頭問:“小雨,我們昨晚……”
“嗯,你喝醉了。”溫暮雨這會兒也完全清醒了,想起昨晚的事情,一時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
雖然她喝的酒比文雪柔多,但大概文雪柔是太久沒喝酒了,酒量比以前還要差,幾小杯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在她的提醒下,文雪柔也想起來了。
因為想著漫漫長夜可以做的事情,她的心情無比興奮,所以最後就忍不住多喝幾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溫暮雨低頭看見文雪柔一臉被雷劈的神情,忍俊不禁:“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文雪柔垂下腦袋,懊惱地說:“下午三點。”
溫暮雨縮回手,右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聲,“我們還年輕。”
文雪柔眼前一亮。
“那等我回來,這個機會還可以保留嗎?”
“隨你喜歡。”
溫暮雨並不是非要自己占據主動,之前隻是覺得文雪柔會更傾向於享受,才會主動些。
既然文雪柔想自己來主導,那她倒也是無所謂的,反正兩人都是女孩子,沒必要分出上下來。
“小雨你人真好。”文雪柔當即笑著摟住溫暮雨的脖子,但擔心觸碰到溫暮雨受傷的肩膀,也沒敢做幅度太大的動作,隻是稍微蹭了蹭。
躺在溫暮雨的臂彎裡,文雪柔想著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溫暮雨,還沒走就已經開始不舍。
“小雨,我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國內的相關機構應該也不錯,不過國外修養的話會更清靜點。”
溫暮雨心底是想文雪柔留下的,但也知道文雪柔留在國內治療,那些八卦的狗仔肯定會跟餓了幾年的狗見到肉一樣時刻盯著,到時候肯定沒國外那麼清靜的。
“你好像都沒挽留過我。”文雪柔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轉過身,趴在溫暮雨的肩膀上,“你不會是想我趕緊出國,然後沒人管你吧?”
說著就跟真是這麼一回事一樣皺起眉。
溫暮雨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一個都吃不消了,再來一個還是算了。”
“你這說得我好像很潑辣一樣。”文雪柔撇嘴,往前挪了挪,抓住溫暮雨的腦袋一頓抓撓發泄,直到氣出完了才停手。
對上溫暮雨無奈又寵溺的眼神,文雪柔頓了頓,心底有些心虛,老實把溫暮雨亂糟糟的頭發用手指捋順。
溫暮雨的頭發柔順,沒一會兒就被她恢複原狀。
文雪柔覺得溫暮雨的脾氣太好,想了想,叮囑道:“我不在的時候,可不許彆人這麼動你頭發。”
溫暮雨忍俊不禁。除了文雪柔,也沒其餘人會這麼做了。
“嗯?”
“遵命,文大人。”溫暮雨撐著坐起身,舉起手敬了個禮。
文雪柔被她的反應逗笑,笑了兩聲後才憋住,拿下溫暮雨的手握住,板起臉往下說:“辛苦夫人了。”
兩人互相看了眼,都噗嗤一聲笑出來。
兩人說笑了會兒才起身收拾,然後一起出門。
*
午飯過後,文雪柔就得收拾離開。溫暮雨要送她,跟著一起離開。
至於薛子晴,和兩人並不同路,便準備留下來睡個午覺再坐另外的車回去。
溫暮雨先送文雪柔回到公寓。前兩天的時候,文雪柔就已經收拾好行李了,這會兒再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前後不過十分鐘,兩人就出來。
司機在樓下等著,幫忙將行李箱放後備箱,隨後等兩人坐好才開車。
從這邊到機場要一個小時左右。
路上兩人都無比安靜,隻是十指相扣的手表明兩人的不舍。
文雪柔靠著溫暮雨的肩膀,看著窗外倒退著的樹木,心情有些失落。
她們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誰知還沒來得及相處兩天,又得分開了。
溫暮雨心情也有些空落落的,隻是沒表現出來。
車子在馬路上越開越遠,晴朗的天空天空漸漸被一片烏雲籠罩。
到機場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給離彆的情景添了兩分惆悵。
溫暮雨想跟著下車,但手剛放到門把上就被文雪柔攔住了。
“小雨,你就彆下車了。”文雪柔試圖擠出抹笑容,但幾次過後還是以失敗告終,“我怕你跟我進去,我就真的不想走了。”
溫暮雨頓了頓,最後還是縮回手。
文雪柔壓下心底的不舍,湊到溫暮雨耳邊,佯裝輕鬆地調侃道:“夫人,待本大人歸來,再來寵幸夫人。”
溫暮雨緩緩應了聲“好。”
低垂下來的眉眼難得添了分落寞。
文雪柔心臟像是被什麼揪住一樣喘不過氣,不舍地下了車子,接過司機手裡的雨傘和行李箱,然後走進雨幕中。
溫暮雨坐在車裡,看著文雪柔三步一回頭,舉起手擺了擺以示告彆。
她看著文雪柔在入口處停下,收起雨傘後也衝這邊擺了擺手。
間隔得有點遠,溫暮雨聽不清楚文雪柔在說什麼,但她看懂了對方的口型。
文雪柔說“我愛你”。
溫暮雨笑了笑,緩緩點頭,表示知道了。
大概是沒得到滿意的回複,下一秒,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暮雨看了眼備注,眼含笑意地接聽電話。
“你的回答呢?”
溫暮雨看著走進機場的身影,搖上車窗,往後靠著車窗。
“嗯?”+思+兔+網+
“我更喜歡下次見麵的時候,再和你麵對麵說。”溫暮雨低聲說著。
“可是我那個醫生說最起碼也要兩三月才能完全恢複。”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後,再次傳來文雪柔失落的聲音,“小雨,我想你了。”
“我也是。”溫暮雨低下頭,看見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有一件事沒告訴文雪柔,這戒指的內|壁還雕刻上兩人的名字字母首位縮寫。
兩人說了會兒,最後文雪柔要登機了才掛斷電話。
*
因為兩地時差,所以文雪柔下飛機的時候,國內已經是淩晨了。
溫暮雨知道文雪柔不會打電話,特彆算了對方大概到酒店的時間,然後定了四點的鬨鐘,再早早睡覺。
四點一到,她就被鬨鐘叫醒,翻找手機給文雪柔打電話。
“小雨,你還沒睡嗎?”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驚訝,“你那邊應該還是淩晨吧?”
“睡了,剛好起來上廁所,想著你應該到了就順便打電話給你。”溫暮雨坐起身,打了個哈欠,“你到酒店了嗎?”
“已經到了。”文雪柔並不信,“你趕緊睡覺吧。”
“現在已經醒了,昨晚睡得比較早。”溫暮雨說完就問了幾個基礎的問題,比如那邊現在幾點,什麼時候和醫生見麵等等。
幾個問題聊完,文雪柔也順利被她轉移了注意力,不再催她睡覺。
不過在溫暮雨聽見那邊明顯打哈欠的聲音後,想著文雪柔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也累了,便問:“你收拾完了嗎?”
“剛收拾完。”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溫暮雨說完就掛斷電話,不給文雪柔拖拉的機會。
而電話那邊的人也隻是笑了笑,放下打哈欠的手,神采奕奕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犯困的意思,不過是讓溫暮雨繼續睡覺的小手段而已。
她放下手機,拿起特彆帶過來的相冊,點了點其中的溫暮雨,低聲說了句:“笨蛋。”
兩人認識了這麼久,也在一起這麼久,電話一打過來她就知道溫暮雨是怎麼做的了,隻是沒拆穿而已。
隻是文雪柔不知道,國內的溫暮雨也是這麼想的。
溫暮雨掛斷電話後,躺會被窩裡,一點困意也沒有,拿起床頭櫃上擺著的相框。
回想著文雪柔那明顯刻意的哈欠聲,她勾起了唇。
文雪柔每次坐飛機都會補覺,這回坐了近十個小時的飛機,估計都在飛機上補完睡眠了。
不過想著文雪柔也是想讓她繼續睡覺,她才沒拆穿。
盯著相框看了會兒,溫暮雨也沒有睡意了,起身拿起睡袍披上,然後查看接下來的日期。
現在已經一月中旬,還有大半個月就到新年了。
溫暮雨看著上麵的日期,突然發現大年初三就是情人節了。
看著“情人節”三個大字,她眯起眼,思索著什麼。
或許也不用等兩三個月後才能見麵。
往年都是和爺爺奶奶過年,今年例外一下,爺爺奶奶應該可以理解吧?
溫暮雨想到就做,隻是現在時間還早,爺爺奶奶還沒醒,她隻能按捺住心底衝動。
等到七點,溫暮雨往老宅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打算。
她解釋的說辭還沒來得及說,下一秒溫奶奶就應了。
溫奶奶:“小柔一個人在國外人不生地不熟的,你不主動說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