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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寵不愛 三千癡念 4407 字 6個月前

盒,按下心底的酸意,示意傭人推她上樓。

“就算好了又怎樣?”

薛子晴抱著鞋盒跟上,一臉挑釁地開口,“我明天還能跟小雨跑步,你可以嗎?”

文雪柔手緊握成拳頭。

“我也可以。”

薛子晴嗤笑了聲。

文雪柔氣得牙癢癢的。

*

回到書房的溫暮雨不知道兩人又小小地吵了一番,和秘書通了電話,就文父的事情再次做了下安排,然後就梳洗休息了。

第二天,溫暮雨照常早早起床。

然而一打開門,她看到了門口文雪柔和薛子謙你推我我推你的場景。

她不知道兩人這是在做什麼,也不好奇,看了眼就收回目光,轉身下樓。

“小雨等等我。”薛子晴反應過來,小跑跟上,大聲嚷嚷著說,“小雨,我陪你晨跑。”

溫暮雨想想以前薛子晴說要跑步的情形,略顯嫌棄。

“彆跑兩步就喊停,我不會等你的。”

“完全不用,我雙腳健康著呢。”薛子晴大聲應著,然後開始反催促溫暮雨快點。

溫暮雨不知道薛子晴今天怎麼跟打了雞血一樣,但想著一個死宅的人終於願意運動了,她也不好打壓對方的積極性,隻能加快腳步。

文雪柔腿腳不方便,在後麵一拐一拐地跟著。

隻是沒想到快要追上兩人的時候,兩人卻突然加速,一下子就跑出了家門。

文雪柔一猜就猜到是薛子晴做了什麼,氣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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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文雪柔:今天又是開心的一天:)

第50章

就如溫暮雨預想的差不多,這剛出門還沒跑上一分鐘,薛子晴就喊累了,然後往路邊上一坐,一副“我跑不動”的模樣。

溫暮雨停下腳步,一臉無奈地看著對方:“你之前說什麼來著?”

“我隻是稍微休息一會兒。”薛子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擺手說,“你先跑,一會兒我就追上你了?”

溫暮雨對“追上”這個詞存疑,但也懶得跟薛子晴瞎扯浪費時間,給對方一個鄙視的眼神就慢跑起來了。

這一區人煙稀少,車輛也不多,小路通暢。她跑了一圈,回到溫家老宅,而後再跑個幾百米,發現薛子晴還停留在先前的位置。

隻是這次在薛子晴的旁邊,還坐著個文雪柔。

大概是注意到她了,兩人齊齊起身,衝她走來/跑來。

溫暮雨平緩了下呼吸,放慢腳步,最後轉為走路,看向走到她身邊的人:“這就是你所謂的跟上我?”

“差不多意思。”薛子晴咧嘴笑,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要是讓你語文老師聽見,估計氣得要狂追你三條街了。”溫暮雨搖頭,而後看向另一邊的文雪柔,輕鬆的神情瞬間收斂,冷淡地問,“你怎麼也跟過來了。”

文雪柔看她迅速變臉,心下難受,但還是擠出抹笑容:“我——”

“她就是出來打醬油的。”薛子晴打斷她的話,說著抬手搭溫暮雨肩膀上,眼神挑釁地看向文雪柔,“小雨,我們繼續跑步吧。”

文雪柔氣得牙癢癢,“小雨,我也要和你——”跑步。

但她想起自己的腳還沒恢複過來,隻能閉上嘴巴。

溫暮雨見狀也不好說什麼,拍掉薛子晴的手,嫌棄地說:“你要是不跑,也一邊去。”

薛子晴說跟她跑步都說了十幾年了,也沒見著哪回真的能跑上一圈。

看到薛子晴不敢搭話的樣子,她就明白了,繼續一個人慢跑。

等她跑遠漸漸看不見身影,文雪柔當即就笑著看向薛子晴,問道:“薛總不是說要跟小雨一起慢跑嗎?”

薛子晴佯裝聽不懂:“我剛才已經跟著一起慢跑了。”

“看來薛總這腳不受傷也就這樣了。”文雪柔笑容更深。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齊齊不爽地彆過腦袋。

等溫暮雨跑完第二圈回來,發現隻有文雪柔一個人了。

她放緩腳步,問道:“子晴呢?”

“說餓了,先回去吃早餐。”文雪柔站起身,“你餓了沒有,還要繼續跑嗎?”

溫暮雨拒絕了:“你先回去吧,我再跑完這圈,到時候就直接回去了。”說著便越過文雪柔,跑步去了。

隻是剛跑兩步,文雪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小雨。”

溫暮雨慢慢停下,轉身回頭,目光停在幾米外的人身上。

早上的太陽掛在文雪柔的身後,刺眼的光線晃得她睜不開眼。

文雪柔定定地看著,神色複雜:“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

溫暮雨頓了頓,回了句:“什麼都不用做。”

事情已經發生了,做再多彌補也無濟於事。

相反,文雪柔最近這樣子刻意來接近她,反而隻會提醒她,她上一世是多麼的愚蠢。

文雪柔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瞬間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暮雨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見文雪柔不出聲,便當其知道了,轉身跑步。

十幾分鐘後,溫暮雨跑完一圈回到家門口。

她慢慢停住了腳步,往遠處看了眼,沒見文雪柔的身影,才轉身進屋。

*

假期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國慶結束,文雪柔進劇組籌備新的電視劇,溫暮雨和薛子晴也開始上班。

溫暮雨以為經過先前的幾次談話,能讓文雪柔明白她的意思。

但沒過幾天,她就收到了快遞。

秘書送過來的時候,說是文雪柔送的,還體貼地送上快遞刀。

溫暮雨看了下,沒說是什麼東西,隻能先拆開,然後拿出裡麵的東西,一看袋子裡發現是一條藍白相間的格子圍巾。

現在天氣漸漸轉涼,但穿件長袖就差不多了,也沒冷到要用圍巾的程度。

溫暮雨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就算真的冷到要用圍巾了,她估計不會帶。

這圍巾看著針腳不齊,一看就是文雪柔織的。隻是文雪柔進劇組要忙著拍戲,休息的時間都少,她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擠著時間織圍巾的,又為什麼要費這個時間。

她給文雪柔發短信詢問。

間隔兩三個小時後的中午,她才收到回複。

文雪柔:天氣預報說你們那邊今天降溫。

溫暮雨偏頭看向外頭難得出現的大太陽,再看看文雪柔的消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謝。

——不過你拍戲忙,以後不要浪費時間做這些事情。

幾乎消息剛發過去,就有了新消息回複。

文雪柔:不浪費。你喜歡嗎?

溫暮雨看著麵前的圍巾,內心毫無波動。

如果在上一世,文雪柔願意織圍巾給她,就算是大夏天她都樂得圍出去炫耀,感動得無以複加。

但現在說開了以後,無論文雪柔做什麼,她都覺得對方是為了彌補其心底的愧疚。

她舉起手機,拍了張外麵豔陽高照的照片,而後發了過去。

文雪柔回了她三個問號。

溫暮雨看了眼,把圍巾折疊放回袋子裡,而後將袋子藏在書桌最下麵的抽屜裡。

文雪柔:留著以後也可以。

溫暮雨看著新發過來的消息,冷淡地回了個“嗯”便收起手機了。

“咚咚咚——”$$思$$兔$$在$$線$$閱$$讀$$

秘書推門進來,神情有些為難:“溫總,文先生想要見您一麵。”

溫暮雨挑眉,想了想,讓秘書把人帶到會議室,並沒有立刻去見人的意思。

文父好麵子,前陣子喝酒喝多了,加上酒桌上的人刺激,才說了那些葷話。

而在收到溫暮雨的律師函後,文父可沒少頭疼。不單單是工作莫名不順,還被他父親明裡暗裡罵了許久。

眼看溫暮雨真的要鬨上法庭,他按捺不住了。

隻是這麼多天都聯係不上溫暮雨,甚至連文雪柔都聯係不了,他隻能親自上門。

文父被帶到會議室後,秘書進進出出給他端茶倒水,他一問就是回到說“溫總正在忙,請稍等一會兒”。

他知道溫暮雨是故意晾著他,但奈何他現在算是“有求於人”,再多的不滿也隻能憋在肚子裡。

天色漸漸黑了,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怎麼催促,秘書都是回答一樣的話,仿佛機器人一樣。

就在他氣得要拍桌離開的時候,溫暮雨才姍姍來遲。

“文叔叔,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吧。”

溫暮雨勾著唇進門,一邊進屋一邊解釋說:“也不知道股東們從哪裡聽到了那些不靠譜的謠言,一個個地非要我澄清,連著開了幾個視頻會議,這才耽誤到了現在。”

身為製造出謠言的罪魁禍首,文父到嘴邊的話就這麼被堵在喉嚨裡。

“沒、沒關係。”他強行擠出抹笑容,臉上的橫肉也不自然抖動起來。

溫暮雨也就說個客氣話點醒文父,壓根就沒管他想法的意思,逕直走到辦公桌前,拉了張椅子坐下。

“文叔叔,你也彆站著,隨便坐。”

*

“咚咚咚——”

秘書推開門,端著茶水進來,不過隻有一杯,放在溫暮雨手邊的桌子上,然後安靜地退下去。

溫暮雨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喝著,並不著急開口。

文父看著溫暮雨這樣子,覺得有些熟悉。

在地皮買賣的那一晚,溫暮雨也是這樣的。

“你早就收到消息知道具體要開發哪一塊地了吧。”這是政策下來後,文父日思夜想的問題。

溫暮雨還以為文父要說什麼,沒想到他還敢扯地皮這件事。

“當初可是叔叔你主動找上我的,說要帶我賺大錢。”她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看文父臉色變來變去,突然就覺得沒意思,“如果你隻是想問這個問題,就可以回去了。”

文父回神,神色一變,連忙改口:“不是。我是來和你聊一聊……謠言的問題。”

“沒什麼好聊的。”

“對不起。”

溫暮雨挑眉:“難道叔叔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殺掉一切,彌補謠言所造成的損失了嗎?”

文父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你究竟想怎麼樣?”

“那就看叔叔有沒有誠意了。”溫暮雨笑了笑,將先前想好的條件說出來。

“第一,該有的補償必須要有的。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等等,稍後我的律師會計算好然後將數目發給你。”溫暮雨看不上這點錢,但也不介意多搶點再捐出去。

這一點文父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倒是沒問題,爽快地應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溫暮雨在心底思索著讓律師把賠償的數字再提一提。

文父不知道溫暮雨心底所想,要是知道的話,必然要氣得吐血。

但是他不知道,心急地起身:“那我現在就回去準備。”