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到時間了。”
溫暮雨收回目光,緩緩點頭。
*
人證物證都在,無論羅湘%e5%aa%9a以及那些綁匪要怎麼辯解,最後都是徒勞無功。
尤其是那個綁匪頭子,有前科,加上殺人未遂等罪名,幾乎直接被判了無期徒刑。而另外的人,也全受到了最高的處罰。
雖然許曉雅葬身火海,但不代表對方做的那些事情可以直接掀過。不用坐牢,但對溫暮雨造成的各種傷害補償都會有其家人補償。
洛晴兩夫妻也在法庭裡,失去女兒的兩人神情有些麻木,直到聽見那個對他們現在而言格外龐大的數字才有所波動。
從法庭裡出來,熾熱的陽光便投了下來。
溫暮雨昂起頭,抬手擋住太陽,感受著這冬日裡難得的溫暖。
就在這時候,一道陰影投了下來。
“小雨,我想和你談一談。”
溫暮雨點了點頭,剛想起身,就見文雪柔繞到她後邊,推動輪椅。
見狀,她隻能老實坐下,由著文雪柔把她推到一邊的角落。
輪椅停下後,文雪柔走到她前麵,蹲下`身和她平齊。
“小雨,我今晚的飛機出國。”
“我聽子晴說了。”溫暮雨看著麵前的墨鏡,抬起手,但在空中就被人抓住。
“不好看。”文雪柔聲音帶著一絲顫音。
“你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會這樣。”溫暮雨手依舊舉著,神情也是無比堅定,“我隻會覺得愧疚,後悔。還是在你心裡,我是那種會覺得嫌棄的人?”
文雪柔頓了頓,最後還是鬆開溫暮雨的手。
溫暮雨先拿下對方的墨鏡,看到了文雪柔眼底的忐忑,但她還是摘下對方的口罩。
白皙的臉上有著幾道斑駁的痕跡,兩邊都有,看起來觸目驚心。
“很恐怖吧……”文雪柔喉嚨動了動,“要不然還是彆看了。”她伸手想拿回自己的口罩,但手被人抓住,隨後臉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並不恐怖。”
堅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文雪柔瞬間紅了眼眶。
在醒來後的那兩天,臉上的傷勢更加恐怖,有時候她半夜醒來上廁所都會被鏡子裡的自己給嚇到。就算現在開始慢慢愈合結疤,但那樣子也沒好到哪裡去。
溫暮雨其實並不在意文雪柔的樣子美醜,但她知道文雪柔在意。
就算是文雪柔不走顏值路線,但臉對於女演員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她撩開文雪柔遮掩下來的頭發,怕觸碰到對方的傷口,指尖隻是撫摸傷口旁邊的皮膚,緩緩開口:“我會等你回來的。”
文雪柔抬頭看向溫暮雨,隻看見一片堅定,沒有半點厭惡和嫌棄,心顫了顫。“萬一……沒辦法完全恢複呢?”
“那我們就結婚吧。”溫暮雨聳了聳肩,努力讓語氣看起來隨意些,“畢竟你都這樣子了,我就隻能將就一下娶你了。”
文雪柔愣了愣,隨後笑了出來。“你想得美。”
這還是她這陣子第一次露出笑容,心底的鬱悶和恐慌仿佛在一瞬間都消散了。
“我是說認真的。”溫暮雨掏出口袋裡的盒子,舉著放到文雪柔麵前。
“條件有些醜陋,不過誰叫你之前不肯見我,就當扯平了。”
——第二更——
溫暮雨打開盒子,露出裡麵放著的鑽戒。
文雪柔沒想到溫暮雨會在這時候求婚,又驚又喜,腦子也有一瞬間的空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溫暮雨說著自己拿起戒指,直接握住文雪柔的手,對著無名指套進去。
文雪柔回過神,無名指已經被帶上戒指了。
她輕哼了聲,轉著戒指,“你這是強買強賣。”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嘴角卻是止不住上揚,也自然而然地把剩下的那隻戒指戴到溫暮雨的無名指上。
溫暮雨看在眼裡,也想著逗一逗對方。
“那你要是不喜歡,還給我?”
“我沒說不喜歡。”文雪柔縮回手,一臉寶貝地護著戒指。
溫暮雨勾起唇,拿起放在腿上的口罩給文雪柔帶上。
“晚上幾點的飛機,我送你。”
“不用。”文雪柔搖頭,“你的身體還沒好,還是少折騰點。”
溫暮雨沒說話,隻是雙手撐著輪椅的兩側,強撐著站起身。
文雪柔半蹲著,又靠得近,反應慢了點,下意識跟著昂頭,下一秒整個人就往後倒。
好在溫暮雨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臂,才免了文雪柔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命運。
把人扶穩了,溫暮雨才問:“我已經差不多恢複過來了,隻是想讓受害者形象更慘點才做輪椅。”
文雪柔眨了眨眼,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溫暮雨又問:“那我可以去送你了嗎?”
文雪柔看出來溫暮雨的決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重辦婚禮?”
“不用這麼麻煩。”已經舉行過一次了,文雪柔這次倒是想簡單點,“一家人一起吃飯就好了。”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麼說定了。”文雪柔直接拍板定下來。
溫暮雨挑眉,感覺文雪柔變得強勢了不少,笑著點頭。“按照你的意思來。”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最後要離開的時候,溫暮雨又坐回輪椅上。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出去,這輕鬆愉悅的氣氛讓另外的幾人一愣。
薛子晴走過去接替文雪柔推車的工作,被拒絕後發現了文雪柔手上的鑽戒,再看向溫暮雨。
她有些沒反應過來:“你們這戒指……”
“我們複婚了。”文雪柔笑著回答。
雖然口罩擋住大半張臉,但眉眼彎彎的樣子表明了她的心情。
一旁的文母看見這一幕,心底的大石頭算是落了下來。
這一個多星期了,文母見過自家女兒偷偷哭泣的樣子,也見過女兒自暴自棄的模樣,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神情這麼輕鬆。
“恭喜。”李語詩笑著開口,“什麼時候辦婚禮?”
溫暮雨剛要回答,就被文雪柔搶了先。
“不辦了,自家人吃個飯就算了。”
幾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門口,李語詩還有事情要處理,就率先離開。
而溫暮雨和文雪柔一起上了車的畫麵也被外麵的記者捕捉到,頓時又是一陣持續不斷的“卡嚓”聲。
*
因為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所以溫暮雨沒肯讓兩人來旁聽。
和文雪柔和好後,兩人直接回了老宅,找到兩位老人家說了兩人和好的事。
奶奶連著說了三個“好”,隨後知道兩人不準備重新舉辦婚禮,也很快同意了,尊重兩人的意思。
“那明天我通知幾個親朋好友,到酒店去擺幾桌子。”
“不用了奶奶。”溫暮雨拉住奶奶,“小柔晚上的飛機。”
文雪柔的臉還沒好,肯定是不願意看見外人的。
溫奶奶說:“你們先好好休息,我去讓廚房準備一下晚上的菜。”
溫爺爺則是趁機說:“我去酒窖裡挑酒。”末了還不忘看向溫奶奶,“可以嗎?”
溫奶奶隻是說:“你隻能喝一小口。”
溫爺爺之前手術後各種飲食酒水都被溫奶奶管得死死的,這會兒就算隻能喝一小口,也忙不迭點頭。
一旁的文母則是趁機說要幫忙,也跟著溫奶奶去廚房了。
一下子,整個大廳就剩下溫暮雨三個年輕人。
“你們估計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薛子晴伸了伸懶腰,“我去客房睡個懶覺。”
說完就走,留溫暮雨和文雪柔二人麵麵相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溫暮雨沒留在大廳,帶文雪柔回房間。
一進房間,文雪柔就注意到牆壁上的照片。相框有一米高左右,裡麵的兩人都穿著白色的婚紗,臉上都帶著笑容。
“這是……”
“之前覺得礙事就拿回來了。”溫暮雨隨意解釋了句。
文雪柔知道不是這樣的,笑著走上前,撫摸著相框裡的兩人。
尤其是看著那張沒有被毀容的臉,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溫暮雨盯著她的樣子,試探性地開口:“對了,一會兒要吃飯,你的口罩……”
文雪柔站起身,猶豫了下還是摘下口罩,“就這樣吧。”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點,“希望彆嚇到爺爺奶奶。”
“不會的。”溫暮雨知道文雪柔做出這麼舉動要多大的勇氣,心疼地走上前,把文雪柔抱在懷裡。
文雪柔抓著口罩,緊緊抱住溫暮雨。
她的餘光掃過溫暮雨的領口,注意到底下的繃帶,想起來溫暮雨還受了槍傷,連忙鬆開手,擔心地問:“你的槍傷怎樣了?”
溫暮雨剛才被撞得已經有些隱隱作痛了,這會兒還是說了句:“還好。”
話音剛落,她就被文雪柔拉著坐到床上,隨後就被文雪柔脫下`身上的外套。
溫暮雨知道文雪柔是擔心自己,但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還是調侃道:“大白天的,做這些事情不好。”
文雪柔白了她一眼,但還是堅持著脫了她身上的衣服,直到隻剩下單薄的襯衫。
因為傷口在肩膀,所以溫暮雨裡麵穿的都是較為方便的鈕扣的襯衫。
襯衫是淺藍色,一眼就能看清楚裡麵纏繞著的繃帶,從溫暮雨的左邊鎖骨穿到右邊的腋下。
溫暮雨見文雪柔眼眶開始泛紅,連忙解釋說:“綁帶綁得有點誇張了,其實隻有一小塊而已,隻是我左邊手臂這裡受傷了,不好捆綁才綁到右邊這裡來。”
“真的嗎?”
溫暮雨點頭,抬手擦掉對方眼尾的淚花。
“很疼吧?”文雪柔抬起手,但怕弄疼溫暮雨,下一秒又縮了回來。
“已經開始恢複了,不疼了。”溫暮雨抓住對方的手,趁機說,“禮尚往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她學著文雪柔的動作,將文雪柔外麵的衣服都給脫了。
過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傷口都開始慢慢結疤了,最嚴重的還是臉上的傷口。
不過現在醫美這麼發達,疤痕也算不上多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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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雪柔是晚上十點半的飛機,晚飯特意提前到四點半開始。
文雪柔出臥室並沒戴口罩,但是到了樓梯口就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溫暮雨看在眼裡,並沒有催促,隻是伸手抓住文雪柔的手,給對方勇氣。
文雪柔偏頭看她,遲疑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下來。
兩人肩並著肩下了樓,然後入座。
溫奶奶看見了,但並沒說什麼,隻是和以前一般,慈祥地笑著招呼她們兩個入座。
文雪柔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
她並不需要同情和可憐,要的就是溫奶奶這種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的態度。
酒過三巡後,氣氛才完全放鬆下來。
溫奶奶比溫暮雨和文雪柔兩個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